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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刚和薛彬互相看了一眼后，薛彬就说道：“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身上并没有多少钱，这两万块钱已经是我的全部积蓄了，你想卖我就只能出这个价，如果你认为吃亏了，那我们就换一家店再去看看。”说着薛彬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那名老板又连忙拦住他，说道：“先生请留步，既然你们是诚心想买这件古董，那我就忍痛卖给你们吧，就当是与你们交个朋友，希望你们下次再来惠顾我这小店。”
就在双方准备达成交易时，云曦却突然走过来说道：“老板，你说你这‘青花五骏图撇口瓶’是清乾隆年间的，可我怎么看这瓶子都像是一件现代工艺品。据我所知道的‘青花五骏图撇口瓶’，它确实是清乾隆年制的，不过真正的‘青花五骏图撇口瓶’应该是瓶器型小巧，撇口、收颈、鼓腹、收腰、高圈足，瓶身通景绘制柳下五骏图，五匹马各具形态，然眼神均上挑，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颇具华岩的画风，而你这瓶上画的这五匹马可没有这样的神态。以前的古人常将马视作为人才，龚自珍《己亥杂诗》云：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瓷器上马的形象，也表明了当时的政治风气。还有就算是真品在这里，它的价格也只是在一万至两万元之间，并不是你所说的要三万元以上。”
云曦刚说完，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好一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年轻人你的眼力还真不错，点评也很到位，看来你对古董这一行是下了功夫的，比起另外那两个傻小子来你可强多了，哈哈哈。”
云曦听到声音就转回了头去，只见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名老者和一名中年人，刚才说话的人正是那位老者。那位老者看上去大约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就在云曦刚要准备上前见礼时，薛彬的动作比他更快，这时就见薛彬快步来到那名老者面前，恭敬地说道：“林爷爷好，很久没见您来我们家找我爷爷下棋了，我爷爷他可是一直在家里还念叨着您呢。”
“呵呵，就你爷爷那臭棋篓子，我让他两子他也赢不了我，对了薛家小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你爷爷叫你来替他买古董的吗？不过你小子的眼力可是差远了，竟然还把赝品当成了古董，要不是刚才那位小伙子拦住你，你就等着回去挨你爷爷的骂吧。”
“林爷爷教训的是，这次全靠了我们家老三，才让我挽回了面子，否则我这脸还真是丢大了。林爷爷，这两位都是我的大学同学，而且还是一个宿舍的，这是老大叫樊刚，DB人，这是老三叫云曦，是从CQ来的。”
樊刚和云曦听到薛彬在介绍他们时，也连忙上前给这名老者行礼，那名老者微微向他们点了点头后，又对薛彬说道：“薛家小子，你是不是来这里给你爷爷买寿礼的，我记得好像过几天就是你爷爷的寿辰了吧，这个老家伙居然也没来通知我一声，看我以后还去不去他那里下棋去，哼。”
薛彬此时只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时那名老者又对云曦说道：“你是叫云曦吧，你这姓还真是少见，既然你是陪薛家小子来给他爷爷买寿礼的，那你可瞧上了这店里有什么好东西吗？”
云曦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又朝旁边看了看，才说道：“林老，我们都是学生，当然买不起太贵重的古董，不过我觉得那对‘粉彩福禄寿花鸟小杯’就很不错，价格也很适中，而且这对小杯既不张扬又显得很有寓意。”
“哦，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吗？那叫老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这时候的那位秦老板看上去是满头大汗，身体还微微有些颤抖，自从那名老者进了他的店里后，他就一直没敢说半句话，显然他也是认识这名老者的，同时他的样子还有些怕这位老者。
不过当听到这名老者在叫他时，他连忙快速地就从橱窗里拿出了云曦所说的那对‘粉彩福禄寿花鸟小杯’，并恭敬地把小杯放在了桌上。
这时就见那名老者拿起这对粉彩小杯就看了起来，他看了一会儿后，就微笑地对云曦说道：“云曦小子，你给我说说为什么你就看上了这对粉彩小杯？它有什么讲究吗？”
云曦知道这是林老在故意考他，幸好此时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位懂行的专家，刚才云曦在点评那件青花瓶时，其实都是在重复那位老者的话，所以云曦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古董专家。这时候当听到林老又让他点评时，他不得不又继续重复着那位老者的话，说道：“这对‘粉彩福禄寿花鸟小杯’是清光绪年制的，瓷胎极薄、致密坚实，外壁粉彩绘桃树、梅花鹿、及红蝠，这三者各为‘福禄寿’纹饰，绘工细致，粉彩发色清亮，实为官窑精品。而且它的价格应该在六千至八千元左右，所以这也是我说的价格适中，很适合老二买来送给他爷爷。”
所有人听完云曦的讲解后，都鼓起了掌来，林老也很满意地对云曦点了点头，这时的薛彬更是高兴地说道：“老三啊，没想到你不仅身手好，现在就连鉴定古董你也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把你教出来的。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见见你师父，问问他老人家还收徒弟吗？干脆我也拜在他门下得了，以后咱们就是师兄弟了，哈哈哈。”
“还有我，我也要拜你师父为师，他可以不教我功夫，但这鉴定古董的知识，他老人家可一定要传给我，否则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学历史的，我以后还怎么去参加考古队啊。”
云曦看着这两个家伙一副不拜师就誓不为人的样子，顿时就头痛地说道：“我师父他岁数大了，已经不收徒弟了，你们想学什么就去请教我大师兄吧，我大师兄可是我师父的入门弟子，你们只要用心学，就一定能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的。”
“拜你大师兄为师那岂不是要矮你一辈，以后见了你还得叫你一声师叔，这可不行。”薛彬立刻就摇起了头来。不过樊刚倒是无所谓地说道：“只要能学到本事，叫你什么都行，你大师兄他真愿意收我吗？”
就在他们三人说笑时，林老好奇地问道：“云曦，你师父是谁？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吗？”
云曦连忙又回答道：“林老，我师父是一名道士，他的道号叫青陇，人们都管他叫做青陇道长，现在他就居住在CQ的老君观里，您可千万别听他们瞎说，我师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道士，没他们说的那么厉害。”
“原来你是青陇道长的徒弟，难怪你对古董有这么深的认识，我见过你师父，也曾与你师父打过交道，你师父确实是一位得道的高人。当年你师父对一些古物就很有研究，并且与同样喜爱古物的薛老头还有老刘他们成了莫逆之交，所以薛家小子，就算你不拜他大师兄为师，你现在仍然得管他叫一声叔，因为你爷爷和他师父是好友，你明白了吗？哈哈哈。”
薛彬听了林老的话后，顿时脸就红了起来，他还真不愿叫云曦一声叔叔，而云曦也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老二，咱们各交各的，我师父与你爷爷是好友，咱们一样可以平辈相称，以前怎样以后咱们还怎样，你说是吧。”
第15章 鬼眼章
“嗯”薛彬连忙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当他又转身去看那对福禄寿小杯时，却看见那位秦老板已经将那对粉彩小杯给包装了起来，并还递到了他面前说道：“这位先生，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冒犯了您，这对粉彩小杯就当是我对您的赔礼吧，还请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此时的秦老板也已看出薛彬的身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他不得不向薛彬赔礼道。
薛彬这时瞪了他一眼后，说道：“你承认刚才是在欺骗我们，所以才向我们赔罪，可你这些鉴定书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说这些鉴定书也是假的？”
那位秦老板有些尴尬地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候云曦又说道：“老二，那些鉴定书倒是真的，只不过这些鉴定书都是老板花钱买回来的。现在有些古董专家只要你给他钱，他就能给你开一张鉴定书出来，一旦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可以说是自己打了眼，并不会受到任何处罚的。这已经在古玩界里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你也别太较真，其实真正的行家靠得都是他们自己的眼力和学识，并不会太在意什么鉴定书的。”
薛彬听了云曦的话后，才稍稍消了一点气，不过他并没有接受老板的赠送，而是坚持要自己付款买下来，他可不想贪这点小便宜。
几个人买完东西后，就走出了这家古玩店，林老朝他们挥了挥手就让他们先行离开了。看着云曦他们离去的背影，这时候站在林老身边的那位中年人说道：“林老，那位叫云曦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内家拳的基础，如果把他放到军队里去，他将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兵王，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加入到军队里去。”
林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小家伙可是青陇老道的宝贝徒弟，他如果想让云曦加入军队早就来找我们了，哪还用得着你来提醒。现在毕竟不是以前了，以前人们常说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可现在是和平年代，一些国术门派的弟子宁愿去给别人当保镖，也不愿加入军队，这还真是伤脑筋啊。”
而这时候的云曦也在对薛彬问道：“老二，那位林老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看着他有些面熟呢？”
“老三，林老以前就是天朝的九大常委之一，我想你应该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吧。现在他们这一代人都退下来了，就像我爷爷一样，呆在了家里养老。不过他们人虽然退下来了，但他们的雄风依在，他们就像是天朝的定海神针一样，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敢轻视我们天朝国。”
云曦此刻也终于想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后，又说道：“老大、老二，我想去那边看看，你们就不用管我了，晚上咱们在宿舍里见吧。”
樊刚和薛彬都愣了一下，他们不明白云曦又想跑去哪儿，这时就听樊刚说道：“老三，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去捡什么漏吧，那你可得当心一点，千万别被人给骗了，这里可是龙蛇混杂的地方。”
“行了老大，就凭老三的眼力和身手，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不过老三你真有什么事时，就给我打电话，在这京城里我还是有几分人脉的。”
云曦笑了笑后就与他们分了手，然后他来到一处清静的地方，就说道：“老先生，出来吧，我想知道要怎样才能帮到你。”
这时候就见那名老者又出现在了云曦的面前，说道：“云曦小友，老朽叫章裕德，以前在这里也开了一家古玩店，可是自从我半年前去世以后，我儿子就关掉了那家店铺，并且还转让了出去。虽然我有些舍不得，但我也没有怪他，毕竟他不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如果真让他继续经营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也是会被他给赔光的。”
云曦有些不明白地问道：“章老，既然你儿子已经关掉了店铺，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难道你是舍不得你那间店铺吗？又或者是你还有什么遗言没交代清楚？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帮你转告给你儿子。”
章裕德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小友，请你先听我说完，我们章家经营古玩店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到我这里已是第三代。以前我们章家是靠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