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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没有相亲业务。”品酒师把酒杯推到那人面前,礼貌地笑了下。
男人“嘁”了声,自知理亏,虽然心里不爽,还是没说什么,抓着酒杯继续喝自己的酒了。
闻羽很直白地表明了自己对同性之恋的厌恶,撩人不成还撩了个恐同死直男,男人心下憋闷,越想越不得劲,喝完眼前这杯酒就走了。
闻羽自顾自地喝酒,始终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品酒师收拾酒杯,问他:“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歧视同性恋呢。”
闻羽轻笑:“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啊——是吗?不过我好像知道你漫画的男主就是同性恋。”
闻羽捏着杯脚的手指一顿,抬头看他。
“偶然得知,别误会,我没那个本事调查你。”品酒师解释,“上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那漫画我也看过,一听名字就想到了。”
闻羽嗤笑:“受众面倒是挺广。”
品酒师知道他说的是那部漫画,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再说了,那漫画连载的时候三天两头就要上次热搜,我想不看到都没办法。”
“只是我没想到漫画原作者的颜值竟然这么高。”
闻羽没说话,仰头喝酒。
“更没想到这位作者竟然恐同。”
闻羽瞥了品酒师一眼。
“谁跟你说我恐同了。”闻羽懒洋洋地站起身,拿出手机付钱,微笑道:“谢谢招待。”
闻羽脚步不稳地朝门口走去,品酒师在后面喊:“要帮你叫车吗?”
闻羽背对着他挥挥手。
昨晚闻羽是独自晃悠悠走路回家的,他酒量不差,那么点酒不至于醉,只是喝得脑袋发沉,到家后就早早地睡了。
酒精这种东西就是变相的药物,能短暂地治愈心疾,但副作用也大。
闻羽转天早晨醒得很晚,刚睁眼,太阳穴就隐隐作疼。
在家里赖了一会,去影视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闻羽在车位停好车,关上车门,盯着手里的车钥匙不禁失笑。
不仅积极,而且主动。
一个破剧本而已。
觉得闻羽反常的不只是项南,还有闻羽自己。
今天公司门口格外热闹,聚了不少人,扛着单反的,拎着礼物袋的,聚拢在一起,叽叽喳喳,欢声笑语。
闻羽来公司改剧本的这几天,也能在门口看到蹲点的粉丝,毕竟这栋大楼容纳了不少规模不小的娱乐公司,只是蹲点的人就零星几个。
像今天这般的阵势,闻羽还是头回碰上。
公司门口有保安值勤,围聚的粉丝只能在公司外围的空地蹲守。
闻羽绕开粉丝,若无其事地朝公司大门走去。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
“刚才走过去的是谁?!”
“员工吧……”
“哪家员工长那样的,难道是新签的明星?好帅啊我操了……”
“到底是谁啊?哪个新出来的小哥哥,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有哪位姐妹认识的吗?这圈我是白混了。”
“喂…我们今天是来蹲谁的啊?你们这群见异思迁的女人。”
有粉丝举起单反冲着闻羽的背影拍了几张照。
听到快门声,闻羽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啊?”有大胆的粉丝扯开嗓门问。
闻羽眼底透过一丝不耐,正打算选择无视,就听到人声忽然嘈杂起来,人群中涌起一阵骚动。
闻羽寻着呼喊声扭头望去。
人流朝同一个方向汇聚,闻羽微微扬起下巴,眯眼看了眼人群聚拢的中心。
季临刚从国外回来,这些平日不见蹲守在这的粉丝今天就是为他而来。
人群中心的男人依旧温和地笑着,偶尔侧身低头,耐心回答粉丝的问题。但他似乎不收粉丝的礼物,精致的礼物袋递到面前,总是摇头婉拒。
季临穿了套全黑的运动服,穿衣风格有些一本正经,身上的学生气却那么浓重。
尽管一身漆黑的素衣,仍然难掩他从头至尾散发的光芒。
这是闻羽眼里看到的。
真是——耀眼的焦点啊。
保镖护在季临面前疏散粉丝,季临手里拿了瓶盒装的阿华田麦芽乳,吸管咬得扁扁的。
闻羽为自己惊人的视力感到震惊,这么远的距离还能注意到这种细枝末节。
季临似乎偏爱这种甜甜的东西。
远离粉丝后,季临拿起阿华田吸了口,嘴唇刚抿住吸管,抬眼就愣住了。
闻羽站在公司门口,神情淡然地看着他。
季临刚咽进去的一口巧克力甜奶差点呛出喉。
身后的粉丝并未散去,季临听着好似无限放大的絮语声、快门声,无声地跟闻羽对视了几秒,然后脚步一转,避开正门从侧门走了进去。
季临转了个弯,从另一条道离开了。
助理小叶跟在身后问:“临临你去哪啊?”
“洗手间。”
季临把吸扁了的阿华田饮料盒丢进了垃圾桶,在水池边吸了吸手。
他抬起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刚才会下意识躲开闻羽,是本能的回避。
是回避,不是逃避。
粉丝眼下,他不想闻羽又跟自己扯上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被相机定格再传到网上去。就跟上次那样,以一个所谓的男粉的身份。
这种误会再多来几次,保不齐网友的忘性就失效了。
他自己当然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闻羽会不会在乎。
他不了解闻羽,似乎又很了解他。
可能只是直觉,直觉闻羽不喜欢过多的外来视线。
不过他现在最疑惑的是,闻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将雨老师?”秦竣看了眼季临,“他来讨论剧本的改编啊。”
季临没怎么听明白:“……啊?”
“他答应参与电影剧本的改编了,我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什么?”季临面露诧异,这事秦竣确实忘了跟他讲。
“他来了好几天了,去艺林公司改剧本的。”
“为什么……突然答应了?”
“我也不知道啊,人没说。你都不知道,制片方和江导都乐坏了。”秦竣笑眯眯的,“开拍在即啊。”
季临抿唇不语。
秦竣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刚回国,这两天没什么事儿,回家休息两天,调调时差。”
“顺便瞧瞧你那幅’梵高‘。”秦竣说,“我给你送回家了,你别说,还真是挺美的,虽说咱不懂艺术吧,好不好看还是能凭眼睛判断的,不过二十万——”
秦竣“嘶”了声,还是肉痛。
他没季临那样高的境界,不涉及既得利益的事,不会投入任何精力和金钱。
“要不你跟法国那边的卖方再联系联系,看看他们能不能联系到捐助的慈善机构?我再买些通稿……”秦竣跟季临商量。
季临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秦竣摆手,妥协:“当我没说,我就是一身铜臭味,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季临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秦竣望着季临离去的身影深深叹息。
太干净了。干净得跟这个圈子格格不入。
可是他又很圆融地溶进来了,像一滴透明的油,滴入污浊的水,会散开,却不会渗透。
☆、第 11 章
闻羽忽然答应参与剧本改编这件事,是季临始料未及的。
上次把剧本落在闻羽家里,他不是不记得,只是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再去跑一趟。
他面对闻羽的时候,无措是常态。
这下那个剧本也不需要了。
这算什么?
季临没由来地生起一股无名火,因为自己那点隐隐的从内心最深处滋生的窃喜。
高兴什么啊真的是。
季临有些烦躁。
艺林影视传媒公司跟季临的娱乐公司在同一座大楼里,占了好几个楼层,是个规模颇大的传媒公司。
季临下楼的时候,很不凑巧地又遇到了闻羽。
闻羽刚完成今天的“工作”,站在电梯里懒懒地倚着墙,低头玩手机。
这下是没得逃了,再躲就显得太刻意了。
而且也没理由再躲。
季临进了电梯,闻羽竟然是嗅着阿华田巧克力奶的甜香味才抬了头。
“又见面了啊。”闻羽主动开口,低下头继续看手机,“至于这么避着我么。”
季临嗓子发干,手指蜷缩起来。
闻羽偏头看向他,“连话都不愿意说?”
季临不自在地咳了声,生硬地憋出两个字:“你好。”
闻羽失笑。
“我不好。”他说。
季临愣了下,扭头看向他。
闻羽像他说的那样,并不好,他的脸色倏然阴沉。
他的五官很精致,却是比较凌厉的,从侧面看,凌厉感也不减半分,配着阴郁的表情——
季临又无措了。
“我……”怔愣片刻,季临又觉自己到底在无措个什么劲儿啊,就问:“哪里不好?”
“你觉得?”闻羽反问,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季临皱眉,不想再玩这种无聊的文字游戏。
而且他也很讨厌跟闻羽同处一室时,自己慌不择路的状态。
他抬眸看了眼楼层显示,心里埋怨这楼怎么这么高,电梯怎么还不到底。
闻羽忽然没了声响,脸色似乎有些缓和,他低头捏了捏眉心。
醉酒把自个儿的脑子都醉坏了?
季临不动声色地往他那瞟了眼,还是忍不住问:“剧本改编的事,你为什么又答应了?”
“因为好玩儿。”
闻羽的神情恢复如常,嘴角又自然地勾了起来,那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是天然自带的,季临知道他没在笑。
季临扭过头,不再说话。
真是信了他的鬼。
高中时期暗恋的学长应该是假的,要么就是暗恋学长的他是傻的。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闻羽走出电梯,越过季临的时候,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句:“那幅画不值那么多钱。”
季临似乎没有听清,不作反应地站在原地。
季临自己开车回了家,时差的缘故,他刚到家就觉得有些犯困。
季母见了他自是又惊又喜,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回来了?”
“妈。”季临喊了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怎么有时间回家?”季母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脸色不太好么,没休息好?”
季临懒洋洋地一扯嘴角:“前几天去国外看秀了,今天刚回来,时差有点没倒过来。”
“去睡会。”季母拍拍他的背,“一会吃饭叫你。”
“嗯。”季临步伐沉重,有些疲惫地往卧室走。
“诶对了。”季母叫住了他,“你那个什么经纪人,送来一幅画,说是你买的,我放书房了。”
“嗯,我知道。”
“怎么突然买了幅画?”
“好看。”
“什么画啊,那么贵。”季母语气带着埋怨。
季临脚步一顿,家长面前,免不了条件反射地心虚。
“我看到票据了,都是外语,不过数字我还是认得的。”季母不急不缓地说,“钱赚得再多,迟早也有花完的一天,你才进这行多久,就沾上了乱花钱的习惯?”
教育的口吻。
季临像个干了坏事挨批的小孩儿。
毕竟最开始的确是冲动消费,季临无法辩驳,诚恳认错:“我以后注意。”
“不是不让你花。”季母叹了口气,盯着季临沉默良久,才摸着他眼尾的那条疤痕说:“我就怕你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