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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谣不想拂了老胡的面子,含糊地叫了一声:“辉哥。”
辉哥边上的是个胖子,满脸横肉,看着像个杀猪的。
老胡又说:“这辉哥的兄弟,鸡哥。”
范甜嘟囔道:“介绍完了没有啊,快饿死了。”
老胡:“那我去前台点牛排了啊,你们坐着等我。”
范甜看着小辞,笑嘻嘻道:“江谣,这就你弟?”
江谣“嗯”了一声。
范甜撑着下巴:“哇塞,小帅哥啊。你叫什么名字?”
小辞不说话。
范甜有点儿尴尬。
四毛连忙道:“小辞,叫江小辞。这孩子有点儿内向,怕见生人。”
范甜原本想逗逗小辞,结果没逗成功,反倒被小辞下了面子,有点儿不高兴,翻了个白眼就跟自己那位干哥哥你侬我侬去了。
小辞抓着江谣的衣袖,不搭腔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牛排店中西结合,不但有牛排,还有啤酒。
辉哥四瓶啤酒下肚,飘了,在范甜面前,吹嘘自己哥们儿前段时间去市中心给人做保镖的事情。
江谣他们住的这个地方,是个大城市的城中村,供外来打工人民住的,贫穷落后,是这个城市的一块伤疤。
老胡捧辉哥场,“恒隆酒店啊,那消费高的……”
辉哥:“一晚上要三千多块钱,我哥们儿去给人开瓶酒,那一瓶酒就是好几万。”
四毛咋舌:“有钱人过的就是潇洒!”
辉哥:“这不算什么,我哥们儿去是因为酒店那边要招待一个客人,香港那边儿来的,大富豪,听说要买市中心一块地皮,用来建商业中心,市长亲自接待的!”
老胡:“这么大排场?叫什么啊?”
辉哥:“陆谌,听过没,香港的地产大亨。”
江谣思考了下,得出结论:没听过。
小辞把牛排切好,一块一块的摆放整齐,递给江谣。
江谣也不客气,享受小辞的免费服务,用筷子夹起来就往嘴里塞。
他来压根没听辉哥在那儿吹牛逼,一口一口吃的十分欢快。
反正是别人请吃的,不多吃点儿都对不起自己跑的这些路。
辉哥:“没听过他名字不要紧,前几年,他儿子在内地走丢了,还上过报纸,到处都在找,这事儿闹得挺大的,你们总听过吧。”
老胡和四毛摇头:“没听过。”
辉哥顿时觉得自己的牛逼吹给了石头听。
“算了算了,一帮土老帽,跟你们讲了你们也不知道。”
老胡笑道:“辉哥,那都是有钱人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也没用啊。”
吃到后面,为了给辉哥面子,江谣不得已喝了三瓶酒,他已经天旋地转走不稳路了。
显然,这顿白吃的午饭也没那么好应付。
范甜趁江谣醉了,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贴,柔弱无骨的手摸着江谣的脸,笑嘻嘻地靠在他肩上。
小辞被她挤到了角落里,冷冷地盯着范甜。
老胡把小辞拽过来:“你小子别过去啊,那是你嫂子你知道吗?”
小辞冷道:“我没有嫂子。”
老胡嘿嘿一笑:“你又没有嫂子又不是你说了算,是你哥说了算。你看不出来啊,范甜喜欢你哥呢。”
小辞懒得理老胡,他觉得老胡不是什么好东西,范甜也不是。
江谣身边总是围绕着这些垃圾,让小辞十分烦躁。
四毛喝多了大舌头:“你、你别去捣乱啊你、小辞啊……”
辉哥倒了瓶酒:“今晚都给我喝趴下啊!没趴下的不准走!”
范甜被辉哥一把拽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喝多了,也懒得跟范甜演什么干哥哥干妹妹的戏份,直接在范甜嘴上亲了一口。
老胡心知肚明,却也看的尴尬。
范甜不敢反抗辉哥,被他搂在怀里亲了半天。
四毛遮住小辞的眼睛:“哎哟喂,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小辞第二次看到别人接吻。
第一次看到的是刘阳和蒋青山,隔得太远了,他也没看到他们是怎么亲的。
现在辉哥和范甜就坐在自己身边,小辞看到他们把舌头伸出来,又互相吃口水,还吃得津津有味。
老胡故意在他耳边开口:“没见过吧?”
小辞看向他。
老胡:“这才叫接吻呢。”
小辞心想:你那天对江谣,也是要做这种事情吗?
他讽刺道:“恶心。”
老胡哈哈大笑,“你还小,不懂得,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不恶心了,还很爽。”
小辞想不通这有什么爽的,再看下去,他就要吐了。
江谣从牛排店出来,晕乎乎的。
四毛把他扶回家,到五楼遇到刘阳,把刘阳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毛巾把江谣给抱住。
“怎么了这是?一身酒味?”刘阳摸了一下江谣红的不正常的额头:“没发烧吧?”
四毛不好意思:“没,刘哥,今天江谣跟我们出去吃饭,喝多了。”
刘阳:“这孩子酒量本来就不好,你怎么不劝着点儿。”
四毛没说话,过了会儿:“刘哥,我先走了啊。”
刘阳把江谣扶上楼,指挥小辞去弄点儿热水。
给江谣擦了擦脸,刘阳才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你哥也是,自己出去喝酒就算了,还带着你。”
“是我自己要跟哥哥去的。”小辞固执的解释。
刘阳笑了一声:“你们跟谁去吃饭呢?”
小辞想了下,开口:“跟一个叫辉哥的人,他吃饭,让我哥喝酒,还跟一个女人亲嘴。”
刘阳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江谣这事儿做的真不对,小辞年纪还这么小,就看到这些了。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小辞,你知道亲嘴是什么吗?”
小辞淡淡地开口:“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才会亲一个人,就像你对蒋哥哥一样。”
刘阳如遭雷击:“小辞!”
小辞闷声说:“我看见了,你和蒋哥哥也亲嘴。”
刘阳浑身发抖:“小辞,我……”
小辞:“书上也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故事,我也想和哥哥在一起。”
刘阳吞了吞口水:“小辞,你听我说,这个喜欢跟你对你哥是不一样的,知道吗。”
他脑袋一片混乱,已经没工夫开导小辞了,云里雾里地飘下楼。
小辞蹲在床前,心想: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盯着江谣,想起老胡上一次也是这么看着江谣的,在同一个位置,又是江谣喝醉的一晚。
江谣嘴唇饱满,被雪白的皮肤衬地极红,极艳丽。
小辞凑上去,在江谣嘴上亲了一口,软软的,甜甜的,像水晶软糖一样。
他亲了一口,觉得这样亲不对。
江谣睁开眼,双眼迷茫的看着小辞。
小辞似乎发现问题所在,淡淡地开口:“哥哥,把舌头伸出来。”
江谣张开嘴,小辞按着他的肩膀,舌头在他嘴里舔了一圈,退了出来。
他很学术性地思考道:也没有什么恶心的感觉。
为什么那个辉哥跟范甜会亲的如痴如醉的?
小辞解开江谣的衣服,把他最里面的一件短袖,卷上去,看到他胸前一口牙印,是自己昨晚上咬的。
小辞好奇的摸了一下,江谣被冻得一哆嗦:“冷……”
小辞把他衣服放下来,守在江谣床前,和他第一天睡在家里的情况一样,就像一匹正在成长的小狼崽,守着自己的猎物,除了自己能吃、能玩、能触碰之外,谁也不能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给哥哥做一点标记
江谣这个迟钝的性格,有一天被吃干抹净了可能都反应不过来吧'点烟。jpg
小辞差点儿和亲爹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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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青苔不会消失
早起洗脸的时候,江谣摸了下嘴唇。
水面中倒映他的脸,嘴上有一块破皮,他嘀咕一句:“怎么最近身上老是出现一些伤口。”
小辞站在他边上刷牙,吐了泡沫,洗了脸,淡定道:“可能是昨天吃饭的时候咬到嘴巴了。”
江谣一边摸一边疼:“都咬破相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小辞把锅里的菜弄到盘子里:“昨天你喝醉了,哥哥。”
江谣推他进门:“搞快点儿,外面又下雨,水都漫到屋子里了。”
天台上头的下水道弄得不是很好,积水在外面已经漫过了脚背,还有一些都漫到屋子里来。
吃完饭,江谣拖了地,给小辞把书包弄好,先送他去学校,在自己去学校。
黎明小学跟小区中学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江谣每天都要多走一倍的路,才能到班级。
他总是来得最晚的,身上也是最湿的。
好在雨鞋比较靠谱,没把鞋子弄湿。
教室门窗关的死紧,里面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水臭,没干的头发,没干的衣服,还有人偷偷脱了鞋,鞋里散发的脚臭。
江谣眉头拧了起来:“核武器啊这是。”
四毛鼻孔里塞着两团餐巾纸:“是生化武器。”
江谣走到后门,直接把门踹开,然后又不顾全班人的目光,把后面的六扇窗户全打开。
外面的水雾进来,冲散了后排的臭气。
早上领读的学习委员开玩笑道:“江谣,你干嘛呢?”
江谣没好气,把书包摔桌上:“臭没闻到啊?”
前排一个斯文的男生嘀咕:“开窗冷啊……雨都飘进来了……”
江谣猛地踹了一脚他的桌子,那男的浑身一抖,连忙闭嘴。
学习委员也不敢再说话,他们班是怕了江谣了。
四毛嘿嘿一笑:“哥,不愧是你。”
江谣虽然成绩好,但是脾气也大,同班三年,谁都知道他不好惹。
学校里就没有人敢跟他对着干的。
班里同学有异议,找班主任苏老师也说不上理。
人家江谣考年纪第一,学校就指望他考清华北大了,你有本事分跟他一样高,你就有理了。
早自习,被江谣这么闹一通,班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再加上接连两节数学课,两节思政课,所有人都昏昏欲睡。
第四节 课一下课,铃声一响,所有人的脑袋都一起砸到了桌子上,饭也不吃了,就想把吃饭时间省下来,连着午觉睡足足一个半小时。
江谣昨晚喝醉了睡得早,现在不困,就拿出试卷来做了两张。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有连成雨雾的意思,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世界,像江谣灰蒙蒙的人生。
捱到下午,五点半下课铃一放,不住校的同学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拾书包。
江谣看了眼外面的雨,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雨伞,准备往黎明小学走。
后门,杜小朵的扫把被范甜抢走,她的头发被范甜一把抓住,头上别着的蝴蝶结被凶狠的扯了下来,杜小朵梳的光整的头发瞬间乱成一团。
她闷声不喊痛,范甜给自己跟班姚梅使了个眼色,姚梅和另一个女的一前一后把杜小朵给夹在中间。
“婊。子,谁让你戴蝴蝶结的,上次我不是说过,你带这个丑死了吗?带给谁看?”
杜小朵低下头。
“说!”
啪!
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
杜小朵的脸歪到了一边,发丝凌乱,红肿一片。
猛地,下巴又被人掐着抬起来,范甜魔鬼似的美丽脸蛋,落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画着精致的妆,五官因为厌恶和嫉妒扭曲到了一起。
“我让你给江谣的情书给了吗?”
“给……了……”
姚梅从书包里摸出了一份被撕成四份的情书,杜小朵脸色惨白,唇上瞬间就没有了血色。
范甜用纸片拍了拍她的脸:“给了?贱人,说谎好玩儿吗?”
杜小朵:“我……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