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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咕咕修为尚浅需要充足的睡眠,也是出于保护的目的,在黑衣人进来之前,林君竹就让小黑带着咕咕到后面的寝殿中去休息了。
因此在此时此刻的主殿中,只有林君竹和墨涵钰的身影。
看着冲着他们缓缓走来地黑衣人,林君竹努力地绷着自己的脸,维持着自己对外高冷的人设,将一切对外交谈的事物都抛给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墨涵钰。
砰——
将身上扛着的那个□□袋扔到地上,领头的那个黑衣人冲着林君竹礼貌性地微微躬身,行了个修仙界中通用之礼。随后看着站在林君竹身后无动于衷的墨涵钰,目光热切地说道,
“前辈,可否让在下与您的弟子墨涵钰单独待一会儿?在下有要事想要与他相商。”
“不必了。”
还没等林君竹表态,墨涵钰就直接开口回绝了那个黑衣人的请求。
“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就直接在这里说吧,我没有什么事情是师尊知道不得的。”
“这……”
黑衣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墨涵钰会如此回答。
沉默地纠结了一会儿,他看着墨涵缓缓开口,目光中满是暗示。
“墨公子,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了吧?每个人都有着不能,也不想告诉别人的,独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些秘密注定不能被外人所知,最好一辈子都沉寂在最深沉的海底,永远都见不到天日。墨公子,您认为呢?”
“呵,你这句话是在暗指什么?外人?师尊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外人。”
闻言,墨涵钰冷笑一声。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没有什么秘密是必须要瞒着师尊的。你想对我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必在这里装神弄鬼,挑拨离间。”
“真的吗?”黑衣人抬头看向墨涵钰,目光中满是晦涩。
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地说道,“如果说这秘密,是你的身世呢?!”
第52章
黑衣人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 整个大殿都寂静了下来。
良久之后,墨涵钰眼眸微眯; 看向那个黑衣人的眼神十分的冷峻。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别的意思。墨公子想必对自己的身世在心里也有一个模糊的猜测吧?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看着黑衣人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墨涵钰被硬生生地气笑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人这么喜欢拿自己的想法去揣度他人的念头呢?
不过是一个破身世罢了,有哪里是师尊知道不得的?
缓缓勾起一个冷笑,墨涵钰看着眼前那一副文臣死谏,我是忠良模样的黑衣人; 声音冰冷地说道;
“不说就滚出去,莫要在这里耽误我和师尊的时间。”
看着墨涵钰那副软硬不吃的模样,黑衣人有些急了。
“墨公子,不是; 您想想您的血脉!您……”
坐在那里听了半晌,林君竹终于搞懂了这个黑衣人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黑衣人估计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涵钰身负魔族血脉的事情; 想要私下里偷偷告知; 现下正在那里努力地暗示着。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那个黑衣人的态度能如此的拽,但是毕竟他也勉强算得上是好心,林君竹也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算了; 涵钰; 既然如此的话; 我就先出去避一下嫌好了。你们在主殿这里说吧,我去后面的寝殿那里看看咕咕。”
闻言,黑衣人原先紧绷的表情舒缓了下来。他冲着林君竹又躬身行了个礼,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感激。
“多谢前辈……”
嘭——
就在这时,主殿的大门轰然关闭,一声巨响打断了黑衣人的话语。
墨涵钰猛地挥袖将主殿的大门关上,伸手握住林君竹纤细冰凉的手指,他朝着黑衣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把话给我说清楚。今日你不讲这事情讲明白了,就别想走出主殿的大门!”
握着林君竹的手指,墨涵钰心中忍不住地有些发慌。
任何有可能在他和师尊之间造成隔阂的事情,都绝对不能让他发生!
深吸一口气,墨涵钰看着眼前惊疑不定的黑衣人,再一次沉声强调道,
“再说一次,我没有什么事情是要瞒着师尊的。不说的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被小徒弟这么霸气的行动给震住了,林君竹坐在椅子上,感受着墨涵钰火热的掌心,心中暖暖的。
之前被那个黑衣人那样的提防挤兑着,林君竹的心中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但是墨涵钰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孩子,他也心里清楚墨涵钰在遇到他之前过得有多苦。
所以现如今终于有知道墨涵钰身世,疑似墨涵钰亲友的人出现了,纵使那人怪声怪气地挤兑他,但是看在他是站在墨涵钰的立场上的,林君竹也懒得和他计较那么多。
虽说是懒得计较,但是小徒弟当面给自己找回场子,那当然是更好的了。
心里生出一股美滋滋的喜意,林君竹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道,“没事的,涵钰,为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师尊……”
话音未落,林君竹就收获了墨涵钰投射过来的强烈的幽怨的视线。
看着抿着嘴角委屈兮兮,活生生一副受气小媳妇模样的墨涵钰,林君竹最终还是没有绷住自己的面瘫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了好了,”看着大殿之中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又惊又疑的黑衣人,林君竹出声安抚道,
“无碍的,你放心说吧,涵钰身上魔族血脉之事,我是知晓的。”
……
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黑衣人突然感觉到自己这些人在大殿之中的存在是那么的多余。
整理了一下自己恍惚的思绪,黑衣人用自己沙哑的嗓音,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在最初的时候,修魔者和修仙者各自占据着这方世界一半的土地。
修仙者占据的那方土地充盈着灵气,修魔者占据的那方土地充盈着魔气。而在两方土地交接的上方,接近于天空的尽头处,灵气与魔气相交融汇着。归于同源,生生不息。
修仙者与修魔者双方修炼的体系不同,所吸食炼化的能量也不一样,就连心态也不一样。
修仙者这边奉行的是克己奉礼,中正禁欲,而修魔者那边则是随心所欲,厌恶压抑自己的本能。
双方之间都无法理解对方,所以互相之间的交流极少。
修仙者那边以一宗两派十八门为首,各自分散而治。而修魔者这边以魔皇为首,下立十八郡,实行的是中央集权的制度。
但是在最初的时候,虽然彼此之间互相看不惯,少许小范围的摩擦从不间断。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不曾到现如今生死仇敌的地步。
变故是最先从魔族开始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魔界的魔气不再纯粹。
魔气中掺杂混入了某种混沌污浊的气体。在日积月累的吸食之后,魔族之人开始变得思绪混乱,暴躁血腥。
血腥与杀戮在魔界每天频繁地上演着,让魔皇十分的头疼。
后来追查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事情的起因——
在魔界的最中心,魔族皇宫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冒出来了一个奇怪的小坑。
那坑虽小,但是极深,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底,仿佛没有尽头。
丝丝缕缕的浑浊气体从那小坑之中不断的逸散出来,及其轻盈地融入空气中,飞快地向魔界的各地散去。
那气体虽然肉眼可见,却仿佛无边无形。
不管是能量组成的封印阵法还是用珍奇材料打造的罩子,都困不住它,全都被它视若无物地穿了过去。
在尝试了各种方法具都失败之后,魔皇没有办法,只得举族搬迁,向魔界的边缘,那暂时还未被浊气污染的位置迁去。
这个方法虽然有用,但有效的时间也并不长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污染的范围逐渐加大。修魔者被浊气污染,丧失理智,只会狂乱地攻击身边所有活物的也越来越多。
修仙者与修魔者之间的摩擦日益剧烈,逐渐地,在修仙者的口中,修魔者有了别的称号。他们被称之为——魔族。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双方之间的矛盾已经升级到了只要见面,就你死我活的地步。
“唉……”
黑衣人沧桑地隔着黑面巾抹了一把脸,语气十分的凄凉。
“你的母亲是魔皇唯一的女儿,是整个魔族的掌上明珠。当初魔皇见势不对,早早地就将她偷偷地送到了这边。
在这里,虽说无法修炼,修为再难存进,但是好歹也不会出什么意外。活下去,才是那时候最重要的事情。”
黑衣人将目光移向了墨涵钰,之前冰冷的眼神微微化解,缓声说道。
“后来,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相爱了。你的父亲为了你们母子日后的安全着想,开创了墨言阁。他希望能闯下一番事业,在日后的乱世中能护下你们母子。”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本来,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
黑衣人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他的眸光中满是愤恨。
将地上扔着的那个大黑麻袋解开,猛地撕下墨如归脸上戴着的面具,他指着躺在地上睡得一脸猪样的墨如归,愤声说道。
“就是他!就是这个小人,败类!身为老阁主的弟弟,他却出卖了老阁主和阁主夫人,将那是尚还是个婴孩的少阁主您丢弃在外,恬不知耻地将整个墨言阁据为己有!现如今,我们终于查明了当年的真相,”
‘砰’的一声,黑衣人猛地单膝跪下,朝着墨涵钰含泪低喝道,“少阁主赎罪,属下来迟了!”
他身后的黑衣人也跟着他一起‘砰砰砰’地跪下了。虽然他们没有言语,但是行动中表明了同样的意思。
见状,墨涵钰静静地垂下了眼睑,没有再多言语。一时间,主殿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只有林君竹知道墨涵钰此刻的心情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用力地握了握墨涵钰冰凉泛白的指尖,林君竹朝那群黑衣人发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们为何现在才过来找涵钰?”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当初一个人沦落街头,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过了那么久。如果这些人能早点找到墨涵钰的话,那原书中后面的那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想起原书中的描写,林君竹就心中痛得不行,看向那些人的眼神也越发的犀利起来。
“这……”
被林君竹的这犀利一问给问住,黑衣人头领顿了顿,随后有些尴尬地说道,
“因为之前墨如归那个老贼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是却一直都抓不到他的马脚。
直到前些日子,那个老贼不知怎的突然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我们的态度也从原先的百般防备变成了现如今的毫不设防,这才让我们成功找到了他的罪证,推断出了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
换而言之,不是他们突然变强了,而是敌方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弱了,这才让他们找到了可乘之机,乘机给一举拿下。
闻言,林君竹楞了一下。
前些日子,那不就是他的老乡穿过来的时间吗?!
难怪黑衣人说墨如归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对他们毫不设防,马脚更是一沓一沓地往外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