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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号展厅。
曲蓝消失后; 高富帅仍然站在《最后的晚餐》前。
实际上,在看到7号展厅的一系列画作后,他也感到很奇怪。
因为他想不起来,他为什么要来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百思不得其解; 端木容把视线移回了《最后的晚餐》上。
可能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 这幅画好像比之前灵动了些。
尤其是画上的一个人; 犹如……有了灵魂。
达芬奇的画作本来就栩栩如生,即使是打印稿; 也丝毫不减他画作的风采。
但是端木容知道,他的怪异感并不是来自这个,而是画里的人; 真的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不可能,画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活的呢?
他摇摇头; 觉得一定是自己压力太大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儿,端木容也没有了继续探寻的耐心。
他最后忍着不耐触摸了他感到怪异的一处,结果他的指尖才刚碰到画; 他就突兀地消失在展厅里,亦如之前消失的曲蓝。
“咦?高富帅先生呢?”
端木容消失的时候,白柔神情恍惚了一瞬。
等她回过神来; 她一直盯着的金龟婿就不见了。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我怎么能跟丢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白柔十分懊恼。
她走到端木容之前的站位; 盯着画端详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看不出它有什么好看的。
在白柔看画的时候,临近的展厅出现了一片密集的脚步声,很快就有一大批人要来了。
听见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白柔担心人挤会弄脏她的衣服。
于是她连忙迈腿准备走,结果继端木容之后,她也成了倒霉的牺牲品。
“哈,这是最后一个展厅了,看完这个我们就走吧。”
7号展厅走进来一家三口,紧接着是一组旅游团,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地方的。
“导游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前面的展厅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最后都是打印画?这就是你们旅游团的诚意?”
“是啊,而且其他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全是血啊,内脏什么的,我都快被吓出心脏病来了!反正我不管,看到这么多吓人的东西,你们得退钱!”一个痞气的男人起哄道。
男人的画激起了一堆人的赞同之声,尤其是带着一对小孩的家长,他们担心这些满是鲜血的画作会给孩子带来不良的影响,也一直嚷嚷着退钱,一定要让导游给他们个交代。
“大家别急,出了这种事,我们旅行社会负责的!”
这话一说出口,导游小姐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巴掌。
她怎么能这样说呢?旅游社绝对不会为这事出钱,这钱还不是在她工资里扣!
导游小姐被闹得晕头转向,不过她很快就不用为这事烦恼了,因为那对家长带的小孩兴致勃勃地站到《清明上河图》前,竟然用手撕扯起图画来!
“等等!那个不能碰!”
“都是打印稿,能值几个钱,让小孩撕撕怎么了?我们还没计较你们安排的这破地方呢!”
小男孩的妈妈插着腰破口大骂,不过很快她就嚣张不起来了。
随着小孩越撕越猛,《清明上河图》的一个角掉了下来。
然后,这群人和那路过的一家三口,一起被吸进了《清明上河图》里。
吸收了这么多人,《清明上河图》俨然恢复成最初的样子,被修补的严严实实,那缺得一角也补上了。
在《最后的晚餐》之后,《清明上河图》也‘活’了。
在纷纷攘攘的古人中,多了一些神情惊慌的现代游客。
他们不安地打量着四周,或是哭泣,或是怒骂,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群游客给画作带来了生气,但是在这群表情各异的游客外,更多是某种相同的视线。
如果这时候有人盯着这幅画看,就能发现,这些现代游客已经被一群不怀好意的古代人包围。
那群古代‘人’,无论是脚夫还是船客,他们的脸上,赫然都是赤裸裸地食欲!
这群旅游团的游客们大都降落在了《清明上河图》的最右端,而撕扯画作的小男孩,他被单独吸入了画面的最左端。
贴近画面一看,依稀能在画里看见小男孩正在被一群黄鹿撕扯。
他的胳膊、腿、以及脑袋很快就支离破碎地滚到了地上,被群鹿分食。
很快,小男孩就变成了一堆碎肉,而画里的黄鹿们也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啃着草。
倘若忽视地上几不可查的一丝血迹,以及草丛里可疑的衣服碎片,这大抵还是一张正常的打印画……
“沐穆,前面就是最后一个展厅了。”
“看完里面的画,我们就赶紧离开吧。这个画馆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呆久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一路看过6个展区,画作从最开始的温暖阳光变得压抑沉郁。
在6号展区的时候,路鹿就有了不适的反应。
而沐穆虽然没有表示,但看他僵直的脊背,路鹿觉得沐穆肯定和他的感觉一样。
匆匆踏入第7个展区,此时沐穆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而路鹿,在踏入展区的一刹那,他的脸色就刷得变白。
他衣兜里的护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燃烧,几乎就在片刻,它们就完全燃成了一堆灰,失去了原本的预警作用。
“沐穆,我们快走!”
路鹿来不及向沐穆解释。看到沐穆还在原地呆立着,他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
只可惜,他的反应还是太慢了。
察觉到两人想要离开,《最后的晚餐》里伸出一双鬼手,刷地一把就把两人拉了进去。
当路鹿两人被画吸入后,画作上的犹大动了动脑袋,咯吱咯吱地朝前转头。
然后,他……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路鹿蓦然从昏迷中醒来。
“你醒了。”
他听到一个女声冷冷地道:“十二个人齐了,你大概是最后一个。”
“十二个人,你什么意思?我们总共有十三个人,你这个臭娘们在针对谁?”一个暴躁的男声反驳道。
“呵,谁心里有鬼谁知道。”清冷的女声再次响起。
“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男声充满了怒火,他的旁边出现了一个劝阻声,接着是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应该是有人拉住了这个暴躁的男人。
“请问,我现在是在哪里?”
路鹿甩了甩头,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当他完全睁开眼,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我们都被卷入了画里,成了画中人。”
“《最后的晚餐》你知道吧?我们现在所在的,就是最后的晚餐里的那张长桌!”
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回答了他。
“什么?”
路鹿睁大眼睛,仔细朝前看去。
如回答所言,他的面前确实是一张长长的桌子,而他正坐在长桌的中间。
但和《最后的晚餐》里不同的是,被困入画中的人们并没有依照画作中的站位摆放座位。
在长桌的两边,分别坐了5个和6个人。
剩下的两个人,分别坐在了长桌的窄面,独自一人的孤独坐着。
而刚开始回答他的那个女声,就来自长桌的最左端。
“各位,我们都被卷入了画里,看样子暂时是出不去了。既然如此,我们都互相介绍一下,交流各自知道的信息怎么样?”
路鹿朝声音的来源看去,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儒雅男子。
眼镜男的提议很好,只可惜无人响应。
感受到了现场尴尬的气氛,男子也不介意,干脆自顾自地介绍道:“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先来了。我叫李远俊,职业是编辑。在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条信息,我相信除了我以外也有捡到纸条的吧?”
见众人沉默不语,李远俊又道:“对了,我是11号,我的手腕上刻了这个数字,各位的身上应该也有类似的数字吧?”
说着,李远俊挽起袖子,向大家展示起了他手腕上的数字。
在他的示范下,心思各异的众人也不再沉默,纷纷说出了自己身上的数字。
“余雪晴,8号。”一开始的那个冰冷的女人道。
“我是7号,我叫许佩佩……”一个学生样的女生道。
“我,我叫白柔,我是12号。”白柔的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不过她坚强地把哽咽声咽了回去,引起了几个男人的侧目。
……
以余雪晴开始,众人以逆时针的顺序介绍下去。
在曲蓝介绍完后,紧跟在他后面的是犹迪。
这个满脸不爽的小太妹一开口,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叫犹迪,是13号。喂,你们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们被弄倒这里,就是你搞得鬼吧?”3号唐泽怀疑地问道。
“什么?你在扯什么鬼玩意?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犹迪不可置信地反驳。
“犹…犹迪妹妹,我们现在是在《最后的晚餐》。耶稣和他的门徒加起来一共有13人,而且传说他是在13号的星期五遇难,所以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看到犹迪一无所知的样子,白柔好心开口,用轻柔的语气解答了犹迪的疑惑。
第七十章
“13、犹大、最后的晚餐……”
白柔的话不光提醒了犹迪; 也提醒了对《最后的晚餐》不了解的人。
“又是13号又叫犹迪,这也太巧了。”
唐泽的疑问虽然很无理,但是正触众人的心声。
犹迪敏感地意识到众人又开始怀疑她了,这让她一肚子窝火。
“我搞得鬼?开什么玩笑!我看他才是幕后黑手; 要不然不会这么急着跳出来咬人!”
被自认为牵强的理由怀疑,13号犹迪立刻跳起来指着3号唐泽道:“都什么年代了; 你们还信数字那套?我管它吉利不吉利; 反正老娘不是什么劳什子犹大,你们爱信不信。”
“犹迪妹妹性格直爽; 我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
白柔第一个表态,但是犹迪完全不领会她的好意。
犹迪呸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在沉默了片刻后; 众人继续开始介绍。
两分钟后,所有人都展示了手腕上的数字; 也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职业。
这时候,刚醒没多久的路鹿终于弄懂了情况,也知道了他和沐穆的数字,分别是9号和10号。
“大家都介绍完了; 我就说一下纸条吧。”
李远俊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先说明一下,这个纸条是我在冰箱旁边捡的。因为当时我有点渴; 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喝的东西。”
“当然,这地方十分诡异,我没有敢喝。不过冰箱里吃的喝的都很多; 如果我们被困在这里,至少一周能吃饱喝足,绝对饿不死。”
“其他话题就先别说了,先说纸条。”
余雪晴冷冷地打断了他。
“好。”
被突兀打断,李远俊也不生气。
他把纸条摆在桌上,任由所有人观看,道:“这张纸条上写着‘13个玩家中,有一个人是耶稣,有一个是犹大’。仅凭一张也看不出什么,还有人找到其他的纸条吗?”
“我,我这里有两张。”
顶着众多目光,许佩佩赶紧把她找到的两张纸条交给李远俊,这才从被目光黏着的不适感中解脱出来。
“第二张纸条:犹大每天只能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