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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先前笑的跟向日葵似的灿烂二傻子样。
他待霍疏走远。
又思索了一会儿,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冷颤。哆嗦的搓了搓手臂,“哥怎么感觉不太对。”
“走吧,要下班了。”闵灯转身下了楼梯。
一堆人挤在后厨,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们出奇的安静。闵灯和章丘脚步声稍微大了一些,差点被姑娘们集体摁死。
“霍老板最近来餐厅来的还挺勤。我们前面的小姑娘们弄了一张表出来。每逢初一十五才是霍老板临幸她们的日子。”mary王也被挤在外围,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又继续说,“这周都来两回了,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勾着魂了。”
“有个屁好看的,厨房里天天做着饭他们怎么不过来看。”章丘冷哼了一声。
“咱们霍总可是米其林定过星的,国内那个现在特别有名的美食杂志,有一期是请我们老板去的。”mary王挑眉科普,“拍得那叫一个帅,谁都想往他身上扑好吗,自从那期以后,无论男的女的……”
闵灯靠着墙,低头看着地板。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轻扣着墙面。
耳朵轻轻动了动,仔细听着。
最后摆盘结束,霍疏笑着让围着的人都散了。
没多久,人散了个干净。
霍疏端着盘子笑着递到了正发呆的闵灯面前。
在他鼻子下晃了晃。
“尝尝。”霍疏说。
闵灯接过盘子,又看了一眼霍疏。突然找到了领班说的那种让人想扑上去的感觉。
他觉得奇怪。
霍疏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偶然间闯进来的……一个不一样的人。
跟他所有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
霍疏就像是在发光的一团火,把他从黑暗的角落吸引了出来。
可是,这种感觉又不仅仅是好奇。
闵灯想了半天想不通。盯着盘中摆盘精美的食物,眨了眨眼睛。
或许,他仅仅只是想尝尝霍疏的蛋糕是什么味道的。
霍疏看着他发呆,笑了笑回身去整理了。
闵灯端着盘子随便找个桌子坐下来继续想着。
章丘脸色不好的凑了过来,斜眼闵灯,“我怎么觉得你俩不一般?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二般关系?”闵灯说。
章丘:“……”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闵灯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
“好吃吗?”章丘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
“我想去医院。”闵灯轻声说。
“……什么?”章丘僵住了。
闵灯有多惧怕,有多抗拒医院没人比他更清楚。
他长了闵灯七岁,他妈把闵灯拎回家,基本都是他带着。去医院这事儿闵灯绝对不可能主动提起。闵灯在医院呆了足足四年,谁提出去医院,闵灯都不会提出。
章丘不愿意把这个去医院的理由往深里想。更不愿意往霍疏这个人身上想。
“治脑子?”章丘故作淡定。
“治舌头。”闵灯说。表情坚定又认真。
章丘却傻了眼。这他妈分分钟上演的是倔强少年漫漫治病追夫路啊。
这他娘的跟昨天晚上他看的总裁再爱我一次有什么区别?
不行。
章丘越想越觉得可怕,他看的书不多。但是也知道总裁的都是冷心冷肺,动辄要挖肾给白月光的人。
他沉重想了半天,终于觉得是时候扛上恶毒女配的戏份了。
第17章
霍疏收拾完找过来,就是看着两人一起在发呆的景象。
闵灯和那个男的靠的近,关系看着亲密。
霍疏走近,坦然自若的同那个男的伸出了手,“霍疏。”
“章丘。”章丘如临大敌,额头上冷汗划过黝黑的鼻梁。
他用胳膊袖子擦了一下,又清了清嗓子,扯了扯因为一天工作而忙乱的厨师服。尽量笔直又体面的站在霍疏面前。
“你好。”霍疏说。
“你好。”章丘扯出了个笑容。八颗牙,标准。
他默默在自己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我们闵灯在霍老板家工作的事情他跟我说了。”章丘异常艰难的咬文嚼字,“感谢霍老板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是——”
“闵灯工作认真,热情积极,谈不上照顾。”霍疏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都是他照顾我,我很高兴。”
闵灯看这俩哥俩好,起身去收拾后厨了。
霍疏:“……”
章丘:“……”
霍疏看着闵灯的背影,笑了笑。起身准备过去。
“那个,霍老板。我没文化,话糙一点,你别介意。”章丘把人拦住了。
霍疏眼底划过一丝惊讶。站定原地,等着他说。
“你家大业大,我们小门小户。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这些话是矫情,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章丘直视他,脸色坚毅,语气郑重,“闵灯是我弟弟,他不可能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喜欢你们这种人。”
“你误会了。”霍疏说。
见章丘愣住后,他索性拖长声线,加重尾音,“我们是两情相悦——”
章丘:“……”两情相悦你个头。
他怎么没看出来。
霍疏和章丘前后脚进了后厨。
正好看着闵灯要把盛着脏水的巨大铁桶提起来。
“我帮你。”霍疏自告奋勇。
为了展示一下自己在健身房磨练出来的肱二头肌。
他还特地脱了外套,单手抓紧了铁桶把儿。
表情自信,往上一提。
桶子没动。
“嘿——”霍疏暗暗使了劲儿。
桶子依旧没动,连水花都没晃。
场面有些干,干的就像凝固在桶子里的油。
反正很干。
“这个……”霍疏笑不出来。
想加另外一个手,又觉得没面子。只好继续一只手硬刚。
短短一分钟。
霍疏嘿了三次。差点就唱起了双截棍。
“让开。”闵灯叹了一口气。
霍疏摸了一把鼻子,跟被篡位的皇上一样,毫无颜面的退下了。
闵灯走过去,弯腰伸手把大桶下面的连着地板的铁扣给解开了。
起身,单手提着桶,嘿的一声,快步走远。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招式流畅。
却也招招致命。
“咳……”霍疏看着地上的铁扣,无言泪三行。
闵灯倒了水,很快又回来了。
“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单独的相处来熟悉彼此。”霍疏把人堵住。
“比如?”闵灯问。
“明天一起吃个饭吧。”霍疏笑的温柔。
“明天餐厅大扫除,我要清理垃圾。”闵蹙眉回答,“而且,明天餐厅有炒饭吃。”
霍疏:“……”
“我觉得我比清理垃圾稍微重要一点。”霍疏试探性的反抗。
“你为什么要和垃圾比。”闵灯爆击。
霍疏捂心倒地。觉得这个宝贝儿真辣。
“就这么定了。”霍疏一锤定音不容反抗,揣着兜里的速效救心丸就跑了。
跑到一半,想起来,大喊,“明天你下班后我过来接你!”
安静半响后。
“他刚刚说什么?”闵灯蹙眉,没听清。
“……你问我?”章丘牌背景板,脸色复杂。
他明明长的比闵灯直很多,完全硬核钢管直。
为什么让他操着老母亲的心?
闵灯这个小娘们儿为什么这么糙……
都他娘的怪霍疏这个老鸡贼。
两人都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中回了家。
闵灯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里。
一个院子,一栋小楼。院门上红红的几个字,排排坐好的小孩儿。这是他的一方天地。
他没被人送去这里之前的记忆只有走不完的大路。每天每天……都得必须不停的走路。
不能停下来。不然就会被抓住。
这个社会有一片欣荣的高歌欢曲和一大把人贩子。
他是被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强行塞进这里的。
洗完澡,换上新衣服,吃到干净的饭。他才对这个院子有了个具体的了解。
这是孤儿院。
收养没有家的小孩。
这是个充满希望的地方,这里能带你找到家。一个新的家。
但是这群小孩依旧在害怕。
闵灯也怕,怕在这个充满希望的地方,永远等不到希望。
被闷的喘不过气,闵灯睁开了眼,脸上一片湿润。
枕头上浸出了一个可爱的小心心。
闵灯坐了起来,偏头,天亮了。半开的窗户,探进来了一抹绿。
他抹了一把脸,光脚踩在地板上。走进了窗户,蹲了下来。
鼻尖嗅到了属于新生小芽的泥土味和勃勃生机。
闵灯换好衣服,穿好鞋,甚至抓了两把头发。
一切都整装待发。
他跟霍疏发消息请了个假,就往医院去了。
医院大楼高大威猛。虽然这样形容可能不太对。
闵灯仰头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其实很对。
“帅哥,买个红薯吗?”
闵灯拿出昨天章丘给他十块钱,买了两个红薯。
红薯很香,他低头咬了一口。
这样他感觉自己只是来看个感冒。
感冒是小病,是不需要担心的。
迈步向前,他看到了自己过长的头发。想着看完病就去剪了。
闵灯在和小护士艰难沟通后,郑重其事的挂了个专家号。
专家听着比较靠谱。
他上楼找到科室,紧接着就后悔了。专家号除了有专家这个称呼。
不仅人多,还贵。
闵灯一个人站的远远的,紧张的探头看着一个个人走出来。
直到最后一个人 。
闵灯拿着挂号单,缩着肩,脚步缓慢。
局促又不安的走到了医生面前。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了两分钟。
“坐啊。”医生不可置信,“腿不好,不应该挂我这科啊?”
“……我没有味觉。”闵灯坐在了椅子上。
“嗯。”医生点头。
闵灯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
这个医生跟他接触过的医生全都不一样。
对他一点都不热情,也不拐弯抹角的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可能这就是口腔科专家的魅力吧。
“张嘴。”医生见他不说,拿了个小灯,站起身来。
“啊——”闵灯仰头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又垂眼,看到了自己的鼻子。
因为灯太亮,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发光的牙齿。
医生收了装备,严阵以待道:“你这个情况建议你再去检查一下内分泌科和神经科。”
“……很严重吗?”闵灯把出汗的手心在腿上擦了擦。
“就是因为不严重,我这边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医生回答,“按道理说,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我这种情况,具体有什么治疗方法呢?”闵灯问的有些迟疑。
“一般我们有两种治疗方法,疗效短的手术,花费贵一点,疗效长的中药,花费较为少。”医生顿了顿又说,“当然,要等具体检查结果看你的具体情况来判断。”
“泡……中药?”闵灯有些迟疑,“把舌头搁碗里泡啊?”
“差不多吧……”医生咳了两声,拿出属于医生威严的杀手锏,“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两人又静默的坐了两分钟。
医生不信邪,又站起来一通鼓捣。
“按理说是有味觉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味觉的?是因为什么呢?”
“很多年前了,好像是七八岁的时候。”闵灯,“因为房子起火了,我……我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