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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发现蛮蛮的秘密之后就立马报备了想做这个研究的想法,上面人自然是知道的,但因为蛮蛮不是动物,是个人,而且和军人、科学家联系紧密,所以想研究他没有那么简单,直到他们回了泽京之后的一个月,才勉强遇到一个可以绑架蛮蛮的机会。
因为知道这件事牵扯的人比较多,所以找的研究基地也非常隐蔽,他们想的是尽量等实验完成之后让那些人再找来,那时候已经覆水难收,却没想到实验刚刚开始,他们仿佛如有神助一般,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实验基地。
狙击、钢炮都没用,那个看不清脸的人没动手指就杀了二十个特种兵。
太可怕了。
国家通缉沈崆、逮捕顾伯天,为的不是那二十四条人命,而是为了可以引出那人,那简直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战斗机器,如果可以据为己用,难以想象他在战场上的价值。
可是顾伯天宁愿被逮捕都不愿意透露半分,顾将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被带上手铐,从人上人变成了阶下囚。他仿佛顿时老了十岁。
顾伯天猜到回来的后果了,他愿意承担,如果能保全井元和阴阳里的话。只是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个不孝子。
“我不回去!”
井七看着越来越不听话的孙子,一阵阵火往上冒,他看到井元红着眼睛送顾伯天走了,也知道这两个孩子估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暗度陈仓了,但现下最理智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他带着井元和蛮蛮回阴阳里,和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井元倔着脸,站在钟鸣带他们进的一间废弃公寓的阳台上眺望远方,他还要等顾伯天回来,即使知道现在他们的状况危急,却还是不愿意走。
“元元,你应该知道顾伯天走了就回不来了。”
井七铁了心去戳孙子的痛点,井元还是倔强的摇头:
“爷爷,你先回去,修柯哥说他会来接你,我还想等等。”
井七失望的看着执拗的孙子,站在他身后,再也没有说什么。
“你孙子还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钟鸣从暗处走出来,仿佛没有听到祖孙俩刚刚的争吵,他看向眼圈还红红的井元:
“顾伯天答应了带我见风未沾,你没忘记吧。”
井元讷讷的点头,他看了眼爷爷,动了脚步,走到钟鸣面前:
“现在就去吧,晚去了他们知道了就不好了。”
钟鸣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感灵人只在被政府需要的时候和政府联系,一般时候都是隐居状态,和外界联系非常少,所以越早把风未沾带走越好。
钟鸣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辆车,和井元上了车就全速朝风未沾家开去,井元已经联系了风未沾,说今天带他出去玩,让他和他父母说一声。
风未沾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心的倒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然后捏着手机跑去找风清,风清其实还有一些顾虑的,但因为儿子的软磨硬泡,又因为上次对井元的印象很不错,所以就答应了。
风未沾被他母亲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站在大门口等,头上还带了顶雷锋帽,一条巨长的围巾从肩膀裹到鼻子,只露出两颗小鹿般的眼睛,带着憧憬又满满的不安分。
钟鸣和井元到的时候已经彻底天黑了,风清和李月晴也站在门口,像第一次那样迎接他们,井元在车里一直有的负罪感到现在已经充满胸腔,他甚至想掉头就走。
钟鸣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我不下去了,你把人带上来我们就走。”
井元咬了咬下唇,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
一下车风未沾就迎了上来,连下几节楼梯一把抱住他:
“井元你来了!我们走吧。”
井元嘴角带着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看向风清:
“风教授,未沾跟着我们去玩您放心吗?”
风清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慈祥而宽宏的笑:
“去吧,别让他喝太多酒就行了,明天一定要在十二点前回家。”
风未沾此时已经迫不及待,伸手推着井元,嘴里嘟哝着: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走了。”
井元被他推着后退几步,又不忍的看了眼李月晴,他真想李月晴这时候发现他们的猫腻,然后把他们拦下。
可惜并没有。
他和风未沾还是安全的上了车,关了门,钟鸣在驾驶座和风未沾打招呼,风未沾探过身子去看钟鸣:
“钟鸣!好久不见,今天你也去玩吗?”
钟鸣边开车边回答:
“嗯,带你玩。”
井元在边上脸色不佳,风未沾感觉到井元的低气压,关心的看向他:
“井元,你不舒服吗?”
井元低着头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风未沾才发现他眼里全是红血丝,吓了一跳:
“井元怎么了?钟鸣,井元好像不太好。”
他向钟鸣求助,钟鸣只是笑笑,井元定定的看着风未沾,半晌终于开口:
“对不起…”
风未沾明显不明白:
“什么…对不起…”
此时他的手机突然大响,风未沾掏出来之后却不响了,上面是家里打来的未接来电,他疑惑的回拨,却发现没有信号了。
“什么鬼…”
他反复的回拨,却怎么也打不通:
“井元,你的手机能借我吗?我的好像没信号。”
风未沾朝井元求助,井元不忍看他,却狠戾的看向前座的钟鸣:
“你到底要做什么?”
钟鸣却没有回答井元,风未沾在一边觉得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此时钟鸣从后视镜和风未沾对视:
“未沾,听说过西方吸血鬼的故事吗?”
风未沾愣了愣,点头。
钟鸣嘴角带笑:
“你知道,吸血鬼都有血奴吗?”
风未沾皱眉,摇了摇头,此时井元才大惊失色,他似乎猜到,钟鸣想要做什么了,他探出身子一把抓住钟鸣的手臂,然后用力往后扯:
“你给我停车!风未沾你下去!”
风未沾被车内异变弄地不知所措,井元的样子太恐怖,钟鸣又有些诡异,他渐渐猜到,这次出去玩似乎没那么简单,他用力拉门把手,可是车门紧锁,而且车速飞快,他贸贸然跳下去不死也得伤。
钟鸣一把甩开井元抓着他的手,语气带上警告:
“你不是救世主,救人也得分清主次,发小和这个,你分得清楚吧。”
钟鸣的言下之意就是,蛮蛮还要靠他恢复,自己突然进攻的话,绝对是吃力不讨好。井元木着脸半站在车里,钟鸣也不理他,继续看着后视镜里的钟鸣:
“你愿意做我的灵奴吗?”
风未沾愣了好久,才掰扯明白,灵奴是什么意思,他张了张嘴,倒没觉得多害怕,只是有些疑惑:
“可是。。。你不是鬼。。。”
像是在问钟鸣,又像是在问自己。
钟鸣语气里带着笑:
“嗯,我不是,但我需要灵气,只能是感灵人的。”
此时风未沾的脸色才一点一点白了下来,他垮着脸看同样垮着脸的井元,终于明白了他那句“对不起”的意思。
风未沾就那么被绑到废弃小区,钟鸣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装出来的熟稔善良,风未沾目瞪口呆的看着人下车,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然后把自己拎出来。
钟鸣手上抓着风未沾,看着走过来一脸不高兴的井元道:
“我会带沈崆和你发小去无寄城,等风声过去了他们自然会去找你,其他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钟鸣转头看一脸苍白的风未沾,笑了笑:
“不会杀你的,别怕。”
风未沾抿紧嘴巴,来之前自己已经裹了很多衣服,但依旧控制不住颤抖。
钟鸣给了井元一颗玛瑙珠,里面是他其中一只鬼宠,井元驭的都是低级鬼,没办法很大程度的帮助他,所以钟鸣最后留了一个随从给他。
修柯来的时候关游和齐氓也来了,修柯带着井七回了阴阳里,关游跟着钟鸣他们去了无寄城,而齐氓,则留下来帮助井元。
隔天齐氓就去城中暗访,直到下午才回来。井元现在不能出面,他、沈崆、蛮蛮的脸,此时已被印在华国一级通缉名单上。
齐氓穿着军大衣,开着不知从哪儿弄的面包车回来了。
井元一整天几乎都在等消息,此时看到齐氓回来,立马跑出去迎接。
齐氓眸色深沉道:
“顾伯天被关起来了,现在没办法救他出去,而且他有父母需要顾及,贸贸然出手他大概也不会愿意,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齐氓到科学院的时候敏感的发现周围有感灵人的存在,感灵人他只在边西见过,还有就是昨天钟鸣带在身边的风家人,这次出现在科学院的感灵人,应该就是他昨天见到的那个男孩的家人。
他驭了鬼进去偷听,但因为会议室王气浓厚,鬼也没办法听全,呆一会儿就受不了王气侵蚀出来,大概意思齐氓猜到了,第一,全国通缉沈崆井元和蛮蛮;第二,无论如何,从顾伯天嘴里套出一些消息,能套多少套多少。
偷听回来的鬼告诉他,席间坐着顾伯天的父亲,整场会议满脸铁青。
“那我,能去见他吗?”
井元郑重的盯着齐氓,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氓叔,我、我想去见他。”
齐氓皱了眉,他打算和井元再从长计议,他看着井元成长,也第一时间看出,井元和顾伯天的龙凤相,他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井元的。
“你可以去见他,但一切要在保证你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进行。”
井元点头如捣蒜,他知道这时候很难把顾伯天救出来,如果不能救,那么自己能去陪他也好。
齐氓在离科学院较近的地方寻了一处房子,带着井元神不知鬼不觉的住了进去,井元遣了钟鸣给的鬼宠进了科学院,摸清顾伯天所在的位置后,他开始准备出窍。
井元从来没有出过窍,这是一件非常消耗元气也非常危险的事,好在有齐氓在边上盯着,井元屏气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元神,默念出窍的符咒……
齐氓看到一小束白色从井元头顶飘出,而坐在椅子上的井元已无知无觉,他知道,井元已经出去了。
他给这所房子画了一个极难破的阵法,除了施阵人,其他人破阵基本不可能,保证了井元肉身的安全。
井元恍恍惚惚的飘出了齐氓找的房子,边上淡红色的是钟鸣的鬼宠,一路带着他进入科学院,弯弯绕绕的,到了关着顾伯天的地方。
在科学院的主楼后面,有一大片草皮,草皮之后是几大排森严的库房,鬼宠带着井元到了其中一排库房前,示意顾伯天就在里面。
库房前有三个手拿枪支的军人在站岗,令井元惊讶的是,库房最上方居然有个不简单的阵法,一看就是阴阳家画的,抵制鬼灵入侵的。
井元暗自感觉这些人也变聪明了,也知道抵御看不到的东西入侵了,毕竟,上次他们就吃亏在钟鸣这样的人身上。
但即使是不简单的阵法,面对井元的魂魄和钟鸣的鬼宠,还是毫无办法,两缕毫不显眼的魂魄,轻而易举的飘进了库房。
库房很大,最里面那个不大的仓库里才是顾伯天,外面还有几道严格的关卡,井元觉得,这些人真把顾伯天当恐怖分子对待了。
鬼宠留在外面的库房里蛊惑这些人的心智,让他们的大脑渐渐进入麻痹状态,井元朝最里面的仓库行去。
小仓库里面被改造成一间不大的卧室,有浴室、有床,甚至还有一张书桌,顾伯天没有穿什么囚服,还是穿的很日常的衣服,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看,他面色宁静自然,丝毫看不出是被软禁了,如果没有脚腕上那一根细长的锁链的话。
井元觉得心疼,他蓄力向下,带着顾伯天手中的书页翻了好几页。
顾伯天怔住,抬头看了看四周,恍然突然听到耳边带着回音的声音:
“我是井元!”
顾伯天不动声色的合上书本,站起身,走到床边的监视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