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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跳大神,你儿子跟着那个败家子混,指不定就被带坏了,你还不……”
江猎户一听瞿青,都要急得跳脚了:“哎,大娘你先别说了,瞿青家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我儿子!”
花大娘给他指了个方向,他提起脚就往瞿青家跑,走出花大娘家门口的时候,花大娘的儿子从外面跑了进来,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小孩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他儿子江珠的有些像,心里的怀疑只是一闪而过,便迈步离开,只是离开前多看了两眼,但这两眼差点没把花大娘的冷汗给逼出来。
此时花子舟正好走到村里,远处迎面走来一个彪悍的男子,看起来像野人一样,气势汹汹的,看起来就像是要打人一样,他避讳地往一边让了路,对那个大汉多看了两眼,心下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但一时没想起对方是谁。
花子舟摇了摇头就继续往目的地走,很快就走到村里会医术的董大爷家,门是开着的,他先是站在门口先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董爷爷,很快里面传来一声苍老沙哑的声。
“进——!”
花子舟走进院子,很快一个身形精瘦,留着山羊胡子,脸上有几道皱纹,头发只有半黑,但眼神还依旧神采奕奕的大爷走了出来,旁边跟着一个还穿着开裆裤的半大娃娃。
老大爷看到花子舟,想了一会儿:“哦,是狗儿啊,你来我家做什么呀,我听说你嫁人了,在夫家过得怎么样?”
这个老人曾经帮着花子舟医治过猫儿,那时候所有人都视猫儿为不祥,也只有他愿意伸手帮一把,并且还没有收他钱,所以花子舟十分尊敬这位老人,因为不好意思,所以会不时地去山上捡些柴送来,但除此之外,两人并无太多的交流。
“是的,董爷爷,我嫁给瞿青了,他待我和猫儿都很好,还给我和猫儿都起了新的名字,我现在不叫狗儿了,叫花子舟,小猫儿也改名叫瞿信了。”
董大爷看了一眼他脸上的巴掌印,不置可否地请他进去倒了一杯茶水给他,随后抱着小孙子坐在他对面,道:“他打你了?”
花子舟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没有消下去的印子让人误会了,赶忙摆手为瞿青解释道:“他待我极好,连骂都没有过一句,更不会打了。”
之后他将昨日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董大爷点了头,“他真的让猫儿跟着他姓了?”
花子舟连忙回答:“是真的,而且这几日他待猫儿是像亲生的一样好。”
董大爷道:“那是真不错,就算是一般人家,也不一定会愿意养别人的小孩,当初看着他,我就像看到我这没爹美娘的可怜小孙孙一样,所以能帮一把是一把。这个瞿青,他不仅养了,还愿意让孩子跟自己姓,那定是真心的了,这是个大好人,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花子舟脸上带着一丝腼腆,坚定地道:“这话自然不用说的,这辈子只要他不赶我走,我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要跟着他。”
董大爷看他脸上隐约透着的幸福,就知道他刚才说的的确不是谎话,知道他是真的过得不错,心下也为他感到高兴,毕竟这个年代基本大家都苦,可捡来一个孩子带的花子舟格外苦,让他这个外人看着都觉着十分可怜。
寒暄了几句话,花子舟才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今天来,是想麻烦您,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脸上的疙瘩,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至于报酬,我可以用这个抵了吗,今后等农忙过去,我再帮着您捡柴割草,一直到您满意为止,绝无二话。”
董大爷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三颗上好的糖果,旁边坐在地上玩的穿开裆裤的小男孩一见,眼睛立马就直了,一屁股站起来,嘟嘟嘟地往这边跑过来,趴着他爷爷的腿站着,一副想拿又不敢拿的样子,最后眼巴巴地看着按着自己的爷爷。
董大爷有些不好意思拿,但是看着自己小孙子的样子,他犹豫了。
他的家虽说不算穷,但是他一点也不敢花钱干多余的事情。
他老婆早几年死了,儿子也在战场上战死了,儿媳妇听说后,便改嫁离开了花家村,只留下了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孙子,他就只好独自一人拉扯小孙子长大,因为担心自己死的早,所以省吃俭用地给自己的小孙子攒家底和媳妇本,所以即便是心疼,但也从来舍不得花一文钱给孩子买两颗糖,有一个铜板都一定要攒起来。
此刻他见到自己小孙子看到糖眼珠子就转不动,不住地吸这鼻涕流口水看着自己满眼渴望的样子,一时有些心酸,便伸手拿过了糖果,旁边的小孙子立刻兴奋地喊爷爷,眼巴巴地看着,等终于吃到嘴里,才不住地蹦蹦跳跳着说好吃好吃。
剩下的两颗糖董大爷拿进屋子里放了起来,准备留着以后给孩子,他出来后,给花子舟望闻问切。
过了一会儿,他对花子舟说道:“你这个病,其实就是该长身体的时候没调养好,最好的办法是吃药,而且还得吃不少,我的建议是别治了,现在人哪里有这个闲钱,不如先留着等以后,如果你家那口子真的对你好,就叫他拿了钱带你来买草药。”
花子舟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告辞,大爷还安慰了一下他:“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家那口子所以才想变美,但在我来看,你长成这样,他也能对你好的话,那想来他应该不是个在乎外貌的人,你好好和他过日子,别的都是次要的,明白吗。”
“谢谢董爷爷。”花子舟对他道谢,正要离开,就看到门口忽然路过了一个熟人。
正是昨天那个被他架着刀威胁的混混,昨天教训了两个人,但是直到后面快睡觉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那个被他拿刀威胁的人,几乎可以说是一点苦头都没有尝过,早知道当时也给他来一刀了。
他本来就后悔昨日没有好好教训这个人,今日遇到,便有些在意。
旁边董大爷也看到,便又拉着花子舟多说了几句:“昨日想去抢劫你家的混混,可也有刚路过的那个人在?”
花子舟点头。
董大爷鄙夷地看着门口,唾弃了一口,转头对他道:“伤风败俗,臭不要脸,你可知他现在是去干嘛的?”
“去干麻的?”
“原先你是还没嫁人的小孩子,这等脏的事情我本是不会与你说的,不过你现在嫁了人,我便可以告诉你了,这个混混,每天七天就会去找村里王家的媳妇偷情,因为这天他相公要去镇上赶集买东西,明天才会回来,而且这个家伙还每次都去一两个时辰。”
花子舟惊道:“难道村里都没人告诉王大牛吗……”还没说完他忽然想起了王大牛的为人,立刻露出了顿悟的表情。
王大牛不算是个好人,性格暴躁,动不动就就与人打架,爱占便宜,时常欺负人,半点都不讨村里人喜欢,他最为出名的,还是打媳妇,每次他一打媳妇,整个村里的人都能听到他家女人的哀嚎。
董大爷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是啊,王大牛那种人,别人都暗地里笑话他活该带绿帽子还没人告诉他,呸,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花子舟和董大爷唾弃地将两人说完,便若有所思地离开,走在路上,他在心里想村里的地形还有董大爷刚才说的话。
王大牛家出来的必经路上,有一条小道,小道旁有一个到人腰这么深的水沟,那个王八蛋偷情回来的话,肯定会路过那里。
想明白之后,他心里慢慢地形成了一个计划。
走在回家去的路上时,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个气势汹汹的男子,他就是觉得眼熟,但是硬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他一一将自己认识的人在脑子里对了号,实在没有,又从村里认识但比较陌生的人身上想,随后忽灵光一闪,那个人!不正是江珠的爹吗。
是了,肯定是他,村里他不怎么熟悉的人,也只有江珠家爹了,因为他爹时常不在家,两家又住得远,所以见面的机会很少,他也只远远地看见过几次,不过却完全没有和人说过话。
他回来的话,那一定知道自己儿子江珠被欺负的事情了,应该是去找人算账的,不对,他去的方向,不是那几个混混家。
啊,好像去的是……他自己家的方向?
他忽然想起来江猎户身上带着杀气的模样,又想起他家邻居的那个鬼德行,对于江猎户回来之后会遇到的事情,大致就猜到了八成。
花子舟心里猛地一跳,赶忙撒丫子就往家里跑,心里慌得不行,他希望江猎户能够看在江珠过得好好的份上,不要听坏人的谗言,上去就动手,瞿青可是昨天才受了伤,而且江猎户那个体型,一般人恐怕连反抗都难。
他慌得不行地往家里跑,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各种瞿青受伤与孩子们受惊的画面,结果跑到半路,就诡异地看到瞿青和江猎户两人相谈甚欢,并肩向自己这里走来的场景,一下子有些懵。
瞿青远远地看到花子舟,便和他打了招呼:“子舟,你事情办好了吗?”
花子舟胡乱地点了点头,奇怪地看着江猎户问道:“好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瞿青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就指着江猎户对他介绍:“这个是江兄,江珠的爹,你应该知道他的,他刚回来,我们正准备去他家搬东西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搬东西?”
“对啊,我刚才和江兄聊了一会儿,觉得他人不错,他也觉得我很好,所以想搬到咱们家附近来住,希望以后能互相有个照应,毕竟他经常要去打猎,总放江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这次就是,若不是遇到我们,江珠恐怕真的就危险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便立刻住了口,他本来想说,江猎户家里的东西不应该都被搬空了吗,可意识到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好,便没说。
旁边的江猎户猜到他想说什么,道:“我打猎的活计,还有今天打回来的一头野猪还在,本来我一个人就可以拿的,瞿兄弟偏要帮忙,索性我们两个就一起去了。”
“原来如此,我……我之前看到你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还以为……”
江猎户一下子笑了:“还以为我是要找麻烦吧?”
花子舟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讲话却还挺有礼貌的。
“原来如此,我还是不去了,两个孩子是不是单独在家里?我先回去看着他们,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瞿青一想也是,便让他回家了。
江猎户见他离开,对瞿青道:“他是个哥儿,是你的夫郎?”
“唔……”瞿青一下子觉得有些苦恼,但想到最近也是一直同床共枕了,他要是否认,恐怕不好,于是道,“算是吧。”
江猎户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也有些不肯定的样子?难道他不是你明媒正娶的?”
瞿青也知道他是外来户,而且是来的比较晚的,再加上穷,又时常因为打猎不在村里,所以对这个村里的许多事情都不大知道,对于瞿青以前的事迹,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瞿青说:“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后来因为意外遇到你儿子,一个月之后就要断粮了,这样的我,哪里还能明媒正娶一个媳妇?不过是他来了,我们一起搭个伙过日子罢了。”瞿青稍微模糊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信息。
一见如故的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么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