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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千让沈顼琇挑自己喜欢的,见莫问在点灯,便问:“莫道长,这一盏是……”
“给秃驴的。”莫问头也不抬道。
玄清一愣,忙说:“阿弥陀佛,多谢莫道长的心意——”
莫问打断他:“贫道认识的只有你一个是该去彼界的,这灯当然只能送你。”
“如此……多谢莫道长!”玄清双手合十向莫问行礼。
沈玉千勾唇一笑,等沈顼琇挑出喜欢的。
沈顼琇最终挑了一盏粉色和一盏蓝色的河灯,花瓣栩栩如生,中间的蜡烛有两寸宽,能烧到天亮。
河中的花灯越来越多,四更天时,凉风忽起,吹散大片花灯,桥头灯火摇曳。
各自祭拜完,几人看到鬼魂飘来吃供奉的斋饭,络绎不绝,正想找几个问一下,便见许多嫁娘出现,倚在桥头的、坐在绸缎间荡秋千的,手执红花球走动的……
沈玉千看向莫问和玄清,说:“莫道长,玄清师傅,现在出来的多,我们分头去问一下吧?”
“好。”莫问和玄清一起应道。
沈玉千和沈顼琇沿着河边走,他想去问问桥上的嫁娘。
走过一条巷子时沈顼琇脚步一顿,拉住沈玉千的衣袖。沈玉千低头问:“顼琇?怎么了?”
沈顼琇抬手指向巷子。
沈玉千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婚服的女子从巷子深处漫步而来,裙摆厚重,身姿婀娜,右眼下一朵重瓣红海棠。
女子走到巷子口停下,倚在墙边勾唇微笑,在身边垂下的红花球摇晃。
沈玉千带着沈顼琇走进巷子,隐进黑暗中行礼:“姑娘好,怎么不出去玩?”
女子斜睨两人一眼,说:“二位才是,人鬼两界,你们才不该过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沈玉千抱起沈顼琇走近女子,“人不似鬼,也犹如恶鬼,同是鬼,何必分两界?姑娘,人生皆苦,帮个忙嘛!”
女子转头看他,缓缓站直了身,垂眸看着手中的红花球,思忖片刻,道:“忙不一定帮得上,先说说看。”
沈玉千笑说:“那先谢谢姑娘了!敢问姑娘可见过婴木?还有一个眼角下画蝴蝶的鬼魂?那家有海棠花的客栈到底怎么回事?麻烦姑娘解答了!”
女子抬起手,把红花球举到沈玉千眼前,说:“很好,你问的我刚好都知道,作为交换,你帮我把这花球挂到皇城皇陀寺的菩提树上,可好?”
沈玉千看了看花球,没说话,估量着是否可行。倒是沈顼琇开口说:“皇陀寺菩提挂红绸求姻缘,这事应下也无不可。但是……姐姐,来生的事很远的,也不是你去求了就会有,何不用别的来换呢?”
“不用了,”女子把花球往前递了递,“接不接随你们,我就这一个愿望,接不接?”
沈玉千叹口气,问沈顼琇:“顼琇,接吗?”
沈顼琇看看他,又看看花球,想了一下,接过花球,郑重地向女子承诺:“姐姐,我会亲手帮你把它挂上去。”
女子笑笑,说:“这是鬼的生意,完不成会被诅咒一辈子,我不怕你们不做。你们刚刚问的婴木,是随船过来的,一直在海上,昨天被运走了;眼睛底下带蝴蝶的,是个女鬼,婴木来到这里之后便时常到那家有海棠花的客栈唱歌,十天前突然消失;最后,那家客栈,是源城下来的人建的,专门拆了一家有海棠花的院子新建的,其他的,不知道了。”
拜别巷子口的姑娘,沈玉千抱着沈顼琇和莫问玄清汇合,莫问过来说:“那家客栈是新建的,菜色一绝,说是从源城过来的人建的。”
沈玉千点头:“刚刚我们问到的也是这样,还说婴木是从海上过来的,这个你怎么看?”
莫问皱眉:“这个……怕是牵扯过大啊……”
“什么意思?”沈玉千问。
莫问道:“我们回去再说。”
镇上的声音渐轻,莫问修为好,还不觉得累,沈顼琇却不太撑得住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与平时人声鼎沸不同,今日的客栈门可罗雀,只有柜台处一点灯火,掌柜的还在噼里啪啦敲算盘。
莫问和沈玉千都不太想走进去,互看一眼,干脆转身去了另一家有人住的客栈住。
跟着小二走到房间,沈玉千把沈顼琇抱到床上——路上沈顼琇就睡着了。沈玉千放了一层保护网护住沈顼琇同时隔绝声音,安心笑笑,走到桌边坐到莫问对面。
“莫道长,你刚刚说的牵扯过大是什么意思?”沈玉千开门见山问。
“源城城主掌控海事,上上下下都要过他的手,同时也和当今圣上是表亲,这些宗亲的关系错综复杂,就算是一表三千里攀上了也是表亲,青蝶被送到皇城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现在背后有宗亲支持?这些事情……不应该掺和……人命如草芥,冤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沈公子,慎重!”莫问难得说那么长的话。
而沈玉千听莫问说到皇室宗亲就想起来主线资料,沈顼琇被当做死士培养就是为了去刺杀皇帝,只是最后失控反倒平衡了各国,当时番邦下定决心刺杀的原因是——皇室忽然遭创,邦国殄瘁。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完】
本来这章应该在中元节发的,结果我去医院了,从早上八点多排队到中午十一点半,之后开始做灸法,做完都下午了,实在太累就睡到了晚上,脑子一团浆糊没更上,今天也去做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这个真的很累,做完只想睡觉,还渴,心累……
看文愉快
(ps:中元节 '1' ,俗称鬼节、七月半、施孤、地官节或斋孤,为每年农历七月十五日(部分地区七月十四)——来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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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感谢,谢谢观看!!!!!
还有,我要吹爆《奉旨发胖》!!!!!!好看死了!!!!!!
☆、风水局
沈玉千想,从沈顼琇去番邦做死士到刺杀皇帝的命令下来,一共隔了十年,如果青蝶现在就有能力杀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推迟了十年才把皇城的仇报完?
“沈公子?”莫问伸手在沈玉千眼前晃了晃,“沈公子?你有在听吗?”
沈玉千一个激灵,笑道:“嗯,我听到了,不过,莫道长啊,在下认为去看看也不妨事,就算不为报仇,万一那女鬼想报复的人里有最上面那位,我们要是不去,天下将倾啊!”
莫问不为所动:“这只是沈公子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证明那恶鬼的仇和皇家有关。”
一旁念经的玄清忽地睁开眼,走到莫问身边,说:“莫道长,沈施主说的未必没有道理。你还记不记当初皇城来过一位花魁?贫僧听说那位女施主本就是献给某位大人的,但是没有献成,就反复沦落他人之手,最后无影无踪。莫道长,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听玄清这么一说莫问也想起来了,那女子甚是可怜,一开始是送给一位宗亲,奈何那位宗亲家里的主母手段好,三两下把女子卖去青楼,卖身契在老鸨手里,老鸨听主母的话,让女子做最下等的娼|妓。
女子也是强悍,诱惑了龟公,让龟公给她带药。于是花魁竞选的那天,女子自己调制迷药,迷晕了龟公和一位舞姬,自己围住面纱顶上。
老鸨也那天要招呼五湖四海来的客人也没注意手底下的人被换了。
女子一舞惊天下,多得是人要买。
那晚过后,没人再见过女子,能无声无息弄走一个女子的人,还让所有人闭嘴,手中权势不是一般的大,就怕是手里握着的是能动摇国家根本的权力。
莫问叹口气:“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贫道也不劝你了,既然要去,就一起去吧。”
沈玉千轻笑:“莫道长愿意与在下和家弟一同上路当然好。”
第二日水乡小镇要过桥头,沈玉千几人想着反正早去一天晚去一天没什么区别,干脆就留下来看人家怎么过节。
沈顼琇醒来之后发现房间不一样了,问沈玉千为什么,沈玉千就说昨晚看到原先的客栈满是死气不好住,就换了一家客栈。沈顼琇沉默半晌,幽幽问:“夜鹤……呢?”
“……”沈玉千一愣,这才想起来他们的夜鹤之前放在房间里了,出来后就没有带上它。
然而回到客栈,夜鹤已经死了。
不止夜鹤,后院的家禽、院子里的植物,全部都死了。掌柜的只剩一个头还□□着立在那里,手臂完全变成纸,拨不动算盘也在动。
莫问和玄清在后面,跟着沈玉千两人上楼,原本好好的房门现在轻轻一推就掉了下来。沈玉千让沈顼琇站屋外,他进去拿篮子——夜鹤被吸干了。
沈玉千把篮子递给沈顼琇,说:“对不起,顼琇,昨晚没把它带出来……藏了它吧……”
沈顼琇性情凉薄,说不上多喜欢这只鸟,只是刚养没几天就死了难免难过,心底深处泛着酸,不知是愧疚还是可惜,如果不是他非要带上这只夜鹤,也许它就不会死。
玄清蹲下身劝沈顼琇:“阿弥陀佛,小居士,万物皆有缘法,它命里该有此劫,这劫无论是否因着小居士,该来还是得来,既已造成结果,不妨期许来世。”说完,玄清站起身默念起心经为死去的夜鹤超度。
沈顼琇抿抿唇,拉起篮子里的布巾盖住夜鹤,随后抬头跟沈玉千说:“哥哥,我们把它葬在哪里好?”
沈玉千摸摸他的头:“我们去林子里埋葬它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过桥头是在日落之后,桥头和栏杆摆上红蜡烛,从南边走到北边,寓意天南地北偕手共进;夫妻就挽手走过,订婚的未婚夫妻则牵红花球走,像正式过门那样,走过去,就算拜过上天、地君,此生不负。
莫问和玄清说要做晚课就没有去,沈玉千抱着沈顼琇就出门去热闹去了。
河边比今日鸡鸣时还热闹,许多小孩带着灯笼和花篮出来玩,遇上喜欢的姑娘还会送上一朵漂亮的花;河边的小吃零嘴也多了起来,小贩沿着河边摆摊。
沈玉千带着沈顼琇去给新人撒花、在河中放鞭炮,把别的孩子玩的东西都带沈顼琇玩一遍。沈顼琇很快就玩不动了,沈玉千便抱着他到处看,怕他无聊还在在河边买了许多零嘴。
没多久,沈顼琇怀里就抱着栗子、话梅干、山楂球、糖人等零嘴,后来实在太多了,沈玉千只好跟卖竹编的小贩买了一个篮子,这下可以多买一点了。
翌日
沈玉千带上干粮和昨晚买的零嘴,带着沈顼琇上路,莫道长和玄清照旧在屋檐下走,和沈玉千两人隔着老远。
多两个人作伴路上会有趣许多,吃饭都有滋味点儿,即使其中一个并不用吃。
原本沈玉千和莫问的计划是他们先去源城,找到人或者鬼问一问,要是有线索也不一定要去皇城那么远,谁知半道上他们就在落脚的客栈听说了源城城主等官员上皇城参加中秋宴去了。
源城在江南北上偏东的一个海湾里,而皇城在西边。沈玉千他们是快到源城了才听说官员去皇城的消息,只好再次绕路去皇城。
日赶夜赶,终于在中秋前到皇城,几人风尘仆仆,只想找个客栈好好洗漱收拾一下。
莫问是个随缘的道士,经常看哪家客栈酒楼顺眼就住下来,没钱了就打听一下谁家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去处理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