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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行一看小辞,有些愣神:“都长这么大了?”
江谣:“是啊,个儿蹿地飞快,我隔几个月不回去,也都认不出他。”
郑景行笑道:“小辞现在一表人才。”
他们三坐一起,各有各的好看。
郑景行长得十分英气,是江谣向往的那种真男人的长相,大块头,有男人味儿。
他自己肖母,小时候就长得跟个姑娘家似的,读大学也没多变化,依旧是一张媚气横生的狐狸精脸。
小辞则像现在很流行的奶油小生,白白嫩嫩,安安静静,眼睛细长,唇红齿白,也不知道他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餐厅里的小姑娘频频望向他们这一桌。
江谣忍不住炫耀:“小辞成绩也不错,很少让我操心。”
郑景行:“嗯,他性子还挺内敛的。”
江谣:“懂事,才读高中就来兼职了。”
郑景行:“确实。”
小辞默默地剥虾,给江谣递嘴边,江谣就着他的筷子吃。
郑景行喝了一口酒,“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
江谣毫不在意:“老胡也这么说——老胡你知道吗?算了,你不认识。”
郑景行忽然开口:“这么多年,小辞没想过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小辞冷淡道:“我有家人,就是我哥。”
江谣听着这话也怪怪地,心里不太舒服。
郑景行:“我随便说说,江谣,你可别记仇啊。”
吃完饭,郑景行把自己现在工作的地方告知了江谣。
又拿出手机,跟江谣交换了手机号。
江谣抢着结账,对小辞说:“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去接江谚。”
小辞乖巧的点头。
江谣一走,他的眼神就变了,从一条乖顺的小狗,变成一头正在成长的年轻小狼。
郑景行笑道:“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恶意。”
小辞开门见山:“离江谣远一点。”
郑景行:“你哥知道你对他什么想法吗?”
小辞冷冷地盯着他:“跟你没关系。”
郑景行:“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也是吧。你胆子到挺大,兔子还知道不吃窝边草,你专挑窝边草下手。”
小辞:“说够了吗。”
郑景行拿着酒杯,隔空敬他一下:“你可以试试,是你成功的几率比较大,还是我成功的几率比较大。”他笑的很开朗,恶意的咧开嘴:“江谣的……弟弟?”
“哗啦——”
桌上的东西翻到地上。
江谣刚付完钱,连忙转头,脸色一变:“搞什么东西!”
小辞沉默地坐在位置上,郑景行赔笑:“对不起对不起,我随口说的,没想到你弟弟生气了,我道歉。”
江谣迟疑地看着郑景行,问小辞:“他说你什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桌子都掀翻了。
餐厅里不少人看过来。
江谣心疼的把小辞上上下下检查一遍:“伤着没?这么多玻璃呢。”
郑景行见他那老母鸡护崽的样,忍不住无语:“江谣,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伤到?”
江谣心想:关我屁事?
他检查完小辞,才抬头:“我才走一会儿,你们说什么了,闹这么大。”
郑景行捂着流血的手,挑衅道:“我不好说啊,要不然你问问你弟?”
江谣转头看小辞,小辞抿着唇,脸色惨白。
一瞬间,他就想起十四岁那年的雨夜。
他心砰砰跳,一个念头冒上来:小辞是不是心理有点儿问题?
江谣立刻打消了刨根问底的念头,转而对郑景行:“景哥,真不好意思。我弟平时脾气很好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你去医院包扎一下手吧。”
郑景行:“你不送我去?”
江谣:“小辞身体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
郑景行没多说,走过江谣身边的时候,笑了声:“回头我们再联系。”
他和小辞对视一眼。
小辞的双眼是墨水一般的黑,到了深处如同死水,翻不出一点儿涟漪。
阴沉沉,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没过多久,老胡开着车来了。
“公主奶奶!您又给我捅什么烂摊子了!”他着急忙慌的停好车,打开门下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你几岁了还在外面打架?”
江谣:“不是我,是小辞。”
老胡啧啧摇头,碎碎念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一边念叨,一边去前台。
他拿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给江谣弄坏的东西做了个赔偿,又赔笑又道歉的,才算把事情平息了。
小辞问江谣:“是你给胡星泽打的电话吗。”
江谣:“我现金都赔光了,不找他怎么办?没事儿,胡星泽有的是钱,赔不死他。”
“哥哥。”小辞看着他,让江谣觉得自己被一片黑色包裹,光是眼神就让他喘不上气,小辞说:“我希望你以后能依靠我。”
江谣笑了声:“行啊,你赶紧长大,多赚点儿钱,以后给我养老。”
小辞知道江谣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于是,他眼里的黑色更深沉,更浓郁。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评论了,本文坚定的1V1!
以及
——老胡,我对不起你了!
第38章 小辞的过去
车是老胡问舅舅借的; 一辆小金杯。
“我接到电话来; 店门都来不及反锁,就关了一下。先让我回店里一趟。”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这兄弟俩,一个坐左边; 一个坐右边; 不知道又怎么闹起脾气来。
老胡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的下了车,锁上了店门; 去采荷二小接到了江谚后,把他们送回家。
江谚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胡给他买了一包薯片; 他就欢天喜地上楼去拆零食了。
江谣上了五楼; 沉默地走进厨房,小辞也默默地跟着。
五楼搬来了一家新的住户,是个单亲家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儿菲菲。
江谚找菲菲去玩儿,菲菲爸出来看到江谣,勉力一笑。
老胡多来了几次,记住他了; 打招呼:“周哥; 刚回来啊。”
菲菲爸:“今天人少; 就没去摆摊,这几天城管看的紧。”
老胡:“那你忙,我先进屋了。”
推开门; 屋里的烟冒了出来,江谣把昨天的剩菜热了热,又炒了一个新菜。
刚吃完那么不愉快的一顿,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只有老胡和江谚吃的欢快。
江谣看老胡,似乎忘记自己有没有留他吃饭,不过老胡这人自来熟,就没把自己当外人过,他懒得管他。
吃过饭,小辞心里打了一百个腹稿,准备跟江谣挑个话题。
谁知,他没开口,老胡先开口,不是对江谣,而是对小辞。
江谣惊讶一瞬,从宝石堆里抬头。
小辞也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冷冷地看向老胡。
老胡靠在门口,对小辞说:“你先洗碗,洗完了再送我下楼。”
江谣不爽:“你没腿是不是?这么点儿路还要人送?”
老胡:“江谣,做人有点儿良心啊!刚才是谁出钱帮你收拾烂摊子的。”
江谣站起身:“我送你。”
老胡:“不用,你忙你的,小辞送我下楼就行。”
江谣走到他身边,咬着牙低声问:“你搞什么鬼?”
老胡:“你就别管我了,反正我不会把你弟骗到楼下去沉塘,他少了我拿自己赔行吗?”
江谣瞪他:“操。你大爷!你赔得起吗!”
老胡西子捧心:“我伤心了江谣!”
江谣踹了他一脚:“滚!”
小辞洗干净手上的泡沫,把围裙解下来挂好,跟老胡下楼。
到了一楼,老胡停下来,转过身,笑道:“小辞,我们聊聊。”
一番长谈,小辞这回没给老胡甩脸色。
他从来不搭理老胡,已经好几年了,今天开口,小辞发现,距离他九岁之后,这是第一次跟老胡说话。
“聊什么?”
老胡:“聊聊你,怎么想的,突然想要打工了?”
小辞没说话,潜台词是:无可奉告。
老胡:“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小辞坐在井边,老胡也跟他一块儿坐下。
“说说呗,不能跟你哥说,还不能跟我说啊。我保证,我今天听到的一切都会忘记,怎么样?”他伸出手,捏成拳头,示意小辞和他碰一下,代表男人之间的约定:“不告诉你哥行吗?”
小辞站起来:“你可以走了。”
老胡:“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他笑了一声:“那我们聊聊江谣行吗。”
小辞看向他。
老胡:“你知道江谣这几年都在干嘛吗?”
小辞抿着唇,半天才回话:“工作。”
老胡:“这不叫工作,这叫为了活下去而努力。小辞,你跟你哥一直在一起,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家里一开始什么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哥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你不会看不到吧。”
小辞停下了脚步。
老胡开口:“小辞,江谣对你是最喜欢的,你觉得他希望你出去打工吗?”
小辞沉默会儿,开口:“我想帮他。”
老胡:“你现在才多大,十五岁都没到,很多事情不是你现在考虑的。”
小辞:“哥哥十四岁的时候就能赚钱了。”
老胡笑道:“你、哎,你这小孩儿,我们当时是什么条件啊,那是江谣被逼的,没办法,才只能挖空心思赚钱。不然谁想去吃苦啊,好好地书不读出去找罪受?那没有办法,不赚钱活不下去,家里有你妈,你小弟,都张着嘴问他要东西吃呢,他能怎么办?”
“可你现在不一样,生活条件好了。你如果真的想要帮你哥,好好读书就行了。打工算什么呀,江小辞,你的天才脑袋不是拿来搬砖的。我是你哥,我都气死了,不在学校里读书,出来赚这几千块钱。”
话题一转,他又开始表扬小辞:“而且你怎么就没帮到你哥了,江谣出去摆摊,出去打工的时候,家里不全都是你照顾的吗,这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帮忙还分高低贵贱吗?你哥主外,你主内,不是刚刚好吗。我敢保证,这个家肯定不是江谣一人撑起来的,没有你,他会更加焦头烂额。”
老胡松了口气:“小辞,赚钱并不代表长大,长大代表着责任和能力,往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如果真想要做什么,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现在你会觉得改变一些事情有心无力,但当你站在权利顶峰,能够制定这个社会的新规则时,没有人会质疑你的举动,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合情合理。”
“同样是蔑视,从上往下的蔑视让人痛苦,从下往上的蔑视却让人痛快。”
被砸出了两个坑的蓝色大门关上,小辞才从井边离开。
到了转弯处,抓到了正在往楼上狂奔的江谣。
小辞开口:“哥哥。”
江谣爬楼梯的脚步一顿,咳嗽一声:“我下来提一桶井水。”
来打井水的,桶也没有,难不成用手接上去吗?
小辞不想拆穿江谣拙劣的谎言,于是附和:“嗯……”
江谣状似不经意的问:“胡星泽跟你说什么了?”
小辞:“没说什么。”
江谣心想:放你妈的狗屁,两人在那儿嘀嘀咕咕这么半天,这叫没说什么!
他心里酸酸的,说出来的话也阴阳怪气:“你什么时候跟老胡关系这么好了?你不是从小就不待见他吗?”
江谣特别在乎自己当“哥哥”的地位,特别是当小辞的“哥哥”。
但凡小辞跟其他男性长辈接触的近一点儿,他就有危机感,生怕小辞对自己的崇拜感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
小辞面不改色的撒谎:“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