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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渊是什么人,自然认出了书桌上的人是柳颢然,武林盟主柳正钦的大公子。他自然也是知道擎苍和柳家的恩怨情仇,他并不意外擎苍会带着柳颢然。让他意外的是柳正钦竟然会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他自然知道柳正钦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虎毒不食子,他没有想到柳正钦竟是这么丧心病狂。
“海市蜃楼?”
睿渊看这昏迷的柳颢然呼吸如常,面色红润,比他们两人气色都要好,心里惊讶这名为海市蜃楼的毒竟是这般的厉害。睿渊伸出手指搭在柳颢然手腕处的拇指一侧把脉象,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柳颢然的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尺脉沉取应有力,脉象极为健康,这么看都不是身中剧毒的人。
“如何?”
擎苍看着睿渊的脸色猜不透也没有时间去猜什么意思,他直接问道。他武功虽然厉害,对医生却是一窍不通。睿渊的医术虽然不像白留影那样名震江湖,但还是有所成就。在刚刚相遇睿渊的时候,他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全都是睿渊治好的。
“他看上去比我们都健康。”擎苍苦笑一声,他以为他再也不用体会到这种苍白的无力感了,“他维持这样的状态多久了?”
“大概有七八了。”
擎苍懊悔地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或许是繁杂交错的记忆,或许是冲动下的一时兴起,兴奋的他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一切悲剧都没有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还没有背叛他,而他也没有失去,就这么鲜活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重活一次让他明白了很多:手刃仇人并不能给你带来解放和安慰,但却是会有报仇的快感。所以当他看到柳慕青带着灿烂的笑容时,埋藏在心里的怨恨之火又再一次星火燎原重燃起来。他没有多想就将衣袖里的瓶子拿了出来,等到柳颢然中毒昏倒时,他才惊觉这种状态似曾相识。这不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海市蜃楼,是让他意识到白留影是个怎么样人物的**。
他一下子脸色苍白仿佛所以的血液都被抽干了,白留影要在五个月之后才开始研发海市蜃楼,一年之后才会成功,而白留影并没有解药。他不能在见到柳颢然之后,就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再一次失去他,他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也绝不会接受。
“我与白神医向来交好,哪怕是他也无法医治。若白留影都无法医治,江湖上恐怕再也没有人能治了。”
睿渊摇了摇头无奈道,说完抬眼看了一眼擎苍,心里百感交集,又是苦涩,又是失落,还有一丝开心夹杂其中。现在的擎苍眼里终于有了常人的温度,有了常人的温暖与牵绊,他为擎苍这样的改变而喜悦。擎苍终于不再如行尸走肉一般只为复仇而活,即使这样的改变不是因为他。如果柳颢然治不好了,擎苍会不会又变成以前的他,会不会变本加厉?
“睿渊,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擎苍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过去记忆纠缠着他让他头痛欲裂。
“擎苍,确实有这么一个传说。”睿渊想着哪怕是虚无缥缈的希望也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传说南海中间有一座药山,山上有无数灵丹妙药,药山上有一老翁年已过百,仍是少年之姿,救死扶伤。每到夏至,老翁就会来到南海旁边的许多村落,免费替村民治病,所以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久而久之大家都称呼他为药仙,不知是真是假。”
“药仙?”
擎苍喃喃自语,他并没有听说过药仙,但是他望向像是睡着了一般的柳颢然就下定决心,要去试一试。
“我只是担心柳公子能不能撑到找到药仙那一天。”
睿渊想他担心的何只是这一点。
“大概还有一个月零几天吧,看来我得马上去发了。睿渊,多谢了。”
擎苍抱起柳颢然便匆匆离去了。
“珍重。”
睿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中有道不清说不明的凄凉。
第76章
西方魔教。
“教主,前哨探查到一大批人马包围了教坛。经过暗察,那是朝廷朝廷的军队,领队的是常胜大将军和小王爷。”
右护法低头禀报道,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教主。自从教主回来之后越发高深莫测了,都感受不到教主以往的威压了。若是一般人见到教主,只觉得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而右护法恰恰知道教主的武功又精进了,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了。
“噢?”
秦泽颇有趣味地说道,他已经猜到万俟涵在捉拿了五大门派的人之后必然会将矛头指向魔教。
“属下不明白。教坛外布有八卦奇门,沙漠如此荒芜辽阔,教坛隐藏其中,一般人都发现不了,这朝廷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朝廷之中或许人才济,但右护法对于教主设下的玲珑阵法非常有信心,当年最懂八卦之术的万长老花了三天三夜才破解此阵。
“自然是有高人相助了。”
他这左护法倒是忠心耿耿,武功也不错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使,呆楞呆楞的,不懂变通完全就是一个傻乎乎的郭靖式人物。秦泽想着既然他占了君子墨的身体,又把剧情搞得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他至少应该保住君子墨的全部心血。
“高人相助?难不成是什么懂奇门甲术的老前辈?但那些老前辈不都是一个个心高气傲,归隐山林,向来看不起朝廷中人的吗?”
右护法摸了摸头,不明所以地小声嘟囔道。
“你还是太嫩了,朝廷什么没有?权利,金钱,地位,女人?只要是人就会有贪欲,越是地位高的人欲望就要多,也越容易被诱惑。”秦泽半带嘲讽地说道,“但是我说的高人可不是什么归隐山林的老前辈,我说的是教中之人。”
万俟涵是个真正的野心家,他不仅做个万无一失的计划,而且在计划还没有开始之前就做了各种各样缜密的布置:或是收买各大门派的人物,或是将大量奸细送到了各大门派之中。虽然在原著之中并没有提及此事,但秦泽相信混杂的魔教之中必然有万俟涵的奸细。万俟涵派来的内应应该已经趁机告诉万俟涵西方魔教大乱:左护法联合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叛变。收到消息的万俟涵马不停蹄地带着人马赶来,无法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想要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他可以以最少的代价拿下西方魔教。
更值得人思量的是,万俟涵这么一个逍遥王爷收服这么多的武林高手居心何在?
“诶?教主!”右护法猛然抬起头望向高处身着红衣的背影,“你都把我说糊涂了。难道我们教里还有什么隐藏着的武林高手吗?”
秦泽听了右护法的话第一次理解为什么君子墨会变成受虐狂了。君子墨人生的悲剧程度简直和擎苍不相上下,但人家好歹还快活地生活了十几年,而后才苦受地狱烈火的折磨;而在君子墨的人生之中就没有过过一天快活的日子。他一出生就被自己狠心的父母无情地抛弃了,然后又被他那阴晴不定的师傅捡到,他的师傅老是借各种各样的借口鞭打辱骂他。生性要强的他忍着眼泪什么都不说,而君子墨越是这样的姿态越是引起师傅的暴虐,君子墨的背上到处都是青红交错的伤痕。随着时间的流逝,君子墨长得越来越美丽,而师傅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怪异,那下流龌蹉的眼神让君子墨厌恶。别无他法的君子墨只能剑走偏锋修炼了教中至宝,这秘籍让他迅速成为一个一流高手,但同时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样的一个怪物。君子墨练成神功之后成功杀了他的师傅接管了西方魔教,然而教中的长老们都不愿意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使唤,心存异心,明着按着给他使绊子。愿意追随他的都是一些像右护法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不像那些长老老奸巨猾。
可见君子墨这个人日子过得极不顺畅,再加上练功带来的副作用,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的怪癖。
“那教主,我们该怎么办?一边是狼子野心的左护法!另一边是虎视眈眈的朝廷。我们人手不多,到底该怎么办?”
右护法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他想做渔翁,我偏要让他做蚌。”说话间,一个绝妙的主意在秦泽的脑海里形成了。他带着点兴奋说道,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地玩过了。希望万俟涵和他想的一样是个聪明人吧
“什么渔翁,什么蚌的,教主说的属下一点都不明白。”
右护法一头雾水,刚想问看到教主就呆住了。他跟在教主的身边也有六七年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教主笑过。教主笑起来真美,比那些个武林美女什么的美多了。右护法呆呆地想着。
“你们假装负隅顽抗,然而终是抵不过左护法,只能四处逃窜,明白了。”
秦泽挑了挑眉,斜看一眼右护法。
“教主,我们的确是不敌左护法,但属下们是绝对不会逃跑的,会为了教主战斗到最后一刻。”
右护法以为教主怀疑他的衷心,立马跪下来中肯地说道。
“右护法,这是命令,你只能遵守,不能违抗。”
秦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可是,教主……”
“你想抗命吗?”
君子墨的声音本就冷清,秦泽带上了一丝威胁更是让右护法身体一颤。
“属下不敢。”
右护法哆嗦了一下,低下头小声地问道。他决定会去把教主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讲给明风听,明风那般了解教主一定会知道教主是什么意思的。
“王爷,信鸽。”
专门喂养鸽子的士兵手上捧着一只白色的鸽子在万俟涵的主帐外求见。
“辛苦你了。”
万俟涵身旁的黄将军撩起帐门,一只手接过信鸽,另一只手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鼓舞道。这黄将军久经沙场,力大无穷,许是抓的太用力了,手掌里的鸽子不停地扑腾,还时不时地用鸟喙啄副官那粗大的手。
黄将军皮糙肉厚,鸽子啄来啄去就像给他挠痒痒似的,但鸽子偶尔还会发出咕咕咕咕刺耳的声音着实让他有些烦躁。
“啊将军,那个,那个,你太用力了。”
士兵涨红了脸说道,在将军锐利的眼神下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士兵胆战心惊,越说到后面越是结结巴巴,声音越来越低沉。
“是吗?难怪这小东西反应这般大。”
黄将军用另一只手将鸽子轻轻捏了起来,顺手拿下了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
拿到纸条的黄将军将鸽子递还给士兵,士兵一个没注意,手里的鸽子飞快地啄了一下他的手就飞走了。
“没你的事了,忙去吧。”
黄将军用手攥紧了纸条,让士兵下去了。
“王爷,暗哨又来信了。”
黄将军进去时万俟涵正在阅读兵书,万俟涵听到声音将视线从书本挪到黄将军身上。
“黄将军,有劳了。”
万俟涵放下手中的书,略带谦逊地说道。黄将军虽然不过五十左右,但是父王身边的老人了,父王都对他赞赏有加,他自然也不敢轻视,对黄将军也是礼敬有嘉。
“属下不敢。”
黄将军将信递到书桌上,便恭敬地站到了一旁。
坐在万俟涵下方的方将军打开纸条,看到纸上洋洋洒洒写着的“东风一夜催春到”一句诗,一个喜上眉梢,他语带激动地说:“王爷,东风已至,时机已到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