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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恒的母亲一直不喜姜楹,觉得一个戏子配不上她儿子。她和韩母联手,使得姜楹一次又一次地对韩恒失望,继而闹分手。之后她又给韩母出主意,姜楹的儿子到底是韩恒的骨肉,不能让姜楹带走。
韩母自然乐意孙子留下,而韩恒为了让姜楹留下,觉得儿子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就强行把儿子就在了韩家。
再后来,穆晴去找了姜楹,提出条件,让姜楹用名下的四合院换儿子。当然穆晴的打算是,四合院她要弄到手,儿子也不能还给姜楹。
姜楹名下的四合院,其实是一套复合四合院,是两个小四合院相连而成。二十年前京城的四合院也是很值钱的,四合院和商品房不同,商品房只有七十年的使用权限,而姜楹手里的四合院,却拥有永久性产权。
当年姜楹把那套小点儿的四合院,用极低的价格卖给了韩恒的死对头杨攀,其实和白送差不多了,杨攀帮着姜楹带着儿子离开了韩家,并保证他们母子俩不被韩恒和穆家人找到。
那些遥远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穆晴因此没有太在意秦凛凶狠的语气,反而是打量了一眼这个四合院。屋子虽然破旧了些,可院子很大,地方宽敞,到时候修葺一番就成,比别墅住着敞亮多了。
穆晴很满意,同时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凛。她一直以为姜楹把四合院卖出去了,并不知道姜楹只是买了复合四合院中的一个小四合院。还是听儿子查到秦凛的消息,她知道姜楹手里竟然还有一套四合院。
虽然她当年没有把四合院弄到手,可如今姜楹母子俩都有精神病,把他们俩接回去,四合院就是韩家的了,韩家的可不就是她和儿子的了。
这么想着,穆晴心情又好了些。
秦凛说完赶人的话,看着眼前的女人先是气的发抖,然后沉默,没过一会儿面色变幻莫测,时而狰狞时而得意时而微笑,简直跟个疯子一样。他没那个耐心在院子里陪着这俩个莫名其妙的人,又开口冷冷地说:“请你们离开我家!”
穆晴听着秦凛的话,没了刚才出奇的愤怒的情绪。她反而带了一丝笑意,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她身边的司机就看不下去了。
司机给穆晴开了十几年的车了,也是穆晴的心腹,当然也和穆晴一个德行。穆晴好歹也是个贵妇人,很多时候有些话穆晴不好说出口,她的司机就会替她说出来。
司机鄙夷地看着秦凛,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斥责说:“秦少爷,夫人得知你和你母亲都得了精神病,不介意你私生子的身份,好心想把你接回韩家好生养着,你不要不知好歹!”
“滚!”秦凛看着这个男人一脸为你好的虚伪表情,烦腻的不行,抬手指着倒座房处的垂花门,眼神冰冷地看着男人,说““马上离开!”
司机被秦凛那个没什么温度的眼神骇住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之后又觉得没面子,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精神病吓着了。他又上前一步,伸手想要给秦凛一点教训。
他的手还没挨着秦凛的肩膀,秦凛就已经攥住他的手腕,狠狠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司机惨叫一声,额头直冒冷汗。
秦凛这个时候的心情十分糟糕,姜楹犯了病,这俩个不速之客还是一副施舍般的语气,一口一个‘私生子’、‘精神病’,刺激着秦凛本就十分暴躁又脆弱的神经。
秦凛扭着男人的手腕,听着男人的惨叫,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在男人腰部,把人踹倒在地上。
“秦凛!你干什么?”穆晴看着司机倒在地上,吓了一跳,接着板着脸大声呵斥秦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一个精神病,你的监护人姜楹也是精神病,在外面根本照顾不好自己,我好心不计前嫌愿意让你回韩家,让你和你父亲团聚,你别不知好歹!”
秦凛强忍着心里熊熊翻腾的怒火,要不是穆晴是个女人,他第一个就踹穆晴一脚了。
有那么一瞬间,秦凛想这个世界不是倡导男女平等吗,那么打女人也不是大过,而且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找抽。
可他不能打女人,秦凛紧紧地攥了下拳头又松开了,把地上的司机拽着胳膊往门外拖。
“秦凛,别生气了,别跟疯狗一般见识。”沈墨看着秦凛阴沉的脸,知道他是气大了,赶紧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说:“你回屋去看姜姨吧,脏活累活交给我就行,我把他扔到门外去,你别累着了。”
秦凛本来十分生气,可听着沈墨嘴里的‘脏活累活’,他低头看着自己拽在手里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了起来,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烧的他肝火旺盛的怒气,仿佛被安抚住了,不那么狂躁了。
秦凛松开了的男人的衣领,拍了拍手。沈墨立马把男人提着一条胳膊在地上拖着往门口拽。
“沈墨!”穆晴有些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好脾气的沈墨竟然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她想斥责,又看了眼秦凛,生怕这个精神病把她也拖着扔出去了。
穆晴把堵到嗓子眼的斥责的话咽了下去,没敢再说什么,只恨她今天来带的人少了,明知道秦凛有精神病,她还只带了司机过来,实在是大意了。
秦凛看着沈墨把男人拖走,他再也没看穆晴一眼,心里担心姜楹,他快速回了北房。
沈墨把司机拖到了门口,门口有台阶和门槛,拖不过去了,他停了下来,等穆晴追上来。穆晴像看病毒一样的眼神嫌恶地看着沈墨,然后迅速和司机离开了。
沈墨关了门,看了眼剧组,几间工作室的门口关着,刚才他打电话特意叮咛过,不让剧组的员工出来看热闹,还好大家都很安分,没有好奇地出来看情况。
想着刚才穆晴说秦凛有精神病的事,沈墨心里一沉,想起他第一次见秦凛,对方就是准备逃出精神病院的。
难怪秦凛有时候脾气非常差,精神状态很糟糕,画的原画总监一再地要求重画时,秦凛浑身散发出一股‘好想弄死他’气息,却又要强自克制自己不要动怒。
那个时候,沈墨看见秦凛压抑的表情,心疼的不行,现在更是心疼了。
他想见秦凛,立刻!马上!
☆、第35章
秦凛大步快速地回到了姜楹的卧室。姜楹还没有醒过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是病态的白,神态却很安详。
秦凛叹了口气又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坐进柔软的沙发里,秦凛闭着眼,放缓了呼吸,等到胸腔里的那股怒火完完全全平息了,他才开始思索刚才那个女人的身份和她的目的。
女人说,因为自己有精神病,所以要把自己接回韩家照顾。秦凛看的出来女人确实是想要把他接回去,可接他回去绝不是处于善意。
可惜他不是原身,若是原身,真的可能会随时精神病发作。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以他有病生活不能自理为由把他和姜楹接回韩家。然后他和姜楹俩个精神病,还不是任由人家搓扁揉圆。
原身的父亲,若是真的一直关心原身和姜楹,得知他们俩都患了精神病,想把俩人接回家照看,就绝不会让刚才那个女人上门来说和。
在大越朝时,或许原配上门来很合理,态度嚣张瞧不起也是正常。可在华夏国,就很不正常了,毕竟这里的提倡一夫一妻制,女人得知丈夫有了外遇,女人便是占理的一方,并不用像古代女子一样忍气吞声不敢指责丈夫。
可那个女人却找上门来,说要接自己和姜楹回韩家,傻子才会相信她是好心!
关于父亲,秦凛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姜楹从小就告知原身,在他还没出生时,父亲就生病去世了。家里也没有陌生男人的相片什么的,看来姜楹是想把原身的父亲从生活中剔除。
既然姜楹不想告诉原身关于父亲的事情,秦凛也不想去问姜楹,提起她不愿提及的往事。再说姜楹现在犯了病,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秦凛觉得,他必须要知道当年的事。那个女人这次被他赶出了门,难保不会再次上门。知道了内情他才好堤防。而且那个女人一口一个私生子,听着真的非常刺耳。
他和姜楹相处了半年左右,这半年里,加起来姜楹总共有两个半月的时间,都是犯病精神不正常记忆错乱的时候。可正常的时候,姜楹的性格温柔却很有原则,他不觉得她会明知那个男人已婚,还和男人在一起,并且生下了原身。
不过沈墨刚才称呼那个女人为‘韩夫人’,看样子是认识的。秦凛立马睁开眼坐了起来,觉得应该找沈墨打听一下韩夫人的消息。
“哎呀!”站起身往外走去,才出了门,正巧沈墨脚下生风地走了过来,和低着头的秦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唔!”秦凛捂着撞在沈墨下巴上,撞得酸麻的鼻子眼眶立马就红了。
“怎么样?快给我看看。”沈墨看秦凛捂着鼻子,眼眶红红的泛着水光,知道是撞得狠了,慌忙地抓着秦凛捂鼻子的手,担忧地问。
“没事。”秦凛忍着鼻子上的酸涩,瓮声说。
“我给你看看。”撞上的声音太响,沈墨不放心。他坚持把秦凛的手拿开,看了看又碰了几下,才放心地说:“骨头没事。”
“不过很疼吧?”沈墨看着秦凛红红的鼻头和他冷冰冰的表情,有心调和一下秦凛的情绪,就把自己的脸凑到秦凛跟前,笑着说:“刚才是我走路不小心,我给你打一下,出出气,怎么样?”
秦凛白了沈墨一眼,总觉得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一样。他微微皱了下眉抖了抖肩膀,想把沈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抖开。可惜沈墨仿佛没感觉到秦凛的不悦,依然搭着秦凛的肩膀,侧头看着秦凛脸上被姜楹刚才抓伤的一道一道的血痕,心疼地说:“先进屋,你脸上还在流血,我给你擦点药。”
“脸上的伤不严重,”秦凛说话间,这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刚才因为那个女人给闹心的,脸上的疼他都忽略了,这时候沈墨一提,他才觉得真有点疼。
不过现在重要的还那个女人的事,秦凛进了屋,拉着转身翻他的药箱的沈墨,说:“先别找了,我有事问你。”
“不行!”沈墨不赞同地看着秦凛,关心地说:“虽然伤不重,可指甲抓伤的痕迹,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
秦凛看着沈墨眼底的担忧,心底浮起一阵感动。除却上一辈子虚情假意的六皇子,沈墨是第一个因为他的一点点小伤,就担忧不已的人。
因为见识过六皇子和沈慧的各种浮于表面的体贴的关怀,所以他能感觉到沈墨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绝无虚假。喝止的话就那么咽了回去。秦凛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沈墨熟悉地从他的书房里找来小药箱。
“酒精碰到伤口会有些疼,”沈墨拧开酒精瓶,用棉签蘸饱了酒精低声说:“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秦凛无所谓的笑了笑,被一箭射穿的痛,他都体会过,脸上这点疼真的不算什么,不过沈墨的关怀让他觉得很暖心。他没有反对,微微仰起脸。沈墨跪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棉签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酒精一沾到伤处,那感觉真不好受。可是因为靠的近,沈墨喷洒在他耳侧的气息,才更让秦凛倍觉煎熬。那种湿热的带着浓郁的男性气息,让秦凛浑身都难受,呼吸紊乱。
秦凛僵硬着身子,手紧紧地抓着沙发垫一动都不敢动。沈墨看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