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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大姨娘也是刚刚被骂糊涂了,这一刻竟然没有察觉出丝毫的不对劲,连连点头附和。
事实上,这秋强的话,前面说的都极为漂亮,可偏生这倒数第二句话却是这段话唯一的败笔,众人只道这皇家心胸宽广,能够容忍驸马在公主死后另娶她人,却没人知道,这么多年,皇上及皇太后二人一直看秋父、大姨娘、秋诺秋水兄妹尤其不顺眼。
这皇家都是极为护短之人,若非这驸马当日做的着实不差,又怕落人口实平白叫秋诺日后名声不好,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这驸马另娶她人?
并且,允许了,却并不代表一定会接受。
而秋强这倒数第二句话,本意是想让皇上、皇太后二人顾忌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故而对他宽恕几分,却不想因为这话,引起了两人的阴谋论:这孩子和诺儿同父异母,想必心里头早就看诺儿不顺眼了,才会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于是,不待皇太后开口,皇上就打算直接下令将秋强押下去稍后处置了,然而,却被卿砚给打断了。
卿砚点点头,似乎很是认同秋强所言,他转过头对皇太后开口:“皇祖母,弟弟说的皆为事实,不信的话,您大可以叫他喊来当日卖给他宝玉的人,当面对质一番便可水落石出。”
秋强脸色顿时僵住了。
对质?
方才所言皆为他胡乱编造而成,有哪里会有所谓的“卖玉之人”,要不是他了解他这个大哥软包子的性子,怕是都要开始怀疑起对方是不是故意给自个儿下套呢。
真是猪队友!蠢的可以!
这下子就连大姨娘也心生恼意了,他心里暗暗地将卿砚来来回回骂了无数遍,最后得出结论:这货就是个跟他娘一样心机深沉的货色!
而另一边皇太后听了卿砚所言之后,颇为认可的点点头,转过头对着秋强开口:“怎么?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要么?那么就只能按照律法处置了……”
这哪里行!?
秋强慌忙的应道:“要!我要!”
皇上冷声道:“你可知道你若是撒谎的话,犯的可就不仅仅是诬陷罪了,而是足以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
秋强以及大姨娘两人的身形微不可见的一僵。
皇太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好了,现如今可以告诉哀家了,那个卖给你玉的人究竟是哪方人士?姓甚名谁?”
秋强顿时急的汗如雨下,他哪里知道!怎么都来问他!这下可如何是好……
事实上,皇上和皇太后二人早已有些不耐了,对他们来说,想要处置秋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可一想到这货指不定在什么时候背着他们暗戳戳的欺负秋诺,他们就堵得慌。
如此,倒不如让这家伙好好受一次胆战心惊的味道,再处置也不迟。
不过,就目前来看,下的猛料似乎差不多了,皇上引诱般开口:“若是你现在认罪还可从宽发落,但若要执拗的坚持下去,一经查实你刚才所言有半分假话的话,都将分作欺君之罪,到那时……可不仅仅是像这诬陷罪一般,打个一百板子就草草了事。”
秋强脑子里一片糊涂,耳边传来了自己母亲的求饶声,然而母亲似乎并没有得到回应。
突然,衣角似乎被人拉了拉,秋强疑惑的用余光瞥了眼,居然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在拉自己衣角,这个意思是……叫他认罪。
秋强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他母亲,看到的确实是他母亲低眉顺目的侧脸。
也是,他不能连累父母。
这是他自己作的,只能自己咬碎牙吞下去,决不能不孝的连累父母。
冤有头债有主,求诺你等着。
秋强再三犹豫过后,咬咬牙,再次俯身于地,一字一句道:“皇上、皇太后,臣子有罪,方才臣子所言并非属实,那玉石臣子并没有,之所以这么说……”
秋强顿了顿,狠心道:“只因……”
大姨娘截过话头补充:“那些话都是妾身教给强儿的,妾身不满意于仅仅屈居妾室,故而刻意告知强儿去陷害诺儿,强儿危难的很,却因为妾身以命相逼,不得已才点了头。还望皇上、皇太后能够责罚妾身一人,切莫牵连妾身的孩子。”
说罢,大姨娘又规规矩矩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秋强一脸惊愣的看向大姨娘,在听完了大姨娘的话之后他的眼神里已经浮现出痛苦之色,张了张口,最后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在心底里,对于卿砚的感官已经从刚重生时的厌恶,变为憎恨。
当真是傻人有傻福,居然投胎进了公主的肚子里,这老天爷也当真是不公,凭什么他和秋诺明明是同一个父亲,身份却天差地别。既然让他重生了,为何不让他直接和秋诺对调身份,要不然他哪里需要这么辛苦。
“你真坏。”识海里淬不及防冒出这么三个字。
卿砚不以为意的回道:“彼此彼此。”
最后,大姨娘一人将罪行揽下,挨了一百个板子之后,凄厉的哀嚎声被隔绝在外,以免坏了太后的寿辰。据说最后这大姨娘因为受不了疼痛直接昏厥了过去,被人给送回去秋府了,而秋强却是毫发无损。
不过经此一事,秋强那才子的好名声,怕是再难树起来了。
闹剧过后,寿宴该举行的还是该举行,方才的事情并没有影响皇上、皇太后、卿砚三人的兴致,估摸着是因为把一直想教训的人给教训了一番,所以三人的心情都很不错,而其他的人虽然经过那事过后兴致不大,但见到这三位这么高兴,也只得打起精神陪乐了。
在这寿宴的当中,卿砚也总算是体验了一把,这皇上、皇太后二人对原主究竟是有多好,他趁机提出了自己想要的药材,那些药材里有些还是千金难求的宝物,他自个儿还是很难弄到的,所以只能借势。
好在这两位主儿对原主是有求必应,卿砚只略略一提,他们就大手一挥,给卿砚送了好些去。同时,卿砚也问两位主儿要了几个机灵聪慧的丫头,那秋府的人,他用着着实是不放心。
事实上,有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人的宠爱,可以说原主的先天条件比任何人都好。这两位主儿早就想为原主除去那秋强以及大姨娘母女了,却被原主给硬生生拦下了。而两位主儿要送给原主的丫头、银票啥的,原主也一个都不收。
……真是蠢的可以。
所以当皇上、皇太后二人突然听见诺儿要东西,还险些以为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经过一阵子紧张之后,两人终于得知诺儿这是想通了,大为惊喜,一连给卿砚拨了三个丫头,一人善毒,一人善武,一人会药膳。
除此之外,给的银票也很多,可以说,卿砚这下子算是一夜暴富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秋父、秋强兄妹都显得兴致不高,甚至于连交际都没有了,尤其是秋强,一双眼儿也不盯着他最爱的太子殿下看了,卯足了劲往卿砚这边瞟,还夹杂着阴冷的味道儿。
卿砚对此毫无反应,继续喝自己的酒儿。
“喂,有人一直盯着你看呢。”商晏玺闷闷不乐道,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语气此刻竟有几分沮丧的意味。
“我知道,随他去吧,这货再怎么想弄死我也弄不死我。”卿砚不以为然。
“我说的不是秋强。”
卿砚挑挑眉:“哦?”
“你往左上方瞧瞧。”
啧,疑神疑鬼的。
卿砚无奈,顺着商晏玺指的方向看去,恰好于袁谷子成功对视,对方看到自己的回头之后却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反而对着卿砚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
然而更叫卿砚胆战心惊的是,他的识海之内,这商晏玺周身的阴郁之气,甚至比第一次见到袁谷子时还要浓郁的多!
已经不能用词语来描绘了。
卿砚只觉得,自己的识海被对方周身的气场涨的隐隐作痛,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怒气,居然真的可以起到这么大的效应。
眼看着原主的这幅身体就要坚持不住昏厥过去了,卿砚只能艰涩开口:“给我镇静点。”
妈的,真疼。
商晏玺听到卿砚的话,神色一怔,总算是反应过来,见到卿砚苍白的脸色过后,周身的气场顿时消散了几分,他开口:“喂,你还好吧?”
仔细听的话,还能隐隐听出几分紧张的味道。
“没事,死不了,你给我消停点。”卿砚咬咬牙。
商晏玺顿了顿,神色严肃了起来:“等等,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码到四千四百字的时候,手开始抽筋了……最近码字码的有点多,腰疼,今儿个先更这么多,明天如果好点了就加更……没好就等晚上再更新qaq么么哒~
第95章 被下药毒害的嫡子(5)
卿砚一怔; 顺着商晏玺指示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是一片极黑的树丛; 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里头有一个行色匆匆、鬼鬼祟祟的黑衣人; 黑影与树影融为一体,若非商晏玺提示; 卿砚根本就察觉不到。
也难怪可以在皇宫守卫严禁的地方走动,今日太后寿辰; 尤其容易浑水摸鱼; 再加上如此隐蔽的打扮更是叫人难以察觉。
“如何?”
“你仔细关注一下他手里抱着的东西。”
卿砚根据商晏玺说的定睛一看,发现那黑衣人手里头抱着一块似乎很重的东西;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毕竟太黑看不清楚。
正当卿砚还想要再仔细一点看清楚的时候,那黑衣人似有所觉; 卿砚赶紧回过头来; 好在没有被黑衣人发现。
“我闻到那个盒子里头似乎有些血腥味儿。”
卿砚挑挑眉:“你的鼻子倒是灵敏。”
“自然,变作魂体之后,嗅觉也将有所增益。”
卿砚没有再回复。
歌舞依旧升平,热闹的不行; 正当卿砚看的意兴阑珊的时候; 原主那个关系向来都不好的妹妹秋水走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
秋水言笑晏晏:“大哥,这是你将要交给皇太后的寿礼,刚刚巧遇管家; 便问他要了来,亲手交给你的。”
是的,他们的寿礼因着顾及到携带不方便,所以在来之前都是交给管家暂为保管,到了临近赠礼的时候,才会由管家亲手归还给他们。
卿砚客套了几句接过,待他接过之后,秋水脸上的笑容越发娇艳,其后便高兴的走了。
“这个就是刚刚那黑衣人抱的东西,里面装了一条插了匕首的死蛇。”
卿砚:“当真?”
商晏玺信心满满道:“字字属实。”
卿砚直到此时才开始对商晏玺刮目相看,本以为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没想到还真有几番本事。
这蛇铁定是经过特殊手法处理过的,故而卿砚抱着这盒子都闻不出血腥味儿,这家伙隔了那么远居然也能闻出来,还能隔着盒子就判断出里面装的是死蛇,倒是他以前小瞧了对方。
“你赶紧的找个地方把这东西给扔了,然后重新备上一份寿礼,哪怕寒碜点也不要紧,皇奶奶那么疼你,你送什么东西她都会喜欢的,总比送这么个东西好。”商晏玺指点道,随即啧啧两声:“这女人也当真是歹毒。”
卿砚眼眸闪了闪,沉声道:“无碍,就送这个。”
这一句话算是将商晏玺给惹恼了。
“你不要命了?”商晏玺气恼:“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要死了我去哪儿找容身之所。”
无怪商晏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