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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几根送林迟的簪子首饰不见了。
这些东西林迟平时也不喜欢戴,他只有那一根陆辞瑜祖传的玉簪藏的像宝一样,剩下的都是当做资产随意存放在桌边的架子里的。陆辞瑜刚刚统计完东西,寻远就敲响了门进了屋。
“爷,这是抓住他们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您看看还有没有少的。”
陆辞瑜接过来看了看,除了这些金银外这两人居然还偷了不少的他练笔的画。
其间有刚成婚时拿去镇里卖钱的那些画的草稿,也有他心情好时随便勾画的几笔山水,本来想着一起丢掉的但林迟说什么都舍不得,左右家里也不缺这点地方陆辞瑜便放在那里了。
这些东西平时就一张张卷起来放在桌边的瓷制大缸里,也只有林迟来了兴致会挨张打开看一看顺便拿陆公子招架不了的崇拜眼神盯着他。陆辞瑜要不是这时候看到早就忘了。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是该夸这两个贼一句有眼光还是道一句傻竟不挑值钱的拿。
陆辞瑜让人将马车里的东西搬了出来,他又将送里正的东西翻了出来:“这下说什么都要去一趟了。”
第66章 进去
他们到的时候里正和林榕刚出门不远; 见到马车驶来俱是一愣。
“刚刚听说你们回来了; 正想着去找你们呢。”
陆辞瑜率先跳下马车,又回头拉着林迟下来:“怎么能麻烦您呢; 理当由我们小辈前来拜访的。”
对面的父子两个都撇嘴:“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得这么客套?
“外面天冷,进来再说。”
慧婶婶刚刚送两人出了门; 没想到转身这两个人又回来了,她刚想问话就见到后面的陆辞瑜夫夫:“啊,你们怎么来了!”
她都半个月没见着林迟了; 在家里跟里正絮叨了好几天; 要不是里正见天太晚不让她跟着她都要一同前往了。
慧婶婶眯起眼睛; 眼角几条淡淡的笑纹都出来了,她牵着林迟的手让他坐在炕上; 特意将炕上最暖和的那处给他腾了出来。
“迟哥儿坐着,婶子给你弄好吃的去。”
林迟连忙想要阻止,里正便道:“迟哥儿别管了; 你不让她弄她反而会不舒服。”
陆辞瑜也拍了拍他的手,林迟只能点头。
他其实是想陪着陆公子的,不过这样做客让人家忙活未免有些不好,他和慧婶婶的关系又那么亲近,想了想还是下地帮着慧婶婶做活去了。
陆公子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开口:“本来想着晚上休息一夜明早再来的,但是回了府后听到些事情; 辞瑜心里没底; 干脆就过来了。”
里正叹气:“是进府盗窃这件事吧。'”
陆辞瑜点头; 顺便将寻远说的话又都复述了一遍。
“嗯,与我知道的一样。”
里正知道他的来意,继续道:“刚开始你们家那几个是打算把人扣下等你回来的,但是这两家的人上门去闹,连着闹了几天都不安生。陆府也没个能管事儿的,他们找到我这儿我就借势将人带出来了。”
“人证和脏物都有,我就做主一人要了一百文的罚金,又罚了他们去看守一个月的祠堂。”
府里的那个姑娘是个聪明机灵的,来了陆府后在陆辞瑜的授意下和村里不少人都熟悉起来。她和村人间不能提多交心,但起码碰见了互相称呼对方一声打个招呼还是足够的,没事儿时也会在河边或者村里的那棵老榕树下休息片刻。
打听八卦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他们家中的一群兄弟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人,偷奸耍滑占小便宜样样不落,简直就是村里一霸。
村里不少人都看他们不顺眼,但人家家中兄弟众多,七八个汉子凶神恶煞的往那儿一杵不少人就先怂了三分。
他们偷的东西现场就被搜出来了,说白了陆辞瑜实际上并没遭到什么损失。
这种无赖就是这样,你不是没什么事儿吗凭什么找我们麻烦?
陆辞瑜无依无靠的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没法出头,换成别的村民受害忍气吞声咬咬牙就咽下去了,真正得罪不了的人他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
这件事一开始也是这样,族里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要不是里正提出了陆辞瑜很可能是村里第一个秀才他们就真的打算把这事情这么压下去了。
毕竟陆辞瑜身在外地,等他和林迟回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到时候事情都过去了再找茬就是陆辞瑜的不对了。
乡下又是个讲究人情的地方,他若是不顾情面报官或者追究到底恐怕全村都会与他生出间隙。
能得到这么个结局已经是里正在中间周旋努力的结果了。
陆辞瑜心里明白,起身感谢了一番。里正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对陆辞瑜有些不公,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
“说起来,李延为什么也在我家外面?”
里正起身接过了慧婶婶端来的东西,示意陆辞瑜尝一尝。
那是慧婶婶最为得意的一道食物,将肉馅用独家秘制的调料腌制好,配上切好的当地野菜,用面粉搅拌混合后压的极薄再切片煎炸,做出来的东西当做零食或者正菜都可以。
但因为用料都是稀罕物品,里正家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这还是赶着过年特意给他们留下的。
陆辞瑜拉着林迟上了桌,里正继续道来。
“你应该也知道,李延也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之前他们就有想法去陆府偷盗了。这次计划的时候正好被他听到,夜里看见他们的人影干脆也跟着偷偷来了。”
“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没什么本事但绝对没有坏心眼,他是万万做不出偷盗这种事的。”
陆辞瑜点头。
事情都问的差不多了,陆辞瑜也吃完了东西,清了桌子后出去抱了一个大布包进来:“都是林迟特意去给你们挑的。”
慧婶婶吓了一跳:“傻孩子,家里面不缺东西你做什么白花这些银子啊!”
林迟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什么的……”。明明是他和陆公子一起买的,陆公子怎么就说他一个人啊……
“都是他的一份心意。”陆辞瑜解开包裹:“这几匹布是给婶婶带的,林迟一眼就相中了它,说这颜色配慧婶婶。”
“还有这几卷烟叶茶叶,我记得里正叔叔说过镇里没有卖这个品种的,正巧在店里看见了就顺便要下了。”
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陆辞瑜又往下翻出了个大布包:“这些是给两个孩子的,榕哥就不要推辞了。”
林榕打开看了眼,都是些孩子穿的小衣服小鞋子。镇里的东西太少了,他也不像是陆辞瑜有马车可以随时进镇,孩子的东西都是自己拿着针线一点点缝的。
村里的孩子衣服都是拿大人的改的,陆辞瑜家里又没有孩子,他实在是没法拒绝,只能道谢接下,只是合上包裹的瞬间感觉自己又亏欠了对方不少。
陆辞瑜就喜欢他这种有恩必报的性格。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陆辞瑜便起身告辞。里正一家也没多留他,一同把人送到门口,见到两人带着赔偿的两百文钱上了马车逐渐消失没影这才进了屋。
陆公子在县里的时候特意交代寻泉将车夫所在的板子加大一些,林迟没过多久就从马车中钻了出来:“顺着这里一直往前走就行,里面那间最大的院子就是祠堂了。”
真正的放置先祖灵位的那间屋子是不会轻易让人进去的,这种地方只有遇到大事才会真正开启。
犯错的人名义上是看守祠堂或者进祠堂里忏悔,实际上则是去到祠堂外间相隔不远的一间屋子里而已,毕竟要是谁犯个错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能去惊扰老祖宗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陆辞瑜到了这个世界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的祠堂是什么样子,哪怕他和林迟成了亲也没进去过,当然如果他是个哥儿嫁给林迟则除外。
他明白里正的意思,这件事情这样就算结束了,但他心里难免有些怪异。
村里的这两家无赖他好奇很久了,从他刚到阳宁村在租的院子里卖上山打的野物时就开始好奇了,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他也一直没倒出时间来。
陆辞瑜边想边顺着林迟的指示成功找到了地方。
祠堂是最能彰显一个宗族底蕴的地方了,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晰,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能看出来这排房子的用料装饰。
都赶上陆府了。
这院子应该有年头了,陆辞瑜到了外门轻叩了几下门。
“谁啊?”过了会儿才有人应声出来。
林迟恭恭敬敬叫了声三叔公。
老头眯起眼睛:“哦……迟哥儿啊,这是你夫君?”
林迟点头道是。
“这么晚了你们到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陆辞瑜与他好说好商量着想要进去问些东西,可这个老头子的性格严肃的很,陆公子一击必杀百发百中的温柔有礼的天神般的梦幻微笑对他一点儿用都没有。
这还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遇见完全不吃他人设的人,陆辞瑜立马换了条一板一眼的倔脾气路线。
“三叔公,里面那两个汉子盗了我们家的东西,我们整理时发现少了很重要的东西,必须要找他们问问。”
“但祠堂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老头子继续重复道。
陆辞瑜和他磨了半天嘴皮都得不到其他的回应。
借着夜色的遮挡,林迟一手伸到他的腰上,那一只由于体格比例原因显得并不粗大的手灵巧的越过他里面穿的衣服到了陆辞瑜的腰间。他屈起手指隔着一层亵衣轻轻写了四个字:“孙子、外面”。
他也不想这么写的。
只是本就是寒冬,陆公子又极其怕冷特意将自己里里外外裹成了个球,虽然看着并不厚但隔着衣服写了什么他根本就感觉不到,只能这个样子了。
好在天色已经很暗了老头子眼神儿也不太好,不然就能看见翩翩陆公子身子一瞬间不自觉的抽动了。
林迟的手自打下了马车后就没收回到手套里,温度自然是比不了他的体温的,那一只带着凉意的手顺着衣服探进去写字……陆公子瞬间就又麻又痒一个激灵。
哪怕心底的小人滚来滚去滚了好几圈,但陆公子脸上还是那幅面无表情的高冷模样:“这也是关系到林家族内的大事,我丢的一副画是城里的薛公子指名要的,薛公子为人嚣张跋扈恶名盛盛,若是到了交稿的日期他却没拿到画……如果他知道与林姓族人有关,不会特意到村子里找麻烦,但肯定会留下个林氏宗族的坏印象,搞不好就拿在外面的族人撒气了。”
老头子眼皮动了一下。
林迟又在他腰上写了个:“银子。”
陆辞瑜继续道:“我与他早就订好了合同,上面白纸黑字书写着交稿的时间,如果拿不出东西是要付违约金的。”
“违约金就是违背了合同规定的那方要交的罚金,我们的足足有三百两呢。”
“我的画早就完成了,现在是由于第三方责任意外事故导致商品的丢失,按照律法所记我应该赔偿一小部分,那两个贼人则当赔偿剩下的大部分的。”
陆·现编律法·辞瑜一本正经道。
老头子咬牙——让那两家拿钱比要他们的命还难!还是三百两!
“时间到了画也交不出钱也交不出,薛公子万一找上门来……”。
“他也不用做什么,随随便便罢免几个林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