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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干的那些事,我也没兴趣窃听,疲惫地撑着眼皮望着场中央,雪吟和她那位衡哥哥正在练剑。
唔,是叫什么星沉剑法吧?没想到原来是套鸳鸯剑法,必须要两个人一起练的。
衡是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样貌不俗,长大后无疑能骗得一片少女芳心,也难怪雪吟对他的到来那么兴奋了。
不要说他们还只是小孩,也别说我不纯洁,谁教他们练鸳鸯剑法,摆明了容易让人想到那方面。
虽然两人年纪小,使起剑来却相当有架势,至少对我这个剑痴而言,这辈子怕是望尘莫及了。
场地上银光辉映,剑声锵锵,倒有那么一点武侠剧的感觉。只有一直这样来来去去,没有刺激场面,略嫌单调,看得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哎呀!」雪吟的惊呼像一桶冰水浇下来,把我从半醒半睡中骇然惊醒。
定睛一看,只见一道银光横空而去,直直扎进了稻草人身上。
再瞧瞧俩小孩,我立即明白了,原来是雪吟不慎打飞了衡的剑。
我认为她需要被好好教导,怎样自如地收放她那一手怪力。
把搭档的剑打飞,雪吟很是羞赧,红着脸跑去拔剑。跑到稻草人跟前,她却不拔剑反而蹲下去,从地上拾起了一个东西。
我眉尖一震,顿时睡意全无,整个人陷入了高度紧张。
她拾起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枚手榴弹。应是被剑刺断绳子而掉在地上。
糟了,那东西很危险,我应该过去拦住她……
在我将想法付诸行动之前,她已经先一步开跑,直奔皇甫令雪面前,将手榴弹递了过去。
看小丫头那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无疑是在向他爹请教,这是什么东西?
可皇甫令雪又怎么可能知道!
这不,皇甫令雪握着手榴弹,神色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从另一层面来说,这也代表了当事人的茫然。
我无从听见他对雪吟说了什么,但我清楚看见雪吟的小手摸上了手榴弹的插销……
重得仿佛灌了铅的腿终于动起来,疾步冲去。
为防她下手太快,我人未至声先到:「雪吟,不要!」雪吟惊讶地身子一抖,手也仿佛条件反射地一弹……居然把插销拽了下来。
Oh,My god!我在此时充分地发挥出人民警察英勇救人的本色本职本能,三步并两步跑上前,抓起手榴弹往远处使劲抛开。
「趴下!」这一句算是提醒其他人。
而我自己则扑上去,将雪吟以及皇甫令雪撞倒在地。
其实我真的不想将皇甫令雪算在内的,偏偏他就站在雪吟面前。我总不能一方面扑住雪吟,一方面把她老爸推开吧。
轰!手榴弹在操练场周围爆炸,一场虚惊至此告结。
我喘着粗气试图撑起身体,可是手臂不听使唤,软软地发着抖,显然不堪如此重负。
从前能一口气连做几十个单手伏地挺身的我,现在却被汤药给害惨了。
我挫败地抬起头,想对皇甫令雪说对不起,我也不想压着你,能不能借你的手把我推起来先?目光和他对上,我心里却停顿了一下,竟然忘了要说的话。
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到,模样本该很狼狈,但他的神态却很冷静从容,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怎么个怪异法呢?比方说,当兀鹰看到兔子,那种目光就特别危险,充满侵略性。
他此时的目光与之有点类似,但又不尽相同,因为我不认为高高在上的兀鹰有必要对一只兔子表现得这么……呃……崩溃了,我形容不出来,惭愧惭愧。
总之我是很莫名其妙,我明明救了他,又不是要谋杀他,这种眼神对我什么意思?
我没来由地有些动气,狠狠地回瞪过去,就像要一口将他的头咬下来。
我才刚发出攻势,他却不跟我打目光战了,眼波一转,唇边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莫不是在嘲笑我?我登时气上加气,张口就想骂他白痴笑个屁!
身下忽然飘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我一愣,这才满头黑线地记起,在我与皇甫令雪的中间还夹着一个雪吟。
第三章
经历了那场小小的风波,我被送回房间,回归我的囚徒生涯。
行动虽然被限制,不过我的脑子一分钟也没闲下来过,时时刻刻都思考着要怎样找出我的装备、怎样突破门外的守卫、怎样把皇甫令雪咔嚓掉……可始终没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用过晚膳,皇甫令雪出乎意料地造访,身边还跟着一个非一般健壮的男人。
男人脸上有道疤,从左上额擦过眉心到鼻梁右边。
狰狞的疤痕,并没有让他显得丑陋,反而增添了几分彪悍的男子气,整体感觉十分粗犷,但不粗鲁。
反正总体来说,他很帅,可以跟电影里那些英俊的肌肉男星媲美。
原谅我在这种时候还注意人家的样貌,我只能说,欣赏美色是每个男人骨子里的本能,只不过我欣赏的不是美女而已。
付青鸿,这个男人的名字,是那道疤告诉我的。
雪吟曾经在跟我聊天时简要地介绍过封天教的四长老,其中之一,脸上有疤的付青鸿,武功自然不必多说,而且是个一等一的理财高手,教内的所有财务都由他经手。
见识过山庄的富丽堂皇之后,我不怀疑这个付青鸿确实是个成功的商人。
就是不知道皇甫令雪为什么把他带过来,他手里还拎着一只箱子,我暗暗揣测里面装着什么。
皇甫令雪来到桌前,在我对面坐下,而后向付青鸿微微一颔首。
付青鸿走过来,将箱子朝桌上一放,打开。
哗!好一片金光闪烁,映得满室生辉,刺得我睁不开眼。
嗯哼,这种说法当然是有所夸张的,但是面对那满箱的金银珠宝,我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也很正常不是吗?
我皱眉,狐疑地看向皇甫令雪。贿赂我?可我好像没什么好处能给他吧。
「封天教不会欠人人情。」皇甫令雪说着,用食指挑起一条珍珠项链,珠子个个圆润通亮,无疑价值不菲。
「下午你救了吟儿一命,我记下了。」哎?是不是漏了什么?我当时救的好像不止小丫头一个喔!他斜着眼睛瞥过来,表情十足傲慢。
「作为偿还,你想要什么东西,只要给得出,我都可以给你。」说实话,我很不喜欢他这副不可一世的姿态,但我满心的讶异压下了那些微的气愤。
本以为封天教横行霸道,只会强取掠夺,没想到居然将恩怨分得这么清楚。
这真是一个邪教头子所为,或者只是对我新一轮的戏弄?只是这戏弄实在没什么营养,无论是我还是他,都不会觉得哪里有趣。
也就是说,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什么都肯给我?我的眼睛刷地一亮,但随即就黯淡下来。
太不实际啦,他怎么可能肯给我干掉呢?又不是脑壳坏了。
这个不可能的设想,我选择自动抛弃,以免说出来惹人嗤笑。更糟的是遭人虐待……那么,问他要回我的东西?还是算了。
虽然很想拿回装备,但我更宁愿自个儿想办法取,而不是讨回来。
更重要的是,他说什么东西都能给我。
这个范围无限宽广,我应该充分利用,不必这么急着要他履行。
我掌握着「要求」的主动权,说不定今后会在什么很特殊的时候,发挥出什么很特别的作用呢?
我下定主意,把那条项链从皇甫令雪手指上取下来,放进箱子里,然后把箱子关上。
「我可以保留这个要求吗?」我问,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看他。
细微的错愕在皇甫令雪眼中一闪而过,他随即眯起眼睛,不让我捕捉到里面的情绪。
「保留?」他反问,声音很低沉,看来已经被我挑起兴趣。
「保留。」我点点头,「也就是说,我持有向你要求的权利,直到我确实从你那里得到了要求,这个时限是无限期的,怎么样?」
皇甫令雪缄默了片刻,也点点头:「好。」他顿了顿,又说,「这箱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就没有你想要的?」
「没有。」
「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皇甫令雪安静下来,表情深奥地看我几眼,视线转到付青鸿处。
付青鸿笑了一笑,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不过对于那张像是石膏做成的扑克脸来说,这抹笑容平日里大概难得一见。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在打什么哑谜?
我感到不悦。到底有什么东西瞒着我,难道刚才的对话是一个圈套?
但是吃了暗亏的人,明明是皇甫令雪才对。
正在一头雾水着,皇甫令雪忽然又老调重弹,锐利的目光朝我射过来:「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来到这里?」我怔了怔,脑筋飞速转动起来。
这个皇甫令雪,固然本质恶劣,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沟通的样子。况且如今我手上有了筹码,也许可以创造一个新的转机?
如此一想,我决定冒这趟险,答说:「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谈判什么?」皇甫令雪接过我的话,倒很配合。
我轻吸一口气:「我想请你放过柳如瑶,别再去骚扰……呃,不要给她现在的生活造成困扰。一个圣女没有了可以再找,相信这对你而言很简单。你大老远去抓她,对她对你都是麻烦,不是吗?」
「哼?」他笑,不过更像是冷笑,这次他没有回应我的话,目光异常地咄咄逼人起来。
「你说你是来谈判,不过就我第一次与你会面的情形,你似乎更像是来杀我,不是吗?」他很厉害,把问题给我丢了回来,份量还沉重得很。
我一呆,没有立场反驳,背上开始冒汗。
「那、那只是没办法的办法。」我要发挥胜于平时十倍的口才跟他沟通才行。
「能和平解决问题不是更好吗?你看,你不抓她,我也不想杀你,我们两边相安无事,省时又省力。」我稍稍停下,挖空心思试着打消他的念头。
「再说……再说她已经嫁作人妇,即将生子,就算你把她抓回来也无法作为祭品了。既然这样,又何必花那么大的劲去找她?也许你会想杀她泄怒,但最终的结果呢?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浪费了教主大人你的宝贵精力。」皇甫令雪一直保持沉默,静静听完了我一番长篇大论。
「嫁人,生子。」他慢慢地说,语调硬得像是被刀剁出来,「所以你来替她解决威胁,就是为了保住娇妻与爱儿?」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寒得似冰。
「呃?」我愣住。这是虾米跟虾米?
「等等,我不是……」
「不是?」皇甫令雪断然地截过话,表情越发冷冽,「那你何必为她只身犯险,难道她没告诉过你,你想杀我只是找死?」
「嗯……」我抓抓头,「我知道……」但是为了我哥的终生幸福,我只能豁出去啦!
后面那句话还来不及讲,皇甫令雪重重冷哼一声,无比讥诮地说:「果然是英雄爱美人。看来你对柳如瑶已是死心塌地,敢于置生死于度外,勇气可嘉。只可惜你忘记了天高地厚,杀我不成,娇妻亦无法再揽拥在怀,连孩子的出生也无法亲眼看到了。」
怎么回事?越说越离谱!我的火气上来了,腾地一下跳起来,对他大骂到:「闭嘴!你有完没完?什么娇妻、什么孩子、什么英雄美人,你到底在放什么屁?我告诉你,柳如瑶不是我老婆,她肚子里也不是我的种,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再给我乱讲话,我割了你的舌头拿去喂狗信不信?」在我骂人的前半段,皇甫令雪的表情相当可怖,就像要把我一口吃掉似的。
不过到了后半段,他的目光开始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