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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带着未满月的女儿和太后住在一起,后义妹不幸病亡,太后带着一岁的侄女相依为命,恰巧遇上那时尚未登基的先皇被刺杀落难,救了先皇一命并日夜照顾,长久相处之下暗生情愫。
后先皇回宫,太后只当先皇乃是负心汉,哪成想,没多久新皇即位,有人前来保驾她进宫,直到见到先皇才知道先皇的真实身份。
很狗血的套路,但是,生活处处充满狗血,不是嘛?
所以,意思是,这原主的生母,和当今圣上并无血缘关系?
皇太后早已年有五十多,然而因为保养得很好的缘故,出了黑发里夹杂的几根白发,竟然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脸上的皱纹也甚少,皮肤依旧光滑,容颜美艳,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姿,难怪一直冠宠后宫。
“平身。”皇上将皇太后扶到位置上坐好之后才道。
众人纷纷起身。
皇太后看着众人乐呵呵的笑道:“怎么着?方才隔的老远儿就瞧见你们聚在一起,是在玩些什么,不如跟哀家说说,也让哀家乐呵乐呵?”
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应,废话,刚刚要被搜身的可是这位的外孙,要让自己出面说的话不是上赶着当出气筒吗?
皇太后见众人不语,有些纳闷。
“太后问你们话没听到吗?还要朕给你们复述一遍?”皇上不怒自威道。
众人连连道不敢。
皇太后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罢了,不说也罢,“然后她朝卿砚喊道:“诺儿,你过来。”
卿砚不急不慢的走到皇太后跟前蹲下,乖巧喊道:“皇祖母。”
这幅乖孩子的模样,叫人难以将之与方才那个把他们所有人都无视了只顾着喝茶的家伙联系在一起,一个个看的是目瞪口呆。
妈的,真能装。
皇太后笑眯了眼,和善道:“来告诉皇祖母,刚刚这儿都在讨论些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一边暗道幸好自己刚刚没有参与,一边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看向秋强。
秋强却不以为意,他这个大哥他还不了解?跟他前世有得一拼,就算皇太后问了,这位也会随便说说把这茬给揭过去。
卿砚回头看了一眼秋强,然后又转过头对皇太后笑道:“不碍事的,只是我们兄弟之间的小矛盾罢了。”
“小矛盾”三个字,叫秋强本来还不以为意的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他这位大哥什么意思?
皇上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哦?”皇太后锐利的眼神往秋强这边瞟了两眼,直把秋强盯得是浑身发毛才敲了敲卿砚的头骂道:“怎么的,和皇祖母说说?说真话。”
皇上也沉声道:“来和皇舅也说说。”
“嗯……”卿砚有些为难,慢吞吞开口:“方才弟弟丢失了一块炎阳玉,说是千年前皇朝的那一块,极为宝贵。太子殿下帮其在后花园都寻遍了,也没有寻到,最后……”
早在说到炎阳玉的时候,皇太后和皇上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越往后这两人的脸色就越沉。
这下秋强可算是慌了,他完全不明白为何他只是说自己丢了一块炎阳玉就能够惹得皇上和皇太后如此不快,他一开始之所以敢陷害秋诺,也是看准了这太后虽然护短,但是却不会乱来。
如果证实了她的外孙真的盗了自己那么贵重的宝玉,这太后也不会为了护秋诺颠倒是非,必定会勒令秋诺将玉还给自己,并且可能还会小罚秋诺一顿。
虽然此计并不能叫秋诺太过受伤,但是经此一事之后,秋诺的名声肯定会毁了,到那时,想必太子殿下也就不会每每将视线缠绕在这人身上。
然而现在……事情好像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卿砚顿了顿,面色很为难,似是难以启齿。
皇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轻声安抚道:“继续说罢。”
“嗯,”卿砚仰视太后乖巧的点点头,继续道:“最后弟弟身边一个奴儿站出来说是在孩儿身上看到过这块玉,弟弟为难之后,最终决定要搜孩儿的身。”
“哦?”皇太后笑眯眯的看向秋强,似笑非笑的问道:“是这样的吗?”
秋强被吓得一个哆嗦,脑子里一片混沌,慌忙道:“是、不、不是!”
这一刻,他的心中泛起了深深的悔意。
这时,就连一旁的秋父以及大姨娘母女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们担忧的看向秋强,却不敢上前帮忙说一句话。
“到底是不是?”皇上眼神瞟了一圈周围的人,周身气势不怒自威。
被瞟到的人顿时吓得不行,练练跪下:“陛下息怒,太平府大公子所言字字属实。”
“嗯,很好。”皇太后点点头,然后目光陡然化为利剑,直直射向跪在地上的秋强,寒声道:“那么,你究竟知不知道……”
第94章 被下药毒害的嫡子(4)
皇太后顿了顿; 冷冷的看着秋强因惊吓而变得呆滞的眼神继续道:“知不知道这玉乃是哀家亲自为诺儿带上的?”
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
顿时; 所有人的眼里都闪烁起惊讶来; 而秋强那边; 甚至连脸上的血色都在顷刻间褪去,吓得抖如筛糠。
他余光瞥见太子殿下此刻望向他的眼神再不见往日的柔和; 而是暗含了一丝淡淡的嫌恶。
即使很淡,却如同万箭穿心般难受; 皇太后出现还要让他害怕; 如坠冰窖般的绝望。
秋强想:他完了……
皇太后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开口:“诺儿打从幼时起; 身子骨就极为不好; 一到冬日更是惧寒的厉害,哀家为此颇为头疼; 只能想尽办法寻找这克制体寒之物。”
说到这里; 所有的人都隐隐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皇太后接过卿砚递过去的水抿上一口后,亲切摸了摸对方的手背,抬起头徐徐道来:“苦寻好几年却毫无收获; 正当哀家心灰意冷之时; 手下有人寻得了这块炎阳玉,偏偏那时诺儿再次病发,严重更甚往日,就是这块玉救了诺儿一命。想必是上天见哀家爱孙心切; 故而降下此物。否则又怎么会出现的如此巧合?”
“所以……”皇太后眼里迸射出冷厉的光芒,语气严厉道:“哀家将此吉物赠与自己的亲外孙,你们有意见?”
“没、没意见!完全没意见!”众人连连否认。
夜里的后花园早已不负午时的炎热,一阵阵清风推送而来,卷过无限清凉,煞是凉爽,然而众人心中的燥热却散不去分毫。尤其是那跪在地上的秋强,甚至连额迹都分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冷汗。
周围有虫鸟鸣叫,落在秋强的耳里却只余下“嗡嗡嗡”的一片,他扑通一声直接无力的跪坐于地,也听不清前面皇太后究竟说了些什么,可太子殿下看向他时眼里的嫌恶以及皇太后那最后一句话,却犹如梦魇似的在他的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播放,赶之不去。
太子殿下不会再喜欢他了,他完了……
等等,这玉,是皇太后送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不知道藏在哪个旮旯里的野男人送的。
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卿砚状似疑惑的反问:“弟弟,这块玉就是皇祖母赠予我的,那么你那块玉究竟在哪里?”
这话一出,众人都乐了。
哪里来的第二块玉?这炎阳玉本就是稀物,否则又怎么可能会被赵氏皇朝如此重视,甚至作为传国之宝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更遑论那巧夺天工的雕琢了,真当是个人都能雕刻出那么栩栩如生的凤形么?笑话!
这摆明了,要么就是皇太后为了包庇自个儿的外孙所撒下的谎言,要么嘛,就是那秋强陷害自己哥哥不成,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的脚。
可就依着这太后正直的性子,以及这秋强前前后后的反应,众人更趋向于第二个可能性一些。
而秋强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原来在自己不经意之间就把心里所想给说了出来,意识到这一点的他身上的冷汗则分泌的更为频繁了,心里头一边后怕一边暗暗庆幸:多亏了只说了最后一句,要把前面的也说出来,他可就死定了!
不过接下来事态的变化却不容他细想,皇上冷哼一声:“真是笑话,母后亲自赠给诺儿的宝玉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莫不是你还想跟母后抢宝物不成?”说道最后,皇上的眼神似是凝作了实质化为利剑,直直的逼向秋强。
秋强被这道尖锐的眼神给直直的唤醒了过来,刚回过神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一听这还得了,跟皇太后抢宝物哪怕是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这可是不逆的大罪,是要除以极刑的!
他慌慌忙忙的爬了起来跪伏于地,顿时什么形象也不顾了,连连磕头赔罪:“殿下息怒,臣子并非这个意思,臣子怎敢与皇太后争抢宝物。”
“哦?”皇太后不依不饶:“那你方才所说的玉究竟是什么意思?”
秋强哑然,竟不知究竟该如何回复。
而一旁的大姨娘得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落得这般处境,急的不行,到了这时,居然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就挣脱了秋父的桎梏冲了出来,在皇上及太后跟前跪下,眼泪纵横哀怨哭道:“皇上、皇太后息怒,强儿他不懂事才会冲撞了皇太后,却并非其本人意愿,着实是年轻不懂事罢了,求皇上、皇太后绕小儿一命,回头妾身一定会好好的管教他的。千错万错……”
皇太后横眉怒视大姨娘,不耐烦的打断对方喋喋不休的话骂道:“哀家有问你吗?养儿养成这样本就是你的过错!别以为嫁给了驸马自个儿就是公主了,你要知道,要是没了公主,没了诺儿,那么你们的一家子,包括那给你撑腰的驸马,通通就什么都不是。”
皇太后的这一番话,硬是把秋父、秋强以及大姨娘母女给骂了个遍,而被她骂到的人一瞬间都变得面红耳赤,尤其是承受了皇太后主要火力的大姨娘,更是难堪之至。
秋强也是个脸皮薄的,尤其是在心爱的太子殿下面前被人这么训斥更是感到羞辱,他咬咬牙,却什么都没说。
而另一边的卿砚看足了戏之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终于出了声帮秋强回道:“皇祖母勿恼,想必弟弟是一时记差了,错把普通血玉看作是炎阳玉倒也情有可原。”
啧啧,这该是何等的心大才会错把普通的血玉说成是炎阳玉?虽然血玉倒也值钱,可却是完完全全比不上那炎阳玉来的珍惜,可谓是价值连城!
这不摆明了是设计害人反把自己害了嘛。
如此,众人看向秋强的眼神则更加的颇具内涵了,秋强被看的满不是滋味,但这些人的目光,加起来都比不过那个人的一个眼神给他带来的伤害大。
然而,目前的情形并不是他可以多愁伤感的时候,秋强狼狈的抬起一张磕花了的小脸,直接就顺着卿砚给他的台阶道:“大哥说的极是,臣子当日的确得到一块血色宝玉,呈凤性,那人告知臣子此乃炎阳玉,臣子虽感怀疑,却架不住那人将玉吹的天上有地上无,臣子愚昧,错把血玉当作炎阳玉,还险些害了大哥,还望皇上、皇太后念及臣子年幼不知事,又身为大哥弟兄,切莫为了臣子动怒。”
“是啊是啊!”大姨娘也是刚刚被骂糊涂了,这一刻竟然没有察觉出丝毫的不对劲,连连点头附和。
事实上,这秋强的话,前面说的都极为漂亮,可偏生这倒数第二句话却是这段话唯一的败笔,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