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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催更攻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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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杜哲好起来后,每日总要指着曹雪芹骂上几句。后来,连来请戏的人,多半都知道了这个脾气。知情人只道杜哲是同曹雪芹置气,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同这位新贵有什么仇怨呢。
  转眼,又是新一年十月上,秋日将尽,已是乾隆登基后的第四年霜降。
  这日,杜哲正立在院中瞧着弟子们喊嗓,忽然听得身后脚步声、又有甲胄铿锵之声,他还没有转过头去、就落得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一个灼热的吻立刻就扑在了他的唇上。
  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扑在脸上,冒出来的胡茬戳得杜哲又惊又气。狠心咬了那人的舌尖,却不见他退,纠缠着那股铁锈味继续加深这个亲吻。杜哲干脆也狠狠地在唇舌之间发泄着他这一年来的担惊受怕同久别重逢的惊喜。
  自然了,他还想揍面前这个榆木脑袋的混账曹雪芹一顿,狠狠地揍。
  本该远在金陵的曹雪芹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京城,见着了一年没见的情人,又从书信中听闻爱人的病重,他心头焦灼,却脱不开身,在金陵也是魂不守舍、魂牵梦萦。
  他们两人一时情动,竟忘了众弟子都在旁边,缠绵起来,直到被众人起哄,他们才红了脸,杜哲慌忙叫弟子们早早下课。
  “皇上体恤,要我进京述职,”曹雪芹知道杜哲要问什么,先开口说,“东流,对不起,我……”
  “啪——!”
  “唔……”曹雪芹委屈地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疼的腮帮子,“东流你好凶。”
  “你该庆幸我打的是你的脸,”杜哲板起脸来冷哼,“要是我再出息些,该直接取了宝剑来在你身上戳十个八个窟窿才解气!”
  “那我该多谢东流手下留情,”曹雪芹话虽这么说,可是却讨饶地牵起了杜哲的手,“东流,对不起,白白让你担心受怕、遭了许多罪。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就那么一走了之,没能同你知会一句。”
  “……为什么,”杜哲眨了眨眼睛,冷静下来,“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觉得我会阻拦你?还是……在你眼中,你的事情不值得同我商量?”
  “不、不是!”曹雪芹连忙大声否认,“东流你就是我的一切,你若不嫌烦,我的一切事情我都想同告诉你,都想同你商量。可,可是……”
  “可是什么?”
  曹雪芹似乎有些懊恼,他抓了一把脑门,才无奈地解释道,“东流,皇上派我去江宁,不知时限。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辈子。我,我想同你相守百年,自然想带着你一起去。可,可是我怕你拒绝……”
  “你是傻的吗?!”杜哲惊讶,“我为什么会拒绝?!”
  “东流,”曹雪芹紧紧地按住杜哲的肩膀道,“你的根基都在京城不是么?金陵,于我是荣归故里,可是对你来说,却是重头开始了!在金陵,没人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曲别意、曲老板,更没了你这一班弟子、朋友陪在身边。你若、你若随我去!你所剩下的、可就只有我了!”
  “我……”杜哲从未想过这些,他在想着曹雪芹,却不知曹雪芹反过来为他考虑了许多。
  “东流!你若随我去,可是抛下了你所有一切!”曹雪芹越说越激动,他红了一双眼,狠狠地捉住杜哲摇晃,“东流、你这般好,你站在戏台上,举手投足那般美,我、我怎么忍心要你……”
  杜哲也红着眼笑了,伸出手在曹雪芹额心弹了一下,目光盈盈看着他道:
  “你这冤家,我又不能做一辈子戏,况且,杨妃霓裳羽衣舞,也只为君舞。戏班是我的心血,却不是心头肉,自能割舍得了。声名财钱皆是身外之物,愿得一人心,相伴到白首才是七月七日长生殿上所求。”
  曹雪芹没想到杜哲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愣在原地半晌,突然哀叫一声,紧紧地将杜哲圈住。头一遭,杜哲感觉到了肩头传来湿意,又被秋风吹干,仿佛一切都好似只在梦中。
  ◎◎◎
  待到出行的那日,京中前来送行的人颇多,叫杜哲惊讶的、却是在他们登舟的时候,策马立在岸上静静目送的那位和硕和亲王:爱新觉罗。弘昼。
  这些年来和亲王帮着皇帝处理政务,在家中却还是依旧当他的荒唐王爷,依旧喜欢看戏,甚至频传同戏子、清倌的流言,杜哲的戏,他反而不看了。许久未见,杜哲发现弘昼同以前一样、却又不一样了:
  一样的,是弘昼眼中的深情。不一样的,是他脸上的沧桑世故模样。
  “东流后悔吗?”曹雪芹将手虚放在他的腰上问。杜哲看着弘昼,心想在那高墙深宫之中,要周旋保全的重重困难,终归叹了一口气:
  “我不后悔,却十分可怜和亲王。”
  “人各有命,”曹雪芹感慨万千,回首看了一眼在船尾的丁荣,“荣儿,仔细疯得落水!”
  “二爷你尽笑我,”丁荣看着曹杜二人,眼一转使坏道,“二爷,春宵苦短!这是在船上,浪起时摇晃的紧。我听楼里的倌儿说,在江南一带,花船上做更要得趣!前儿有差事耽误了,您同曲爷好久没得见,今日正好温存!”
  丁荣这话说得露骨,杜哲被臊得丢下曹雪芹回了房,曹雪芹无奈地瞅了丁荣一眼,也连连追进房内。甲板上只留下老艄公同丁荣两个面面相觑。
  “花船的事儿,”曹雪芹进门之后就开口解释,“是荣儿胡乱听来的,那小子平日被我惯的,什么话儿都敢往处说。”
  杜哲红着脸坐在床榻上,倒是没有十分生丁荣的气。现代这些小说作者溜肉段,多半将“床…戏”改称船戏,今次坐在小舟上,还有几分跃跃欲试起来,况且丁荣说得对,他和曹雪芹一年多没有滚在一块儿了,杜哲是有些馋。
  偏生曹雪芹进门来解释,让杜哲没法像往日一般“半推半就”。杜哲咬咬牙,想着他不如主动一回,又怕曹雪芹被他突然的孟…浪给惊了,左右为难更憋红了脸,惹得曹雪芹靠过来,拿手探他额头:
  “东流,怎么脸红成这样,莫不是晕船吗?”
  “我……”杜哲翻白眼,他晕车晕飞机晕马,就是不晕船!他现在满脑子不可描述的思想要和曹雪芹大干一场,甚至还想【开车】(╯‵□′)╯︵┻━┻
  其实,船离了京城的那一瞬间,杜哲就有此意。看着离开的弘昼、还有渐渐远去的红墙碧瓦,那代表着危险的皇权、压在他头顶的算计和担忧似乎都远去了,天地间只剩下了他同身边的曹雪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曹雪芹。
  唯一叫杜哲心里放不下的,大约就是曹雪芹的那本约莫写了八十多回的书,《风月宝鉴》也罢、《石头记》也好,杜哲只担心曹雪芹现在差事忙起来,书再也写不成——人逆袭成了显贵,书却没成,岂非还是没完成任务?
  “东流想什么呢?”曹雪芹半天不得杜哲的回答,摸他脑门似乎真没有发热,又复追问。
  “想你,”杜哲不闪不避,坦然道,“我在想你,想你的书,想我们的以后……”
  “这有什么好想的,”曹雪芹佯做不屑,眼睛却一瞬间亮起来,踢掉鞋爬上床,缠手缠脚地圈住杜哲,“我现在就在这里,东流何须想我?我的书,约莫还有四十多回就成了,到时板印还是找人来抄,我定会叫东流你看过满意才做。至于我们的以后嘛……唔……”
  曹雪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杜哲已经主动用力将他扑倒,热烈又带着些许疯狂的亲吻密匝匝地落在曹雪芹的唇上、脸上,杜哲甚至咬住了曹雪芹的喉结舔…动起来。
  何曾见过如此主动热情的杜哲,曹雪芹的情绪也被引燃了,当即同杜哲滚到一块儿去。
  船上未曾备下润膏一类,曹雪芹正自苦恼之时,却见杜哲以指入口,出舌吮啜,津津染指,液顺指翼掌络缓缓而下,晶莹莹而若透玉佛手,又转移手下,二指撑而再一指中入,气喘而抿唇曲指进尻,折送液涂揩壁内上。
  如此折腾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曹雪芹早被激得英威挺拔、藏昂俊秀,更复举手侍候杜哲于前,把握攮转,渐觉情意起而茎振举,故而缓覆掌于杜哲腰间,当此时,褶尽展、意渐浓,摇摇舟中,峰入谷间,急…插而至核心,据捺之间、竟逼得惊喘连连。
  外头浪起风涌,舟儿在江中颠颠簸簸,杜哲自在曹雪芹身上楔得上上下下、滑脱复深潜,朱雀更深飞入谷地更深处,戳撞刺鞑,直叫杜哲溃不成军,脸上除却红晕、却更生妍态。至于色变声颤,先后交在榻上,交相仰卧,更得欢喜。
  如此胡天胡地地折腾了一路,虽是久别,却更胜重逢时。犹如两块蜜糖甜腻腻碰在一块儿,再也不愿分开。待艄公称了一句“曹大人、我们到了”却也真是春宵苦短,原来愿不早朝的,非止君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存稿菌也沉浸在即将阵亡的悲痛中,卖不动萌了呢_(:зゝ∠)_

  ☆、攻略17

  弃船自码头改乘马车入江宁城:千里莺啼、水村山郭,楼台曲池、山枕寒流,不愧六朝古都。只是,冬日落雪,锦绣歌残,不似春时繁盛。
  江南的冬,不像京城北地,更多几分阴冷潮湿。杜哲裹紧身上的袄子,耐不住好奇地挑开车帘往外头看,江南街巷、沿着官道栽植的一排排杨柳,隐没在柳树之后的青瓦白墙,还有街上匆匆而行的路人。
  所谓江南水秀,雨巷酒乡,叫人流连忘返,一眼动情。
  “东流,我们到了。”
  车停了,明明是在内城深处的宅子,杜哲却好似没看够似的,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眼巴巴地瞅着江南雪景,杜哲一步三回头地被曹雪芹牵入了他在金陵居住了一年多的小院里——
  曹家在江宁经营三代,曹玺、曹寅和曹颙都是居住在江宁织造府,后来雍正年曹家遭了祸,落职抄家,如今在金陵自然没有了曹氏后人的住所。
  一路奔波劳累,曹雪芹带杜哲看过小院之后,杜哲就已经困得眼皮打架,好不容易强撑着吃下些东西后,曹雪芹便要杜哲先躺下歇息了,“东流你先睡吧,我还有些事要同这边的管事交代。”
  “喔……”杜哲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道,“我……给你留灯。”
  闻言,曹雪芹凑过来在杜哲额心落下一吻,又捏了捏他的耳垂、坏笑道,“不用,我这一路上勉强你了。不过,如果东流你若想明天也下不来床,只管留就是。”
  杜哲哼了一声、闷闷地扭过头去,掀被子蒙住头,少不得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曹雪芹见他睡着,怕闷着他,就替杜哲重新掖了被子才熄灯、轻手轻脚地合门退出去。
  外头已经日落月升,雪已经停了,可是月色却不十分明亮,站在小院当中等他的人是曹雪芹在金陵的管事。见曹雪芹出来,管事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爷。”
  “都还好么?”
  “回爷的话,都还好。只是,布庄那边因为上次的事儿,警醒了许多,只怕阿四他们得先找个由头撤出来。”
  曹雪芹皱了皱眉,心道江宁织造也是只刁滑的老狐狸,一点点风声就这么谨慎小心。他点点头,又问,“听闻巡抚大人近日也在城中?”
  “是,巡抚大人前儿还差人来问过。这些日子似乎是住在织造署,爷……要去问候?”
  “不,不用,”曹雪芹高深莫测地笑,“不着急,织造大人是个坐不住的,我们只管等着就是。你叫那些个安插在织造署的人留心便是,莫叫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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