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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祁见他装模做样的乖顺突然微微一笑,那笑容看的严钧心中警铃大作。他伸手捏了捏严钧的下巴,“一会医生给你检查好了之后,我们就出院,回家。”
严钧本能地感觉不对劲,非常有眼色地装可怜:“回家干嘛啊?”
“你说回家干嘛?”陆祁一眯眼,嘴角一丝笑意也无,“这地方人多眼杂我可看不住你。”
三个小时后。
严钧下了车看着眼前庭院深深的大宅子,终于明白之前陆祁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了。
根本不是回家干嘛的问题!而是回哪个家的问题啊!这地方一看就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啊!
他吞了吞口水,直观地意识到他要是进去了,恐怕就没这么容易出来了。他若无其事地扭身就想往车上去,一边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嘟囔:“哎呦,我下错站了。”
陆祁正好下车把他堵在车门那,似笑非笑地看他:“没下错,就是这。”
严钧苦着脸装病弱,“我难受,我都受伤了我只想回家。”
陆祁看他一眼,轻飘飘地给他两个字:“没用。”
严钧眉头跳了跳,“哎哎哎,我想起来我有个——”
陆祁压根不打算听他把话说完,直接搂着他往宅子里面走。
进了宅子,严钧仅剩的那点侥幸心理也没了个干净,里面戒备森严都快赶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了,一个词形容他正好——插翅难飞。他蔫头耷了脑地被陆祁挟进主宅,一进大厅,就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握着龙头拐杖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看过来,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陆老爷子陆振庭。
严钧:“……”真是好尴尬啊!
陆老爷子掀了掀眼皮,“来啦。”
陆祁面色如常,“爷爷我把人带回来了。”
“嗯,带回来就好。”陆振庭“咚”地一敲拐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陆祁一眼说:“看好你媳妇,别老让他莽莽撞撞的。真是,自己媳妇都管不住,没出息。”
☆、晚饭
“嗯,带回来就好。”陆振庭“咚”地一敲拐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陆祁一眼说:“看好你媳妇,别老让他莽莽撞撞的。真是,自己媳妇都管不住,没出息。”
严钧气得磨牙。
陆祁对开始炸毛的严钧恍若未见,严肃地和陆振庭说:“我会看好他的。”
“嗯。”陆振庭这才满意,又转头语重心长地和严钧说,“你是想和陆祁住还是自己住都行,屋子都给你们收拾好了。在我这就安心养伤,我看谁还能跑我老头子这抓人。”
严钧头如斗大:“……”
陆祁乐得见他在爷爷这里吃瘪,还一本正经地一推严钧说:“还不谢谢爷爷。”
严钧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好一脸牙疼地说:“谢谢爷爷。”
陆振庭大手一挥,让他们先去安顿下来。陆祁瞥了一眼身边无精打采的严钧,差点没绷住笑,心说可算是制住你个滑不溜手的小狐狸了,这回他不在家也不担心严钧四处乱跑了,就让他和退休在家正愁精力没处消耗的老狐狸陆振庭斗法吧。严钧一路想着怎么脱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陆祁已经把他带到自己的卧室了,他无计可施只能站在门口做无谓的挣扎:“我自己住!”
对于他这种纯膈应人的做法,陆祁直接无视他的诉求,把人拽了一个趔趄,然后动作迅速地一手扶住腰,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头准确地堵住他的唇,撬开他的牙齿趁着人愣神的功夫在里面勾着严钧的舌头好一顿扫荡。
严钧眼睛瞪大了一瞬,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已经溃不成军,只能狼狈地躲避着陆祁的攻势,他不躲还好,他毫无章法的往后缩在陆祁感觉来更像是似有似无的挑逗。陆祁眼色一沉,放在腰上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不轻不重地沿着他后腰一片敏感地带摸去。
严钧让他弄得头晕眼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等陆祁放开他红肿的唇,严钧才一个激灵清醒了点,这才发现陆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到床上,而自己正趴在陆祁身上,他赶紧直起身体瞪那个明显使坏的人:“干什么!”
陆祁看着他软绵绵的一瞪化作眼角一抹浅红,心说真是太他妈勾人了。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震颤的胸膛牵动着腹部的肌肉让紧贴着他的严钧的大腿根也跟着一颤,陆祁哑声说:“宝贝,你后背有伤,这个姿势怎么样?”
严钧让他摸的抖了抖,瞪眼一拍他胸口,果断拒绝:“不!”
可惜他的拒绝并没有什么用,等到严钧昏昏沉沉被洗干净塞进被窝的时候他早把那些小心思忘到脑后了,只记得迷迷瞪瞪地拉着陆祁哑哑地说:“你个禽兽!”
陆祁好久没跟他好好滚床单了,今天因为顾及他身上的伤根本没尽兴,现在见他露着光洁的肩膀面色潮红地拽着他胳膊,还不知死地用那把性感爆棚的嗓音撩他,陆祁就觉得头大,赶紧把人裹好,抬腿进浴室又冲了个凉水澡。
他再出来的时候,严钧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他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看他的后背没沾到水也没碰到,才又小心地给他盖好,坐在在床边揉了揉他软软的有点长长的头发,俯身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就穿好衣服出去了。
严钧这一觉睡到晚饭时间才被宅子里的佣人叫醒,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唤道:“钧少爷,钧少爷。”
严钧呼地坐起来,动作太大又抻到了后背,他轻嘶了口气,扭头看向床边,一个精干老头正弯腰站在他床边,显然也让他吓了一跳。
严钧眨眨眼,“你是?”
老头态度很温和,“钧少爷,我是老宅的管家,少爷他们都叫我忠叔。”
严钧轻舒了一口气,很有礼貌地笑着和他问好:“忠叔,有什么事吗?”
“哦,”忠叔一拍脑门,“是这样的,祁少爷走之前说让我在晚饭的时候叫您下来吃饭,现在饭厅的菜已经做好了,钧少爷可以收拾一下下去吃饭了。”
“哦,好。”严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看忠叔要走,又喊住他,“忠叔,陆祁回来了吗?”
忠叔想了想说:“祁少爷说他公司有事,今晚不回来吃了。”
“哦。”严钧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清醒了,“等会!陆祁晚上不在家吃?”
忠叔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不过还是点点头。
严钧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砸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颤巍巍地指指自己,艰难地咽了口吐沫,“那我是要和老爷子一起吃吗?”
忠叔又是一次理所当然的果断点头。
严钧的脑袋嗡的一声,恍惚间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卧病在床,重伤不愈了。忠叔在一旁看着他一脸蛋疼地慢吞吞爬起来,以为他是伤口疼,还非常体贴地过来扶他一把,轻声说:“我帮您吧。”
严钧赶紧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行,谢谢忠叔。”
忠叔又关心了他几句,才轻飘飘地留下一句“那钧少爷慢点,不用着急,老爷子说会等您的。”就彬彬有礼地退了出去。
严钧:“……”他再怎么不想去,也不能真的把一个老人晾在那吧!
他收拾自己的时候一脸的苦大仇深,真正到了楼下,脚还没踏进饭厅里,他就换上了一副恭敬又老实的“好人”形象。他进去一看,忠叔果然是老实人,一点没骗他,陆老爷子果真就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面好整以暇地等他呢。
陆振庭耷拉着眼皮不动如山地坐在长桌子的中间,不像要吃饭倒像是对着行军布局的沙盘。毫无疑问,老将军气势是足的,而与之伴生的是纤毫毕现的灯光下那满头华发和龙钟老态在这偌大的饭厅里无端生出的孤独和沉寂。陆振庭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抬头看他一眼,招招手,“坐我身边来。”
严钧收回目光垂下眼,非常恭顺地走过去坐在长桌的两边,最靠近陆振庭的位置坐下。他屁股刚一碰到椅子,忠叔就和几位佣人快手快脚地过来把饭菜给两个人布好,时间切入的严实合缝,绝对不浪费一秒。
饭菜虽然没有很丰盛,两荤两素,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陆振庭拿起筷子,像唠家常一样神态自然地跟严钧说:“陆祁不在,就咱们俩人,我也没让他们多做。”他伸手稳稳地给严钧夹了一筷子的肉,“尝尝老王媳妇的手艺,放开吃,米饭管够。”
忠叔在一旁看着,有点为难地说:“钧少爷身上还有伤,这油腻的……”
严钧没等他说完就飞快地夹起肉塞进嘴里,嚼了嚼挑挑眉,“嗯”了一声,“好吃。”说着,他又笑眯眯地回头看了眼忠叔,眼含谢意地弯弯嘴角,“忠叔不用担心,这点小伤吃点肉补补没准好得更快。”
一旁的陆振庭倒是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他当年也是上过战场流过血的革命军人,所以有些看不上现在年轻人的精细活法,他长长地“嗯”了一声,“说得好,这要是几十年前有一盘肉放我眼前,别说身上带着伤了,就是开了洞我也得挺着把肉吃了。”
老人哈哈大笑,“哪像现在的人,吃点东西还要颠过来调过去的量有多少里。”
严钧想了想,也笑了,“卡路里?”
“对对对,就是那个里。”陆老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大家一起吃晚饭,就她捧着个玻璃碗可怜巴巴地吃菜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她呢。”
严钧不知道陆振庭说的是谁,也就笑着听着,没有说话。
忠叔在旁边给严钧解释:“老爷子说的是祁少爷二叔家的妹妹,菁菁小姐。”
严钧这才理解地点点头,“小姑娘嘛,爱美当然要减肥啦。”
陆振庭夹了口肉边嚼边叹气,“还有这肉,天天除了猪肉就是牛肉,吃得人腻歪。”
老爷子这话算是说到严钧心坎里了,他痛心疾首地说:“您说的太对了,那些獐子肉,獾子肉,什么的就不说了,就说鸽子肉,上次他们带我去吃了一家据说鸽子肉最好吃的饭店,说是经过十多道工序做的,结果我一吃差点没吃出味来,根本没有我那时候打下来自己喂上料架在火堆上自己烤的好吃。”
忠叔:“……”
陆振庭脸色古怪地看他,“你还自己烤过鸽子肉?”
“何止鸽子肉?”严钧一挑眉,哔哩吧啦把自己还是南疆赫西族长时候花式吃过的野味挑挑捡捡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遍。
忠叔在一旁边脑补边听,顺便感慨眼前的这位少爷吃了这么多保护动物还没让动物保护协会的抓走简直是个奇迹。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美食是世界沟通的桥梁,那边的陆振庭是越听越觉得严钧顺眼。俩人第一次在医院见面的时候正赶上严钧由于失血,整个人体内药素失衡引发小范围的“黑化”,那时陆振庭眼中的严钧危险而锋芒毕露,他一度还担心他这个性格会不会出问题,而这次再见面,却推翻了他之前对严钧的认知。
时间给这个老人最大的馈赠就是他见微知著的眼力,眼前的年轻人斯文有礼,谈吐非凡,观他言行更觉得他是个能忍耐,肯吃苦的好孩子,再两厢一对比,直接把上次严钧的失态归因于……爱情。
所以说适当脑补有利于了解真相,可是脑补过头……
就呵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点渣已被我改的面目全非。
☆、仇人
从烤野味开始天南海北唠起来的严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感度快要刷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