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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了。”
池颂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模特”是指白少鼎。
《Stylish》请来的摄影师相当讲究,都是在模特素颜朝天时到来,盯着他们一笔笔上妆,盯着他们换造型,如果灵感突发,还会让模特半妆上镜,追求最好的镜头效果。
这对模特和摄影师的要求都非常高。
然而,业内传闻,白少鼎有耍大牌的恶习。
池颂见过耍大牌的,自己刚刚和宋致淮恋爱时,有个星云娱乐力捧的女团成员,资源不错,长相也好,就是脑子不大好,在某次活动里跟池颂抢休息室,还指责池颂不懂礼让前辈,恰好被宋致淮看见。
结果,公司把为她谈下的一期大火综艺给撸了,换上了她们团体的另一个姑娘。
这种症状在情商低人士和乍红人士身上最容易得见。那位女团姑娘是前者,而白少鼎无疑是后者。
池颂曾经换位思考过,如果他一直籍籍无名,有朝一日突然大爆,网上所有的人都在夸赞他有多好多好,仿佛是不世出的天才、被蒙尘的明珠,池颂自己怕是也会忍不住抖起来。
舆论真是个可怕的玩意儿。
好在,白少鼎作天作地,也跟自己隔了一个棚,耍大牌也耍不到自己头上。
池颂和妹子聊得很开心,但是过了一会儿,那个摄影师又进来了,满嘴叽里咕噜的法语。
池颂听不懂,但可以从他的神态判断出来,他很愤怒。
妹子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走进来,和她的搭档一样愤怒。
她说:“那个模特追着我不放,说要我给他拍照,还问我,晚上约不约,当我听不懂中国话是吗?”
说完,妹子骂了一句脏话。
池颂给她递了瓶矿泉水,想,白少鼎不是有金主的吗,这话要是被那人听见还了得。
妹子看了看池颂,笑眯眯地说:“还是你好。”
小基佬池颂受宠若惊地想,那求你务必拍好看一点啊。
第一次上这么好的杂志,池颂就像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充满了期待。
画完纹身之后的工作就很简单了,池颂先拍了露背毛衣,又换了几套其他同品牌的衣服,换了几套妆,折腾到晚上八点才收工。
池颂一出棚,看到隔壁棚还是一派灯火闪耀,不由得心疼起妹子的大胡子搭档来。
妹子跟出来,问他:“学会了吗?”
池颂点点头。
临走前,他虚心跟妹子请教,法语里“你是我的唯一”要怎么讲。
池颂很惭愧,在英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有不少法国同学,但他只会讲“你好”和“我爱你”。
他念了两遍,准备回去跟宋致淮秀一波恩爱。
但是他还没回家,刘澈和李秋吏就跟约好了似的,一前一后地跟池颂联系上了。
刘澈的微信池颂还没点开看,李秋吏的电话干脆直接打了过来:“卧槽,小颂子!快上微博,有热闹看了!”
池颂点开微博,一看热门,斯巴达了。
一条热搜,已经把发生了什么事情概括得淋漓尽致了。
“白少鼎约炮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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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阴差阳错
池颂:“……”
哇,有瓜。
但一点开那个语音,池颂就傻眼了。
那段语音也就一分多钟,周围还有些杂音,但双方的声音还是很清楚的,其中的男音是白少鼎无疑。
池颂为什么这么确定呢?
因为录音中的另一个主角,是给池颂摄影的法国妹子。
池颂在呆愣几秒后,总算反应了过来。
……他们的摄影棚里,居然蹲守着装扮成工作人员的狗仔。
录音里,白少鼎主动撩闲说:“美女,你来给我拍吧?”
法国妹子用略生硬的中文表示:“您好,我和池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的搭档会帮助您完成拍摄。”
白少鼎说:“他没劲儿,还是你好,看着你我就高兴。”
妹子有点不耐烦了,听声音是往后退了几步:“OK,OK,请您不要再过来了。”
白少鼎说:“你们外国人不都玩得很开的吗?怎么样?约不约?”
妹子直接用法语撂下一句话,掉头就走。
池颂虽然不会说超过三句以上的法语,但长期浸淫在语言环境中,骂人的话还是听得懂一两句的。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法国妹子问候了白少鼎的父母,并直截了当地质疑了他的尺寸。
最近网上不是各家小生小花粉丝小规模地互撕,就是源源不断的新剧上线,吹了这个捧那个,大家正感觉乏味时,突然来了个大新闻,吃瓜群众自然纷纷把目光聚焦了过来。
不多一会儿,热搜榜单上,“白少鼎约炮语音”这条后面跟着的“热”字标签,被紫红色的“爆”字取代。
白少鼎之前张扬跋扈,也得罪了不少媒体和同行,趁机黑他一把,落井下石,何乐而不为?
底下的评论炸了锅,有不信的,有果断脱粉的,也有质疑录音真假的。
池颂用小号进了自己的微博。
果然,自己最近的一条微博下面已经被白少鼎的粉丝和看热闹不嫌事大党占据了。
“颂颂,录音里的‘池’是你吗?你不是和他一起拍《Stylish》的吗?白少鼎真的约炮了?兴奋捧瓜求猛料!”
“求真相!”
“求求你了,池颂,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站出来替我家鼎鼎说句公道话,好不好?'大哭''大哭''大哭'”
“池颂,你老实说了吧,就是你买的热搜黑我家鼎鼎吧?怕他挡到你的路?你真他妈卑鄙!”
池颂的微博评论简直成了一个戏精直播平台,所以他象征性翻了两条就退出了微博。
周亚鸣的电话也来了:“池颂?怎么回事?”
如是这般地把事情原委告知了周亚鸣后,她沉吟了片刻,说:“你还没有登你自己的大号吧?……没有就好,你不要说话,不要回复任何一条私信或评论,公关部正在跟进,会在合适的时候采取行动。”
池颂:“啊?”
……公关部?
这件事说起来和他也没太大关系,除了在两个人的对话里当了个背景板外,他就是路人甲啊。
但他还是乖乖地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就继续去刷新闻下的评论。
谁想到只是打个电话的工夫,评论区的风向猛地变了。
“一定是那个女人勾引白少鼎!”
“外国女人就是开放,鼎鼎有说错什么吗?”
“我是个路人,不粉不黑,但这录音掐头去尾的,谁知道有没有剪辑过?我站白少鼎,不能让网络喷子毁掉这么一个优秀的坚持原创的歌手。”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现在的时代约炮不是很正常的选择吗?吃你家大米了?大清还没亡?”
池颂:“……”
……控评真快。
控评是公关常用手段之一,在明星出新闻之际,会有一些粉丝在新闻底下带风向,把夸赞的、支持的、洗白的言论顶到最上面,给真正的吃瓜群众一种“万众拥护”的错觉。
但是这种明显是贬损女方、把女方尊严往泥里踩的□□羞辱,的确是太膈应人了点。
这瓜吃得池颂有点反胃。
直到回到家里、看到宋英俊摇头摆尾地前来迎接,池颂心情才好了一些。
宋致淮系着围裙,把一道浓香四溢的玉米排骨汤端上桌来,一抬眼看到拎着钥匙的池颂,自然道:“回来了?洗洗手,吃饭。”
饭香引领着池颂重返人间。
他走上前去,踮着脚去亲宋致淮。
宋致淮也不含糊,双臂一环,兜住池颂的腰,把他抱到和自己持平的位置,面对面地亲了好一会儿。
池颂的手掌轻轻压在宋致淮的手臂肌肉上,紧绷起来的肌肉线条手感特别好,他忍了半天,还是没控制住,捏了好几把。
宋致淮被池颂给捏破功了,抱着他笑出了声来:“别动,怪痒的。”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抱着池颂,不让他脚沾地。
池颂有点脸红:“放我下来啊。”
屋里虽然没有旁人,但还是有只宋英俊,歪着脑袋在看两个人腻腻歪歪的西洋景。
宋致淮说:“求我。”
池颂挣扎了两下就老实了:“求求你了。”
池颂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快把宋致淮看得心快化了,把人放在地上后,他的眉眼都不自觉带上了笑,捧着池颂的脸看来看去:“怎么这么乖?”
池颂说:“我怕闪到你的腰。”
宋致淮:“……”
池颂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不年轻了,致淮,都三十了,你得悠着点。”
宋致淮:“……”
池颂叮嘱完后,就准备去洗手,谁想刚一迈步,宋致淮就从后面一臂环紧了他的腰,另一只手霸道地压上他的头发,使劲儿呼噜了两把。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灼热体温,池颂顿时不敢动了。
他贴着池颂的耳朵,小声呵气:“晚上你给我等着。”
池颂很委屈:“我,我很累了。你要干嘛?”
宋致淮蛮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廓:“我要跟你谈一笔几百亿的生意。”
说完,他撒开了池颂,推了一把他的后背:“快去,洗手,吃饭。”
池颂垂着脑袋,往前走了两步,才像是下定了老大的决心似的,转过了身来。
他极小声地说:“现在就谈,好不好呀。”
宋致淮一怔。
池颂抬起眼睛,水红着一张脸,眼睛里却像是有星星在闪耀,一口吴侬软语撩人得要命:“……行不行呀。”
……这不能怪池颂,谁让池颂就吃宋致淮这蛮横霸道的一套。
宋致淮一语不发,几步上前,一把把池颂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走进房间,把池颂往床上一丢。
行,媳妇发话了,怎么不行。
再说,一个星期没吃着肉,宋致淮自己也受不住。
池颂一边喘一边推着宋致淮的肩膀:“你把眼镜摘了。”
宋致淮说:“不摘,摘了我看不清你的脸。”
说着他就把池颂的衣服扒了。
宋致淮眉头一皱:“池颂,你背上是什么?”
池颂侧躺在床上,说:“今天拍杂志画的。你小心点儿啊,万一掉色掉一床,不好洗的。”
宋致淮认真看了一下那首诗,用英语念道:“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叶慈的《白鸟》?”
池颂惊讶:“你也读叶慈?”
宋致淮说:“读啊。”
池颂震惊了,他记得宋致淮明明修的是工商管理专业,他还说过,自己对文科一窍不通。
宋致淮看出了池颂的心思,轻轻捏捏他的鼻子,说:“我从你书架上拿的。你很喜欢他吧?”
池颂:“……你怎么知道?”
宋致淮说:“诗集和戏剧集你翻得最多,都起毛边了,我投机取巧,从这些书翻起看,想跟你找找共同话题。”
池颂不再说话,伸手抱住宋致淮的肩膀,重重亲了他一口。
他不计较宋致淮戴眼镜的事儿了。
屋外,宋英俊听着卧室里隐约传出的声响,晃晃脑袋,跳上桌子,颇矜持地偷喝了好几口排骨汤。
为了证明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