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院子里的人都看懵了,简父也看傻眼了,声音弱弱的:“……娘子,娘子,有话好好说……”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又想他娘子不是君子,而是女子,可乱糟糟闹哄哄的院子里,谁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以及飞起来的门板,让满院子的动静陷入了暂停之中,不管是打的还是挨打的还是看热闹的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维持着踹门动作的人,目光随着那飞在半空中的门板移动。
“砰”,门板终于落到地上,四分五裂,暂停键终于撤消,又有嗡嗡的声音发出。
踹门的人自然是赶回来的简乐阳,用踹的比叫的更快,看,效果不是很好,简乐阳慢条斯理地将提在手里同样张大嘴巴能吞鸭蛋的简文远放下来,顺便理了理他的衣裳。
相比较于简母的突然发飙,还是简乐阳踹飞门的场景叫永安村的村民更容易接受一些。
村民:原来是阳哥儿踹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常。
简夫子看着四分五裂的门板,欲哭无泪:“阳哥儿,这是今年被踹坏的第几扇门了?待会儿记得修门,还有哥儿家要端庄稳重一点……”开始旁若无人地念叨。
手里抓着扫把还维持着挥人的简母,突然丢掉扫把如兔子一样快速蹿回简夫子身边,捏起帕子嘤嘤哭:“娘可怜的阳哥儿……”
第5章 忘恩负义
简乐阳一眼便将院子里的情景尽收眼底,包括他爹发红的眼睛和他娘刚刚的发威,以及现在的小白花样,扶额,他娘的性情早就曝露在他面前了好不好,现在掩饰有效果?他的记忆虽然是后面才慢慢恢复的,却也因为胎穿的缘故,刚出生就记事了。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将杜家人赶紧打发了才是。
简乐阳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仿佛刚刚暴力踹门的人并不是他一样,永安村的村民已经习以为常了,简乐阳走到跟前也没往后退一步,有的还出声打招呼:“阳哥儿回来了啊。”
这哥儿力气再大,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特别是那年不是他制服疯牛,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得救的人都记他的情。
可随杜家母女前来的人就不是如此了,他们以前光听说这个哥儿力大如牛,却没真实见过,刚刚踹门的情景太过震撼了,又因为刚被简母收拾了一通,所以等简乐阳走到他们面前时,下意识地就往后面退了几步。
简夫子见简乐阳如此平静,极为了解哥儿的他心跳加快了几下,走出来开口:“阳哥儿,爹……”
他想说由爹来解决,哥儿名声已经够糟糕的了,可不能再让人抓住把柄,可简乐阳同样清楚他爹的性子,知道他要说什么,因而直接打断他爹的话:“爹,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爹你的道理留着跟讲道理的人才能说得通,这种人……”
冷冷地扫着这群眼下形容狼狈的人,“摆明了就是仗势欺人,否则也不会干出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爹是不是想亲口听杜泽来说?那爹你绝对等不到了,他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背上这样的名声?当然由这些撒泼耍赖的人来解决了,自己当个不知情人,这算盘打得精不精?将别人都当成傻子,全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简文远小跑进来:“爹,我觉得哥说得对!”
简夫子痛悔之极:“都是爹的错。”
杜珍珠没想到一个被退亲的人还这样理直气壮,而且长得一副狐媚样,勾搭了她哥不算,还勾搭了……凭什么?现在是她哥不要这贱人了,有县太爷撑腰,她哥以后平步青云,这样一想杜珍珠的胆子又壮了起来,跳出来指着简乐阳的鼻子就骂:
“简乐阳,你个大力怪物,有哪点配得上我哥?换了我是你,早躲着不敢见人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亲事退定了,休想再扒着我哥不放,我看你过了今天猖狂个什么劲!”
杜珍珠手这一指,便将她手腕上的银镯给露了出来。
杜母听得也直拍胸口,对,这样的哥儿杜家可要不起,真娶回去了,就他这性子,她要怎么拿捏?
简乐阳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死丫头,猖狂?谁比得过这死丫头猖狂?敢指着自己鼻子?简乐阳伸手就要拍掉她的手,杜珍珠吓得尖叫一声迅速缩回去,到底还是怕了简乐阳的怪力的。
“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我靠自己双手吃饭,哪像这有的人家,这院试结果刚出来,啧啧,就等不及地穿金戴银涂脂抹粉了,不要说这金银首饰跟这衣裳是你哥自己挣的银子买来的,这是还没来退亲就早找好了下家了吧,爱找找去!”
简乐阳的话一出,顿时把许多眼睛吸引到杜家母女身上,杜珍珠赶紧把袖子捋下,试图将手腕上的银镯给遮起来,可头上的银钗和耳垂上的丁香金耳钉却没办法隐藏起来,更别说杜母身上也是,这两母女只顾着显摆,哪是眼光长远能顾前瞻后的,又被舅母吹捧了几句便飘飘然,再加上杜珍珠也想到简乐阳面前显摆炫耀,有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身上堆了。
再说这涂脂抹粉,简乐阳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杜母和杜家舅母两个都抹了一层厚厚的白、粉,可这么热的天气,再加上刚刚简母一番折腾,这两个脸上汗津津的,汗水淌出一条条白、粉沟,于是这脸上成了大花脸,这要是大晚上出来,保准吓得一堆人尖叫“有鬼啊”。
“哦~”
永安村的村民可不都跟小王氏一样,否则刚刚就不会有人配合简母把院门关上了,毕竟简父是学堂里的夫子,有好几户人家的小孩就在简父学堂里跟着念书,简家为人如何他们还是看得清楚,虽说他们心里也觉得如今这亲事,随着杜泽考中秀才,简家属于高攀了,但杜家这背信弃义是跑不掉了。
难怪这么急巴巴地上门退亲,原来是早看中了有钱人家的小姐了吧,杜家与简家订亲时的光景还不及简家的,订亲后简家没少接济杜家,所以这身衣裳首饰这胭脂水粉绝不是杜家自己能置办得起来的。
简夫子这也才留意到他们的打扮,又羞又愧地以袖掩面,阳哥儿说得对,杜泽怎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话这些首饰能上身?
第6章 赶紧退了
杜珍珠听到这拉长的声音气坏了,那些泥腿子放肆打量她的眼光,让她恨不得将他们眼珠子挖出来,忙将边上舅母推了一把,想蹭她哥的好处,现在就该是出力的时候了,否则就这舅母以前瞧不起他们家的德性,有多远滚多远。
杜家舅母也猛地想起她的目的,她现在必须拍好外甥的马屁,替外甥将这亲事退了,因而同样壮着胆子说:“我说你这哥儿,这样扒着我们家阿泽是没用的,趁早把亲事退了,我家阿泽就是有本事不行啊,不然也不会早早考上秀才,你那个爹,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个童生,否则让人评评理,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哥儿的吗?”
“就是就是,”小王氏也落井下石,“阳哥儿别怪伯母不站你一边,这亲事你拖着没用的,别拿鸡蛋碰石头。”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简乐阳一句话把两人都吓得往后一缩,“不想我将你们丢出去,就赶紧从我简家滚出去,包括大伯母,我家没你什么事,赶紧走!”
“你……你……”杜家舅母跟小王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这是从一个哥儿嘴里说出来的话,可简乐阳作势要抓她们,想到门板的下场,两人尖叫一声就往外跑,她们可没信心扛得过那门板,其他杜家人见状也赶紧往外溜。
杜珍珠气得跳脚怒骂他们胆小鬼,可见简乐阳看过来,忙跟杜母一边退后一边尖叫:“你别过来,告诉你,我们可跟县太爷认识的,你敢打我们,我们马上报官去,你别以为这样就退不了亲。”然后尖叫着就要往外逃。
可刚跑出两步就跑不动了,母女两人一对眼,一起转头往后看去,就见简乐阳揪住了她们的衣领,杜母抖着声音问:“你……你想干什么?”
简乐阳手一松,两人摔倒在地上抱成一团,惊恐地看着简乐阳。
“嗤!”简乐阳冷笑,“你们跑了,我找谁退亲去?娘,还等什么,赶紧退亲,把那什么信物文书什么的,赶紧交换了。”
“你……你说真的?!”杜母已经做好了找县太爷出马的心理准备了,在她看来,儿子那么厉害有本事,让县太爷出面还不是一句话的工夫。
一边拽着简父不让他过去,一边用帕子装作抹眼泪实则偷偷在看自家阳哥儿发威的简母,听到简乐阳的叫唤,抖了一抖,简乐阳一催促,简母马上蹿进了屋里,又用最快的速度蹿了出来,手里只抓着一份文书,信物什么的,杜家当时穷得连束脩都交不上,哪可能置办得起信物。
“相公……”简母蹿回简夫子身边,将文书递过去,眼巴巴地看着相公。
“好,听阳哥儿的,这门亲事我们退了,我们简家可不能耽搁了他杜泽的大好前程,我简某人跟阳哥儿这点骨气还是有的!”简夫子也是怒了,他岂是涎皮赖脸攀图富贵之人?杜家和杜泽的做法简直是羞辱了他和阳哥儿。
几步走到杜家母女跟前,虽觉得阳哥儿不该动手,可刚刚的情景,让他也觉得痛快极了,果然是人善被人欺,被阳哥儿一吓唬,这些欺软怕硬的人就原形毕露了。
“杜家婶子,将我简家的文书和信物取来!”
杜母巴不得赶紧退掉,并且要回去添油加醋地控诉一通,别以为就这么简单过去了,可眼下不敢罗嗦,那个煞星就在边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呢,杜母抖抖瑟瑟地将退亲的凭证掏了出来,塞进简父手里,又忙将他手里的文抢过来,然后跟杜珍珠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仿佛后面有狗在追似的。
第7章 卖猪肉
杜家的人都走了,村民也不好再留下来看热闹了,跟简夫子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大家等等。”
简乐阳忽然出声,村民们好奇地回头看,其中帮简母关院门的田小牛的娘赵婶出声问:“阳哥儿啥事儿叫住我们?对了,小牛呢?让这孩子去叫人,他自己倒跑哪儿玩去了?”
简乐阳扬声道:“婶子别担心,小牛在帮我看东西,等下就回来。各位,今天我简乐阳在这里多谢各位乡亲出手帮忙,上午我刚猎到两头野猪,我决定拿出一头按半价就在村里卖了,想要的请大家伙儿赶早。”
“真的?那可太好了,阳哥儿你等着,我们这就回去拿钱来,先说好了,给我割上两斤!”有人一听这好事,忙不迭地吆喝起来。
“那我家就割半斤肉解解馋吧。”
“阳哥儿,等下来帮你杀猪啊。”
……
大家伙儿热情得很,没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就散去了,包括赵婶,也赶回去取钱,等下多割几斤肉,还是阳哥儿心实诚,其实今天真正帮简夫子的并没有多少,只是被阳哥儿说穿才站在简家一边的,现在这么一来,让谁不说他好话。
“哥,我跟你一块儿去。”简文远想起背筐也丢在路上呢。
“阳哥儿……”见兄弟俩又要走,简父伸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改口道,“阳哥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娘子你说是吧。”
“对,待会儿娘帮你一起杀猪。”简母忙说,跟她相公一起紧张地看简乐阳的反应。
“娘,”简乐阳已抬脚往外面走了,听了他娘这话转头对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