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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方馥雅笑得异常凄厉决绝。
在方馥雅的笑声中,方始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哼,八哥,我方馥雅自认待你和七哥两兄弟不薄,小时候父皇母后从来都不待见你们,就连带着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不将你们放在眼里,日日的把你们当做猴子来耍,但是我馥雅从来未曾轻待你们半分,你们被父皇关禁闭的时候,是哪个白痴白痴日日偷偷给你们送饭去?!除夕的时候,父皇从来也不会想起你们,又是哪个白痴每年都将自己的赏赐分给你们一半?!还巴巴地派人给你们送去年夜饭?!后来大哥二哥三哥设计将你们赶出宫门的时候,又是哪个白痴在父皇面前跪了两天两夜苦苦求情的?!”
笑着笑着,方馥雅的声音都变得异常粗粝沙哑,眼中的恨也愈发浓烈:“哈哈哈,果然是养虎为患!大哥说的不错,你和方逸宁就是被冻僵的毒蛇,如果不趁机一棍子打死的话,日后必定会有一口致命的危险,枉费我那些年的维护你们!八哥,自从幼年,我便就知道你是心狠手辣之人,但是却没有想过,你竟然连半分人性都没有!你竟连你的妹妹你都不肯放过!”
“方始休,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曾觉得良心不安?!”
下一秒,方始休面无表情地打开轿帘,连药带碗直接丢了出去。
等到方始休再回过头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冰冷,那绝美的单色薄唇一字一句吐出冰冷异常的话:“馥雅,若说没有半点人性,本宫又如何比得过你呢?想必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现在你应该也都是记起来了吧?呵呵,那是谁啊,竟然会剑指自己的夫君?是谁抢了木川的皇位?又是谁差点逼死了木川?馥雅,你做这些子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有没有人性?呵呵,还有啊……”
“啪!”
下一秒,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方始休的脸上。
馥雅喘着粗气,一脸的悲切愤然,颤抖的手指指着方始休,字字泣血:“方始休,若是没有你和方逸宁,我如何会做出那些子事儿来!都是因为你们!这三年来,我一直活得浑浑噩噩、受制于你们,我所做的事情件件桩桩都是身不由己,难道这里面没有你的半分功劳?!”
“我单单记得三年前方逸宁突然找到我,当时也不知道他让我吞下了什么东西,然后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有什么意识了,简直就变成了最听话的木偶一般!方始休,不要否认,这肯定是你们一手办下的好事!”
“方始休,从从来来都是父皇母后他们对不起你们!是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对不起你们!所以后来,你们借着三哥的手了结父皇还有大哥二哥他们的命,现在夺得了玄同天下,这些子的事情,我虽然痛心疾首,但是我都可以试着体谅你们、原谅你们!因为这是他们该有的报应!但是我方馥雅绝对没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哼,谁让木川那个痴情种偏偏对你念念不忘呢?谁让伊兰的天子只对你一人倾心呢?!馥雅啊馥雅,你说这是为什么?”方始休冰冷一笑,然后凑到馥雅面前,馥雅立马向后退了退,那一脸嫌恶的表情简直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恶心的东西一般。
方始休脸上的笑更浓了,对着馥雅姣美的脖子吐了口气:“馥雅,刚才本宫的话,还没有讲完呢,你现在肚子里面还怀着你同父异母兄弟的骨肉呢,呵呵呵,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你到底怀的是谁的种,说起来,这可是乱、、伦,多么不堪入目!多么耻辱啊!所以啊,馥雅啊,你怎么还能如此慷慨激昂地跟本宫谈什么人性?哈哈哈哈!笑话,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馥雅顿时面如死灰,嘴唇被自己咬得出血,指甲一根根地插进了手心,眼中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再也抑制不住了。
绝望、悲痛、心死如灰。
袖管中,纤细苍白的手指紧握成拳……
三年前自己与木川在阳明山一见倾心,初次见面,便做出了那档子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那是馥雅的第一次,也是木川的第一次,两个人羞涩分享的初次,是馥雅最美的回忆。
曾经,馥雅多么的盼望着能够怀上木川的骨肉,最好能是个男孩儿,能够和她心爱的木川一样,有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度,有那双温柔沉静的眼眸,还要继承木川潇洒不拘的风骨,还要和木川一样会吹箫会吟诗作赋。
馥雅知道,木川肯定不会像父皇一样亏待自己的孩子,而自己也绝对会做这世界最好的母亲,然后,一家人在一起,日日相聚,餐餐相对,其乐融融,每个微笑背后都是浓浓的幸福。
木川说过,他会珍爱自己一生一世,还曾许诺会六宫无妃,只皇后一人。
木川说的,馥雅就全部相信,因为那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只是,还未来得及实现自己的愿望,变就被拉入了深渊……
方始休看着馥雅哭得这般凄切,心中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讽刺,方始休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浓:“馥雅,认栽吧,命由天定,你认命吧,纵使木川再好,今时今日,你也不配得到他的爱了,馥雅啊,如今,你就只配和本宫这等没有人性的人在一起!这就是你的命!”
“方始休!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遂了你的心愿!”馥雅颤抖地指着方始休的脸,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方始休,你和方逸宁必定会不得好死!苍天在上,你们的所作所为,老天都看在眼里,方始休,终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啊!”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下一秒,方始休的手一把拽住了想跳马车的馥雅,蓦地将馥雅一把拥挤了自己的怀中,逼迫着馥雅的脸面对着自己。
这个女人竟然宁可死!
她明知道肚子中有骨肉,她还是想死!
该死!
方始休的脸越来越扭曲,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但是馥雅仍旧倔强地把脸转了过去,方始休的手指一拨,馥雅又不得不转了过来,馥雅嫌恶地闭上了眼睛。
方始休眼中的霜华越来越浓:“馥雅,自从三年前,你与那木川在阳明山一见钟情之时,你和他便就被拉入了深渊,怨不得别人,要恨那就便要恨你自己,若是那一天你没有去偷偷跑去阳明山上赏梅,要是你没有见到木川,要是没有和他相爱的话,那么现在你和木川都会相安无事地生活着,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你最好知道,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馥雅浓密的睫毛开始剧烈的颤抖着,一行清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是啊,可不是自找的。
本以为遇到了木川,就能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却不想竟然这些子都落到了居心叵测之人的眼中,成了别人谋取权利的基石,竟然把木川也拉下了水,害的木川国破家亡险些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而这原本不该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啊!”馥雅抱着头尖叫着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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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始休给馥雅把了把脉,知道她只是怒极攻心才导致昏厥,并无大碍,心下放松,将馥雅翻过身来,看着馥雅一脸的交错泪痕,方始休的拳头越捏越紧。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馥雅流眼泪,即便是小的时候被父皇训斥,被自己养的蛇吓到,馥雅从来都没有流过眼泪,他一直以为馥雅是坚强的,是没有眼泪的,但是今天她却为了木川流下了这么多的眼泪。
方始休掏出手帕轻轻地为馥雅擦拭着眼泪,淡色薄唇轻轻开启,对着馥雅苍白的容颜轻轻地说:“馥雅,本宫说过,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是你的爱恋害死了木川。”
“怎么?在本宫的怀里,你连昏睡都这样的不安稳吗?”方始休抚平馥雅紧蹙的眉间,将馥雅放到了马车的软榻上。
这马车是精心打造的,虽然里面空间不大,但是却什么都不缺,恰似一件缩小版的暖阁。
方始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翠微吐绿,然后将茶杯端到面前仔细打量着精致的白瓷茶具。
那天在可奈今生,馥雅和自己,面对面的坐着,便就是用这套茶具喝得翠微吐绿。
那个时候馥雅还对自己微笑呢。
自己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如今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在昏睡的时候仍旧会流泪的女人,一个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肯多看一眼自己的女人,一个心里面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女人!
永远?
呵呵,谁能给自己一个永远?
下一秒,方始休冷笑着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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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刺耳的声响从马车中传了出来,蓝水不放心地朝马车看了看,刚才馥雅这么一闹腾,外面的侍卫的听到了,一个个都不知道马车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只是觉得馥雅公主的哭叫声十分的刺耳凄厉,一个个侍卫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纷纷朝蓝水看去,但是蓝水却似乎什么不知道似的,照旧骑着马目不转睛地朝前面看着路,一张貌似馥雅公主的俊美容颜面无表情,其他黑衣人见蓝水公子都不敢过问,一个个便也都自觉地不再朝马车那边看。
说到底,主人的事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是不配知道的。
只是,马车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蓝水微蹙着眉间朝马车看去,刚才那一声声响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馥雅公主肯定是醒了,必定想起了这三年所发生的一些列的事情,才会悲痛欲绝哭的那般凄切,而主人也必定是失了耐性的,两人便争执了起来。
主人的脾气他是了解的,所以,只有馥雅公主吃亏的份儿。
只是怎么突然就没有生息?
难道主人对馥雅公主下了药?
还是有什么突发状况?
想到这里,蓝水开始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华丽的马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仍旧没个动静,蓝水停下了马。
“主人,可有什么吩咐?”蓝水有些不安地朝马车抱拳行礼问道。
半晌都没有回答,只有马车行进发出的唧唧支支的声音,蓝水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直接从马背上跳到了马车上,虽然知道未经召唤而进马车是个什么后果,但是蓝水还是忍不住伸手掀开了厚重的轿帘,问道:“主人,蓝水要进去了……”
蓝水一打开轿帘,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馥雅公主正昏睡着,一脸的泪痕交错,说不出的惹人心碎,而主人一双冰冷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地上,地上是一堆瓷器的碎片,一地的茶叶末子还有到处滚动的茶水,空气中还弥漫着翠微吐绿的浓郁芬芳。
蓝水一怔,是那套主人为了讨馥雅公主欢心而特地让自己打造的白底红梅的精致白瓷茶具。
那一次原本是一共打造了十五套的,后来经过了主人一番精挑细选这才留下了这一套,虽说是白瓷的茶具,但是其中的造价却并不比宫廷用的金玉器物的就便宜,主人一直也是爱不释手的,但是现在却……
“主人,你这、这……”蓝水看着方始休的脸,那脸上的肃杀实在太过吓人,蓝水便不敢再说下去。
主人虽然总是一脸冰冷,但是却很少有那样的表情,冰冷里面带着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极其败坏,看来这茶具是主人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