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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的很快,连带掀起一小阵风,留下一室甜蜜的花香。
说来也是奇妙,明明是Alpha,林溪月的信息素就如同他本人一般,毫无攻击性可言……林厌乱七八糟的想着,正准备点上第二根烟,门口却突然传来迟纵的声音。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看着林溪月通红的双眼和脸上未干的泪痕,迟纵剑眉紧皱,唇角绷紧成一条直线,他二话不说就要往里进:“我去跟他谈谈!”
“不、不是!”林溪月慌忙张将人拦住,“谢谢你来给我送外套……但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
林厌倚在墙边,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让他进来。”
林溪月难以置信的回头:“哥!”
“不是要跟我谈谈么?”林厌扯了扯嘴角,眼底不见一丝笑意:“我倒是想知道,除了拿信息素压人,你迟大少爷还有别的本事吗?”
“你!”迟纵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眼看信息素又要控制不住的迸发出来,却又因对方的话而生生忍住。
他长吸一口气:“你为什么要欺负溪月……”
“我给了他住的地方,把他从警察局带回了家。”林厌道:“林少爷,您跟他说说,我怎么就欺负你了?”
林溪月抽了抽鼻子:“哥哥对我很好……是我……我们林家对不起他……”
“若是林家还在,”迟纵咬牙:“你又怎会受这种委屈……”
“若是林家还在,”林厌冷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两个,不会莫名其妙的听人哭诉,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接受质问……”他说到最后,连手都有些抖,插在裤兜里捏成了拳。“迟纵,你有本事就把他带走,没本事就别他妈在我面前废话,你不是很能耐吗?拿你无敌的信息素控制他啊?怎么?就因为林溪月也是Alpha,你制不住了对吗?”
他本来不想发火的。
他本来已经放下了。
但这眼前的一幕幕……桩桩件件,都像极了过去的时候,那时候的迟纵与现在一样爱着林溪月,而自己则因为喜欢上了迟纵这个**,不得不忍耐着对方的幼稚和无理取闹……林溪月从来都是遥不可及的高阁明月,他林厌算个屁啊?最多也是明月照亮的渠沟……是阴暗的、低贱的,肮脏的……不值一提的。
可哪怕是最洁白的云,也有化成雨落入泥里的时候。
现在林溪月什么都不是了,没有了林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就像没了根的浮萍,稍有不慎便会被潮流吞噬……所以凭什么啊?凭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比他高贵?
——就因为他是迟纵的心上人吗?
呸!
曾经他被感情蒙蔽,做了平生最不理智的一件事情,后来因为那一念之差,他得到了报应……从那时起,林厌便彻底清醒过来,他深刻理解到了他与那群少爷们不是一类人,只有离得远远地,才能真正安全。
而如今已经够远了,六年的时光长河,埋葬了所有难堪与心碎,死心之后他早就不难过了,可在看见那些破碎的回忆被潮水冲刷上岸时,仍能窥见残余的一丝不甘。
林家二十年生活让他学会了如何忍耐,而往后六年,他无需忍耐。
于是他把想说的话统统说了出来,说得迟纵哑口无言,就连那蠢蠢欲动的信息素都熄了火,颤抖着手点上烟,吐出一口,吹散空气中剩余的一点酒气……
朦胧的白雾中,林厌咬着烟嗤笑。
他说:“迟纵,你就是个懦夫。”
7 第七章 (回忆)
“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就是,溪月不是要去B市参加钢琴比赛嘛,我被死老头禁足,不能离开这破岛……我知道你负责这块的人员调动,所以,能不能……”
平时向来直接莽撞的少年却在此刻结巴了起来,眼神乱飘,支吾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全……看着对方因紧张而泛红的耳尖,林厌心想这恐怕是大少爷头一回求人,突然起了戏弄的心思。
他放下手里画了一半的速写,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如果我说不,今晚是不是就走不出这个门了?”
迟纵被他呛得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愤愤开口:“你把我当什么了!老子又不是那样的人……”话到最后,他重重哼了一声,“不过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天天翘课,再去找校长告你黑状……”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威胁”,在林厌眼中都是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把戏,可也不知是不是他今天心情不错,竟也由着那人废话了十几分钟。后来还是迟纵没了耐心,双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凶神恶煞道:“所以你必须给我答应了!不然你死定了!”
“噗……”这回林厌是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喂!!”
见他油盐不进,迟纵的拳头捏了松松了捏,到底还是没能下手……说来也是奇怪,或许是先前车上那回,对方突如其来展现的脆弱,让迟纵本能觉得这家伙藏有隐疾……对于林厌,他到底没厌恶到迟羽那种程度,更何况这人先前帮过他……不然,他才不会仅仅被关禁闭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迟纵一下子就颓了,这位大少爷自小以来从没向谁低过头,如今要他低声下气的求人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林溪月的比赛他又实在不想错过,在这所学校中,除了跟家里串通一气的校长外,唯一有可能帮他的便是林厌……
瞅着大少爷纠结的眼睛都红了,林厌终于止住笑意,正色道:“虽然很想答应你,不过这次出行的人员名单是由校方直接拟定,并不经过我手……”
其实就算如此,人员校对也是由他来监控,要想插人进去并不算难——不过林厌不想给自己多找麻烦,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鬼知道这混世魔王出去又会干出点什么?迟纵可以一时任性大不了再被多关几天,他可就惨了,又要擦屁股又要背锅的……这种吃力不讨好且有不确定性的事情,谁答应谁倒霉。
他态度坚决,摆明了是无话可说,迟纵见此虽气愤,却也不好多做纠缠,瞪了半天眼留下一句走着瞧便离开了。
完了还不忘将门摔得震天响。
林厌叹了口气,重新拾起画笔,打算把作业画完就睡觉去。
他本以为对方最多是放放狠话,却没想到迟纵还真有本事,居然混进了货仓……
这次外出分了两架飞机,都是学校的私人飞机,货仓和客舱连在一起,里头放着林溪月专属的钢琴。飞机起飞后,林厌习惯性去检查包装是否牢固,结果才刚踏进门,就被一股大力按在墙上,一只大手从后伸出来,扣住了他刚要张开的嘴。
“唔!”
林厌心里有火,曲起手肘往后顶去,先前为了防身他特地练过几招,这一下捅的又狠又准,对方发出一声低呼,捂在他口鼻的手也松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儿随之传来,带着熟悉的辛辣,十分冲鼻。
林厌转头就见迟纵弯腰蹲在地上直抽气,帅气的眉眼皱成了一团,呻吟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林厌花了几秒时间用来冷静,又深深吸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说到这个,迟纵还有些得意:“别以为整个学校就你能帮我了……负责运动货物的同学家里出了点事情,我不过是借了他一笔钱,顶替了他的身份……那小子叫什么来着?”他嘟囔着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名牌:“李志成……这两天你管我叫这个,记得别叫错了。”
“你当真以为大家都不认识你吗……罢了。”想必就算是认出来,也无人敢说些什么,只要不在校方那边露脸,也不是不能蒙混过关……只是要就这样同意他着实有些不爽,虽然想好了对策,一时间却没有开口。
迟纵见他不语,果然先沉不住气,放低了声音:“反正现在你也不能赶我下飞机……之后若是告发,我、我就咬定是你带我上的飞机!”
林厌挑了挑眉:“还有呢?”
“还有就是……啧,你就帮我这一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迟少爷开始耍赖:“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我自己承担责任,绝对把你撇的干干净净的……帮我吧……就这一次……”
话到最后,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莫名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林厌本能打了个寒战,他叹了口气,认命道:“我倒是能帮你做简单的掩护……”
见他妥协,迟纵立马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哥们你够义气……”
“我们约法三章,”林厌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事我没法交代;第二,能不露面尽量别露面,万一给校方的人看到了,很可能被遣送回去……第三,”他顿了一下:“不能跟林溪月有私下接触。”
迟纵瞪大了眼:“为什么!”
“因为这一次林溪月是重点照顾对象,周边很多都不是我们学生会的人,出了问题我没法帮你……不过我会尽可能制造你们见面的机会。”说到最后,林厌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时间不会很长,你自己把握……”
话未说完,一股酒香迎面扑来,愣神间他已被迟纵大力抱住。少年人的体温很高,隔着衬衫依旧能感受到之下沸腾的温度,明明只是一触既放,却已经沾染上了浓烈的信息素,连同身体的余温一起。
“谢谢。”他说。
林厌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迟纵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酒,滚烫的、炽热的、刺眼的,张扬且放纵。
以至于一瞬间心神恍惚,心脏莫名跳的很快,又在他的理智下渐渐恢复平静。
仿佛错觉一般。
下飞机后,迟纵以感冒为由带起了口罩,喷上了掩盖信息素的东西,戴上了李志成的名牌,紧跟在林厌身后。
隔着重重人群,他很快就看见了从另一架飞机走下来的林溪月……林少爷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披着风衣外套,整个人看起来高挑且干净。
他看见了林厌,过来打了声招呼:“哥。”
“嗯。”一路上费心劳神,如今身边还跟了个不定时炸弹,林厌有些疲了,敷衍似得寒暄了几句,便又去忙别的事情,留下林溪月一人失落的站在原地,直到被保镖接走。
迟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恨不得上前好好安慰对方一般,可惜约法三章里他不能离林厌太远,只好暂且忍耐。
到了酒店以后,林厌让迟纵在房里休息,自己则去跟校方确认行程、安排工作……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迟纵一个人在酒店吃了饭,又睡了两觉,直到半夜十一二点的时候,林厌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堆东西。
其中有两张,是比赛时在台下观看的票……这次虽然出来了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是准备后期工作,真正入场的名额只有一个,林厌为求保险,又以私人的名义找主办方要了一张,打算到时候偷偷把人带进去。
不过这也费了他好一番口舌,还被拖去饭局喝了几杯,一直到这个点才脱身。
进门之后他连澡都没来得及洗,一头栽倒在床上,迟纵吓了一跳,叫了两声发现没有回应后,不自觉走上前去。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青年的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一缕缕黏在光洁的皮肤上,无端透出几分病态。
迟纵不由得想起了对方的那个怪病,一时间有些慌乱,干脆冲到浴室找了个杯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