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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吃一包泻药,拉肚子拉到脱水,然后跳进河里淹个半死,等人捞上来急救,再送进医院住几天。我就给你五百块钱。”沈正高语气冷峻,“刘秀梅,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不要脸!跟你当了10年夫妻,真是我有生以来最耻辱的事!”
刘秀梅脸色一白,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背着我偷人,跟黄春兰生下野种,还有脸说我?你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刘秀梅,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血口喷人,我们就法庭上见。”沈正高义正严词,“顺便把你下药害人、杀人未遂的事都清算一下。”
刘秀梅还想针锋相对,被其大哥刘广义一把拉住了。
“好了,都别吵了。孩子归沈家,你只拿缝纫机、自行车……”
“什么缝纫机、自行车?”许红珍抗议道,“那全是我们沈家掏钱买的。”
“那是给我们刘家的彩礼,就该是我们的。”方小萍反驳道。
“行了,不就是缝纫机、自行车嘛,只要你痛痛快快地把婚离了,就可以过来搬走,衣服也可以拿走。”沈正高不耐烦地摆摆手,“证件都带齐了吗?赶紧的!”
当年沈家给的彩礼里面还有一块钻石牌手表,被方小萍从刘秀梅那里强行要过来,给了幺子当彩礼送出去。
刘秀梅对此很有意见,却没办法抗议,只能私下里冲沈正高抱怨。
夫妻俩那时候正情热,沈正高当即保证以后攒了钱会给刘秀梅再买一块更好的手表。
只是,刘秀梅一直生女儿,他俩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全部交了超生罚款。
以至于10年下来,这个承诺都没兑现。
刘秀梅回想起往事,心里一酸,想要说话,却被母亲重重扯了一下。
她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人,见他们都想息事宁人、早点把婚离了,纵然心怀不满,也没敢继续争辩,以免得罪大家。
毕竟,她离了婚就得回家住,手里又没有余钱,还得依靠家人。
刘秀梅与沈正高领完离婚证,于中午回到沈家。
她在许红珍防贼一样的监视下搬完东西,憋了一肚子气。
沈正高将满载而归的刘家人送到大门口,给予严正警告。
“如果我的工作出现问题,刘秀梅就等着坐牢吧。杀人未遂,可不是轻罪!”
“谁杀人了!”
刘秀梅正要叫骂,被其大哥紧紧捂住嘴巴,强行拖了出去。
许红珍锁上院子大门,不甘心地嘀咕道:“干吗要把缝纫机、自行车给刘家?值好多钱呢!”
“给都给了,还唠叨什么?只当是送瘟神的!”沈守财轻叹道,“刘家害正高到现在都没抱上儿子。离了好,改明儿再娶一个,生个大胖小子!”
许红珍立马来了精神:“得找个像春兰这样胸大、屁股大的,容易生儿子!”
“要是再生女儿呢?”沈正高大泼冷水,“我这10年,累死累活地挣钱,全交罚款了。再这么交下去,我这辈子都存不下钱。”
“那也得生啊,总得有个儿子继承香火。”许红珍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
“让正强和春兰生吧。等他俩生下儿子,我就把小飞过继过来。”
沈正高说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脑海中盘旋的念头。
沈守财与许红珍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儿,齐齐反应过来,连忙将沈正高拉进卧室,仔细地锁好门窗,还细心拉好窗帘、打开电灯,这才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儿子,想要询问,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正高暗叹一声,主动坦诚错误。
“我当时喝醉了,不是成心的。我问过春兰,小飞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她说两人就差一天,分不清楚。我看小飞跟我特别亲,八成就是我的。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太对不起小弟了。我想好了,等小弟回来,一定要一口咬定我和春兰是清白的。要不然的话,这个家就毁了。
“为了不让小弟起疑,就说我因为生活压力太大,那方面出了问题,有心无力。我会等他们夫妻俩生下儿子再过继小飞。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这么大岁数了还要你们替我操心!求求你们,帮帮我!”
沈正高起身想要下跪,被老两口齐齐拉住。
“小飞要真是你儿子就太好了!”沈守财叹了口气,“万一要不是呢?你不就断后了?”
“应该不会。”沈正高信心十足地说道,“父子连心,我能感觉得到。而且,小飞这么聪明,读书也好,跟我很像。”
“我就说嘛,黄春兰是个没脑子的,正强也是个不爱念书的,怎么会生下小飞这样聪明的孩子。”许红珍满脸喜色,“这事不能急着说,等正强有了儿子,对小飞感情淡了,我再找他谈。”
“你得跟春兰说好了,让她千万别说漏嘴。”沈守财叮嘱道,“要不然,兄弟间留下心结,可就麻烦了!”
“我明白!”沈正高严肃地说道,“春兰不傻,不会乱说的。我们得一起瞒住正强,别让刘秀梅毁了沈家!”
老两口一听这话,立即重重点头,立场坚定地一致对外。
沈正强在农忙时都没赶回来,却被刘秀梅一个胡言乱语的电话给召了回来,可见,男人对绿帽子有多紧张。
沈鸿飞得了全家所有大人的叮嘱,一看见风尘仆仆归来的沈正强就像只欢乐的小鸟一样飞扑过去,奶声奶气地叫“爸爸”,花言巧语地表达思念之情,在得到小汽车玩具后更是谄媚得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沈正强身旁,把沈正强乐得眉开眼笑,一下子冲散了其布满阴霾的心,也使得心里有鬼的大人们悄悄放下了提着的心。
当晚,沈鸿飞很没眼力见儿地赖在大床上不肯走,还一手抱住沈正强的脖子,一手抱住黄春兰的脖子,声称这叫夹心饼干、自己就是小甜心,把两个大人逗得哈哈大笑。
他年纪小,精力不足,眼看着已经将气氛调节得非常欢快,这才安心地睡去。
沈正强轻手轻脚地将儿子抱到小床上,这才压着老婆发泄积攒了大半年的精力。
黄春兰像只疲累的小猫一般叫唤着,嗔怨道:“你坐了那么久车,怎么就不嫌累?饶了我吧!”
沈正强一边快速冲撞,一边试探道:“分开这么久,你居然不想我?莫非常常打野食?”
“放屁!”黄春兰轻轻拍了沈正强一下,佯怒道,“刘秀梅的鬼话你也信?她可是我们的杀子仇人啊!没看她已经被你哥踹了嘛,连亲生女儿都往河里推,就是个神经病!你信她,还是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16点更新。
☆、迂回
“信你!”沈正强俯身在黄春兰唇上用力亲了一下,一边动作一边说道,“她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挺好的!”
“她哪里好?胸比我大?屁股比我大?脸比我漂亮?”黄春兰醋意大发,“你喜欢她,就跟她过去,反正她被你哥踹了,你正好捡破鞋去!”
“哎哟……瞧这酸味儿……”
沈正强乐了,心里越发地畅快。
“你竟敢因为刘秀梅的屁话怀疑我!”
黄春兰撒起泼来,一把揪住沈正强的耳朵。
“老实交代!你在外面,有没有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
“外面的狐狸精,哪有家里这只千年妖狐勾魂啊!”
沈正强嘿嘿一笑,挺起金枪,直捣狐穴。
久别重聚的夫妻俩热火朝天地干到深夜,这才歇下。
第二天早上,两人双双起迟了。
沈正强撇下赖床的黄春兰,神清气爽地走出西头瓦房。
许红珍正坐在院子里择菜,抬头望见春风得意的幺子,暗暗放下心来。
她假意埋怨道:“春兰还睡哪?也不替我干点活!”
“我替你干活呗!”沈正强拖了个小马扎坐到母亲身旁,轻声说道,“她累着了,让她多睡会儿。”
许红珍含笑斜了幺子一眼,继而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沈正强关切地问。
许红珍扭头查看了一下四周,凑到沈正强耳畔,低声说道:“你哥,老是生不出儿子,压力太大,不太行!”
“啊?”
沈正强惊讶地张大嘴,眼中闪过同情之色。
“刘秀梅熬不住,在外面乱勾搭,被你哥发现了还倒打一耙,想毁了我们沈家,把你哥气得……”许红珍忿忿道,“那个贱货,还威胁要毁了你哥的铁饭碗,老娘真想一脚踢死她!”
“操!”
沈正强攥紧拳头,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我让你哥赶紧去治,他说他问过了,这是被一直生不出儿子给害的,没法治。”许红珍哀叹道,“他现在又离了婚,还怎么生儿子啊?就这样绝后了?哎哟喂,真是愁死我了!”
沈正强闷头择菜,良久,开口道:“还是得找人结婚啊!找屁股大、好生养的!”
“没钱!他这些年挣的,全给那些赔钱丫头交了罚款。离婚时,四个孩子本该一人带俩,刘秀梅死活不肯要孩子,就全留下了。”许红珍怨愤道,“万一再娶个像刘秀梅那样熬不住的浪蹄子……哼……”
“带着四个拖油瓶,手里又没钱,身体还不行,确实难找人。”
见打小就样样比自己强的哥哥落魄到如此地步,沈正强在同情之余又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
“这些天,我跟你爸一直在合计,要不要从亲戚家抱个男孩给他养。”许红珍目露忧伤之色,“女儿长大了都是泼出去的水,他总得有个能给他养老送终的孩子。”
“男孩多精贵啊,谁家舍得送人?”沈正强不以为然。
“你爸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全是棍,想要生个女儿反倒不行。”许红珍说道,“男孩再精贵,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再说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们家养不起,还不如送出来过个好日子。”
“我爸的远房亲戚,那都隔多远了?白白给人养儿子,傻不傻?”沈正强撇了撇嘴。
“那怎么弄啊?”
许红珍愁眉苦脸地端起已经择好的菜,前往位于院子角落的井边洗菜。
沈正强起身扫干净地上的垃圾,开始琢磨该如何帮哥哥摆脱困境。
天色擦黑,沈鸿飞跟随沈正高回到家中,一下车就扯着嗓子大叫“爸爸……爸爸……”
沈正强赶忙从屋里迎出来,抱起儿子往空中抛了一下,引来对方一阵惊叫声。
沈鸿飞落入沈正强怀里后,兴奋地催促道:“再来!再来!”
沈正强自然满足儿子,把儿子逗得时而尖叫、时而欢笑。
沈正高含笑站在一旁看着,嘱咐道:“晚上挺凉的,别在外面呆着了,进屋玩。”
沈正强抱着儿子进了堂屋,开始询问对方在幼儿园的学习情况。
见儿子一口气背完了《三字经》,他又惊又喜,深觉自己花钱送儿子去县城上幼儿园的决定非常英明。
晚上,一大家子人围在圆桌前吃饭,大人们跟击鼓传花似的轮流夸奖沈鸿飞。
沈怡柔气得扔了筷子,冲着沈正高冷笑道:“他再好,也不是你亲生的,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沈正高黑了脸,训斥道:“沈怡柔,你欠抽是吗?赶紧把筷子捡起来,老实吃饭!”
沈怡柔重重哼了一声,见满桌子大人都神色严肃地盯着自己,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沈鸿飞,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沈鸿飞已经从沈正高那里得知其想要过继自己的想法,见沈怡柔还是死性不改,暗想自己要是真的被过继到沈正高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