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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晏玺这话算是把卿砚给彻底气笑了,他嘲弄道:“你二话不说就想让我别去,凭什么?太子殿下,你莫不是忘了自个儿如今的处境不成?事实上,你抢夺我的身体不但是要找准我分心的时机,是而且还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对的,依卿砚的经验来看,就商晏玺的性格以及目前的处境,若是能夺取他的身体控制权早就夺了,这样迟迟不下手,无非是在顾及着什么。
而身体乃是凭借意念控制,这商晏玺的意念力自是不必说,可卿砚的也不差,那日之所以会被商晏玺短短的夺去一秒,无非是他那时分了心,才会让这家伙钻了空子。
并且照商晏玺忌惮的模样来看,那短短的几息时间,怕是让这家伙吃了不少苦头。
果然,在卿砚说完这句话后,商晏玺的脸色就变了,他不甘心的回刺道:“平日里跟个榆木脑袋似的,今儿个就这么聪明了?”
卿砚估摸着这货怕是收获不少刺激才会变得这般脾性,于是他也没有理会对方的阴阳怪气,拿起摆在腿上的书籍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说不说原因?”
这幅姿态,摆明了告诉商晏玺你要不说这事就没得商量。
“你!”
“快说。”卿砚不耐烦。
这下商晏玺算是看清楚了,今日他要不说理由那这事铁定成不了,可这么重要的事……真的要和对方说么?他有些犹豫。
卿砚也不催他,自顾自的低着头看着书籍,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甚至比那些寒窗苦读立志要上榜的书生们还要刻苦。
如此一来,反倒是商晏玺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他在卿砚的识海里满不是滋味儿的坐着,脑海里正进行着剧烈的挣扎。
从他的视角来看,青年的面色依旧苍白,而当对方低下头看书之时,一截天鹅般的脖颈就此暴露了出来,纤细的仿佛一掐就断,商晏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层细腻白皙的皮肤之下,藏匿着细细的青筋,若隐若现。
可更让商晏玺心动的,却是这幅皮囊之下的那个灵魂,如狐狸一般狡黠聪慧,叫他感到可恨却又无可奈何。
渐渐的,商晏玺浮躁的心渐渐归于平静,语气淡淡道:“那个熊精会发现我的存在。”
“熊精?”卿砚将书放下,抬起头来。
“嗯。”商晏玺应道,此刻他身上那种阴郁的气息更为浓郁,眼里也隐隐有仇恨闪烁:“就是他,那日我夜里头做了噩梦,正是意志不坚之时,这个妖孽趁虚而入,夺了我的身体,害得我无处可遁,险些魂飞魄散……”
卿砚没有在乎前面的剧情,而是懒懒道:“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商晏玺嗤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不过是跟我一路货色,这身子怕也不是你的罢。”
卿砚摇摇头,笑道:“你错了,”
然后他在对方怀疑的目光里,意味不明的开口:“我自然是好人,也不跟你是一路货色。”
毕竟,他可是为人改变命运才会来到人的身体之内,若非如此,他倒宁愿回归自己的身体之内。
商晏玺嗤了一声。
卿砚也不在乎对方究竟信是不信,在问过系统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开口:“无妨,我可以保证你那日不被熊精发现,你大可放心。”
只是让他纳闷的是,这系统今日怎么如此好说话,居然没有跟他谈条件?然而今日的卿砚万万没想到,今日系统的“好说话”,来日竟给他带去了那么大的……惊吓。
而这一次的拜寿一旅,倒是叫卿砚来这儿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了主角秋诺的模样,长的倒是一副“圣父”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的仿佛能够一眼望到底似的。临行时,恰好与之遇见,秋强的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却很快恢复了谦逊,状似亲切的喊了一声大哥,便上车了。
在通往皇宫四面八方的路上,一辆辆的马车在这宽敞的通道上有顺序的先后而行,一眼望去,所有的马车都华丽至极,竟找不到一辆寒酸的车辆,倒也叫人唏嘘不已。
这些马车的上面,都各自书写了府邸,其身份一个比一个高的吓人,得亏这不是在闹市,否则不知该要吓到多少的平民百姓。
而在东南边的那条大道上,大约是玄岭关下游处,有三辆马车徐徐而行,马车的上方所书写的府邸,正是那当今圣上的姐夫家的府邸:太平王秋家。
三辆马车里,最前面的一辆坐的是秋肃以及大姨娘,最后一辆则是秋强、秋水两兄妹,而中间一辆最为豪华,也最为宽敞,就只坐了卿砚一人。
他懒懒的在里面斜倚着,眼睫瞌上,闭目养神,脸上还带着未愈的病态,倒是有一副病公子的模样。
商晏玺甚感无趣,嘲弄开口:“你这父亲、大姨娘倒也机灵,平日里对你的衣食住行毫不关心,今儿个要见父皇、皇奶奶了,就知道给你花血本了,啧啧,我可是第一次见你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闭嘴。”卿砚淡淡道:“待会儿就要到皇宫了,你老实点。”
商晏玺正欲出言反驳,却观其脸色不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了。
他们的王府本就在京城之中,来到皇宫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大约花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有丫头上前来掀帘,柔声提醒卿砚该下车了。卿砚不适的咳嗽了一阵,扶着丫头的手下了车。
下了车,发现着皇宫门口还挺热闹的,各路八分的马车陆陆续续在此停下,再有下人将车带走寄存好,而那些达官贵人们则要么直接带着自己的妻子儿女走了进去,要么与同僚结伴而行。
反观秋家这头,秋水第一个就蹦蹦跳跳的钻出了马车,满脸新奇的东望望西瞧瞧,她今日身着一袭粉红色的纱裙,头上挽了个俏丽的垂鬟分肖髻,脸上略施粉黛,容颜娇俏,身姿柔美,当真好看,随即秋强也跟着走了出来。
随后则是秋肃,此人虽已年近四十,可是脸上却不显丝毫老态,这也是卿砚第一次见到原主的这个父亲,长的是温文儒雅,一派正义之态,完全看不出这人私下里,居然如此忘恩负义,恐怕这原主的母亲当初也就是被这货的皮囊给骗住了罢。
“水儿,别闹。”大姨娘从马车里躬身而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几人一起顺着宫门一路步行,这大道上还有其他的官员在行走,没多久就有官员来和秋肃结伴而行了。
太后举办生辰宴会的地方,在后山御花园,这儿花草成丛,争相斗艳,格外的赏心悦目,而此时这里桌椅早已摆好,可圣上与太后还没来,众人便开始了自己的交际。
秋水乃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儿,今日经过一番精心打扮后更是好看了几分,格外的娇俏美丽,其身边围绕的公子哥儿自然不会少到哪里去。
而秋强重生之后,利用秋诺上辈子的才学早在京城闻名,上前攀交的人也不会少,只是这人一边与来着周旋,一边心不在焉的四处观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秋肃、卿砚一个乃是圣上姐夫,一个乃是圣上的亲侄儿、太后的亲外甥,更加不用说了。
如此一来,被冷落的反倒只剩下大姨娘一人,她身为妾室,虽然得到皇家认可得以嫁入秋家为妾,确是不受皇家所喜,这些人儿可都是人精自然懂得划清界限。更何况,来场的妇人都为正室,自是对这种妾房看不上眼的。
不过这大姨娘倒也能忍,竟然这么多年都没闹出过什么笑话,今日即使被冷落,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不高兴,依旧是笑容满面。
卿砚有些懒得应付这些人,随便找了个借口便遁了,然后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周围的人见卿砚此举,也知道对方身子不好,都识相的没有再上前打扰。
也不知过了多久,圣上、太后还没有到来,突然,卿砚察觉到识海里的人情绪正十分的不稳定,他连忙放下茶杯省视识海内,发现此刻商晏玺的身上正散发着一种浓郁到几近凝实的狂暴以及阴郁。
事实上,这商晏玺若是没有藏身于他的识海之内的话,卿砚是没有办法看到商晏玺此刻这么强烈的情绪的,能看见的也致死商晏玺的脸色沉了几分罢了。可商晏玺既然呆在他的识海之内,那么其情绪的变化,可以说是,卿砚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卿砚有些惊异于商晏玺此刻的情绪怎么会如此不稳定,他在识海内发问:“你怎么了?”
商晏玺脸色暗沉,声音寒冷夹杂恨意:“那个熊精袁谷子来了。”用的还是他的身体。
卿砚了然,抬头看去,发现果然有一高大俊美的男子缓步朝后花园走来,头顶金冠,腰配玉饰,身穿杏黄色龙纹袍子,行走间步步生风。众人到此人的到来,纷纷上前攀交。
这就是当今圣上钦点的太子,不,准确来说,是太子的身体。
这人虽于商晏玺一模一样,但卿砚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不同,商晏玺气质阴沉,姿态贵气、高高在上,眉目间不怒自威,而这个假货,却模拟不出商晏玺的半点气场,行动间只余粗鲁不见皇家威严,实在是糟蹋了这么一副好身子。
卿砚想,比起这熊精,果然商晏玺更配这幅身子。
那么问题来了,原主上辈子被商晏玺看上,那个时候这幅身子里面,呆的是商晏玺本人呢,还是这熊精袁谷子?
卿砚:“你安静点,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被他发现。”
“你……你那日不是说可以保证我不被发现的么?居然出尔反尔!”商晏玺愤然。
卿砚嘴角勾勾,心情大好:“所以你给我老实点,乖乖听我的。”
当然,卿砚是在骗商晏玺的,系统给这货做的外挂,哪里会出错?他这样说,不过是想让这货少给他惹点麻烦罢了。
袁谷子的到来,吸引的不仅仅是那些官场上的人精,还有心心念念痴爱了他两辈子的秋强,秋强见到袁谷子的到来顿时酒也不喝了,人也不管了,随意扯了个借口便离开,朝着袁谷子走去了。
卿砚隔着老远,看着秋强眼巴巴的在袁谷子身边转来转去,想尽办法吸引袁谷子的注意力,偶尔得到袁谷子的一句回复,嘴角都会不自觉的翘起几度。
啧啧,为了个男人值得么?难怪上辈子会死,商晏玺不救你你就不会自救吗?真蠢,还非得自杀。
可以说,这秋强上辈子之所以会死,和原主、甚至和商晏玺没有半点关系,只能说,他自己太过于轻贱自己。
卿砚一边吐槽,一边拿起酒壶往空杯子里头倒酒,倒了一半,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控制权被人给抢了,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商晏玺用着他的身体把他刚刚倒的酒都泼到了地上,湿漉漉的一地,空气中瞬间弥漫着酒水的清香……
卿砚气笑了。
眼前一花,身体控制权再次回到了自己手里。
“不准喝酒。”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卿砚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不要命了?”
对方没理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明晃晃的告诉卿砚你要敢喝酒我就敢乱来。
卿砚想,他一定要找道士来收了这货。
没多久,袁谷子的那边就闹出了动静,哦,不对,准确来说,是秋强闹出了动静。即使隔了七八米,卿砚也能将那边的事态看的清清楚楚。
秋强脸上的急切完全不像是在作假,再配上他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更是叫人容易信服。
他着急道:“完了,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