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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时哭完,终于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 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让江谣看他的脸。
江谣被他气笑了:“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啊,我看看; 除了肩膀还有哪里受伤没?”
陆雪时摸到自己的肩膀; 才发现自己中枪。好在子弹没有卡在身体里,陆雪时脸色阴霾一瞬,等江谣看向他时,又变得楚楚可怜,表情转换的非常娴熟。
江谣到现在为止不知道陆雪时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他始终把陆雪时当成当年的小辞,陆雪时也只让他看到这一面。
陆雪时只是忧思过度而且精疲力竭; 加上情绪的不稳定; 中弹之后; 才会呈现出一种休克的危险姿态。
现在看到江谣全须全尾的坐在自己面前,陆雪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江谣这个被绑架的现在还反过来安慰陆雪时:“我没事。”
陆雪时把自己的额头贴着他:“你发烧了。”
江谣:“死不了。”
陆雪时撑着身体,忽然把江谣抱在怀里。
江谣只略微挣扎了一下; 想到他肩膀上的伤,好不容易才止住血,因此安静地让他抱了片刻。
“好了没,我这样窝着不舒服。”江谣掐了下时间,心想这下总哄好了吧。
陆雪时却有些无奈:“哥哥……”
听到久违的称呼,江谣浑身上下都舒坦:“怎么?”
陆雪时跟小狗似的蹭蹭他的脸颊:“你这样太破坏气氛了。”
江谣:“这有什么破坏气氛的?”
陆雪时笑笑,决定还是不点破:“没什么。”
要江谣这辈子学会浪漫,估计是一件比登天还要难得事情。
黑夜笼罩河流之后,江谣换了个姿势靠在陆雪时怀里,他的视力随着光线变化,现在基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陆雪时给他弄了点儿水喝,江谣抿着唇,忽然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忽然跑出来?”
“嗯?”
江谣想起来自己要算账,只可惜现在全身无力,烧的他软绵绵的,让他没心思暴起骂人。
“刚才,那么危险,他们都拿着枪,为什么跑出来。我听到警犬的声音,警察来了就教给警察,你那样多危险知道吗?子弹不长眼睛,一不留神你就没命了!”
陆雪时听他说完,似乎想起什么,抱紧了江谣:“你也这么做过。”
江谣烧的迷迷糊糊,没听到这句话。
陆雪时:“七年前,你也是这样救我的。就像现在一样,我们在一个又黑又小的空间里,那时候,其实死了我也愿意。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江谣答不上来。
他岔开话题:“你怎么找到我的?”
陆雪时:“手机定位。”
江谣的手机上有定位,但是那两个绑匪把他的手机在车上就收走了。
后来贪小便宜,拿到了一家二手手机回收店去卖掉,被许世卿的人找到后,联系警察找了两天,才跟踪定位到他们藏身的地方,果然是河北的一处山林中。
只是找到绑匪的时候,江谣已经自己逃出去了,两个绑匪给同伙发了消息,江谣遇到的拿枪一帮人是后面赶上来接应绑匪的同伙。
江谣听了个来龙去脉,询问道:“陆衍之找的人吗?”
陆雪时:“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江谣微微抬头:“你大学的那一次呢?是怎么样的?有留下什么伤吗?”
陆雪时摇头:“忘了。”
江谣知道他肯定没忘,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叫自己白白担心。
“陆衍之的公司出现了很大的财务漏洞,再加上这次绑架案,足够他在牢里蹲几十年了。”
江谣对陆家的内斗不清楚,只能猜测到很严重,但每次陆雪时在他面前都不愿多提,总是寥寥几笔带过,说的十分轻松。
不过他也看得出,通过这次绑架就知道,陆衍之和他根本就不是小打小闹能解决的,动辄危及人命,甚至还惊动了警察。
“你这几天都在找我吗?”
“嗯?”
江谣忽然回过神:“那你订婚怎么办?是什么时候,改时间了吗?回去还来得及吗?”
他问话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涩。一会儿觉得因为自己破坏了小辞的订婚礼,这么大一件事。一会儿又有些庆幸,同时也让他无颜面对陆雪时。
陆雪时握住他的手:“就在今天,哥哥。”
江谣:“什么?”
陆雪时垂下眼睫:“我的订婚礼,就在今天。”
一瞬间,江谣羞愧的无地自容。
“是我不好……”
陆雪时的表情忽然一变:“你哪里不好?”
江谣:“燕翘一定恨死我了……我把她的订婚礼给破坏了。”
陆雪时:“哥哥怎么不想想我?你不是也把我的订婚礼给破坏了吗。你打算怎么赔呢?”
江谣心里发闷,问道:“你打算我怎么赔?”
想了下,他又忍不住开口:“你跟燕翘不是假的吗,你这话是骗我的?”
有点儿质问的语气。
陆雪时看向江谣,江谣口直心快,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连忙闭嘴。
陆雪时诧异地看着他,委屈道:“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原来哥哥生的是这个气吗,不是那晚……。”
江谣眉头一跳,打断他:“我生气有用吗!”
陆雪时低头,在他耳边偷偷问:“那哥哥有舒服吗?”
江谣气的脸红心跳,要不是没力气,估计现在能燥的从地上跳起来给陆雪时两耳刮子。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一个紧张的氛围,生死攸关了,还尽想着搞黄色!
陆雪时看到江谣的耳朵尖都红了,便知道他脸皮薄的毛病犯了,于是摸了摸江谣的腰,说了句:“瘦了。”
江谣忍无可忍:“你别乱摸!”
陆雪时倒吸一口冷气:“撕——”
江谣慌了:“我碰到你伤口了?”
陆雪时摇头:“不碍事的。”
仿佛承认,仿佛也没承认。
江谣立刻默认自己弄痛陆雪时,顿时不敢有太大动作。
陆雪时玩儿这种小把戏简直得心应手。
他得寸进尺:“如果许特助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江谣:“那我们就会死。”
陆雪时叹了口气:“我不怕死,我只怕跟你分开。”
江谣心里被他一句话说的感动极了,鼻子一酸,眼泪就泛上来。
陆雪时:“就是只睡了哥哥一次,现在死太早了,觉得有点儿亏。”
江谣:……
陆雪时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我可以吻你吗?”
江谣没说话,陆雪时耐心的又问了一遍,江谣手指微微一动,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稍稍抬起下巴,和陆雪时完成了一个温情缠绵的吻。
陆雪时的心脏狂跳,仿佛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
他吻的也越来越深入,江谣受不了太长时间的缠绵,身体往下一沉,脸红了,咬牙道:“你可真有精神。”
“哥哥还没说怎么赔我的订婚礼。”陆雪时打开腿,让江谣在他怀中坐的舒服一点。
“回去给你重新办一个行了吧。”江谣没好气道:“让你跟燕翘甜甜蜜蜜地过。”
“好酸啊哥哥。”
陆雪时从未觉得这么高兴,他甚至有些惬意,真正的产生了死在这里也不错的想法。
一秒后,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不想死了,想跟江谣长长久久的活着。
他心情很好的说:“都是因为哥哥的原因,燕翘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赔给我一个订婚礼有什么用,我还差一个未婚妻。”
江谣闭着嘴,打死不肯接话。
陆雪时把他抱在怀里蹭了两下:“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江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你土不土!”
陆雪时眨了眨眼,无辜道:“我听许特助说,帅哥说这话不土。”
江谣:“你少跟他混在一起!”
陆雪时吻了他一下:“你答应我吗?”
江谣:……
陆雪时顺势从石头缝里扯了一根长长的枯草,编了一个粗糙的戒指,他握着江谣的手,小心且珍重的戴进了他的无名指。
江谣不知道怎么,被他这个动作弄得脸红心跳。
草编的戒指彻底的戴在江谣手上,陆雪时说:“我刚才有一句话说谎。”
江谣尽量语气平稳的开口:“哪一句?”
陆雪时:“不逼你喜欢我的那一句,是假的,如果我和你活着出去,我还是会缠着你。”
江谣笑了声:“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陆雪时:“我知道你有办法,所以我想,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出去。”
江谣叹息一声。
“小辞,你和我在一起,真的不会后悔吗?”
陆雪时摇头。
江谣:“那我也有句话骗你的。我说有办法那句——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了。我能试过的法子都试过,但你还是不肯按照我的意愿改变。但是在前几天的时候,我认真的想过,其实人这一辈子就短短的几十年,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我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来世也不相信转生,我只相信当下。我和你,以家人的方式相处了十年,我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愿意我们之间出现任何感情问题。”
“我和你想的一样,我不想年轻的时候用伤害对方的方式成长,也不想我今后回忆起我们的曾经,全都是遗憾跟懊悔。我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小辞,我不希望我们再分开了。你想清楚了,我真的很怕变成你的负担,我害怕你今后回忆起今天,会用年少轻狂和不懂事来形容它。”
“爱情无法永远的让我们在一起,但是亲情是不可分割的。”
陆雪时问他:“你爱我吗?”
江谣:“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陆雪时固执的问他:“哪种爱?”
江谣盯了他一会儿,笑出声:“不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爱,行了吧。”
陆雪时闭上眼,似乎又哭了。
江谣闭上眼,靠在他怀中,虚弱道:“怎么这么爱哭呢,跟小时候一样。”
陆雪时:“我等着一天太久了,江谣。”
江谣心里也不好过,陆雪时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他在十几年前捡回他的那一个下午,从未想到两人今后的命运走向会如此复杂。
一时间,他心里百感交集,不过看到陆雪时,他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
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发高烧,江谣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他连死都不怕,还怕跟自己弟弟搞出点儿什么名堂吗。
江谣闭上眼,对陆雪时说:“我想睡会儿。”
陆雪时查看了他的身体,除了高烧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口。
他身上有定位器,许世卿带着人几个小时后就能找到这里。
他“嗯”了一声,提醒道:“我们很快就会出去的。”
江谣靠在他怀中昏昏沉沉的睡着,意识瞬间就被黑暗剥夺。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江谣连忙翻身下床,老胡推开门看到他,狠狠地抱了一下,半天才开口:“江谣,你就是吓我,你吓死我算了!”
江谣哭笑不得:“你就这一句话能说吗?”
老胡恶狠狠的:“要不是现在不能抽你,我真想给你一拳!”
江谣:“小辞呢?”
老胡神色躲闪。
江谣脸色一沉:“我问你他人呢?”
许世卿走到门口:“江先生放心,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正在监护室中,暂时不允许人去探望。”
江谣的脸唰一下的就白了,许世卿安慰:“陆总肩膀中弹,在水中泡了太久之后出现了局部感染,送到医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