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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了一下。
这哪是什么名门?
都没落成这样了。
无视其他两个同龄人的叹息,以及梁先生的刻意吹捧,我躺在病床上说:“过奖了,梁大先生,我伤势严重,原谅不能起身迎接。”
“那里算得上夸奖,陈述事实而已。”
那梁庭之,又连连摆手,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说起来……程琦与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前两年,他把我打伤,夺走了我代代家传的阴器——镇仙符,那一份英姿飒爽的英勇身姿,我仍旧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
我:“……”
我一瞬间,我看着似笑非笑的梁庭之,冷汗冒了下来。
这不会是……
才出虎穴,又进狼村了吧?
梁庭之,笑眯眯的,看着我面色一变,忽然哈哈大笑,“放心,我梁某人,光明磊落,是明辨之人,自然不会把父辈的恩怨,施加于你身上,反倒是我听我儿说过你,赞不绝口,今日我一看,果然有程埙老爷子,当年正直之风,不像是那程琦……到处挖人坟墓,到处打劫。”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梁先生过奖。
他说的……
我信个标点符号就好了。
如果不是用苗倩倩的耳朵,早就知道他躲在旁边观察,我只怕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最后关头来搭救,感激涕零。
真是一个老狐狸!
但显然,他选择投资我,估计也是听梁铮说过,知道我是那种记恩情,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不然,他也不会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接着,梁庭之在旁边大大方方的坐下来,说道:“我梁某人,光明磊落,是不会找你了结父辈的恩怨,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会如此了……”
我面色一沉,“梁先生的意思是……”
“想必,你也知道你,对那些人的诱惑力……如果你不想被解刨,还得有心理准备才行。”梁庭之忽然正色,轻声说:“如果是之前,师出无名,那些老一辈,自然不好对你动手,拉不下脸皮,但是眼前,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对你出手!毕竟,程琦抢走了他们代代家传的太岁阴器,毁人家门传承,其仇,不共戴天!”
“江湖上,父债子偿,是天经地义,程琦几乎得罪满了江湖上,全部阴人,有名义趁机出手……自然要以大欺小,统统来拿你!”
我尽管早有猜测,可是眼前,仍旧很震惊。
意思是:
整个阴行圈子,阴人江湖上,不管什么老怪物,类似梁庭之、阮志强,这类老牌阴行大家,都会光明正大的过来,对我下手?
我顿时头都麻了。
我这算什么?
江湖公敌啊!!
类似阮志强,那些顶尖老牌阴人,镇压阴人江湖的阴行泰斗、各大老牌名宿,都要亲自出手,拿我这个小瘪三……
我只是小小的露了一手肾。
至于那么整个阴人江湖,兴师动众吗?
“那梁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忍不住问,心里发慌。
这位,明显是老狐狸。
他狠下心,想投资我,赌一场大的,出血本强行保下我,就代表,我不是彻底没救的……不然刚刚也不会救我,卖我人情了。
这种老油子,老谋深算,把一环一环都想清楚了,才肯出手的,不会做赔本买卖。
他出手,就代表我有可能活下去。
梁庭之笑了笑,看出我不太焦急,有些诧异,说:“如果,不出我所料,不出三小时,天下,老一辈阴人,以及全天下的年轻一代江湖俊杰,都会从各地赶来,齐聚广州,形成一片阴人盛世。”
我脑袋一片嗡嗡:那么快?
“那么夸张?这是天下的武林豪杰,各大门派,齐聚光明顶,围攻明教吗?”苗倩倩喃喃自语,“不对,明教还有反抗之力,他们抓程游像是抓小鸡,特别是现在浑身白色绷带的木乃伊程游,是属于一种先到先得。”
“老一辈阴人,会来。”
“单是我们广州的阴人,就会齐聚,质问拿人,这些人我就已经无法抗住了,毕竟,作为三大阴行圈子之一,光是广州,就有三位老牌阴行大家占压,无数阴行大家,卧虎藏龙……尽管已经死了一位陆尘艾,但刚刚那阮志强,知道你的身份,就想趁机先下手为强,毕竟他知道机会难得,你在他眼皮下暴露,他离得最近……不然其后,就轮不到他了。”
我点点头。
阮志强,难怪刚刚是铁了心要拿我。
“这仅是本地,我就已经拦不住了……其他的阴行圈子,北京圈子,上海圈子,乃至一些零零散散,全国各地的老牌阴行大家,几乎都来。”
“年轻一代的同龄阴人,也会来。”
“他们是借机,来广州见识见识,都是骄傲之辈,恃才傲物,也会来见这位瞬间名震江湖,打出匪夷所思战绩的传奇话事人。”
梁先生越说,我就越麻。
——我这是死定了!
必死无疑!!
我脑海有种崩溃的感觉。
阮越那种年轻阴行大家,很多都要来啊?
我其实,如果不是用阳气偷袭了阮越一把,逼他用拳脚,单比阴术,我们整个团队一起上,都要被他轻松弄死……
“所以,我必须尽快安排你离开,我只能以一己之力,为你拖延天下阴人,片刻。”梁庭之说完了我面临的苦境,又对我说他,将要为我做出的事。
梁庭之,比我们想的下的赌注,还要大!
“我们要逃出,在天下阴人赶来的广州,突出重围,是九死一生,但是,就算是我们熬过去了,我们要往哪里逃?”我忍不住问。
梁庭之思索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们先逃往南岭山脉,那里地广人稀,比较容易躲藏,那里有个张家寨,应该隐居着一个退出江湖多年的老牌阴行大家,叫王富贵,你们去投靠他,躲过一些风头。”
王富贵?
那么喜庆的名字吗。
我说:可靠吗?
不会一过去,就被宰了吧?
“可靠。”
梁庭之继续说:“那人是个海外经商的,曾经是程埙老爷子手下的阴人,负责管账的,我刚刚来之前调查,你等躲那么久,当年程埙老爷子能带你隐居,应该是他帮把这方面的信息,给掩盖了。”
我一惊:原来是这样?
“现在这种情况,你们只能去找他,躲藏一下,避一避风头,另做打算,也未必要逃一辈子,我相信你,江湖中人,越挫越勇,杀出一条血路,当你有两三分程琦的威慑,就再没有人敢惹你了。”
第一千四十八章 梁老狐狸
?
梁庭之笑了笑:“我十分看好你,江湖,是杀出来的!如果是一番坦途,那这样的人生有何精彩?我选择在你身上压上一注。”
按照他的说法,我们无处可去,眼前只能是这样了,投靠一位隐居的老牌阴行大家,或许能有些许保证。
并且,当年是我爷爷程埙的旧部,或许能知道一些东西,能帮到我。
其实在我眼中,沦落到这个程度,当务之急,是让我变得其他人都不敢惹。
我被疯狂追杀,主要还是太弱了。
弱小便是原罪。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梁庭之面色一沉,迅速道:“阮志强那人,我太懂他了,不会善罢甘休的,必然让人盯着我这里,告诉其他赶来的阴人,你在这里。”
“这里,已经被盯梢了?”我忍不住问。
“没事,我会想办法帮你逃出去的,等一下,你们几个乔装打扮,假装成我和我的随从,坐上我的汽车离开,我留在这里,拖延下时间,不过,这样的动作太过拙劣,很快就会追上你们。”
梁先生立刻说:事不宜迟,想活命,那就竭尽全力的逃跑,不竭余力的奔跑吧……接下去,梁某人,会舍命,为各位拖延时间!拿出全部底牌,全部阴术,阻拦天下众阴人片刻!
“我会努力离开的。”我有些感动。
这时,旁边的陆山,似乎被梁先生的慷慨就义打动了,热泪盈眶,欲言又止,有些悲戚,带着悲凉。
我笑了笑,扭头望着陆山说:“家门衰落,你身上有伤势,就没有必要趟这摊浑水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自己吧,我能逃出生天的。”
陆山咬紧牙关,“可是,程兄弟,是为了我家,才暴露的……”
“我只是看不惯江湖上,有不平之事,欺负孤儿寡母,那些人太过分了。”我笑着摇头,轻声又说:“并且,也是因为当时的陆先生,破道,舍命救我们一命,我们才奋力报恩。”
陆山也不矫情了,忽然后退几步,郑重的抱拳说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赴汤蹈火,拼尽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没有与他多说,因为时间紧迫。
这时,我对旁边的木曾雪说:“你去我们的阴行那边吧,帮我们打理一下产业,多少,也有个阴行大家坐镇,他们能借着‘父债子还’的名义,以大欺小追我……但没有任何名义,也不会拉下脸皮,来弄我的小地盘。”
“父债子偿,是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也是江湖规矩……那边,是不会有事的,你过去帮忙打理一下生意,我熬过了这个事,就回去了。”
木曾雪点点头,没有再多说,只留下一句:“活下去!”
我们团队的几个人,也不犹豫,收拾了行李,准备开始逃亡之路。
很快,我们就乔装打扮了一下,穿上黑色西服,坐上车,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在车上,我叹了一口气,望向渐渐变成小点的大院,“梁先生,是下了一场大赌注啊,只身,为我们阻拦众位赶来的阴人,是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是这样。”苗倩倩也有些佩服,忍不住摇头说:“我竟然有些错怪他了,他的确是一个老油条……但为了投资我们,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押了重注!虽然油,但油得有格调!”
对。”一直闷闷的小青儿也说:“他是好油,花生油,不是那种垃圾的地沟油。”
我被这个比喻,弄得有些哑然失笑了。
我们才离开两百米,就见到一位老牌阴行大家,带着一群阴人,出现了院子门口。
“好快!这才多久?竟然来了一位外地的老牌阴行大家?”我头皮一麻。
董小姐面色一沉。
“一位老牌阴行大家,率先赶到了,能来得那么快,只怕不仅仅是阮志强,通风报信位置,还离广州挺近的,而剩下的阴人,只怕都是本地,或者附近的阴人赶来,以那位老牌阴人为首,质问要人。”
苗倩倩也有些震惊,把耳朵忽然拔下来,塞一个在我手里,我戴上她的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程琦之子呢?”
“对,人呢?”
“梁先生,你保不住他的!”
“此仇,不共戴天!当年,程琦劫走我家传的阴器,导致我家的衰落!短短两年,我父亲,抑郁而终,此仇,当日大雨延绵,我跪在父亲的坟前发下血誓,必报!”
“我家,也是如此。”
“单枪匹马,我们这些阴人,自然不敢来找你粱大先生,但现在,在云大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前来,讨伐那程游!”
似乎有一群阴人,嘈杂的叫着。
梁先生似乎很平静,“据我所知……在场的有部分阴人,应该没有被劫走家传的阴器才是,你们家里,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