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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产的关系,弟弟身体不是很好,不喜欢动弹,喜欢睡觉,不喜欢吃东西。
妈妈很忙,父亲又喜欢草木,所以我带弟弟的时间最多。
可是,我也喜欢欺负弟弟,他泪水在眼眶里转又不愿意哭出来的时候真漂亮。
弟弟越长大坏脾气越多,我也上小学了,只能回家才陪着弟弟。
那时没有奶粉,弟弟喜欢和维维豆奶,又不喜欢冲着喝,爱拿着一小包豆奶粉舔啊舔,然后满脸都是。
我回家看到了抢过来,一点不理会他哇哇大叫,然后冲好了才给他。
弟弟会很嫌弃地看奶瓶,然后抱起来找我看不到的地方喝掉。
敢挑食我就把他喜欢的菜做的超难吃,他不喜欢做的很正常。
敢不吃我就不许他下桌。
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有成就感。
后来,我考上了一家北方的重点大学,不得不离开了。
弟弟说不会来送我,可是他还是悄悄地送我到了火车站,他明明就舍不得我。
……
…………
维恩终于不耐烦了:“别扯我知道的事情,说我想知道的,为什么你大学不上了,莫名其妙地当上什么旅友,一年四季见不到人,到底什么情况。”
维芸摸摸他的头,叹息:“真是越大越不可爱。”
维恩却没有把她的手拍掉,这让她愣了一下。
看着难得认真了的弟弟,维芸微微一叹:“好吧,我告诉你。”
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开始回忆:“大学的生活很平淡,我安心的上学,一周与家里来个电话,回去时带弟弟喜欢的零食和游戏光盘。
然而,大一的下学期,我遇到一件事。那是有一名男人找到了我,说希望我给他生个孩子。”
“是谁!”弟弟的黑眼睛瞬间变成红色,勃然大怒,“简直荒谬!”
“是啊,”维芸苦笑,“这简直荒谬。”
“是谁?”维恩冷冷地问。
“你觉得,那个人,长的怎么样?”不愿意再提他的名字,她捏了捏脖子上的玉饰。
“虽然很渣,”维恩不得不承认,“长的还是人模狗样。你不会被他骗了吧?”
“当然不会!”维芸傲然道,“以为他长的帅就可以无法无天么?白头发的非主流姐不屑!”
“就是就是。”维恩拼命点头。
“不过,更荒谬的是我怀孕了。”维芸轻摸了一下小腹,那里早就平坦下去。
“什么?”弟弟直接狂暴了,维芸一把将他拉下,“听我说完。”
维恩看了我许久,然后坐下来。
“在头晕、呕吐、厌食之后,我去医院检查。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维芸现在回想,也觉得无言,“我在连个男人都没有牵过的情况下,怀孕了,想来我当时的惊惶,一点也不比你穿越成鬼差吧。”
维恩紧紧抿住唇,没有开口。
“然后,那个人出现了,向我道歉,他自称来自昆仑,他的兄弟因千年前一场大战只剩下弱小的残魂,即将消散,我的身体阳中带阴,是养魂的命格。他的兄弟只有借我的精血才可以腹中孕育,所以只能为难我了。”
“你可想我当时何等愤怒,就说要打掉那个东西。”
她有点说不下去,很久没有开口。
许久,维恩低声问:“然后呢?”
“然后他跪下来求我。说私放鬼胎是他的不对,此事过后愿任我处置,求接受这个事实。莫名地怀了一个鬼胎,这种事要我怎么接受?可是他力量强大,不许我做人流,而我也托人买药,都没有用。”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痛了,维芸淡淡道,“随着日子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学校流言蜚语四起。”
“我当时太年轻,无法忍受,就办了退学手续。”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四周人鄙夷的目光似乎还在眼前,她垂下头,“当时我想,回去找父母,母亲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
“我以为事情不会更坏了,然后才发现我太天真了。”微笑了一下,维芸才又道,“原来,我肚子里的那东西,是地府追杀的东西,随着他离出世越来越近,我身上的鬼气越重,终于引来了鬼差。”
“他带着我,去了昆仑,说那时没有鬼差。”
“他非常强大,强大到没有鬼在他手里走过一回合。”
“可是他有弱点,我。”
“那时,那孩子简直要把我吸干,我瘦的和一具骷髅一样,但四个月的肚子却如八个月的孕妇一样大,那时的我,在看到镜子的时候,几乎被吓死。要知道,你姐虽然很喜欢你的模样,但也自认是个美女的。”
她转过头,发现维恩没笑。
好吧,维芸也觉得不好笑,于是耸耸肩膀:“我觉得我快活不下去了,但是不干心,我还年轻,还想去走完整个世界,还没看到你结婚,还没孝敬父母,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死的这么难看,那段时间,我拼命逼自己吃东西,就算吃了会吐,也不能放弃。相比要死亡,生一个孩子,好像也没什么可怕了。所以我暂时与那个人合解。没有再有空就骂他几句。”
“我会与他说话,放松自己的心情,调整自己的心理。仇总会报的。”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就照顾人这点来说,他简直无微不至。他必须带我在身边,因为他一在就有人抓我,然后他来救,那些鬼想挖我的肚子把胎儿取出来。肚子上割的可不止一个口子。好在他总能及时赶到。”
“就算这样,在8个月的时候,我也撑不下去了。”
“不过,那时已经到了昆仑,虽然被孩子折腾的要不行了,但是我想了下,毕竟这么久,生下来,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照顾他。”
“后来,他好像在让我活还是让我孩子活之间两难,但我死了孩子不能活,要孩子活着,要必须用秘法杀线取子,然后他决定……不知道他决定什么,反正他拿刀走过来时,怀着的孩子,撕开我的肚子,爬了出来。”
“后来的事很多,昆仑里我没有任何力量,但好歹脑子不差,他正好相反,力量有的是,脑子是废的。我救过他,他救我的次数更多。”维芸收拾了一下心情,“反正最后我回家了,那男人跪在我们家楼下,说请我原谅。跪了一个月,妈妈拿锄头打的他满脸是血,他也不躲。”
“也许是心软了,也许是心烦了,我决定到处走走,他就跟在我身后,偶尔出现一下,又消失。”
维恩轻声问:“你还恨他吗?”
“不恨了,他后来在我面前都成孙子了,还真恨不起来。”
“那你还爱他吗?”
“你姐有那么贱吗?”
“我可以杀他吗?”
“随便。”
“姐……”
“怎么?”
“那个男人……他在门后哭……”
65生活
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虽然他知道姐姐有很多事情没有说;但维恩说什么也不许维芸离开。
“你这不过四十平的小地方,想让我睡哪?”维芸一边在网上看小说一边问。
“换新房!”维恩说的斩钉截铁。
罗兰也点点头;开始盘算租一间大一点的房子要多少钱。
维芸无语;想了下,觉得这里也还算可以了;于是说:“我把隔壁的房间买下来。”
维恩一时有点惊讶:“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他姐姐秀出自己的金卡;微笑道:“不要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很穷;你穷,是你的事情。”
她的母亲原本就是外交实习人员;如果不是中途放弃了事业,那在外交部没准已经混进了中层;在母亲的熏染教导之下;她的外语向来非常不错。作为一名加入AIIC(国际会议口译员协会)的同声翻译(别人一边说外语演讲时译者直接译成母语并且时间不少于五秒),虽然她的大学没有毕业,但当年也算的上学校最有天份的翻译人材,后来更是世界六年时间在世界各地旅游交流,她的英文词汇量早就超过两万,更可以同时进行中英和英日与中日的三种同译。
以她每小时近万元的收入来说,别说申城边上的二手房,直接去买现房都可以全款。
所以以她的能力,俯视那个游戏宅的弟弟没有丝毫压力。
当姐姐炫耀了自己的财富之后,罗兰默默地躲到墙角里。
“你再说就别想罗兰给你打扫房间!”维恩心疼了,亏我这么担心你,居然欺负了我一个不够还想欺负我家罗兰!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需求?”维芸轻咳了一声。
“你我还不知道吗?”维恩高傲道,“你收拾房间的能力比我只低不高,可以说出‘又不舔碗底为什么底下也要洗’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至少我找到愿意给我收拾的人了。”
“我至少□出了你,让你学会洗碗!”揭底谁不会啊!维芸冷冷道,“我做饭没有把你毒死不是吗?你就不一定了。”
“让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洗碗你也好意思!”无耻!
“专门买的搪瓷碗不会碎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是让你自立自强,内裤都不自己洗的人还说我!”姐姐轻描淡写地卡死对方,“现在也是你男人给你洗的吧!”
“你……”维恩气得扑过去咬罗兰。
“弟弟,佛经有云:恨是一种忍辱;乱是一种禅定,”维芸摸摸弟弟的头,“所以,这是值得提倡的。”
“可是,明明是思而不乱是一种禅定;痛而不恨是一种忍辱啊?”对其它宗教以一种要了解敌人的心态研究过一些的罗兰疑惑地问。
维芸一愣,然后微笑道:“你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见父母了?”也许我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是吹吹风还是没问题的哦。
罗兰果断闭嘴。
维恩恨的磨牙:“可是,万一那男人夜里袭击你怎么办?”
“得了吧,他连出现在我面前都没有胆量。”维芸耸耸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弟弟,你以前就有进门不敲的习惯,我警告你不许穿墙!”
当美女去找对面房主的时候,维恩有点委屈地对罗兰说:“我会担心她,真是脑子被水蜥蜴打坏了!”水蜥蜴说的是时空之神,本体是漂亮的水晶巨兽。
罗兰亲吻着亲爱的:“没事,反正也不会更坏了。”
生活很快回到了从前,维芸似乎也打算休息一下,好好的为自己暂时效力的出版社翻译一本专业书籍,毕竟同传是一种高脑力的职业,天天做压力太大,她做一段时间就会休息一下。
罗兰每天收货发货,有时还自己去当快递。
当然,都是江浙泸的才送。
有一天,他去买菜时,被拦住了。
那是一名包裹着黑衣的白发人,他的眼眸黑得如同被水浸润过的棋子,有种莫名的坚定。
“你是?”
“姒任。”黑衣人说,“我的名。”
“有事吗?”罗兰问;死人?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
黑衣人欲言又止。
“换个地方说吧。”菜市场的口子上,对方的衣服有点太古典了。
于是地点换到一个西餐厅的雅间。
“听说……你要去见岳母了?”姒任漆黑的眸子里有掩不住的羡慕。
“对。”罗兰点头,“维恩和我都很看重。”
姒任低下头去。
罗兰想了想,才道:“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力量,你是姐姐不想见的人吗?”
姒任低下头,然后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是黄帝姬氏的儿子。”
“富二代也不能乱来啊。”罗兰其实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很反感这种刚刚见面就显摆身世的。
“不,我只是想说,四千多年前,部落没那么多规矩,看到阿妹,就可以抢回去。”姒任弱弱地说。
“……”罗兰无语,最后只能叹息一声,“注定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