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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要去跳河不成?他要是死了,恐怕陈少爷真的让我们给他陪葬了。
突然一个人冷不丁地从后边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吓了一跳,急忙回头观看,原来是小六子。陈三来到河边,捧了一口水,正准备喝,我实在忍不住了,心说,河里死了那么多黑片,都不知道那些黑片是什么玩意,那水不能喝,就急忙走过去,问道:“陈三,你跑到这里干嘛?”
陈三蹲在那里,听到喊声,一回头,我看到他脸上也渗透出了一寸来长的肉芽,密密麻麻的,他紧闭着双眼,我顿时清醒了,全无睡意,虽然讨厌二少爷,可我并不希望看见他死,于是,我对小六子说:“快叫陈少爷。”
陈少爷听到喊声,立即从帐篷里探出头来,朝这边跑过来,拉住陈三。陈三平躺在地面上,气息微弱,嘴唇苍白,浑身一寸来长的肉芽都竖了起来。
正在这时,陈三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滚圆滚圆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那眼睛越来越大,像青蛙的肚子慢慢地鼓胀起来,那眼球越来越透明,都能看见瞳孔里的液体,接着便有几根肉芽从他的眼球里面伸了出来,其余几人顿时吓了一跳。
春艳听到动静,从帐篷里面出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惊叫起来。陈少爷让她不要叫了,她还是控制不住,陈少爷干脆把她打昏,放进了帐篷里。
陈三的身体僵硬得像凝固了,只有关节处能活动,他像个机器人,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双血眼瞪着我们三人。眼皮的大小是有限的,越来越大的眼球将眼皮支撑起来,眼皮慢慢裂开,血水涌了出来。那眼球突兀得足有鸡蛋大小,终于承受不住内部的压力,爆裂开来。眼球里的液体是绿色的,和血液混合在一起,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腥味,恶心至极。
陈三的脸部全是血水,陈少爷从震惊中缓和神来,即便是眼球爆裂开来,陈三却没有立刻倒下去。他的嘴唇和牙齿开始突兀起来,和刚才一样,越长越大。独眼仔对陈少爷说:“快一枪杀了他,否则,他全身都会像眼球一样爆裂开来,黑片有毒,喜欢吸附在活体上,他死后再烧尸,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陈少爷也意识到陈三活不长了,但要让陈少爷杀死陈三谈何容易?陈三的手指微微抽搐着,口不能言。陈少爷对他说:“弟弟,你要是同意我们的话,就往右边指。”陈三微微抬起右手,非常吃力,举到一半就垂了下去,关节像脱臼了。陈少爷知道了陈三的意思,但他还是不忍心就这样杀了陈三,手足无措,干发愣。
陈三的嘴巴张得太大了,几乎能把一个足球塞进去,“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向陈三的心脏。陈少爷手里的汉阳造正向外冒着黑烟,他的手颤抖着。陈三四肢和身体像海绵一样软了下来,嘴巴慢慢变小,恢复了正常人一样的大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4章 烧尸(求推荐求收藏)
陈三的身体里全是肉芽,必须用火烧了它的尸体,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陈少爷这次过来肯定是别有用心,随身还带着一罐凝固汽油,犹豫着将其从登山包中取出,又问独眼仔:“不烧行不行?”
独眼仔说:“用火烧最保险的方法。”
陈三毕竟是陈少爷的亲弟弟,焚烧尸体前还想多看陈三一眼,想等到后半夜再烧。我们看在眼里,人之常情,后半夜再烧不是不行,不在乎这一小会。于是我们去睡觉了,只留下陈少爷在陈三身边。
到了后半夜,我看见那边有火光亮了起来,一会儿是小火,过了一会儿便火光滔天,熊熊烈火呼呼作响。一股烧焦的气味迎面扑过来,我觉得陈少爷非常可恨,不过对自己的弟弟有情有义,回过头来看看小六子,他也半宿没睡着,眼睛盯着火光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火光越来越小,最后一丁点火星也熄灭了,陈少爷从那边走过来,钻进了帐篷。我们原以为会被拉去陪葬的,但陈少爷好像把这事给忘了。他让我们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绝不是为了让我们陪葬,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大家整装待发。我以为人这么少,就不用再深入大兴安ling内部了,打起退堂鼓,却见陈少爷在帐篷边上认真地擦着枪,好像去意已决。我走过去天真地问:“陈少爷,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陈少爷瞄准远处树梢上的一只喜鹊,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那喜鹊应声而下。我和小六子相视一眼,被陈少爷的枪法惊呆了。陈少爷回头看了我一眼,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被陈少爷的枪法震慑到了,要是违抗他的命令,估计也跟这喜鹊一样,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刚…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陈少爷将汉阳造背在背上说:“好了,大家准备出发吧!”我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行李收拾完毕,却发现少了一个人,独眼仔不见了,陈少爷啐了一口,骂道:“独眼仔呢?是不是逃跑了?小金子,小六子,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和小六子非常无辜,连连说没有看到。陈少爷有点感慨:“独眼仔跟我有些时日了,没想到也会叛逃,他肯定是昨天晚上逃走了,你们二人好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们。”
太阳从云层中探出头来,整个大兴安ling一片生机。我把水灌满,陈少爷催促我们赶紧启程,往前走不到一公里就可以休息了。我很迷惑,忙问是不是快到目的地了?陈少爷不跟我哆嗦,说到那里就知道了。
我们收拾帐篷,发现春艳还躺在帐篷里昏迷着。我问陈少爷,春艳该怎么办?陈少爷看了看前面说:“把她留在这河边,不太好,不知道那些黑片会不会爬上岸来,你把她背着。”我说:“陈少爷,我怎么能背她?她是你的女人,应该你去背。”
陈少爷说:“那么磨叽干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她自己要来的,不能怪我。”
我别无它法,只能背起她。她是完全昏迷过去的,死沉死沉的,昨天晚上我没有睡好,今天一早显得精神不足,只想快点到陈少爷说的那个地方休息一下。走到半路,春艳突然醒了过来,说了句:“什么东西好臭?”
我耸了耸鼻子,没有闻到,又看看远处,没有什么特别难闻的东西,春艳好像突然醒悟到有人在背她,连连说:“快放我下来。”
我将她放下来,她说:“你身上怎么那么臭?”陈少爷看见了,说:“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是不想要人背,留在这里就好了,没人强求你。”
树林非常茂密,有的地方阳光都透不下来,显得很阴暗潮湿,春艳看见了,有点害怕,说:“背就背,不过要换个人背。”
我还不稀罕背她呢,就说:“那你随便挑一个。”她让陈少爷背她,肯定是无望了。她看向小六子,说:“这个应该还不错。”
她来到他旁边,却又跳开了:“这个人身上也很臭。”陈少爷根本就没有看她,她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又把目光投向我,说:“还是这个好点,虽然臭点,至少长得跟少爷有五分相像。”于是,她又趴到我背上。
陈少爷说:“要不你自己下来走?”
春艳说:“我脚疼。”
这一公里可是相当的远,与平地上完全不同,感觉像是走了四五公里。往前走了一公里,前面是一座起伏的连山,山上树叶茂密,山体几乎都是由石头组成,没有台阶,几乎垂直向上。再往左右一看,无边无际,不会是碰到死胡同了吧?前面根本就没路,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另辟蹊径。陈少爷嘀咕道:“不对啊,应该就是这里啊!怎么没有路了?”
天气顿时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飘在上空,压抑得都喘不过气来。陈少爷拿出地图看了看,用手背在山体中敲了敲,在周围的灌木丛中仔细寻找。
这座山简直是一座天然的屏障,想要爬上去根本不可能,有很多碎石,往上一爬,就会有很多碎石跟着掉落下来,没有着力点,根本就爬不上去。
我不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把春艳放下来,春艳用很好奇的目光打量这里,陈少爷走到她身后,冷不丁把她打晕在地,我看了很突兀,忙问这是何意?陈少爷说:“女人就是麻烦,我们把她放在这里,到时候再来接她。”
陈少爷让我休息一下,说到时候有我忙的。我躺在草皮上,眯着双眼,看着头顶上的狭小的天空。
陈少爷让小六子过去,二人一起勘探起来。到了中午,就听见陈少爷在那边喊,说他们发现了一件东西,有可能是一道门,这门应该是通向山体另一边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5章 黑棺(求推荐求收藏)
他们扒开山脚下的灌木丛,隐隐露出一块石碑来,石碑上没有字迹,后面的山体上有一道石门的印记。他们就这样一直用铲子敲石门的印记,太阳落山了,又到了晚上,周围顿时被黑暗笼罩起来,要是在宽阔的平地上倒也无所谓,这座山的轮廓让人感到压抑。
凿了许久,都没有把这个石门凿穿,小六子建议用火药,陈少爷说:“那可不行,不知道这石门后面是什么,万一山体塌下来,把洞口全部堵死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大家都累得精疲力尽了,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后接着开工。我躺在草坪上,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他们,一会儿又看看山,百无聊赖,不知道他们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迷迷糊糊中有一种恍惚感,觉得自己是一只蚂蚁,行走在一张白纸上,我只能在这张白纸上行走,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要是这山无边无际,那还不得孤独终老。
我竟然睡着了,一觉醒来却发现周围空无一物,能看见头顶的星星,却看不见陈少爷和小六子他们了。他俩哪里去了?难道是丢下我不管了吗?这样也罢,本来就不想跟着陈少爷,我就可以回我的高老庄了。
来到刚才站立的那个地方,那里还有小六子和陈少爷的脚印,他们到底去哪里了?既然找不到他们,自己就回去吧!山的那边是没法去看了,只有原路返回。刚一转身,却碰到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口黑色的棺材。在棺材的上面和四面,都雕刻有一只九头神鸟,张牙舞爪,甚是吓人。这九头神鸟,又叫九头凤凰,人面鸟身,身似凤凰,羽毛艳丽,脖子上生长着九个头,巨口张开,嘴尖牙利。
每只九头神鸟的九张人脸表情都不一样,有憎恨的,有嘲弄的,有笑着的,有仔细盯着人看的。我感到有点眩晕,于是往回走,走了一会儿,又碰到一口棺材,这棺材跟刚才看到的无异。我以为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于是往后走,这次我留了个心眼,边走边数步子,走到大概一百步的时候,还是碰到了和先前一样的棺材,放眼望去,周围密密麻麻都是棺材,足有几十具,就像一个迷魂阵。
我发现左边是山,右边是河,前后都有棺材,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左边是上不去的,右边的河里不知道还有没有那种黑片,前后均无路可走,莫非这出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