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培盛苦着脸:“奴才实在没那么大气力,恐伤了爷……”
胤禛看了看苏培盛的小身板:“那你蹲下。”
苏培盛乖乖蹲下。
胤禛踩上苏培盛的肩头,苏培盛咬牙颤巍巍站起来。
胤禛左摇右晃,艰难地保持平衡,好容易扒住了墙头。像只壁虎一样,扭腰抬腿,四脚并用,企图翻过去。无奈裤子不给力,虽然宽松,但内务府给皇子们做衣服之时显然没有考虑到爬墙之用。胤禛一脚踩在苏培盛肩上,一脚往墙头上伸,两腿要摆出了180度高难度姿势,裤子某处隐隐发出警告声。
就在胤禛准备往上一窜之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四哥?”
胤禛大惊失色,一个摇晃就掉了下来。吓得一闭眼,往前一扑:“接住我!”
胤禩下意识往后一退,苏培盛下意识往前一接,胤禛却刚好砸在胤禩身上……
这已经是第几次把八爷压倒了?
我就知道,遇到老四准没好事!
胤禛异常淡定。一回生,两回熟。哪次遇到八爷没有出状况倒是奇了。很黄很暴力的事情不也发生过吗?与之相比扑倒八爷不过是小意思。(你还好意思说!)整理一下衣襟,胤禛一脸平静:“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八弟,真是巧。”
胤禩黑着脸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一个男人砸在身上,没骨折算他幸运了,轻轻一动腰背就疼得厉害,估计都青了。他真是犯傻才会过来,只是胤禛刚才爬墙那么大动静还要让他装作未见实在良心上过不去!
见胤禛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胤禩气得咬牙切齿。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胤禛,他素日涵养都会不翼而飞。“不错,真是巧。不知四哥刚才有何事?可需要弟弟相助?”
“是啊,我到底为什么要翻墙呢?这个,啊,咳……”胤禛忽然转身,怒瞪苏培盛:“你说,你撺掇爷爬墙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我撺掇您爬墙是为了什么!苏培盛都快哭了,在两位爷的逼视下,结结巴巴地道:“嗯,是啊,奴才,奴才,对了!墙那边有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柳眉杏眼朱唇一点连奴才见了都心动的美……”他刚想说美人,忽然想起宫里都是康熙的女人,连忙改口,“美狗。爷素来爱狗,奴才就想,这样的美狗怎么能不让爷看看呢?若是爷喜爱,就讨了回去养在府中。”
胤禛:O(╯□╰)o。你以为八爷是傻子啊!
胤禩:o(╯□╰)o。你以为爷是傻子啊!
胤禩点头:“原来世上竟有如斯美狗,就连我听了也心痒难耐,怪不得四哥想要一观。只是据弟弟所知,墙拿那边并无养狗,倒是有间小屋,是宫女如厕之所。”
O(╯□╰)o胤禛怒瞪苏培盛:“竟敢骗爷!你以为爷和你一样喜欢偷窥宫女如厕吗?”
苏培盛:“……”
不对啊。胤禛忽然反应过来:“老八,你是怎么知道的?”
胤禩:“……”(#‵′)凸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对,我为什么要说这个!一定是和胤禛见面多了影响了爷的智商!还有,那个太监!你用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了没事我们交流一下偷窥宫女如厕经验的眼神看爷做什么!
胤禛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胤禩脸黑得能滴下墨来,干笑一声:“八弟,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落荒而逃。
到转角处正和找水回来的太监撞了个满怀,水撒了一身。都是你!胤禛怒从心头起,一脚踹在太监小腿上。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太监疼得一龇牙,只得自认倒霉。
胤禩远远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胤禛必是听到了刚才一番话才借机发作那个太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或许,他该抛开过去的偏见重新认识一下胤禛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哥哥这章没有出来,下章他会出来的~~~
接下来这个其实不是小剧场,只是一点很冷的联想
胤禛(赞叹):老九,你的背为什么永远挺得那么直?
胤禟(大笑):哈哈哈,因为我用了背背佳!
44风云变幻(6)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十五日;康熙帝召满汉诸臣入宫,谕曰:前执胤礽时;朕初未尝谋之于人。今每念前事;不释于心,一一细加体察,有相符合者,有全无风影者。况所感心疾,已有渐愈之象;胤礽断不抱复仇怨,朕可以力保之也。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十日;复立皇太子及太子妃。同日晋封胤祉、胤禛、胤祺为亲王;胤祐、胤俄为郡王;胤禟、胤祹、胤禵为贝子;胤禩此前已复为贝勒。
“太子怎么又闹这出!这次排除异己连遮掩都不肯遮掩了。整顿吏治杀几个八哥手下贪官也就罢了;还严刑逼供,一个咬两个,两个咬四个,雪团越滚越大,这是要把拥戴过八哥的人都扯到里头处置了?他处置的过来么!别的人不提,严大人虽赞八哥贤明,朝中上下公认的两袖清风,他就这么颠倒黑白?”胤祥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胤禛倒觉此事并不如看上去简单。胤礽复立以来,虽没赶上办什么大差,政事处理起来亦颇为得体,依稀恢复了往日风采。何以一夕之间故态复萌?是因老八他们近来又有动作,勾起素日积怨一发不可收拾?若果真如此可就棘手了,但纵前方是南墙他也不得不一头撞上去。“老十三,你且等在此处,待我去宫中求见太子。”
“四哥,我也……”
“你去是劝谏还是拌嘴?”胤禛一口截断了他。
胤祥委屈地撇撇嘴。
耳朵都耷拉下来了……胤禛心一软,柔声道:“老十三,你脾气直,太子现在也在气头上,需好言相劝才是。万一起了冲突,吃挂落事小,太子不肯回心转意事大。”
胤祥得了安慰,又精神起来。“弟弟瞧太子此时不像能听进去话的。倘若他执意如此,四哥切莫如上次一般固执了,跪晕过去太子也不肯改口的。明日四哥与我就去拜见皇父,给无辜受累的人求情。”
胤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轻在胤祥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傻话。”
胤祥脸一红:“四哥!”
胤禛换上严肃的面孔。“事情岂是如此简单?你如此做派,是要与太子撇清关系不成?”
胤祥迟疑了:“这……”这些兄弟中,除了胤禛,他还是与胤礽最为亲近。况且这么多年保过来了,也从没想过改换门庭。只是胤礽这次未免太过分,他一时气愤才……若说撇清,是绝无此想的。
“我们若是去了,便是昭告天下,与太子不是一条心。先不说太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太子身边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们兄弟。老八他们又岂会感我们的恩?”
“这……那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太子公报私仇?”
胤禛捏捏眉心,轻咳一声。
门外戴铎飘然而至,只是这次三缕长髯少了中间一缕,看着有些怪异。
胤禛一瞪眼。无声喝问:胡子呢?
戴铎颇为委屈。他出场造型是胤禛亲手设计,羽扇青衣的装扮虽古怪些也有几分文人雅致,还可以接受。但他本蓄的八字须,胤禛定要他剃了贴个三缕长髯,那东西没事飘来飘去挂树枝掉汤碗。他旁敲侧击多次,胤禛终于松口,允他平日可自便,见外人之时再贴上。这次胤禛忽然唤他,他这不是没来得及吗?
胤禛捂脸,尼玛再往上贴一点就可以装鲶鱼怪了有木有!还我的世外高人!“先生身体不适,暂且回去歇息吧。”
胤祥眼睛一亮,热切地道:“先生。”
戴铎不敢转过去,给了胤祥一个忧郁的侧脸:“十三爷不必担心此事……”
胤禛松了口气,看来戴铎即使成了鲶鱼怪也能唬住十三爷。“老十三,你与先生在此谈天,我去宫中一趟。”
胤祥全神贯注听戴铎解惑,点点头:“四哥,无论怎样身体最要紧。”
胤禛唇角一抽,十三爷你盯着戴铎都快变成星星眼了有木有!自家忠犬对别人摇尾巴,这种感觉真是很微妙啊……有点类似,吾家有女初长成?
毓庆宫门前,太监远远认出了胤禛,小跑着迎过来,满脸堆笑:“四爷。”
“太子殿下何在?”
太监为难道:“殿下正在房中独自饮酒。殿下有命,暂不见外人……”
胤禛脸沉了下来,外头已天翻地覆,胤礽竟一人在屋中买醉?“爷是外人?”他往里就走。太监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伸手阻拦,一路跟着胤禛可怜巴巴地劝他:“四爷,殿下……恐怕心情不佳,不方便议事,四爷,四爷……”
胤禛冷冷扫了聒噪不止的太监一眼,一把推开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胤禛被熏得倒退了一步。
地上散落着一堆酒坛子。胤礽斜靠在椅上,白皙的面颊泛起酡红,黑亮的瞳带着丝迷蒙,呵呵一笑:“老四,你来了。”
胤禛脸色难看,硬邦邦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
胤礽轻轻敲了敲身旁的酒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就不知在这宫里喝这酒的是谁了。”
胤禛一震,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身后的太监,满眼杀气。
“呵。”胤礽低笑一声:“老四,瞧你紧张的样子。他是我的心腹,这里虽乱些,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胤禛一怔:“殿下没醉……”
胤礽苦笑,直起身,挥退了太监。“我早就醉了,只是虎狼环伺,醉了也马虎不得。”
胤禛口气缓和了些:“太子也知虎狼环伺,又何以做这自绝于人之事?”
胤礽双眸朦胧尽褪,闪烁着深沉的光:“老四,你如何看我复立之事?”
“这个……”胤禛组织了一下语言,“皇父当初受了小人蒙蔽,一时气恼,做出了不合本心之事,冷静下来顿生悔意。时机成熟便复立了殿下。”这也不是谎话。当初康熙最怀疑胤礽企图谋杀他,胤礽申诉说:“皇父若说我别样的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的事,我实无此心。”康熙听了,不但未斥责太子,反而点头垂泪。
胤礽嗤笑一声:“老四,这里仅你我二人,话不入第三人之耳。你何必说这些场面话来哄我?”
胤禛心漏跳了一拍,哑口无言。人心皆向胤禩,复立太子起到制衡之用确实是康熙复立胤礽的重要原因。胤礽这是得了什么信儿不成?
“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胤礽摇头叹息,“也不怪我大清历朝不立太子。”
胤禛继续沉默。康熙先是君,再是父,不可能如平常人家父子一般。康熙复立胤礽,也不全是为了稳定政局,必有几分真心在里头。只是胤礽此刻恐怕听不进去。
胤礽拿起旁边的酒坛,狠狠灌了一口,酒打湿了衣襟:“废一次也好,若非如此怎看得清这些嘴脸,傻子一般被人蒙在鼓里。”
胤禛轻声道:“太子又何必认真,趋吉避凶本是人之本性。肯冒着杀头之险忠心耿耿的又有几个?人与人相交大半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殿下得那么些个人真心相待已是极难得了。老八如今失了势,往日围在他身边的人不也寥寥无几了么。”
“你这话说的倒奇。”胤礽一挑眉。“既不是孔夫子之道也非佛教经义。”
胤禛吐了口气,垂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