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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疏收回视线,一脸云淡风轻,很是随意地问道:“你爸妈喜欢什么?”
傅时遇乐得不行,还得忍住,调笑道:“喜欢儿媳妇。”
眼看程疏脸色就要黑下来,傅时遇咳了一声,收了不正经,说道:“回自己家哪儿那么多讲究啊,就一块吃顿饭。”
程疏说道:“那是你家。”
傅时遇坐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程疏以为他要跟自己谈什么,顺从地走过去坐下,傅时遇身子一转,搬开程疏的手臂躺在了他腿上,笑眯眯道:“也是你家。”
程疏的手轻柔地撸着傅时遇的头发,没再反驳。
午饭后,傅时遇试图将程疏拐上床午睡,顺便白日宣那么一小下淫,程疏却打开衣柜找衣服,要傅时遇也收拾一下出门逛商场。
傅时遇惊喜道:“约会吗?”
程疏顿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也算吧。”
傅时遇蹿起来,迅速地将自己捯饬了一番,还很骚包地喷了香水抹了发胶,结果两个小时后,傅时遇悲愤地坐在商场休息长椅上耍赖不走,直斥程疏这人骗子。
程疏冷哼:“我还没嫌你没用呢。”
两人逛了几家店铺,傅时遇终于发现这所谓“约会”就是给他爸妈挑礼物,委屈得不行。程疏对傅时遇的作用也很不满意,问什么都是“可以”“很好”,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程疏说道:“那你在这坐着,我自己去那边看看。”
“不行。”前一秒还在耍赖的傅时遇蹿起来,“你别想甩掉我。”
程疏笑了一声,觉得傅时遇有些地方和十多年前还真没什么变化。
程疏在看店铺里摆着的饰品,傅时遇偷偷戳他妈,要吴伶俐抓紧发个朋友圈,表达一下自己最近想要什么东西的渴望。
吴伶俐说:“正好最近新出的那个包我还没空去买。”
“不行!”傅时遇拒绝道,“那个我过两天去买!妈您先发个便宜点的,我们程程一个小老师,您忍心让他一把出去半年工资吗?”
吴伶俐感叹:“嫁出去的儿子……”
傅时遇接道:“还是咱家的水。”
刷到吴伶俐新发的朋友圈,傅时遇挺满意,又骚扰他妈道:“等我爸回家了你别忘了让他也发一个,爱你。”
傅时遇拿着手机这就要去找程疏,一抬头才发现程疏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问店员说是好像出去接电话了。
傅时遇给程疏打电话,显示占线,便没乱跑,继续待在原处等他。程疏去了有十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傅时遇本来兴致勃勃地要凑上去给他看手机,半途蹙了眉,问道:“怎么了?”
程疏扯出一个笑,说没事,主动地换了话题,问道:“要给我看什么?”
傅时遇献宝般说道:“刚刚正好看到我妈发了一个朋友圈,她最近在找一部绝版书,你看看有没有渠道。”
书虽然绝版了但并不难找,程疏接过去看了一眼,说回去问下朋友。
傅时遇将手机收起来,笑道:“那这个问题就算暂时解决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们俩了?”
程疏很上道地问道:“你想去哪儿?”
“哪儿都行,”傅时遇笑道,“只要有你陪着。”
程疏抿唇没接他的话,说了一声“走吧”,转身先出了店门。
下午四点钟的阳光正好,罩下金灿的一层,傅时遇和程疏沿着水边散步,一条拱桥陡峭地耸立,越往上几乎要成九十度,傅时遇玩心起,非要让程疏去桥顶上等他。
程疏走楼梯上了桥顶,傅时遇在下面抬眼看他,天空和程疏紧紧接在一起,像是他嵌入了那片蔚蓝之中,他的脚下才是桥面,连着俗世红尘。
傅时遇蓄了力道,从最边上的滑道往上冲了十几米,越接近桥顶阻力越大,每一步都很艰难,甚至偶尔会往下滑一些。旁边汉白玉的栏杆泛着点点光彩,傅时遇碰也不碰,稳住身体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即将到顶的时候,程疏冲他伸出手,傅时遇拉住,踏上桥顶,假装收力不住将程疏碰倒。桥面被阳光晒得发烫,傅时遇用手护在程疏的头下面,笑着在他耳边说谢谢。
程疏拍他的肩膀,说道:“在外面呢,干嘛呢?”
傅时遇松开他站起来,将程疏也拉起来,笑道:“这不是正好没人吗?”
桥下荷叶接连成片,托起亭亭骨朵,间或有已经开放的,娇嫩喜人。偌大的城市之中,这里落着一份安静,傅时遇牵住程疏的手,说道:“回家了。”
晚饭之后程疏没去书房,陪着傅时遇在客厅看了一部电影,片尾曲还没放完,傅时遇便火急火燎地将程疏扯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中,程疏抖着嗓子问傅时遇:“怎么那么急?”
“总觉得不够,”傅时遇啃噬着他胸口的皮肤,声音有些哑,“要不够,亲不够,看不够。”
程疏低低地笑:“那你今天就要够亲够看够。”
傅时遇突然用力,程疏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了,傅时遇才说道:“什么时候都够不了。”
等两人干干爽爽地上了床,傅时遇才问道:“今天谁给你打的电话?”
程疏打了个哈欠,慵懒的模样显得很勾人:“项目组的老师,要我查些资料。”
傅时遇想起来程疏回来之后连书房都没进,问道:“不着急啊?”
程疏嗯了一声,有些不满:“在床上说这个烦人不烦人?”
傅时遇被他逗乐了,程疏这模样简直是往他心坎上撞,让他几乎不知道要怎样疼他才好,只能继续进行灵肉交流。
“傅时遇,”程疏将湿热的头发贴近傅时遇的脸,突然说道,“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傅时遇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程疏坚持道,“你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什么?”傅时遇问。
程疏抿紧唇不再说话了。
“就算我真的不知道,”傅时遇说道,“你可以告诉我啊。”
程疏往他怀里钻了钻,没吭声。
傅时遇第二天要去其他学校参加一个交流会,傍晚结束之后,突然接到路宥的电话。路宥在那头气得不行,傅时遇半天才闹明白,路宥风流多年终于遭到报应,被一个还没毕业的小男孩堵在楼下打了一顿。
傅时遇啧啧叹息:“禽兽啊,还是个学生你都下手。”
“老子要不是看在他脸的面子上,”路宥气道,“今天非得他让折在那里。”
“没干的事儿就别说大话了,”傅时遇幸灾乐祸,“这人要是亏心,手都不好意思还吧?”
路宥骂他落井下石,傅时遇笑道:“行了,在哪儿呢?”
路宥嘲道:“我还以为你早就乐得家门都不想出了。”
傅时遇翻白眼:“不说我挂了啊,确实不想出家门。”
路宥哼哼唧唧地说了地址,傅时遇认命地在下一个路口掉了头,给程疏打了个电话说吃饭不用等他了。程疏没多问,只说知道了。
路宥异常悲愤,不带磕巴地骂了一个小时他那个谈了一星期就分手的小男孩。他颧骨上破了皮,傅时遇好笑地伸手要去戳,被路宥一把打掉。
“这他妈露水情缘认个屁的真啊,黏上老子之前说得多好听,你想分就分,谁知道他妈话没说全啊,想分就分,挨顿揍就成。”
傅时遇笑得不行,这男孩还是体育系的,听起来就很人高马大。
等路宥骂累了,瘫在沙发上喝酒,鼻子里还气哼哼地呼着气,傅时遇看着他,突然问道:“怎么就不成?”
路宥瞥他一眼:“想分就分,要什么理由?你以前不也这样?”
傅时遇沉默了几秒,突然说道:“傅时彰下个月回来。”
路宥的手一顿,哼道:“说这个干什么?”
傅时遇看着他说道:“应该会带人回来。”
路宥垂眼看着地面不吭声了。
傅时遇道:“为你自己打算一下,别这样下去了。”
路宥嗤笑道:“你这才几天啊,就换了一副面孔。”
傅时遇靠上椅背,微微笑道:“觉得像在一起了很久,又觉得过得太快,满足又不满足,很矛盾,但很好。”
路宥看着他,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傅时遇给程疏发信息,说晚上不再过去了,他担心自己回去太晚,吵到程疏睡觉,一身烟味酒味也不想让程疏闻到。
过了一会儿,程疏回了一个“好”。
“早点睡觉。爱你,程程。”傅时遇打完字还在后面加了一个亲亲的表情,路宥看到,夸张地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程疏回了一句“你也别太晚”,傅时遇当圣旨一般杵到路宥面前,让他快点发完疯两人各回各家。
说是这样说,傅时遇将路宥送回去,到他自个家的时候也已经过了零点。他洗掉一身烟酒味,上了床,拿起手机想给程疏发个短信看他睡了没,又暗笑自己真是离了他一刻也不安心,索性放弃了,关掉短信界面,打开微博例行刷了会儿。
几分钟后,傅时遇皱眉将手快滑上去的界面又拉下来,只觉得上面的人名有些熟悉,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那人正是程疏的研究生导师。
第二十九章
那是一个爆料,或者说是一个公开举报。爆料人自称曾经是李修己的学生,在硕士就读期间受到李修己猥亵,当初因被拿毕业证威胁而选择忍受,之后数年找了很多心理医生,却始终走不出那时候的阴影,于是决定将一切说出来,寻求一个彻底的解脱。
至于彻底的解脱是什么,那人没有明说,但总令人觉得掺杂了些不详的意味。
举报并不是当天才开始,第一条揭发微博在两天前,但当时没引起太大的关注,昨晚才闹大上了热门。虽然举报者说得言之凿凿,很多人也选择相信他,但随着舆论发酵,越来越多的人持怀疑态度,因为这人没有任何证据,一是年份久远,二是猥亵不比性侵,没有身体上的明显伤害。除了他个人的语言指控,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李修己的确有猥亵行为,若是之后仍是没有实质性证据,疑罪也只能从无。
傅时遇在心里算了一下,发现这人是程疏的下一届。他有些不安起来,这人说的是假的还好,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只比他高一届的程疏呢?
傅时遇将有关此事的信息都看了一遍,最终还是起身换衣服,他不知道程疏有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这件事和他有没有牵扯,但他只有待在程疏身边才能安心。
出门之前,傅时遇习惯性地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那个人深夜竟然更新了微博。傅时遇的瞳孔猛地一缩,密密麻麻的字之间,首先砸入他眼中的是“程疏”二字,他还没看清内容是什么,已经被巨大的愤怒和不安席卷。
傅时遇半天才将视线移向旁边的文字,囫囵看完了,他似乎没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又从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起来,看到中间,他的大脑和感官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启动。
傅时遇看向下面那张配图,像是从其他手机上拍下来的,本身便不清晰,又打了一层薄码,但里面那个模糊人影仍旧透着一股熟悉。
傅时遇浑身都发起抖来。
吴伶俐被傅时遇从睡梦中吵醒有些不爽,两秒钟之后立马清醒,嫌傅时遇讲得不明白,一边自己搜索一边哄道:“我来处理,没事的宝贝,我来处理。”
等傅时遇冷静下来,吴伶俐问:“你现在和程疏在一起吗?”
“没有。”傅时遇打开房门快步下楼,“我这会儿过去。”
“听我说。”吴伶俐柔声道,“开车慢一点,别着急,知道了吗?”
傅时遇嗯了一声,鼻腔之中泛着酸气。“妈,”他轻声问道,“他只是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