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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哲在网上阅“文”无数,偶尔也会误入了一两个遛肉段的坑,现在真枪实弹地干上了,他的脑海当中立刻迅速回忆起来那些描述精彩的文字,耳畔听见曹雪芹舒服的声音:
啊,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不多一会儿,杜哲唇边多了一些迷之液体。虽然味道不怎么好,杜哲还是十分上道地没有吐出来。舔了舔微红的嘴唇,他还来不及发表什么感想,就被曹雪芹一股大力按趴在了水桶之侧,指刺隐逸缝间,敦敦暖暖,轻抬素足,支于桶沿,三刺两抽,纵情山水。
竹枝插于隐逸,羊车纵横宫间。滑腻氤氲之间,已是婉转情意绵长。
待两人酣战至尽兴,杜哲已然是通体疲乏,手指也不愿抬起,更不想应酬戏班的人,他便直找了身边小厮定下一间客栈搬过去住——坤班回不去、和亲王府他不敢回去。曹雪芹送他进了客栈,才跟着来找他的丁荣匆忙离开。
眼瞧着日暮低沉,曹雪芹缓缓走远的身影,夕阳西下,光影将他的影子延伸开来,让杜哲有些疲累的脸上,终于绽出了一抹舒心如意的笑来——
☆、攻略11
约莫过了三五个月,杜哲正在网络上给学生们上课。
今天是农历的七月初七,课程内容完成到了提问环节,因为没有几个学生提问,杜哲就开玩笑是不是大家都想着要去过“七夕情人节”,没想到班上成绩很好的那位同学,也算是他半个助教的女生,竟然开麦问他:
“老师,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是你要去过情人节吧?”
杜哲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连忙摇头说了哪里。因为学生们也来自五湖四海,杜哲当然开过类似于“直播”一样的东西,学生看见了他的脸之后各个惊讶不已。
用小姑娘的话儿来说就是#明明可以靠脸吃饭老师你为什么要教英语#。
杜哲:废话,教英语赚钱啊!
不过,关闭了网络教学的内容之后,杜哲冲完澡倒是认真地盯着镜子里的小帅哥看了一会儿:除了因为太宅两周没有出门皮肤又白了些,熬夜落下了一点黑眼圈,杜哲没觉得他哪里看得出来遇上好事了?
八成是小姑娘们乱说想套他话,杜哲满不在乎地挪到书房,登录了游戏:游戏里面的时间其实也过了那么约莫三五个月,眼下已经到了雍正十一年的十一月里。
自那日广和查楼上比试胜了连雪之后,曲别意便网罗了一班人马在京中拉起了自己的戏班子。他给新戏班取名“溪苑”,又在西城玉虚观一代置了一所有二十来间屋子的套院,用作平日住用、同弟子们一同练功的地方。
相比曲别意,坤班的下场就略显凄凉了些——
少了摇钱树不说,更因连雪出格的粉戏惹上不少事,连累整个戏班都被迫吃了一回官司。虽然班主使足银子上下打点、破财免灾,却叫戏班元气大伤,人走的走、散的散。
与此同时,曲别意名下的溪苑戏班却成了京中名班之一,广纳天下奇人异士,又有落魄豪强加入。曲别意、曲老板是和善人,赚足了银两后在郊外村落捐了不少义塾,京中权贵们喜他的戏,城外草蔻落魄才子却敬他的人,城内不少百姓见着杜哲,都要笑着敬称他一句“曲爷”。
一荣一损,这种结果并非全是杜哲想要的,可是连雪欺他在先,杜哲觉得他也是有仇报仇,只是可怜了那些从小陪曲别意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们。
看了看任务送的2000积分,又看了看自己排行榜上无可撼动的第一位置,杜哲那点可怜之心就变成了你们都是NPC,没关系,没关系……
立冬后天凉,杜哲又怕冷,虽然每日卯时都坚持起来同弟子们一同练功,但若不用出去唱戏,他便在屋内拢个火塘子,温上一壶小酒、配着几个小菜,披着厚大氅就能宅上一整天。
这日午后暖和了些,又是三日后才有一场在广和查楼的大戏,杜哲便端坐在窗边偷空看一沓书稿。
那是丁荣昨夜送来的,说那是霑哥儿要给他看的好东西。其实,杜哲才看见了上头写着的什么“女娲石”、“疯道人”等字句,便已经明白了手中这东西的珍贵异常。
这三个月里,曹雪芹被圈禁,出来不得,杜哲又不便去往,丁荣便来往于溪苑与曹家小院之间,替曹雪芹同杜哲跑起腿来传情达意。
杜哲作为资深老读者,自然早就读过四大名著,只是对于《红楼梦》这样讲究儿女情长的书他不太感冒,情节也只是记了个大概,看着手中的“初稿”,心里百般滋味,倒更多是甜。
杜哲笑了笑,又看手稿,上头的字迹每一个都让他觉得暖心。头一次,杜哲觉得被系统绑架过来做任务似乎也不赖。而系统此时此刻却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再次提醒【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忽然,有轻轻敲窗户的声音响起,杜哲皱眉,抬头问:
“是谁?”
“曲爷,是我。”
丁荣的声音从窗户后头传过来,杜哲一打开窗户就看见丁荣笑嘻嘻地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站在窗下,杜哲奇怪地看了丁荣一眼,这小子经常来往在溪苑戏班里,同他那一帮徒弟混得很熟,每次来溪苑戏班可从没人敢阻拦他:
“荣儿?”杜哲捏了捏丁荣的小脸,“怎么翻墙进来,脏得跟泥猴似得、快进来擦擦脸。”
“不、不,我不进来了,”丁荣连连摆手,他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道,“我来只是为了告诉曲爷一件怪事儿——”
“怪事儿?”
“是,我本是出来给您送二爷的这包写字儿的东西来的,可是路过查楼戏院的时候,却瞧见一群人围着戏棚子在往四周的柱子上贴绒花呢。”
“绒花?”杜哲皱了皱眉头,“眼下合欢花不是已经败了吗?再说、他们往那上头贴合欢作甚?”
“可不就是怪事一件吗?”丁荣挠了挠头,从怀里将一包书稿递给杜哲道,“我寻思,是不是同您三日后那场戏有关?”
其实事情要追溯到立冬那一天,厨房的人包了饺子,杜哲带着戏班的一群人乐呵呵地围在火塘边闲话家常,这个时候,大门却被人敲响了——
“曲班主,”来人恭恭敬敬地对着曲别意拜下,“我是来请您作戏的。”
都说戏子眼力劲儿过人,杜哲看着这人谈吐举止不俗又谦和内敛,便款款一笑道,“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
“我只是个三等侍卫,曲班主不用同我这般客气,”那人笑了笑,环顾四周、轻咳一声道,“呃,不知……曲老板能否借一步说话?”
杜哲点点头,带他到了内堂。那人这才细说了来意:原来他也姓爱新觉罗、叫萨喇善,虽算是皇亲国戚,但没承世袭罔替的爵位,到他这里只封了三等侍卫,近日加了镶黄旗满洲副都统的虚衔、却没什么实权。
只因冬日里内府管教严明,内城不得擅自大庆,但他的嫡福晋是个喜欢热闹的,他拗不过妻子和孩子的央求,于是只能想个折中的主意:
“我想您常在查楼上作戏,那旁边有两座戏棚,我同老板知会过,到时我带家眷前往上头,算我们包下其中一个戏棚来听戏,银钱就按着曲班主您平日做一场戏的赚头来付,如何?”
一场戏的赚头其实已经很多,那可是一大群看客攒在一起付的银子。他不过带着老婆孩子出门来看一场戏,就要他出这么多,杜哲没有那么心黑。于是杜哲最终拍板,让他只只需付一半银钱,戏棚有两座,他们只占一座,何必出整场的钱。
就是这么一桩生意,三日后杜哲才要带着溪苑戏班去广和查楼,按常理做一出《长生殿》,又加上这位点的一折《浣纱记》。
◎◎◎
“曲爷,”丁荣看杜哲出神的样子,扯扯他的袖子道,“这事儿您还是留个心眼,二爷说了,年末是非多,要您当心!”
“是,你也要他保重身体,”杜哲拍了拍小丁荣的脑袋,往他的怀中塞了两角银子,“这些拿去买糖糕吃。”
待丁荣走后,杜哲立在窗前默默沉思:他记得绒花是清朝某位皇后最喜欢的花,这花又名合欢,有合欢相思的美意。可是坑爹的是,杜哲被老妈在家里放电视剧荼毒得满脑子都是果郡王李东学和熹贵妃孙俪的脸,满脑子只记得凝晖堂的合欢花,却压根儿想不起正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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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将满脑子的宫斗给清出去,找来管事嘱咐几句,要他去找查楼的人打听绒花的事。
有过一次被人满大街追杀的经历,杜哲也做了两手准备:日前,他做了个支线任务,救下了一伙儿游侠,这些人感念他的恩情,自愿加入戏班,其中有一位神射手、百步穿杨,杜哲预备请他当天于暗处随行。
这就是传说中的【招募】,虽然杜哲觉得真的论起历史来不太科学,不过反正都是个游戏,那么较真干嘛。
待到作戏那日,杜哲看了那贴在戏棚支柱上的绒花,贴得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里头的木柱了。那也不是真正新鲜的合欢花,而是用丝线和绸缎做成的假花。
这是江浙一带的手艺,做出来价值不凡。但杜哲怀疑,一个侍卫处的三等侍卫,为搏红颜一笑,竟愿做到笑掷千金的地步么?
上了妆面、披上凤帔、踩上跷,杜哲今日要唱的是《絮阁》一折,乐班起势、他挑开帘子出去,台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挤满了人,远处那两座戏棚子,其中一座上果然没有多少人,远远看过去倒是有不少身着戎装的八旗士兵守在戏棚周围。
八旗士兵?杜哲挑了挑眉,一个五品小官、就因为是皇亲国戚,就到能调动八旗兵的地步了么?
☆、攻略12
杜哲在台上道戏词、起势、迈步都在按部就班地做,可是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那座小小的戏棚子,上头似乎有三位贵妇人,吸引杜哲目光的、反而是其中穿着打扮十分素雅的那位。
她头上不饰珠花,容貌却是三位当中一等一的。她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男童,同样不吵不闹,小脸上偶尔露出笑容,也十分聪明可爱的样子。纵然周遭的环境嘈杂、喧嚣,她们两人却文文静静,温和内敛,叫杜哲不去注意都不行。
突然,杜哲听见了“咔嚓”一声,像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只因《絮阁》一出多半都是杨妃一人在道唱词和说戏,杜哲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种不详的声音,他也不管戏里此刻他该回身同上台来的丑角“高力士”对答,杜哲直接朝着戏棚的方向迈了一步。
见惯了曲别意改戏的看客们倒是并无惊奇,只是杜哲刚刚走了一步,就听得“呯”地一声巨响,那戏棚支柱突然断裂开来,整个戏棚台面则是一裂作两半,坍塌而下!
这变端生得太突然,众人先是一惊,然后尖叫声四起、看客们立刻四处逃窜开来。戏棚子周围一圈人来不及躲闪的、很快就被压倒在地上,血肉模糊成一片。
查楼的人吓破了胆,却一时半会儿叫人潮冲散、靠近不得那戏棚。
“额娘——!救命——!阿玛、我要阿玛……!”慌乱当中,杜哲忽然听见男童的哭喊声,他循声而去立刻吓破了胆:只见那戏棚台面坍塌,那侍卫倒还能护住身边两位妇人站在靠里的一半台面上,虽不慎稳当、却不至于从两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
可是,那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