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弟自是好心,只是我几个月来奉命治理亏空,只怕比九弟了解的内情多些。治理亏空,是因为有些人挪用库银到了国民不堪重负,前段日子查国库,实际存银只有账上的三分之一,不足一千万两。这是要挖掉我们大清国的根基!”
康熙一凛。
“官员不容易,除了俸禄,国家特许养廉银,京官夏有冰敬冬有碳敬,带学生的少不了芹献。还要挪用库银!他们要做什么暂且不论,单说偿还,借了几千两的,可以拿俸禄;借了几万两的,一个钱庄,一个宅子,甚至,少养一个外室也还得起;几十万两,把积蓄拿出来,多卖些家产,日子也过得去。死的十三个人,其中七个挪用了上百万两,其余的,也都是几十万两,而且平日挥霍无度,这才到了这种地步。”
胤禛提高了声音:“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若是不这样整治,今年中秋,家徒四壁兄弟姊妹天各一方的就是一方的百姓!”
胤禛转向胤禟:“九弟体恤各位大人不易,只是,今天我们打个赌如何?”
胤禟脸色极难看:“什么赌?”
“现在派人去看,京城之中还了债的,哭穷说还不上债的,若是有一人中秋节真的家徒四壁形单影只,我便认输。各位大人过节的一应费用从我府里头出。若是侥幸没有……皇家赌黄白之物太俗气,今日之事因宴席而起,不如就赌三十桌宴席。”
康熙抚掌微笑:“好。德楞泰,你带着几十个人去把宫里的月饼送给各位大人,说是朕赏给他们的。送完回报。”
转向九爷十爷,脸又沉了下来“治理亏空一事乃是朕下旨责令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督办,雷厉风行,不避怨嫌正是朕之幸事。朕还怕他们推三阻四,怕得罪人不肯认真督办。你们叫冤,是不明是非,不识大体。说什么仁义,你们今日先且回去闭门思过,把《论语》抄十遍,看看什么是真仁义。朕也想看看,那些哭穷的官是不是真的吃不上饭。等明日赌局结果出来再处置你们,省得有人说朕偏心。”
四个侍卫过来:“九爷,十爷,您请……”
胤俄冷笑一声:“爷用不着请。”说着一躬:“儿臣先走了。”转身大踏步径直去了。
胤禟冷冷盯了胤禛一眼,也告退下去了。
康熙气得浑身发抖,胤祥乐得如此,胤禛刚才到底和胤禟对上了,不好说话,胤禩也不好开口,用眼神制止了胤禵,胤祉被驳了面子,也不愿出来做好人。一时间御花园又鸦雀无声。众人虽然没吃几口,也都没了吃饭的心思。
胤禛倒是想吃,要知道为了吃宫宴他午饭都没吃多少,想扶着墙进去扶着墙出来的。,可是大家谁都不动。四爷是不会为了一口饭出这个风头的……果然,皇家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天天开心~这迟来的祝福啊。。。。。。老家大年三十晚上竟然停电!这不科学!
☆、中秋节(4)
从皇宫出来,已是月到中天。胤禛凭高中学的地理知识掐指一算,时辰应该不早了。想到四爷府里那鸿门宴,胤禛愈发靠胤祥近了些,面无表情地死死望着他:“老十三。”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胤祥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发毛,干笑了一下:“四哥。”莫不是刚才一时忘了四哥的嘱咐四哥生气了?
“奴才见过爷,十三爷。”蔡英笑容满面地迎上来。
胤禛微微皱眉。
蔡英何等眼色,连忙道:“八月夜凉,爷出来也没穿大衣裳,福晋说爷前些日子身子骨没好就去办差,这凉受不得,命奴才过来接一下。”
胤禛面沉似水:“让人看到,又是一番是非。哪里这点凉都当不得,让那些个小人戳脊梁骨。”这是怕他跑了吧,这绝对是怕他跑了吧!
胤祥见蔡英苦了脸,笑道:“嫂子也是一番好心,就算没事,人家就不到万岁跟前嚼舌头了?四哥行得正走的端,仰不愧天,何必理会他们。”
胤禛脸又黑了几分,你,你这个叛徒,负心人!“既然如此,先把十三爷送回去,我们再回府。”
胤禛的眸中有委屈,有控诉,有哀怨,还有不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千言万语看在胤祥眼里只有只有四个字:找你算账!强忍着倒退一步的冲动,他急忙摇头:“不必了不必了,嫂子的心意,我怎好……咳,我这就回了,四哥,小弟告辞。”就算是秋后算账,总比在中秋被劈头盖脸教训一顿强些……吧?
胤禛身上的寒气都快具现化了,你妹,谁说十三爷和四爷心有灵犀的?
蔡英冻得瑟瑟发抖:“爷,您……”
胤禛一甩袖子,一言不发的上马车了。
蔡英亲自驾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路上马车上空都是乌云密布。应该是错觉吧,今晚月色明明好得很。
胤禛缩在车厢角落里默默舔舐着心灵的伤口。四爷和十三爷没了默契,没了默契……这一定是他的错!他没有做好四爷。四爷,对不起……没有达到你的期望……(于是四爷到底期望什么了!)
下了车,蔡英弓着腰,在前头领路。虽然四爷喜怒无常,可是这么奇怪的压迫感还是第一次感觉到。“爷,就在花园里头,福晋他们都在等您呢。”
胤禛微微合了一下黑眸,奇怪的气场陡然消失,甚至还努力挤出一点笑容。不管怎样,在花园里等着他的是四爷的妻子儿女,四爷也许喜怒无常,但真男人不会把外头的怨气带回家。
蔡英舒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凉飕飕的,八月夜色如水,他刚才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给爷请安。”“给阿玛请安。”
胤禛点点头:“都起来吧。”因这是自己的地盘,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打量了一遍院子里的人。
胤禛下手边挨着的是嫡福晋乌喇那拉氏,侧福晋年氏,李氏,格格钮祜禄氏,耿氏依身份位次排定位置,然后是怀恪公主。四爷女人不多,子嗣也单薄,弘晖弘盼幼殇,弘时弘历(历史上弘历在康熙五十年出生,但是鉴于作者接受不了四爷和cp以外的女人有不纯洁的关系……所以就让他提前出生啦~)年岁都不大,但是也不好和嫡母庶母坐在一起,所以单独坐在一边。
胤禛看不太分明这些女人,只见清一色的如月黛眉,白面红腮。乌喇那拉氏治家有方,虽然几个月没见到四爷,规矩不能坏。一众女人纷纷在四爷的视线下垂下头,搅着帕子不语,只有一人先是嫣然一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这应该就是年氏,四爷最宠爱的女人。从她第一次生育到去世四爷的子女无旁出。
胤禛心里泛酸,一样描画的眉黛远山,偏她如烟笼芍药般楚楚动人;一样装扮的朝褂东珠,偏她似扶风弱柳般弱不胜衣。哼,长得好看又怎样?有本事你做一次攻啊!
乌喇那拉氏丝毫没有了在只有二人时偶尔露出的小女人的娇态,一副当家主母稳重端庄的气度,见胤禛盯着年氏不放也未拈酸使性,微笑道:“爷好长时间不来后院,倒像是都不认得了,看个不住。晚霞,给爷端碗醒酒汤。”
只有两个人倒是无所谓,当着一家人的面胤禛不好驳了乌喇那拉氏的面子,需成全她做福晋的体面。接过用了些:“福晋有心了。”
乌喇那拉氏举杯笑道:“这样的好日子,难得爷和我们一家人聚在一处。这些日子爷奉旨办差不容易。只是爷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爷是我们一大家子人的主心骨,爷病了累了我们比爷自个儿还着急。我敬爷一杯,祝爷身子强健,龙马精神。”
胤禛看着乌喇那拉氏,这个女人自从康熙三十年嫁入四爷府被封为嫡福晋,到今天已逾十年,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几年。她已年过三十,虽然养尊处优保养得当,和鲜嫩的水葱一样的年氏站在一起,到底是老了。这嫡福晋当得不易,中秋这些天,四爷府中收查下头庄子的进项,精挑细选出礼单,布置府邸,准备宴席,下人除了月例还有赏钱……一应事宜,当家主母都要操办。乌喇那拉氏眼下也有深深的青黑色。
胤禛心不由得软了,温声道:“家里井井有条,都是你治理有方之功。连日辛苦,今日家宴大家用完饭便散了吧,回去早些歇息。”一杯酒一饮而尽。
乌喇那拉氏心头一暖,抿嘴浅笑,轻声道:“爷说哪里的话,都是臣妾分内之事。怎好因臣妾扫了大家的性。”
年氏一双秋水般的妙目望着四爷,拿帕子掩着嘴一笑:“家里最忙的就是姐姐,妹妹看在眼里又是敬佩又是心疼,爷这是体恤姐姐呢,我们都不打紧的,别辜负了爷的一片心才是。”
乌喇那拉氏飞红了脸,啐了一口:“偏你多嘴。”
年氏笑道:“既是速战速决,妹妹就不多嘴了,也来敬爷一杯。爷吉祥如意。”
胤禛有心不理她,觉得和平时相比太突兀,淡淡地道:“好。你也有心了。”
年氏脸色一白,水盈盈的明眸望着胤禛,不知胤禛今日怎地这般冷淡。那柔柔流转的眼波真是化百炼钢为绕指柔。若是原来的四爷,只怕就要安抚两句了。可惜现在这个披着四爷外壳的货对BG频道的信号接收无能。醉人的波光非但没能让他心生怜惜,反而勾起了他的……求知欲?
话说这种我见犹怜的神态是怎么做到的?若是四爷做出这般神态是不是今天十三爷就不会弃四爷而去了?眉尖微蹙,薄唇紧抿四爷也做到了,但是效果不明显,看来诀窍还是那双眸中荡漾的波光。商量一下教我怎么样?虽然不能把四爷的贞操给你,可是和你做闺蜜还是没问题的……同样都是爱四爷的人,我们一定会很有共同语言。胤禛脸色温和了些:“年氏体弱,怎么不拿件大衣裳?”
年氏凭女人的直觉感到胤禛现在看他的眼神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也许是她最不想要的那种……但还是羞涩地笑道:“多谢爷关心,今夜倒也不凉,不打紧的。”
胤禛在宫中已喝了不少,回来又连喝两杯头微微有些晕,想到今晚的贞操危机,胤禛计上心头,剩下几个女人依次都来敬酒,胤禛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又把弘时弘历和怀恪叫上前来。
这还是胤禛第一次见四爷的孩子。弘时不到十岁,弘历只五六岁的样子,兄弟二人长得都像四爷,只弘时年长更英气些,弘历还小,脸微圆。胤禛暗暗荡漾了,四爷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吗?好可爱!怀恪十二三岁,活脱是她母亲李氏的翻版。三个孩子皆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
据胤禛的印象,四爷和两个儿子沟通感情的方式就是考校功课……和女儿就没怎么交流过。
端起严父的架子,胤禛沉声道:“最近功课学了些什么?”
弘时年长,先恭敬地答道:“儿子学了《大学》。”
“嗯,《大学》是为人之道,亦是治学之道。弘时,你先来背诵一遍。”
弘时还算流利地背了一遍。胤禛又抽出几个问题来考校他,大致意思都准的。虽说表现算不上出色,看着弘时和四爷八分像的面容,胤禛实在狠不下心来训斥,点点头,喝了一杯酒:“看来最近没有荒废,只是有些话说的不通。把我桌子上头那块徽砚拿来赏他。”
弘时眼睛一亮:“谢父王。”
胤禛轻咳了一声:“不可自满!”四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