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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架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走神走的这样明显,那些老师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就好像是按照原本已经设定好的程序讲述他们的课程一样。
白允在纸上不断的写这些天他们发现的有疑问的地方,只觉得内心有些烦躁。
他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教室。
教室里寂静一片,只能够听到老师的声音。所有人都是认真的抬脸看着黑板上的内容,眼神无比专注。
这点也让他觉得挺有问题的。
一般来说,能被送进这样贵族学校的人,就算本人并不是怎么叛逆,但是也不会是多好好学习的学生。
但是他们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白允拖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想,如果他是家长的话,也会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进这样的学校。
毕竟在进入这个学校以后,他们原本不认真学习的孩子已经开始认真学习了,那他也会愿意把他的孩子送进这个学校。
只是白允着实是不赞成用这种方式,让他们的孩子来达成“认真学习”的目的,毕竟这个学校还是第一次对外招生,并且严格限制他们这些学生的人身自由。
沈从安听了一会儿课以后,转头看向白允,就发现白允又在走神了。
这段时间以来白允一直特别喜欢走神,他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自己和他离不开这个学校了。
沈从安也明白,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学校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但是在他看来,白允其实并没有必要那么担心。
对于他们来说,哪怕到最后真的不能够凭借自己离开这个学校,他还可以联系他母亲。
到时候,大不了让他的父母把他带走就是了。
只是现实终究是给了沈从安一巴掌,告诉他什么叫想太多。
下课以后,白允桌子上的纸被写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纸上写了什么,他在那些字上又涂了涂,整张纸上都是满满的黑色线条,就好像是烦乱的心事一样。
沈从安拿起一张纸看了看,对着白允说道:“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白允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老师和同学都不在了,这才轻轻的对着沈从安说道:“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是被我们忽略掉的地方。”
如果学校学生都已经是被控制了,那到底学校是用什么办法控制他们的呢?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接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么学校到底是怎么控制他们的?
白允也很想知道。
他更想知道的是,他们“清醒过来”的关键点到底是在哪里。
如果某天,这个清醒的关键点不在了,那他们是不是也会成为那些人那样,被永久的关进这个学校,直到五年后才能出去。
他相信一年半载,他们能够保证自己和沈从安是安全的,如果是五年时间,他还真的不能够保证。
学校设置了五年时间,那这五年时间里,学校就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不是他对于这件事的幻想,而是他觉得会真实存在的事情。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沈从安说道,“如果真的做不到的逃出去的话,我们应该还能够找到其他方式出去。”
“就怕我们找不到。”白允叹了一口气。
如果一切真的都那么容易的话,他也不用发愁的眉心都是痛的了。
“好了,先去吃饭啊。”沈从安的手抬起来,顿了顿,这才落在了白允的肩膀上。
白允被他用手搭在了肩膀上,只觉得心尖上那块石头像是突然落了地,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他回头对着沈从安说道:“好了,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两个人慢慢的往外走,沈从安的手仍旧搭在白允的肩膀上没有放下来。
不知道怎么了,沈从安这样把手放在白允的肩膀上,就觉得自己心里多了一点点安心的感觉。
他低头看了看白允的后颈,只觉得白允的颈线有些好看的不像话。
白允和沈从安一起走进了食堂。
闻着食堂的味道,白允忍不住皱了皱眉,轻轻转了身。
沈从安的手本来就只是轻轻的搭在白允的肩膀上,白允这样一转身,他的手就自然的滑下了。
“怎么了?”沈从安问道。
他着实是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食堂的味道不对。”白允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嗅觉一向很敏感——当然,他敏感的也从来不只是嗅觉而已。
食堂里面的味道确实有些怪怪的,但是他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只觉得对于食堂产生了一种非常浓重的厌恶感。
“我们买些东西带回去吃吧,我现在真的不想在食堂多呆下去了。”白允说道。
“好。”沈从安点了点头,和白允一起去卖面的窗口买了最简单的清汤面,两个人提着餐盒回宿舍了。
坐在桌子前面吃好午饭,白允洗了把脸,打个呵欠,上床睡午觉去了。
这一次,他陷入了更深的梦境里。
天气很热,风呜呜的刮着,好像是谁的哭嚎声一样。
白允抱着腿坐在房间的角落,只觉得自己内心里充满了恐惧。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他刚从学校那边回来,现在他母亲出门上班,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
那个时候,他们家里算是比之前有钱的多了。白允和陈涵已经搬进了一个非常大的房子里。
但是白允,莫名有些恐惧这样大的空间。
他总是非常没有安全感,只觉得自己是在一个不安全的地方,浑身上下都竖着刺,时时刻刻想要扎别人一下,让那个人离自己远远的。
他实在是不喜欢和别人多过接触,每个人都不是能够让他信任的,他对每个人都没办法放下心防,对每个人都戒备的不得了。
只是今天的风声,着实是有点太可怕了。
他把被子抱出来,把自己紧紧的埋进被子里,浑身瑟瑟发抖。
那些风声仍旧没有消减下去,就像是分外惨烈的哭嚎,在对他说:“你藏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了。”
他就像是一个在和死神玩儿捉迷藏的孩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自己被发现。
“白允……白允?你怎么了?”沈从安午休进行了一半,就听到了分外大的喘息声。他几乎可以说是立刻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白允。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但是很奇怪的,他最近的睡眠却都非常浅,总是很容易就醒过来了。否则他也不会发现进来他们房间的那个人,并没有呼吸声的事情。
“白允?”他叫了白允好几声,白允都没有醒过来,身体却是使劲往被子里埋,一边埋还一边瑟瑟发抖。
沈从安不知道白允做了什么梦,但是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不太好的一个梦。
他其实算是比较担心的。
虽然他对于感情并不是非常的敏感,但是对于自己的这个室友,他还是有几分关心的。
“白允?起来了。”沈从安从被子里把白允挖出来,算是把他揽入自己的怀里,半搂半抱的晃着白允。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白允睡觉睡的再熟,他也醒过来了,更何况他本来就睡的不算很熟。
“怎么了?”白允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他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会在沈从安的怀里。
“你做噩梦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沈从安没有多过解释,轻轻的把白允放在床上。
白允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蒙。
他知道自己做了梦,却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梦到什么了。
只是头痛的太厉害,白允揉了揉眉心,起床打算和沈从安去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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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个蛇精病
只是单纯的站起来,白允就觉得自己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他往前走了两步,就腿一软差点摔倒。
“怎么了?”沈从安问道。
“有点不太舒服。”白允揉了揉眉心,在床边坐下了。
“我先送你去医务室,再去帮你向老师请假。”沈从安一只手扶着他,怕他摔倒了。
一路把白允送到了医务室,把他交给了医务室里面的医生以后,他才去上课了。
白允坐在医务室的沙发上,抬头看着医生。
这个医生带着口罩,看不清楚他到底长得什么样。但是白允却有一种这个医生长得很像一个他熟悉的人的感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那个医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白允。
“没力气,腿软。”白允简单的说道。
就算这个人长得很像他认识的某个人,他也没来由的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抵触的感觉。
“我先来帮你检查一下,你先躺好。”那个医生站起来,戴上白色的胶皮手套,轻轻推了一下白允的肩膀。
白允只觉得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恍惚了。
他似乎是向后躺倒在了床上,而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撑开了他的眼皮。
“昨晚睡得怎么样?”他听到医生问道。
“还好吧。”白允努力撑着让自己不要把某些实话说出来,“这几天晚上偶尔会做梦。”
“做梦啊。”他隐约听到医生说道,“可能你是有些精神衰弱了。这样吧,我给你配一些助眠的香,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点燃了放在床头就行了。”
“不过只是香助眠是不够的,你最好白天的时候跑跑步,做一些有氧运动,这样的话晚上的睡眠就会很好了。”
他就好像被泡在水里,只觉得医生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白允努力睁了睁眼睛,最后还是控制不住睡了过去。
医生看自己的这个病人已经睡着了,没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不过是砧板上的鱼罢了,对于他来说,怎么样的学生都是没区别的。
不过因为这个班的学生都情况特殊,他们也实在不好直接把他送到后面去,只能先让他在这里呆着了。
可是在这个医生眼里,所谓什么“情况特殊”,也不过是给他们一段缓冲的时间罢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特殊班级”的学生,也只不过是加上了一个缓刑期而已,死刑那天迟早是要到来的。
坐在桌子边看着书,医生的心情却是有点不太好。
早知道的话,他就不跟那个家伙换岗了。在这里待着,虽然能够看书,但是远远比不上忙学校那边给他们布置的工作有意思。
下课的时候,沈从安从教室直接过来了,饭都没有去吃。
他有些担心白允。
急匆匆的赶到了医务室,就看到白允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医生正坐在病床前看医书,看到他过来,对着他点了点头:“来接你室友回去?”
“嗯。”沈从安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白允。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就好像白允并不是自己睡着了的那样。
也是,白允每晚睡觉的时候,都不怎么安分。他早上醒来去叫白允的时候,总能够看到白允用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态蜷缩在床上。现在这个样子的睡眠,一点都不像他了。
沈从安伸出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轻轻的把白允抱起来,对着医生说道:“那麻烦你照顾他了,我现在带他回去。”
“嗯。”从医生鼻子里传出一声淡淡的应答,沈从安抱着白允回去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