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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艾边吃边点头:“嗯,最喜欢妈炒的土豆丝了,特别绵!”
安母欣慰地笑笑:“知道你不爱吃脆的,我专门放了水下去煨软的。”
“还是妈有经验,以后我也照着这么做。”岳骁恭维了一句,把碗里的鱼片放进温艾碗里,“吃这个,刺都挑干净了。”
温艾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岳骁的劳动成果。
安母的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转了转,觉得岳骁这一整顿饭下来,对温艾的照顾有点……有点过了。
她拍拍岳骁的手:“别太宠着他,都二十多岁了,用不着你这么照顾。”
“没事儿。”岳骁不在意地笑笑,“不照顾他我还照顾谁去,首要任务啊。”
“瞎说什么。”安母皱起眉,“你以后有了媳妇儿也这么照顾弟弟?那你媳妇儿不得跟你闹啊?”
岳骁用玩笑的语气道:“那就不娶媳妇儿了呗。”
“混小子说什么呢!”安母往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男人都得讨媳妇生孩子,这是伦理纲常!你还想特立独行,为了你弟坏了规矩不成?”
说完她又敲敲桌子告诫温艾:“以后自己独立点,别什么事都赖给你哥,听见没有?”
温艾和岳骁对视一眼,低下头扒拉米饭:“哦。”
吃完饭,岳骁主动揽下刷碗的活儿,温艾走进厨房站到岳骁旁边,先转头望了一眼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安父安母,然后才小声道:“你刚刚干嘛说不娶媳妇的话?”
岳骁一手抓着碗一手攥着铁丝球,唰唰唰地洗着:“这辈子都许给你了,我还娶什么媳妇。”
情话来的猝不及防,温艾嘴角扬了扬,但又很快落下来:“但是你这么当着妈的面说,她要是起疑心了怎么办?”
岳骁洗碗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摘掉橡胶手套双手撑在水槽两边,隔了好半晌才道:“我们不可能瞒一辈子,迟早要跟他们坦白,我也希望我们能受到最亲的人的理解和祝福。”
“可是……”温艾情绪瞬间低落,“你听见妈说的了吗,伦理纲常,这些观念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我们真能改变他们吗?”
“别担心。”岳骁看了看空荡无人的门口,伸手揉了揉温艾的头,“爸妈不是最顽固的那一类人,我们也不能着急,要慢慢暗示他们,让他们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动摇,等我们坦白那天,也许会更容易获得谅解。”
温艾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手往上抬了抬,最后还是垂下了,他仰头看着岳骁,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我好想抱抱你。”
可是不敢。
岳骁读懂了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心里顿时有些疼,但他没有表现出来,用还湿着的手指在厨台上画了一连串的“333”。
岳骁笑着道:“亲亲。”
温艾也终于笑了:“亲亲。”
回了家,两人就得各自住各自的房间,门对着门,算是这栋房子里离得最近的两间屋子,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远了。
安父安母这几年也老了,晚上九点多就早早睡了觉,温艾用几天时间摸清楚了规律,这晚,估摸着安父安母不会再出来后,踮着脚偷偷摸摸地跑进了岳骁的房间。
门没锁,温艾一拧把手就开了,本来他还打算偷袭岳骁的,结果刚迈进去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吓得他浑身汗毛一炸,差点叫出声来。
“别怕。”岳骁及时捂住他的嘴,用脚把门带上,“是我。”
温艾拍拍他的手表示明白了,岳骁收回手把门锁别上,另一只手还环着他的腰。
温艾放松地靠在他怀里,悄声道:“你怎么在门边?”
“早就听见你的脚步声了。”岳骁好笑地捏捏他的腰,“不然你以为门怎么没锁?”
“我明明走得很小心啊,猫都没我脚步声小。”温艾举起两只手,反手摸索到了岳骁的耳朵,“你这对雷达很好使啊,卖给我呗?”
“不卖,送给你,我整个人都送给你。”岳骁在他头顶上亲了一口,把他打横抱起来走向床边,“今晚和我睡吧。”
“你想干什么?”温艾一沾床就戒备地把被子披在了身上,“爸妈也在二楼!”
岳骁爬上床坐到他旁边,见他跟个缩窝里的小动物似的,忍俊不禁道:“想什么呢,就只睡觉。”
“谁让你说得这么有歧义……”温艾脸红了,“而且你可是有不良记录的人,我才没多想。”
岳骁把温艾身上的被子扒下来抖平整,抱着温艾往下躺的时候,顺势用被子把他们整个盖住。
被窝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异常明显,安静的氛围中,别样的暧昧在酝酿发酵。
温艾感觉一股热度在缓慢靠近,岳骁的呼吸离他越来越近。
两双离别已久的唇吻在了一起。
温情又缠绵。
第51章 竹马·十七
近几年来; 国内餐饮界出现了很多后起之秀,安父的连锁酒楼被后生们抢去不少客源,安父也不愁,他知足常乐,本来就打算把生意往回收一收,现在既然营业额下滑,他索性缩小酒楼规模,每天清闲地当甩手掌柜。
安母今年也提前从针织厂退了休,老两口一起参加了针织厂的活动队,队里都是些退休的中老年人,没事就约到一起打个牌旅个游之类的。
过完年后,活动队组织去近郊的农家乐玩,安父安母跟俩儿子打了声招呼,说得明天下午才能回来。
安父安母走后; 温艾熟门熟路地跑到岳骁房间,见他正背对着门口铺床,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哈!”
岳骁底盘扎得稳; 被他这么一撞,晃儿都没打一个,只拍拍他的手道:“宝宝乖,别抱这么紧,我腰都弯不下去了。”
温艾松了松环住他腰部的手,从他身后探出头看着宽大的床铺:“你在换被套吗?”
“不是。”岳骁把被子全掀到一边,抖开一块厚厚的布垫; 铺在了床中间。
“这是干什么?”温艾像小赖皮似的抱着人家的腰左右摇晃,甜糯糯地撒娇道,“快告诉我告诉我……”
岳骁转身掐了掐他的脸蛋:“我怕把床单弄脏。”
“嗯?”温艾茫然地眨眨眼,“什么弄脏?”
岳骁低头一记深吻盖下去,灵活的舌头把温艾伺候得眼神朦胧,脸上漫开一抹春情。
岳骁暗示性地在他耳垂上轻咬一口:“知道怎么弄脏了吗?”
温艾红着小脸:“爸妈刚走你就想着这事儿,真不害臊。”
岳骁挑挑眉毛:“昨天趁我刚洗完澡出来,盯着我的腹肌眼珠子都不转了的人不是你?”
温艾瞬间窘迫无比,磕磕巴巴道:“我、我才没有!腹肌有什么了不起的。”
岳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将床上的布垫收起来:“那好吧,是我想多了,我这就撤。”
“诶,别!”温艾几步上前,一屁股坐上布垫,差点压到岳骁的手,“既然你都准备好了,那就……”
岳骁抄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什么?”
温艾羞恼地瞪他一眼,一拍床:“做呗!”
岳骁吃吃地笑了两声,脱掉衣服光着上半身放倒温艾,拉开他的衣领细致地亲吻他的锁骨:“宝宝,你直率起来真是……可爱得要命。”
温艾张着小嘴儿微微喘息:“别留下印子,会被看见……”
“我有分寸。”岳骁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来回摸,“喜不喜欢?”
温艾的手指在八块紧实的腹肌上游走,滑过一道又一道浅浅的沟壑,感受着肌肉里蕴蓄的力量。
温艾傲娇道:“才不喜欢。”
岳骁做好准备工作,用枪顶开门。
“宝宝。”岳骁一下下地往前送腰,越发加快的节奏弄得温艾脚趾都蜷了起来,他把温艾的手按在因律动而绷紧的腹肌上,伏下身舔了舔他的耳朵:“现在呢,喜欢吗?”
温艾眼神迷离:“喜……”
“大点声——”岳骁对准某点重重怼了一下,“喜欢吗?”
“呜——!”温艾被涌上来的酸爽劲儿弄哭了,连忙求饶道,“喜欢、喜欢!你别欺负我……”
“好,不欺负你。”岳骁慢下节奏,怜爱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儿,“宝宝,叫我的名字。”
“岳骁……岳骁岳骁……”
温艾的声音对岳骁来说跟催情药差不多,听他这么喊自己,岳骁感觉自己能在床上耗一整天,但他知道温艾受不了,只能适可而止。
岳骁把温艾抱进浴室清理干净,又钻进厨房煮饭烧菜,两人吃完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温艾各种意义上的吃饱喝足了,懒懒地缩在被窝里,眉梢间挂着餍足。
岳骁收拾完碗筷,走进房间:“晚上想吃什么?”
温艾半闭着眼睛:“等会儿再说。”
“现在就想。”岳骁把他从窝里掏出来,放到自己大腿上,“家里没多少菜了,你说了我好去超市买。”
温艾狗狗似的用头蹭了蹭岳骁的颈脖:“去超市把我也带上。”
岳骁吻住他:“好。”
两人黏黏糊糊到三点才终于出门,社区附近有一家家乐福,两人走到果蔬区,温艾一路看过去,点了十好几个菜,岳骁把要用到的食材全买了,一样不落。
路过水产区的时候,超市促销员在大声叫卖,温艾好奇心重,拉着岳骁过去凑热闹。
冰台上摆着好多象拔蚌,长条状的蚌肉露在壳外,看上去特别像男性下面某个不可描述之物。
岳骁突然问:“想吃吗?”
温艾仰头看他:“你会做?”
岳骁忍笑道:“你想吃我就会。”
温艾没明白过来,直到终于从岳骁眼里看出些不纯洁的东西才幡然醒悟,红着脸转身就走:“我不吃!”
晚上,两人睡一张床,岳骁给温艾吃了顿象拔蚌当宵夜。
第二天下午,安父安母从农家乐回来,一进门就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
“爸、妈。”温艾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怎么了,玩得不开心?”
安父叹口气:“别提了,老陈家的儿子出了事,一直丧着个脸,你说他没心思就别出来玩了呗,非得跑来破坏大家的气氛。”
“嘴里积点德。”安母推他一把,“儿子出了这样的事,老陈不知道多难受,多担待点就是了。”
“飞阳?”岳骁皱了皱眉,“他怎么了?”
安父又叹了口气:“飞阳不是和那个罗冬东一起在外面租房子吗,那天老陈端了两碗扣肉过去,没提前打招呼,结果撞见他们在亲嘴。”
安母接着道:“飞阳这孩子也是,跟他爸认个错也好啊,结果他愣说自己没错,当场跪下来说自己就喜欢罗冬东,这辈子改不了。唉!把老陈气得,心脏没病都要被他气出病了。”
温艾心里很慌,说话都不利索了:“然、然后呢?”
“都是男的,他们俩还能有什么然后。”安母道,“罗家也很快来了人,大家各自把各自的孩子带回去关上门教育,坚决禁止他们再见面。”
“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小伙子,结果这么让人不省心。”安父顿了顿,“还是我家的儿子好。”
从听到陈罗两人出事起,温艾的心情就沉重下来,一直没能再轻回去。罗冬东的父母不是针织厂的,安父安母和他们不熟,不了解罗冬东的现状,但光是陈飞阳被软禁这件事就足够给温艾一记重锤——
当下社会对同性恋不说尊重,连起码的包容都没有,他们不允许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