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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满天咬牙; 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什么坐下来好好商量; 要割他的肉,让他还怎么坐下来。江满天心里小九九再多; 终归年纪不算大,遇到事情就容易冷静不下来。
江楠很不满意地让他坐下来; 江满天提着一口气搬了小凳子坐到下首。
平时教他的冷静处事,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倒是他的大儿子,一直都很冷静地坐再一边看戏; 还有闲心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逗孩子。
这就是江楠没看出来了。其实江满月一开始也被惊住了; 只是他这个人能装,表面上丝毫不显山露水; 其实内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回家继续加强锻炼。
早上要搬的那块大石头需要换一块更大的了。他装作不经意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结实饱满的硬块,才稍稍不那么虚。
言采拍拍手,很满意此时的状况; 大家都很听话自觉地坐了下来嘛。连那个粉抹的又白又厚头上珠钗能有个大西瓜重的傅氏都没半个字反对。
专心挠痒的傅氏不想搭理他,扭过头继续用手帕遮掩着挠。
“看来大家都冷静下来; 没有反对分家的人了。那我们就继续吧。”
言采特别欠地又说了一句,气得江满天差点又跳起来。这家伙在说什么跟什么,当他们家是菜市场吗。
萝卜白菜大家随便挑随便买?
江楠更是按捺不住火气,他当老子的还没死呢,这几个就想着分家了。然而他死去的老子却给他留了一道难题。
“先考留下来的契约是没错,不过……我总算是你的父亲,你如此咄咄逼人,传出去怕不是不要名声了。圣上重孝,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江楠阴恻恻地说。
这个明白什么,就只有意会不能言传了。
说白了,不管老子再混蛋,儿子都要听当爹的话,不然就是不孝。不孝子孙,在这里可是一个极其重大的罪名。一旦被人用这个罪名告到朝廷去,别说科举考试,就是考上状元也能将名字划掉。即便现在安全,以后东窗事发,难保就不会给你扔到山野荒芜的野人地带去。
江满月若是想在京城立足,就势必不能直接撕破脸皮,否则受人千夫所指的绝对是儿子不会是老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江楠敢和他公开在这里谈起分家的事情。分什么分……老子没死,你一辈子都没想分。
可万一江满月就是要硬和他撕破脸呢。
“不孝子孙不容于世,你……”见局势渐渐被他扳回来,江满月也没说话,江楠趁势追击,然而出师不利,话说到一半,又被言采打断。
“咳咳,请问……茅房在哪里?”他举起一只手,心虚得说,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提出上厕所的他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但人有三急,憋不住的。
江满星连忙站起来说:“嫂子,我带你去。”他早就坐不下了。眼下有机会溜出去,自然是百分百乐意。
言采对江满月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溜了。然后很没情义地迅速跑了,把糟糕的局面留给江满月一个人应付。跟这些人讲话太累了,麻烦。
言采溜得快,父子两人就被硬生生丢开了。
江楠简直要被这个粗ll鲁的儿媳妇气死。当时他怎么会听傅氏的话,让江满月娶了个这么没大没小的人,还是个男的。
提起的一口气被打断,江楠没了势气。江满天被言采一顿揉搓,还在揉着自己的手腕。傅氏的脸还痒的不行,半句话都不想说,只想现在回房间,痛痛快快地挠痒。
江满星跑了,江满阳年纪小不知事,懵懵懂懂。请过来的老夫人又一副打定主意我不发言看好戏的模样。
于是在场就只剩下江满月了。
他坐了冷板凳半天,什么都没说,这会儿终于带着点笑意,撕开了他的伪装,露出了真实的意图。
“各位,其实这件事有两个方案……”
虽然同为男人,但毕竟也是大嫂。江满星很避嫌的,站在老远指了指茅房。
“嫂子你往前面走就是了,我、我就不过去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嫂子面前不可僭越。江满星捂住了眼睛。
言采翻了个白眼。小毛孩子,上个厕所有什么好避讳的,又不是男人和女人。
出来的时候,却一时没看到江满星的影子,他在旁边的湖里洗过手,就坐在大石头上吹风。宁愿大冬天吹着冷风,他这会儿也不想进刚才那个地方。
分家不分家的,他没多大兴趣。不过满月说,给他和儿子拿回他们的东西,言采也不反对。
怎么说,也是江家的长孙,这也不过份。而且,江满月说他这府里如今的繁荣,也有当年他母亲的功劳。
江母家里原来是清渠的有名的商户,可是后来她家里的人先后去世,只剩下江母一人撑着家中的生意。江母比江父还要长好几岁,嫁过来时,带过来的嫁妆是娘家所有的家产。
正想着,忽然见到湖边有个人,从湖边的湿ll润的泥滩上一下滑出去。
不好,他落水了。
言采几步冲了过去,将落水的人捞了上来。
一个挺俊俏的公子。公子脸上余惊未消,见言采一直盯着他看,更是心中恼火。正要发火,这是府中哪里不懂事的下人,这样无礼地盯着他看。
言采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靠的很近,观察这个奇怪的公子。
“你怎么了?怎么会掉进水里……”这个地方好端端的谁过来啊。
大冬天的,湖边冷死了。这公子哥脑子不好的样子。
公子这下才注意到言采的脸,心里顿时砰砰砰跳。这个人未免靠的太近了些,竟然会让他的心脏狂跳。而且有一张他见过最漂亮的脸。
京城的俊秀公子还是美丽小姐,恐怕都没有他一点儿风采。
如若不然,为什么我的心会跳得这么快呢。
言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人奇奇怪怪的。
如果制造出言采的K博士在场,估计就能告诉这个人他的心脏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了。
魔鬼树会长出美丽的花朵和甜美的果实,营造虚假的美好,去吸引他的猎物到来,当猎物的距离足够近,达到魔鬼树可以觅食的范围,魔鬼树就可以饱餐一顿。
而刚才他们的距离就处在这个觅食距离之内。心脏比身体的主人更早察觉到危险,所以发出了警告。
当你的心脏砰砰砰跳时,很可能不是因为动心,而是因为恐惧。
他和死亡只差那么一点点儿,他该庆幸,言采没有食用人类的爱好。
第63章
“你没事吧。”言采开口问。
“没事没事。”四皇子夏璟摇头; 经过刚才的摔倒带来的冲击; 脑袋其实已经不大清醒; 看着言采的时候更是有一种眩晕的错觉。
没事你就松开我啊!言采不着痕迹地缩回胳膊; 哪知道那人却抓着他的衣服紧紧的,言采用力一扯; 竟然把袖子扯下来好大一块。
丝绸的果然不经穿!棉花要种; 一定要种。棉质的经穿多了; 穷人首选呐。
四皇子这下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丝绸的质地柔顺丝滑亲肤; 不是便宜货。眼前这个漂亮男人不是府里的下人。不会有下人穿着这么名贵的丝绸衣服的。
估计是江家的客人。可是江家会有客人他不认识吗?江楠家或许有些他不知道的穷亲戚,但傅氏是他阿姨; 她的亲戚自然自己都是认识的。
还是说江楠的朋友——可这年纪也不太像,说是朋友的儿子还差不多。朝中哪个大臣的儿子吗?看样子; 连他都不认识……
正想着,言采已经站了起来。人都救上来了,还管他做什么。至于袖子; 不要就不要了。就是可惜了一件衣服。出来这么久; 也不知道他们商量好了没有。
言采爬上岸也没有再管那个人一溜烟跑了,好半天; 才发现自己在江家的花园里迷路了。所以说,房子不要建太大,花园不要修太复杂; 会迷路的。
走到一半,才看见江满星正在着急地找他。
“嫂子!你去哪了?”
“迷路了。”
“哦哦。嫂子; 你的袖子……”江满星摸着后脑勺,觉得很奇怪。
“刮树枝了。”言采随口回答。
再回到房间里,就发现除了翘着个二郎腿的镇定自若地像一家之主的江满月以外,其他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狮子大开口。既想要二分之一,还要继续按照嫡长子能得两份的惯例,继续分剩下的二分之一……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赔了夫人又折兵。”
按照这样的分法,江满月可以将整个江家掏空。江楠此时十分怨恨他父亲当年的一番行为,简直是在给他添堵。
他这个父亲,无能了一辈子,临老还要继续恶心他一次。
然而身为儿子,他还不能表示什么不满。满朝文武可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想做这个尚书,还有大把的人想要坐上来。
前任尚书不就是因为一首诗被参了一本,如今被贬到岭南一带。那诗本身也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寄给朋友的诗歌提到了江水。而恰好他父亲也是因为落水而亡的原因罢了。
换句话说,江满月竟然做得这么绝,也让他惊讶。难道他不想在仕途一路走得更远吗?果然,在清渠这种小地方呆久了,也变得小家子气了。
只图小利不顾大局,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别说他能不能考上,就是考上,也走不远。因此,江楠还是更看好他的二儿子。
“我也说过,有第二个选择。对你我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江满月所说的第二个选择就是他自动放弃二分之一的分法,只要拿回母亲留在江家的嫁妆,作为代价是,他和江家再无半点瓜葛。
母亲的东西,他一分都不想给江家的人。
这可和所谓的分家又有点不一样。分家分家,只是子女间分家产,爹还是那个爹。爹指责儿子,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得住脚跟。
而江满月此举,他是彻彻底底地与江家没有任何瓜葛,也就是说以后江楠也不能用父子人伦来作为压制他的理由。
“你还想再也不认我这个爹?”江楠大为光火。
“你是要我认父子名分还是要我认二分之一?”
“你……”这要怎么选,傻ll子都知道。儿子本来就是他不喜的,二分之一的家产却是他舍不得割舍出去的,只是他仍旧觉得不舒服。他当父亲的脸都被人打肿了。
“你不要太得意。你离了江家还想去哪儿?”
江满月转头去找言采的身影,言采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采采,过来。”江满月招招手,言采觉得奇怪,懵懵地走过去,他们姓江的在争吵,关他姓言的什么事啊。
“我入赘言家了,从此再和江家再无瓜葛。采采,你说是不是?”
“!??”江楠脸色涨红。他的子孙不认江家,宁愿入赘别人家,还是嫡长子,入赘!这种事说出去,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放。
满朝文武要笑死他,他还要如何在朝中立足!
“住嘴,我江家没你这样丢脸的子孙。”
言采原本还愣着,咋一听这个话,立刻怒了,冷冷地瞪了江楠一眼。
“你说的对。你江家没有……满月自然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江满月:嚯!媳妇的占有欲好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晚上临时有点事,
明天一定多更点!!!我保证!
还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