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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总是这样,真真假假,让人辨不清敌友。然而……是敌是友都不重要了……
“那就兑换吧。”顾隽道。
拿到东西之后,顾隽认真看了几遍就道:“你去升级吧。”
系统因为替顾隽解决了一个问题,也高高兴兴的去升级去了。
而顾隽在再怎么唤也唤不应系统的时候,也明白了系统升级期间是屏蔽他人的。他轻轻笑了笑。
系统去升级,是不是代表着……有机可乘呢?
以系统的说法,这应该是他离开之后的第二天凌晨。他离开那天大约是偏中午。这么一合计,顾隽竟生出一点不大好的预感。
然而想法只是一闪而过。系统比较体贴的是,无论送他去还是送他回来,都是选择的晚上这个时间。顾隽低头研究了一番那“记忆书卷”,然后录入了《知焚》第一卷 。想跟写比起来,明显快得多。录完一卷,顾隽也就把东西放下,有什么事情,天亮后再说。顾隽当即选择了继续睡觉。至于凝神液,静心丸,系统给的东西,是能够乱吃的吗?
第二天的时候,顾隽是被吵醒的。外面不住的有人在说话,声音不算很大,却也还是让人觉得吵。顾隽正想发火,却听得一个声音响起,阻止了这阵吵闹。这个声音他熟得很,正是丞相的声音。
“陛下怎么样了?”这声音很冷静很理智,也很淡漠,仅仅是听着声音,就能够想象到,这个人是有一种怎样冷清的神色。大景之璧。璧玉本就是泛着凉意的,一如黎曜此人。
也许是只听了声音,没有见着表情,顾隽竟隐约听出几分焦急担忧。这个人也会担心他吗?若放在以前,顾隽是不信的,黎曜这个人多智近妖,虽然以温文尔雅的面目示人,但是有时候顾隽觉得他比自己还要冷漠得多。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也因此心性薄凉。
顾隽叹了一口气,也许,他也没有去认真了解过这个人,他所见到的,也只是自己看到的那一面,但却就此断定了这个人。他心里面是有抵触这样一个人的,但是他同时也信任他,这并不矛盾。然而同云沐泽相处十年,他现在已经无法生出抵触了。也许,曾经黎曜也是云沐泽那样的人。只是他们相遇得晚了,黎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到这里,顾隽嗤笑一声,这些也都不过是自己的猜测罢了,做不得真。
“启禀丞相大人,陛下……未醒。”这是伺候他起居的太监总管。
“无故昏睡一事,还没有找到缘由吗?”
“太医看过很多回了,找不到缘由,说陛下就像是睡着了。这也许是一种远久的秘术,即……巫蛊之术。”这应当是朝中哪个重臣,然而顾隽却一时想不起名姓。
“你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昨日信送来的时候,我恰巧没在家,看见信的时候,宫门已经锁了,也没能看见陛下的情况,怎么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其他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是谁,这个声音顾隽却记得清楚。裴然。来得正好,他恰巧也要找他。
这时,门外传来了象征性的敲门声,顾隽知道,他若是不应,门外的那一群人就该进来了。
“一大清早扰人清梦,你们意欲何为?”顾隽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慵懒,隐含着威胁压迫之感:“你们最好是要事要说。”
“陛下身体如今可有大碍?”裴然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隽知道他们心里面是担忧他是否出了事,因此也没有真正怪罪什么,回了一句:“无。”
外面的人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没有闯进来,非要看看顾隽是不是全须全尾的。
“臣等去景和殿恭迎陛下。”这是黎曜的声音。他素来很懂得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的。顾隽心里面杂乱无章想了些东西,却又很快匿去,声音无波无澜:“可。”
景和殿虽名为殿,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住人的地方,也没有一座正规的宫殿那么大。通俗一点来说,那只是一个书房。一个很大的书房。顾隽搜罗了各式各样的书在里面,涵盖极宽极广。景和殿可以说是这世间最大,藏书最多最全的书房了。天下只要有一点追求的才子学士,没有不想去景和殿的。而景和殿除了藏书极多之外,又格外开辟了一间房,作为君臣议事之地。
《知焚》当然是一本奇书,但是却并不适用于大景。它是依着豫国国情量身而做,谁若是想要把它套入自己国家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它的纪念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只是顾隽还是认为它很有用的。第一卷 农事,大景也算适用。第二卷初稿的那样犀利的文字若刀锋,糊涂时多看几遍,也许就能醒悟过来。第三卷是云沐泽亲手赠他的,其中意义不必多说。
当一个人想要找什么理由的时候,总是很容易找到的。其实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在乎。
他怕有一天,他也会忘记这个人的性情。而这一点,是云沐泽同黎曜不同的一点,也是让他心动的一点。那么至少留下一些,让他记得这个人,是如何模样的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呀,诸位~
唔,要期末啦,从这次更新后,以后的更新时间可能又要开始不定啦,等我渡过期末考这个大坎~码到凌晨三点,感觉自己要猝死_(:_」∠)_
第24章 '大景'回归现世(2)
整理好,顾隽慢悠悠去了景和殿。
景和殿里面也只有几个人,不过帝王昏迷不醒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才有鬼了。
原本有几分陌生,在他踏入景和殿那一刻,那种陌生就如潮水一样,慢慢的退去。熟悉感翻涌而来。
见到顾隽进来,他们都站起身来迎。顾隽挑了挑眉:“这么早来找寡人是没事干了?”就算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也不必非得点出来。
“陛下无碍?”裴然有些迟疑的问道。
顾隽似笑非笑睨着他:“你觉得寡人该有何碍?”
“陛下至昨日昏睡不醒,多方查证俱无异样。遂今日臣等一齐进宫,欲将此事探出个结果来。”黎曜眉头微拧,上前禀告道。他显然对于这件事非常在意,并且一定要得出一个答案来。
这个样子,竟像极了他要离开那个世界时的云沐泽。因着他无缘无故的病重,对方探查遍了皇宫内外,却还是没能得到结果,最后只能看着他,眼里藏着深深的绝望:“怎么会……突然病到如此地步?”那种藏匿得过深的绝望,让顾隽窥见那个内敛的人藏于心里最深处的一丝情感,却不敢深究,也不能深究。因为彼时,他已经……要离去了。
顾隽有一点幌神,却很快收回心神。他再不会做那样的傻事,因为辨不清两个人,而时时用那样分辨仿似怀念的眼神看他,却不料,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懂他的神色。十年来,云沐泽忍受了多少这样的眼神?玉华公子那样聪明的人,虽然温润,却并非没有傲骨,那样的眼神,他竟隐忍了十年而不发一言。顾隽闭了闭眼,背过身去。
黎曜本就是非常聪明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极其的厉害。见顾隽久久没有回答,他好像猜出来什么,问道:“陛下知道缘由?”
顾隽沉默,半晌道:“南柯一梦罢了。”
黎曜突然怔住,得了顾隽一句话,好像也想起来什么事情,神色竟有几分莫名,他垂下眼眸,又是一派温雅之色,他转过头看向裴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任何不对:“这种情况,你可有知晓?”
裴然皱起了眉头,道:“梦中可有殊异之处?可有什么……明显同梦中情形格格不入或者明显不同于当时环境的事物?”说到这里,裴然的眉头皱得更紧,额头皱出明显的纹路来:“比如说……一个农夫在地里种田,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仙人,又或者说,一个女子在溪边浣衣,突然水里飘来个宝贝,这宝贝还无所不能……或许也不是这样……”他打了两个比方,却还是觉得说得不够透彻明白。
裴然一直都担负着神棍的名头,虽然顾隽对于神鬼之说一向不屑一顾,对于裴然的这方面只当做他的兴趣爱好,而并不以为他有什么特异之处。
听了裴然此言,顾隽眸色微深。也许因为他一直没有上心过,因而疏忽了,裴然并非全然招摇撞骗神神叨叨的神棍,他是确实有一些本事的。也是,黎曜都认可裴然这方面的能力,就证明裴然绝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
“这是符咒之术,还是巫蛊之祸?陛下身陷梦里而不自知,事情必定不会这样简单。”哪有人无缘无故昏睡,怎么喊都喊不醒?这个人之前声音听着耳熟,见面了顾隽才想起来他是谁,朝中的一品大臣,燕不予。也算得是重臣,他的优点大约是眼神非常敏锐,有一种神奇的第六感。算得上福星一类人物。
“符咒巫蛊之术……”裴然沉吟道:“我倒不曾有过深涉猎。不过,这类的,都需要媒介才能起作用,要探查有没有这种东西……”然后他的意思就很明白了。探查帝王寝宫什么的,这又不是一件小事,当然得征求当事人的意见。
顾隽微微摇了摇头:“寡人心里有数。”他看了一眼殿内几人,确都是对大景忠心耿耿,对他别无二心的人,他轻声道:“是那个梦。”说到这里,顾隽皱起眉头问裴然:“如何辨别身在梦中?”
“庄周梦蝶,不知蝶为庄周,还是庄周化蝶?”裴然有些试探般问道。
顾隽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从来都知道我是顾隽。就算是梦,也绝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正在这时,黎曜退后一步,神色有一种极度的震撼与不可置信,他似乎想抬起头,却猛的低下头,看着地板,突然站定,身形已经稳如磐石,也不再说话。
他的反应实在太大了些,其他几人也都忍不住向他看去。却见那人又抬起头,面上笑容一丝不变,仿佛刚刚失态的不是他。
顾隽神色慢慢有了变化,那种漫不经心全然的敛去,目光锐利,他有几分探究的看着黎曜,好像要从黎曜身上看出什么来。见黎曜八风不动,滴水不漏,他目光一闪,笑了起来:“丞相大人……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什么?我应该想起什么?陛下以为我是谁?”黎曜微笑起来,他的神色那样自然,看不出半点欺瞒的模样。
顾隽一只手负于身后,捏掌成拳,指甲刺入肉里,因着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白。他的眼神紧紧盯住他,似乎要探究出一个结果来。
黎曜这样激烈的反应……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一点不敢置信,却还有一点几不可见的期待。
黎曜……他的……丞相大人……
顾隽唇畔溢出一声叹息,移过目光,浑身的紧绷都慢慢放松下来。他有的是时间去试探查证这件事。
“那丞相刚刚……”
“只是君臣多年,臣竟是第一次听闻陛下姓名,一时情绪激湃,还望陛下见谅。”黎曜微笑着说道,脸上不见半分异样。
黎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稳如泰山八风不动的,脸上温雅的笑意一成不变,有的时候清冷漠然不似凡人。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真正心如寒冰的人,只是他的情绪不轻易外露,别人也就窥不见他的心理。
他说得没有错。他并不知道顾隽真实名姓,也无意去探知。帝王名姓岂可轻易告人。顾隽十岁登基即有名号,即景明帝。之前告知名姓,也不过是说景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