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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答案不言而喻,当然还是朋友,当然还是哥们儿。但是因为叶妙的事情,雷南雨始终憋着一口气,每次李铭心一问到这个问题,他就不太想回答。
「我说真的雷南雨!我讨厌他!你选吧!有他没我!」
「……」雷南雨觉得头真的很大:「李铭心,左研到底惹你哪儿了?你这麽想赶他走。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对不起他没错吧?你整天这麽烦他是怎麽回事?」
因为……因为因为……
因为我看着你跟他在一起的样子,我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
因为……我讨厌任何人占有你!
但是这些话……统统不能说,李铭心真觉得自己要被憋死了。
「雷南雨,你还真是以德报怨的典范啊。叶妙背叛你,你帮她赚钱;左研捅你几刀,你天天这麽照顾他,你他妈菩萨转世的吧?!」
可是,我整天在你身边,帮你买饭,给你洗衣服,鞍前马後,你为什麽偏偏视而不见?
「我只是觉得……呃……做人要与人为善……」
「与人为善?我看你根本就是拎不清吧雷南雨!」
「我……」
「你就是傻,愚蠢!你以为左研叶妙那些人会感激你?他们心里把你当大傻瓜耍着玩呢!」
「……」
雷南雨觉得自己上这个法学院是白上了,张了张嘴,李铭心说的那些话,居然无法反驳。
法学院的辩不过医学院的啊,简直愧对祖师爷!这样术业不精,明天的课程绝对要挂啊!
算了!抱着课本,窝到床的另一边去边,不理李铭心。
背後,传来李铭心低沈的、幽怨得简直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声音。
「雷南雨,你已经选择了左研了,是麽?」
「……我没……我明天真的有考试啦!拜托你让我好好看会儿书成麽?」
「你就是选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雷南雨一个激灵回过头来:「不是吧?小铭同学你怎麽哭了?」
「……」
「呃,小铭同学,你怎麽了啊?」
放下书,向床这边爬过来,某人泛滥的同情心又浮出水面了。
「你就是……已经选……了他了。」
「李铭心同学……」
「你别管我!」
李铭心挥开雷南雨伸过来的手,整个人埋首在膝间,靠着墙,肩膀一抽一抽的,无声掉泪。
雷南雨很费解,他根本不知道李铭心这是怎麽了,叹了口气,安慰性地拍了他几爪子,背过身读书。
偶尔能听到,背後传来的压抑的啜泣声。
草,这背景音搅合得人根本看不下去书啊!早知道去图书馆了!衰!
我在这儿……住不下去了。
真的住不下去了。李铭心脆弱的小心灵,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看着雷南雨离自己越来越远。
一整年勤勤恳恳给人家做牛做马,到底算什麽?还不如以前快活。那时候雷南雨和叶妙在一起,而他戴着无人能够打碎的面具,做他的花花公子不也挺好的?
雷南雨某天回来,突然就发现李铭心的床就空了,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默默搬了出去。
「哎呀,小铭同志伤心了。」
「南哥,要不要去安慰一个什麽的啊?只要你去召唤,他肯定马上就搬回来了。」
「晕,关我什麽事?他现在说不定是和什麽人正欢乐地同居着呢吧?」
「雷南雨,你可真枉费李铭心一片痴心。」
「是啊是啊!而且他走了,我们寝室的卫生可怎麽搞喂,又要开始脏乱差的循环了。」
李铭心离开之後,从来没有联系过雷南雨一次,法学院和医学院又不在一个校区上课,连着一个多月,雷南雨都没看到过李铭心。
某天下午下课後,雷南雨和左研一起去吃宵夜,在华灯初上的大街上,只见那个好久不见的人,正沿着街道从对面款款走来。
李铭心搂着一个美女,相貌身材都是一流,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缀着的一堆亮片闪闪,毛绒绒的黑领子和肩袖,性感而妩媚。
走在身边的左研,登时深深吸了口气。
「别看,直视前方!当他不存在。」雷南雨小声说。
两人正要路过李铭心身边的时候,却见李铭心微笑着伸手过来:「哟,雷南雨,好久不见。今天这是去哪儿?」
「出去吃晚饭。」
「是吗?我们恰好也要去吃晚餐,一起去吧。正好介绍我刚交的女朋友给你认识。宝贝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雷南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李铭心的女朋友彬彬有礼,李铭心也滔滔不绝,完全故意在无视旁边左研那麽大一个活人的存在。
雷南雨挺不高兴的,却又不知道该怎麽说,想要走,又一时没有找到借口。这时身边左研却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
李铭心如果皮肤黑一些的话,此刻应该就是呈脸上血色尽失的状态了。但为他本来皮肤就白晰,所以外貌上!分辨不太出来,心中的惊涛骇浪,只有他自己知道。
搂在女孩子腰上的手,默默用力,弄疼了人家,他自己却!不知道。
「李同学,我们还有事,不要意思要先走了。」左研特意加重了那个「们」字。
李铭心在夜幕的笼罩下,脸色泛青,一双眼犀利地看着人,却也无法阻止他们双双远去的步伐。
「哟,左研,你今天可以啊!你崛起了!」
「……」
「真的真的!你要是之後李铭心也都能这样,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有什麽可冷艳高贵的!」
「……」
「喂,左研你不是吧?你的气势能支撑的时间就那十几秒是吗?太弱了吧?」
「左研,我求求你了,你可千万别给我哭!我撑不住!多大点事你至於吗?」
左研整个身体在微微发抖,闻言抬起头来骂道:「混蛋!你以为我想?!我也不想的啊!」
「说实话左研,我真心想知道,李铭心……到底有什麽可喜欢的啊?」
「他……」
话没说完,手机却响了起来,雷南雨识相地站在一边,安静地等他。
「舅舅,您好。」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我真的会想办法的……给我几天时间!」
「但是……但是……我真的……」
从川流不息的街道拐进稍微僻静一些的小巷子里,雷南雨总算听得清楚,电话对面是声嘶力竭的漫骂声,操着乡音骂得很没有逻辑,很没有道理,又蛮横无理,很让人生气。
可左研还真是那一贯和外貌不相似的好脾气,听着,点头,让人骂,大约弄了半个小时,对方才「砰」地摔下电话。
「怎麽回事,谁呀?那麽蛮横?」
「我舅舅……把我养大的人。」
把左研养大的人即是当年虐待他的人。雷南雨对那个人本来就一点好感都没有,今天听了他那个电话,更是反感。
「他想干吗?」
「他说……赌博把钱用光了,要我给他寄些……」
雷南雨一听就急了:「你还是学生!你现在的学费生活费完全靠奖学金的不是麽!还到工地打工!他不给你钱就算了,还要问你要钱?这要是单纯的家里困难倒也没什麽,第一他不是你亲生爹妈,第二他小时候还虐待过你,这都好意思要钱?理由还是赌博输钱,太神奇了!」
「但是,也是他们一家,过去那麽穷还给我口饭吃,把我养大的……养育的恩情,不能忘记。」
「什麽恩情?他们现在是摆明了在欺负你吧?把你当提款机呀明不明白?你往家里寄了多少钱了?你说!」
「嗯……上大学之後……经常寄回去,也有……五六万了吧……」
「五六万也够还清从小到大吃的白米饭了吧?」
「但是,舅舅现在缺钱。我得……回一趟家。」
雷南雨觉得很不可理解。伽刚特尔辩论的时候那种所向无敌横霸天下的气焰,为什麽就不能分点儿给正常生活。
「我说你不是还要专程送钱回去吧?」
「不然怎麽办呢……他那又没有提款机,打钱也打不过去。而且舅舅还说……要是再不寄钱回去,就把我的出生证户口什麽的都烧了,我从小到大的证件,大学的时候全没准我带走,每次不高兴了,他总是这样说……」
「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雷南雨越听越担心:「我陪你回去吧!你家不是也就火车2…3小时开外麽?让你一个人回去叫人不放心啊。」
「但是……这样太麻烦你了吧……」
「不麻烦不麻烦,就这麽愉快地决定了!什麽时候出发?」
第十二章
所谓的2…3小时,只是去到县城的车程。在县城里,两人又转上客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进去那个满是山的黄土村庄里。
这还……真是落後啊。
院子外面早早站了个满脸皱纹的小老头,皮肤黑得像碳似的,拄个拐杖,远远看到左研带着雷南雨,就跳脚嚷嚷起来了。
「还知道回来呀?呀?谁让你带人来的呀?带人来做什麽!家里什麽都没有,我要打牌,没有空招待你们的!」
雷南雨看着那不象样的破砖泥房,和一院子喂的!鸭驴,心说就算你想要招待我,我也……
那小老头虽然拐杖在手,却跑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两人面前,一双枯瘦的手就在左研身上到处乱摸:「钱带来了吧?拿来拿来!今天你老舅一定要把前几天输掉的一统赚回来!」
两三下摸到了钱,一把全部拽出来,老头儿一边抱怨着「这麽少」就转身要走,被雷南雨一把拽住。
「这位大伯,赌博不是好习惯,十赌九输的哦。」
「哪里来的少年仔!触我霉头!今天要是输了全赖你乌鸦嘴!」
雷南雨微微一笑,又拦住那要走的老头:「等一下啊这位大伯,钱你也拿到了,是不是该把左研那些材料还给左研了?他都这麽大了,有民事自主权了,你整天替他收着,万一哪天弄丢了,多不好交代?」
那老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好!我这就进屋去拿。」
好乖啊,雷南雨有点意外。
不到一分锺,那小老头拿着根大棒从屋里走出来了。
「你胆子大了,敢反天了!带人来欺负你老舅啊!让你胆子大!让你臭小子胆子大!让你胆大!」
左研咬着牙,硬生生受了。那几下子敲在骨头上硬邦邦地响,木棒的倒刺勾出一缕一缕血迹。
操──
伽刚特尔不是不会骂仗,更不是不会打架,他只是不想而已!
但是不管面前的男人,还是李铭心,只因为人家性格温和逆来顺受,就对这个外表凶悍其实内心善良老实的人进行肆无忌惮地欺凌虐待!
雷南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抓住那老头挥舞过来的木棒,从上头一折──粗粗的棍棒当然没有这麽轻易被折断,只是在雷南雨的大力下,瞬间脱了小老头的手,落在了雷南雨手里。
「那些材料,你到底拿不拿出来?」
「不拿!你能把我怎样?有本事你打我老汉一棒?把我老头儿打出个三长两短,我三个儿子找你拼命!」
「呸。就你那死样子能生出什麽好儿子来?你要是有孝顺儿子,也不至於一次两次找没毕业的侄子要钱!上梁不正下梁歪!肯定的!」
说着,扔了棍棒,雷南雨惯用四两拨千斤的技巧,空手把小老头两手往上一提,巧妙地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