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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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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飞石不否认君上对自己有感情。
  在递上那盏盛着九转迷心种子的毒茶之前,君上待他好,信任他,倚重他,所有人都动辄得咎之时,君上依然对他另眼相待,这感情极其深厚,长达数万年之久。
  可是,他不认为自己与君上之间,存在着可以做爱的“爱”。
  先生爱他,然而,先生只占据了君上漫长生命中极其短暂的一瞬间。衣飞石有过恢复记忆的经历,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这段相爱的经历能让君上高抬贵手饶他一命,已然超出了衣飞石的心理预期。
  先生爱的是衣家二公子,堂堂正正将门虎子。君上眼中的他……不过是一件衣裳罢了。
  谢茂抱着他睡得很沉。
  唯有抵着衣飞石的地方渐渐苏醒,越来越火热。
  相处了数十年的身体,呼吸血脉紧贴在一起都成了下意识的默契,睡梦中的谢茂毫无知觉,身体下意识地靠着衣飞石,寻找着舒适。他不仅抵着衣飞石,还很熟悉地蹭了蹭。
  衣飞石死死掐着自己的断指。
  那处曾被保元丹缓解的伤处被他掐了一晚上,早已不甘心地高高肿起,宣示着自己的委屈。
  最让衣飞石痛苦的是,随着谢茂熟悉的动作,一点点地磨蹭,他因疼痛一直瑟瑟雌伏的欲火,竟然猖狂地露了一点儿头。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起了这份狂悖的孽心!何谓色胆包天?!你还真的敢啊?!
  沉睡中的谢茂将额头贴在衣飞石颈后,呼吸轻轻扑在衣飞石的耳下。当谢茂的皮囊随着阳气升腾,逐渐苏醒时,谢茂也很自然地遵循了多年的习惯,将怀里的衣飞石磨来蹭去。
  衣飞石心焦如焚,体如火烙,使劲掐着自己的断指,疼痛也无法阻挡他的身体对谢茂臣服。
  如果谢茂不撩拨他,他是能忍住的。
  如今谢茂无意识地重演了往日蜜爱亲昵,他的意识在恐惧,身体根本不听指挥。
  直到谢茂悠长的呼吸陡然换了频率,衣飞石脑子里那根被撩得乱弹的弦,绷就断了!他浑身火热瞬间变得冰凉,原本发硬的地方也霎时间滑软,身上每一根神经和肌肉都在尖叫僵硬——君上醒了。
  谢茂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自己顶在衣飞石身上,这感觉……很熟悉。
  他有所有的记忆。
  他知道和小衣在一起的时候,多么快乐。
  他还知道该如何暗示衣飞石,很微小的一个动作,衣飞石就会知道他想做。他更知道衣飞石绝对不会拒绝他。很早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只要他想要,衣飞石就会乖顺地把身体献给他。
  顺水推舟暗示衣飞石,稀里糊涂成就好事,谢茂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他只要稍微往前一点,衣飞石就会配合他。
  衣飞石浑身僵硬。
  短暂的沉默之后,谢茂将抵着衣飞石的地方挪开,掀被坐起。
  “醒了就起来。”他离床站起的瞬间就穿戴整齐,淡然的神色中没有一丝情愫,浑身上下更不再存有半点儿欲望。能够在圣人眼中占据一席之地的,唯有诸天诸世界。
  反倒是衣飞石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手忙脚乱下床穿好衣服,欲要上前屈膝侍奉。
  谢茂并不需要他伺候:“半小时后用膳。”
  “是。”衣飞石低声下气地回答。
  谢茂进了浴室,水声再度响起。
  衣飞石几乎是逃出了卧室,一直躲到了厨房里,方才有冷汗簌簌而下。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微妙了。谢茂醒来的瞬间,衣飞石甚至以为自己会被踹下床去——他那时候还不知天高地厚猖狂地半硬着。所幸君上又饶了他一次。
  衣飞石想,君上总是讲道理的。我与他……睡了几十年,一时情不自禁,他便饶了我。
  回过神之后,想起君上还要吃早饭,他就打开冰箱挑拣食材准备。
  君上往日不怎么吃东西,吃的也都是些天材地宝,这个世界里绝对找不到。就昨天预备晚餐的经验来看,君上倒也不怎么挑剔,平素先生爱吃的东西,他都适应良好,也不显得抛费,四菜一汤足够。
  直接用往日的早餐食谱?衣飞石不敢。
  和先生一起度过的甜蜜日子,都是偷来的,哪里敢在家主人面前显露贼赃?
  他小心翼翼地将往日早餐食谱稍作调整,多准备了几道小点,因家里炉灶锅具齐全,有条不紊布置好十多样面点汤羹果汁酱肉……琳琅满目,一齐出锅装盘。
  才把菜盘送到餐厅里摆好,谢茂就掐着点下来了。说是半个小时,一分钟误差都没有。
  衣飞石都顾不上收拾厨房,连忙解了围裙,使用清洁咒打理好自己,上前服侍用膳。谢茂坐下,将明显比往日丰盛的菜色看了一眼,说:“岂不知耕耘辛苦?不必如此抛费。”
  衣飞石一句话辩解的话都不敢有,低头道:“臣知错。此后再不敢了。”
  谢茂抬手举箸。
  这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人坐在桌边,想要吃饭,当然要拿筷子。
  这动作原本也不应该被误判,衣飞石却下意识地颤了颤。
  “你若是害怕我,去外边吧。”谢茂说,“待会儿进来收拾。”
  衣飞石慌忙跪下想要找补,不等他开口,谢茂将面前的羊肉锅贴夹入醋碟中:“出去。”
  这就是不许废话的意思了。
  衣飞石只得将额头碰地,再三谢罪之后,悄然退了出去。
  好在吃早饭的谢茂没有刻意找茬,吃过饭之后,见衣飞石老老实实跪在隔廊之中,那地方是衣飞石昨天受杖之处。谢茂记得他下楼时,这里还空荡荡的。此时不仅有衣飞石跪着,还摆着一张与昨天不同的床头凳——衣飞石已经把刑凳准备好了。
  衣飞石并不知道那道墙。
  他也不知道墙内与墙外存在着两个谢茂,一个君上,一个先生。
  他更加不知道两个谢茂在打架,墙外的这个谢茂正在对墙内的谢茂步步紧逼。
  他与谢茂的默契太可怕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谢茂在故意折磨他。哪怕只是一言不合,他独自跪在隔廊中,就已经把刑凳准备好了。明明谢茂今天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就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这让谢茂非常意外。
  衣飞石的这一种敏锐,太出格了。
  “十二点用午膳。”谢茂吩咐。
  同样的责罚,他不会用第二次。他也不想再有鲜血飞上自己的脸颊。
  衣飞石没有睡眠,没有饮食,若是时时刻刻将衣飞石拴在身边,不得喘息,三五天就会崩溃——墙内那个会崩溃。谢茂知道里面那个没那么轻易出来,弦上得太紧了,会断。
  这个上午就是他给衣飞石的喘息之机。第二天如何行事……下午再说吧。
  谢茂路过衣飞石时,在他头顶轻轻摩挲了一下。
  衣飞石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气血就冲上了头顶,回过神来,谢茂已经上楼去了。他看着自己裸露的胳膊上爬满的鸡皮疙瘩,肩膀缓缓耷下——
  君上为尊为长,教养他长大,很多时候待他就如兄弟子侄,算得上是……慈爱?
  被君上抚摸脑袋,是亲昵也是嘉奖,很多时候也代表着安抚。曾经他被君上如此亲昵地爱重着,如今……他还配得上君上的偏疼么?
  你还骗了君上行床笫事!衣飞石轻轻捂住脸,这一种羞耻与难堪,太让人难受。
  ※
  谢茂满以为衣飞石会饮食睡眠,好好休息,哪晓得衣飞石根本没法儿休息。
  他第一时间联络了宿贞,询问徐以方的情况。徐以方回了京市住进疗养院就正常了,只是不能听任何人提谢茂两个字,一提就犯病。犯病也不严重,迷糊一会儿,没人给她说谢茂了,她又好了。
  “您暂时让她在疗养院住一段时间,或者另外找地方安置。”衣飞石低声打电话。
  【我知道安排。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宿贞问。
  “……不好。”衣飞石在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撒谎。
  他若说得轻松了,宿贞错把君上当先生对付,下场不会比昆仑更好。
  昆仑是神器器灵,归器之后将养一段时间还能化形,得罪了君上的宿贞就只能去投胎了。若是君上大怒,说不得投胎的机会都没了,直接魂飞魄散。
  宿贞沉默片刻,声音也很低:【你在枕边。我有帮手。】
  这八个字,太过危险!
  宿贞可不是儿子被欺负了只会在家嘤嘤哭泣的家庭妇女,她有能托付性命的至交好友,她自己也有不可低估的战力。衣飞石是谢茂的枕边人,若衣飞石愿意偷袭,她再带人里应外合,不管谢茂多大的本事,只怕也要喝一壶。
  “绝不可能。”衣飞石一口拒绝,“妈妈,事情我会处理,您照顾好自己。无论听到什么消息、传言,若没有我的消息,您都不能轻举妄动、轻言妄语。”
  不止不能有行动,连评论一句,埋怨一句,哪怕是私下嘀咕都不行。
  宿贞很想骂他一句贱格,到底心疼儿子,生生忍住。宿贞知道,若到此时,当妈妈的都要怪罪他,不肯理解他,他更加不能知道何为自爱了。
  忍了许久之后,电话那头宿贞才尽量温柔地说:【有事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一直都在。】
  衣飞石轻轻嗯了一声,又说:“铠铠会回家收拾我的东西。若您能暂时换个地方住最好。”
  宿贞答应下来。
  召唤铠铠不需要打电话,心念一转,铠铠就溜了过来。
  他一头扎进衣飞石怀里,紧紧抱住衣飞石,眼泪大颗小颗往下掉:“主子呜呜。”
  衣飞石安抚他片刻,压低声音笑道:“脖子好好的,没有断呢。好了,不哭了。杭市和金陵那边的屋子收拾好了吗?我已经给宿妈妈打过招呼了,你待会去把京市的屋子也清空。”
  衣飞石所谓的清空,就是把他与谢茂同居的痕迹抹去,只留下谢茂独居的样子。
  “清了,毛塔那边的庄园我都清了,京市我待会儿就去。”铠铠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哭得脸上两道泪槽,“脖子是没断,可他也没说饶了你呀,他还说要‘伤害你’。他心可狠……”
  衣飞石捏住他的嘴,脸色也严肃了下来:“你这些日子莽撞惯了,什么话都敢说。”
  见铠铠哭得可怜,又忍不住放柔声音,轻声劝说:“今时不同往日,我做错了事,君上厌恶我,你千万乖顺懂事些,不要惹君上生气……我护不住你了。”
  想起铠铠往日的猖狂,衣飞石改口建议:“收拾好京市的屋子,你暂时回轮回池待着。”
  铠铠抽噎一声,不住摇头:“不行的,我要随着你啊主子。君上要……要伤害你,你一个人孤立无援怎么办呢?万一你脑袋掉了,我得给你捡回来呜呜呜……”
  衣飞石被他逗得又有些想笑。自从君上现身之后,宿贞、容舜等人都不知内情,着急也是有限,唯有铠铠跟着担惊受怕,是真的吓坏了。
  衣飞石给他擦擦眼泪,哄道:“不会的。君上金口玉言,说了不杀我,我的脑袋稳如泰山。旁人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么?我受些惩罚是应该的。你把外边照顾好,不让我分心,我在君上跟前也安稳一些。”
  铠铠伸手摸他的脑袋,没摸到他昨天被砸坏的颅骨,又想摸衣飞石的屁股。
  衣飞石有些生气地把他撕下来,瞪了他一眼。
  铠铠连忙哭兮兮地表功:“我照顾得很好啊。容舜想把苏苏带过来,我把他摁回去了。带苏苏有什么用啊?君上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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