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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被蹂躏的满脸无辜外加手足无措,眼神越发茫然了。就在他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时候,旁边传来‘扑棱棱’‘咕咕’的声音,艰难的扒拉开段誉心有不甘的作案中的手,转头一看,却是一只灰白色的鸽子,纤细的脚裸上还牵着一根精致的铜管。
传说中的飞鸽传书啊~段誉好奇的走过去,将丝毫不在意生人,依旧傻楞楞的扑打着翅膀蹦跶着的鸽子一把抓来,将那铜管中的纸条展开。
“竟然是给我的。”段誉嘴角微抽,幸好没有无视掉。他连自家的鸽子都不认识,要是穿帮了可就完蛋了。不过这古代的鸽子到底是凭借什么送信的啊,为嘛他在这都能收到。
信是段正淳写来的,说他已经回大理继承了皇位,近日暂没有空来中原。而他收到消息说聪辩先生的‘珍珑棋局’英雄帖近日突然发出,请众英雄前往擂鼓山一聚。江湖几十年来盛传破此棋局者,能得到聪辩先生师门秘传武功珍宝,所以要求段誉务必尽快提早赶去,争取能将其收入囊中。
“没想到啊,棋局怎的突然在这节骨眼上开了,那这里的江湖人不都被引去擂鼓山了,有阴谋啊,绝对有阴谋。”段誉看完后将信递给萧峰,摇晃着脑袋一副沉吟苦思的样子。心道该不会是无涯子那老不修对李秋水念念不忘,听说了这的消息,特地帮忙的吧。很有可能!
萧峰将手中的信收好,从包裹中拿出随身带着纸笔,取了点水沾湿砚台,“给段王爷回个信吧,你原本就答应了薛神医往擂鼓山一趟的吧。”
“恩,那里去是肯定会去,反正用不了多少时间。若是江湖人全走了,没人帮着引开‘天涯海阁’,我倒要看看赵佶那家伙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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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擂鼓山巧破珍珑 。。。
车行辚辚,日夜不停。当日从群雄包围中逃出,马匹尚在酒楼内,不便再去牵回。而身上盘缠虽多,段誉却不想无端浪费,照他省钱的原则,去最近的城镇重新购买了一匹普通的,两人合骑而行。
段誉对不用自己驾马那是相当满意,除了时不时被身后那人蹭来蹭去占点小便宜,这一路可谓是安逸无比。
这日清晨,段誉和萧峰两人终于到了擂鼓山境内。大道犹如巨蟒,在山间蜿蜒曲折,若隐若现。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在这条巨蟒的头部,一座高峰的山腰之处。
萧峰紧了紧手中的缰绳,放缓马匹行进的速度,看着此时山间略显萧条枯黄的晚秋景象,感叹道:“这一路往东南行进,天气却是暖和了许多,这地段竟是连雪都未降过,和大辽那苦寒之地相比之下确实优越许多,也难怪契丹人念念不忘要入侵中原。”
段誉打了哈欠,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艰难的回过头瞅了萧峰一眼,撇了撇嘴道:“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生存方式,契丹人呆惯了茫茫草原,习惯了那边干燥的天气,来了这温暖潮湿的东南方,指不定会水土不服呢。生存条件什么的或许重要,可也只是掌权者煽动战争的借口罢了。”说完,便闭上眼,脑袋一点一点的,似乎又陷入梦乡中去了。
萧峰沉默了半晌,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峰,收紧了抱住段誉的双臂,下巴搁在对方的肩上,微微叹了口气。暖暖的气息喷在段誉的脸颊上,似乎还有意无意的掠过小巧的耳尖,带起一阵绯红。段誉终于无法装睡下去,扭动挣扎了翻,转过头没好气的白了萧峰一眼,身体往前挪动了下道:“长吁短叹的做什么呢,就你这壮男样,还学人家小儿女的伤春悲秋,也不怕恶心到人!”
萧峰被噎了下,无奈的转移话题道:“你说这一路上怎的没见几个同路人呢,难道还没收到消息?不然离的近些的总也得走在我们前头吧。看端王被劫的事,才几天功夫,就全部聚集起来了。难道是这边的好处不够吸引人?那也不至于传了几十年啊,还隔几年就有人参加。”
段誉睨了他一眼,很好心的准备放他一马,不抓人痛脚了。转回头坐直了身体,解释道:“武林中人这么多,按理来说,聪辩先生邀请人来必定会先发请帖,若是我没猜错,定然是寻着少林或者丐帮帮忙发的,这一来一去又得不少时间,等确切消息下来,起码也得一个月后这里人才多起来。”
“那你那么急做什么,这一路可没见你休息多久,比之前去西夏还着急呢,莫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事?”萧峰有些怀疑的捧住段誉的脸转过来,视线相对,段誉微微一震,有些慌乱的别开眼。而后低下头去,嘴里嘀咕了句什么,眉宇间带着些许心虚,“我赶着早点完成任务不行啊,你管那么多,难不成你还想等大部队来了,再给一群人围杀一次?可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运气的,我还想留着小命多享受几年呢。”
哼,等他见了无涯子,正式拜师,就有十足的理由去天山学逍遥派正宗武学了。以后正碰上李秋水丁春秋什么的,也不至于太被动。更重要的是,武功超过了某头狼,以后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压制住,反抗不能了。有了自保自力,偷溜走一个人闯荡江湖也安全多了,不然还得担心随时被神秘组织追杀。哎,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这个麻烦聚集体混在一起啊,现在想甩都甩不掉了,真是自己找虐。想到这,段誉狠狠的抬起头剐了萧峰一眼,有气无力的虚脱着下巴,很是惆怅。
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两个人的重量压的马匹行走越来越慢,终于那可怜的马气喘吁吁,任如何鞭打,也不愿再动弹半步。两人在道边林子中寻了颗粗壮的树,将马牵住,而后运起轻功步行而上。
半个多时辰后,来到大道的尽头,此处分成了两个岔口,均是狭窄险阻的小径。一条道路似乎继续绕山而上,仿若能打到山峰的顶端;而另一条却是蜿蜒曲折,往竹荫森森处而去,似乎是通向山腹之中。
萧峰沉吟了会,指着其中一条小径说道:“应该是走这里,聪辩先生听说隐居在此几十年了,想必山腹之中应该别有洞天才是。”
说是这么说,可谁也不知晓如此幽深的林中会否有危险,何况此处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有什么暗处的险地悬崖,一个不小心便会有危险。于是萧峰一把握住段誉的右臂,半个身子将其牢牢的挡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在前方开路。
那小道虽说荆棘丛生,狭小偏僻,几乎完全隐迹在林木草石中,却显然是精心挑选后开辟出来的,没有其他山林中的意外。不多时,两人眼前便出现了一条秀丽而灵气逼人的山涧,汩汩的泉眼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一眼看去仿若与那连绵的竹林连成一片,浑然一体。
而那竹亭间此时正端坐着一位身材瘦小,面目干枯的老头儿,此人头发花白,身形孱弱,仿若寻常老者般随风微颤。段誉两人一路走过来,弄出的动静并不小,就是普通的老者也不至于半点没有察觉。然而那老头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依旧凝神望着那汩汩喷涌的泉眼,脸色苍白而茫然。
“传闻聪辩先生既聋又哑,该不会……”萧峰止住脚步,犹豫了下,看向段誉。
他那是装聋作哑,不过这演技还真不是盖的,难怪能瞒住丁春秋那个阴险奸诈的家伙。段誉撇了撇嘴,推开萧峰,率先往那竹亭走去。走近了些,才意外的发现那老头周身弥漫着强烈的悲哀和绝望,竟是差点影响到他的心神。
段誉一直走到亭子外,也没能让对方转过身来,有些无措的站立了会,片刻后轻咳了一声道:“大理段誉前来赴约参加‘珍珑棋局’,不知前辈是否聪辩先生‘苏星河’老人家。”
苏星河似乎才察觉到有外人在,转过身,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半眯着,瞅了段誉半晌,又望了望走过来的萧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眼里也没有半丝疑问,就这么站起身自顾自的往竹林里边走去。
“他的意思是让我们跟上吗?”萧峰疑惑的看着苏星河的背影,感觉此人的举动很是怪异,若是其他江湖中人被如此接待,恐怕会认为被对方瞧不起或是怠慢,火爆些的指不定此时已经心生间隙甚至大打出手了吧。
大约逍遥派的个性都是那么奇怪的吧。段誉摊了摊手,无奈的跟上,边走边嘀咕道:“可能是隐居时间长了,都忘记怎么待人接物了吧。所以说,脱离人群要不得啊,隐居什么实在不太适合我们这种俗人。”
萧峰目光变得深沉,握住段誉的手,掌心带着暗示般轻摩着,间或轻捏几下,声音低沉的说:“就是隐居,我也断不会变成这般,你定会陪在我身边的对吗?”
段誉听完顿时炸毛了,一把甩开萧峰那狼爪子,仿若那有着什么病菌般使劲抖了两下。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运起凌波微步往前飘了老远,右手往前虚推着,用看色狼的眼光瞪着萧峰,“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说话之间,几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温度比之谷外要高出几分,没有半丝晚秋的凉意,山风吹过竟然很是温暖。穿过林间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一颗高大粗壮的青松傲然挺立,枝杈苍劲若虬龙。树下是一块巨大的青石,上面雕刻着一个精致的棋盘,其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双方各已下了百余子,显然那就是传说中的‘珍珑棋局’。
苏星河率先走过去,坐在棋盘的一边,手中已经执起一枚黑子,但却未下,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看来这棋局是逃不了了,反正这‘珍珑’在前世极红,有无数的金学家、金庸迷翻来覆去的研究过那步骤。而他自己的围棋即便不精通,至少还是会一些的,这棋局不就是那小和尚的一步比较精妙么,他应该不至于会寻不到。段誉想了想,便上前坐到苏星河对面,拈起一枚白子,看向那棋局变化。
万籁无声之中,段誉全身心的投入到那奇妙紧迫的棋局变化之中,连萧峰走到他身旁都未留意,终于他想通了十余路的棋子,将手中白子慎重的下在棋盘之上道:“便是如此。”
苏星河瞧了脸有喜色,看着段誉的眼神带了些深意,意似嘉许的点了点头,下了一着黑子。段誉跟着极为迅捷的便下了白子,而后两人又下了十余着,段誉吁了口长气,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之意。这一番对局下来,他已然发现了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关键之处。
此时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若不是段誉抱着撞死一片的理念参悟棋局,恐怕也已头昏脑胀、走火入魔了。不过想通了的他,这棋局却已无法动摇他心镜,很是自信的将一枚白子,放入一处死角。
白子刚摆上,就听那苏星河呵斥道:“胡闹,简直胡闹,有你这么下棋的吗?好好的自杀一片,莫不是来寻我开心的!”
还未待段誉接话,对围棋一窍不通,此时正一脸无聊的看风景的萧峰顿时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苏星河,“前辈不是聋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