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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儿子求上门,总要试试。当天傅氏来喝茶,皇贵妃就拿这件事和她说了。
傅氏脸色不大好,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才压制住自己的真实的情绪。要她回过头来求江满月和言采两个小贱种,做不到。
见傅氏有拒绝的意思,皇贵妃脸色也不耐了。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不阴不阳地讽刺了两句。
“姐姐,现在可不是计较那些旧事的时候。那女人都死了多少年,姐姐怎么就放不下。”皇贵妃皮笑肉不笑地说,“本宫的四儿好,咱们一大家子才能好,否则,本宫这条船沉了,姐姐也跑不掉。”
傅氏僵硬地假笑两声,对这个做了皇贵妃之后眼长在头顶的妹妹也有气儿。只是如今对方身份比她高,比不得当年做闺女的时候,她能以长的身份压一头。
“娘娘说得对。”
于是,言采就收到了莫名其妙的信函,说是请他过府一叙,落款竟然写得是江家。
言采拿着信函足足看了一炷香时间,才确定他没看错。确实是江家送来的。
请他过府一叙?
这就过分了啊,就从来没有旧交情,叙什么叙,新仇旧恨倒是有一堆。请他过去和江家的人翻旧账撕X吗?
脑子不清楚了都!
言采懒得搭理这封稀奇古怪的信,随手丢到废纸筒里。晚上本来想跟江满月说说这件事,但江满月回来的时候,很明显有些疲惫。
眼圈一周红红的,本来想说的,立刻就丢掉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煮了鸡蛋,给他江满月敷眼睛,且用异能舒缓他全身的肌肉血管。
江满月枕在言采的腿上,大约是太舒服了,没过多久,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崽崽特别乖,见爹睡着了,玩着的小球也丢开了,挤到两个爹之间,胖乎乎的大脸贴着江满月。
胖胖的短短的手指戳戳江满月的脸蛋,小声地说:“爹爹啊。睡啦。”
“嗯。睡了,崽儿也要睡了。不睡长不高。乖,别闹你爹了。”言采抓ll住崽崽戳江满月的又胖又端的手指,拿到嘴边作势要咬。
“啊啊。”崽崽干嚎了两声,往江满月身上钻,身子一扭,把胖乎乎的屁ll股对着言采,一副爸爸是坏人,崽不跟坏人讲话的德性。
拍拍崽崽的屁屁,言采差不多也要睡觉了。睡一觉起来,那信的事情就彻底被言采遗忘了。
送出信的傅氏还觉得自己很宽宏大量了,她都愿意给言采付点儿钱,哪知道这人油盐不进,理都没搭理一下她。
傅氏本来就看不上言采,皇贵妃让他去请言采帮忙还有点奇怪。请言采干什么,难道他还能知道棉花怎么种。
四皇子怎么会认为他能帮忙,真是奇怪。那小子看起来就什么事情都不干,也什么都不懂。
言采和人合开的店,傅氏去打听过。生意虽然不错,但言采除了出资以外,是半点儿事情都不管。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全部靠的都是另外一个老板,和言采没啥关系。
那本钱估计也不是言采的。江满月当年手里牢牢抓ll住的钱可不少呢。
江满月这小子,贼精贼精的,而且护食得厉害。腿断了,送回清渠,也从他手里抠不出半点儿好处。
只要是钱,都藏得深深的。
“难道是没收到?”傅氏呢喃着,这回儿不送信了。娘娘那里催得紧,她决定派人过去请。
这算是给很大面子了吧,言采这小子,再不领情,可就有点过分了。
结果去请的人吃了闭门羹,直接被门房赶了出去。
!傅氏站起来,来回走了好几圈,气得简直想活吃了言采。偏偏,皇贵妃又要施压。打一棍子又要给几个甜枣。
“哎哟,姐姐不会是因为怕丢面子吧,切莫意气用事啊。只有我儿好,我们大家才会好,姐姐可要一直记得。”顿了一下,皇贵妃又说起了好处。
“听说满天很快就要离京。当个小县令也就算了,可偏偏本宫记得,满天要去的地方……啧啧,又苦又穷的,满天从小娇惯大的,哪吃得了这样的苦。况且那地方也不容易出政绩,人穷地贫,年年考评都是倒数。”
贵妃拿着帕子,擦了几滴不存在的眼泪,直呼她这个当姨的多心疼。
“不过……”
贵妃来了个大喘气,傅氏知道这个大喘气就是她想听的。江满月因为立了功劳,升了官,他儿子这会儿却要到穷苦县受苦。
本来上月就过去继任了,硬是拖了一段时间,想再通融通融,走走关系,至少到一些富裕的地方去。
如果皇贵妃愿意帮忙,为了儿子她拉下这张老脸倒也罢了。
皇贵妃故意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说:“本宫知道离京城比较近有个县倒不错,县官生了重病,已经卧床不起,需要紧急调人过去……”
不需要别的,儿子的前程足够打动她。当天傅氏就亲自登门拜访。
言采:“……”我没听错吧。那个女人来干嘛?他们之间除了仇以外有别的关系吗?
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第86章
傅氏在门外等了很久; 也没有见到言采的身影; 门口站的门房又死命拦着就是不放她进去; 不免更加生怒。
恰巧; 门口探出个小脑袋来,一张白白ll嫩嫩的小ll脸从门里面挤出来; 上身穿着红色的短袖上衣; 下ll身穿着翠绿色到膝盖的裤子。
上红下绿的; 远远看着像根倒栽的红萝卜。头顶的小帽子像萝卜拔ll出来时带出的泥点子。
大热天的; 崽崽的头上还戴着顶麦秆编的帽子; 帽檐上还插着一朵小黄花。
一见到崽崽,傅氏握住的拳头都深深掐进了手掌心; 小崽子。就这个小崽子,上次坏了事情。不知道为何; 看到这崽子,她已经好了的脸仿佛又有些瘙ll痒。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起了很多红疹子; 看了很久大夫才治好。这会儿隐隐有种复发的迹象。
傅氏不确定地摸了摸脸颊; 心里发虚。
崽崽一眼就看出傅氏是之前凶他爸爸的人!是大坏蛋。
“坏人!”崽崽对着傅氏做了个鬼脸,噔噔噔跑回去了。傅氏真想抽他一下; 奈何有事求上门,只能忍住。
傅氏不耐烦地对门房说:“快叫言采出来,我等得够久了。”外面太阳大的; 皮肤都要晒黑了。
“对不起夫人,我们主人他正忙着; 您改日再来吧……”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进去,该死的奴才,你们快让我进去。”
门房为难时,言采的声音传出来。
“哟,我瞧瞧这是谁来了?”言采一手抱着儿子,一手从挂在腰间的布兜里抓出一把炒豆子来,一口一个豆子,儿子想ll舔两口,言采也不给。
小孩子吃什么炒豆,万一把牙给崩掉了。还没到换牙的时间呢。
言采逗着小孩,也没怎么搭理傅氏,傅氏心内的火更大了。目中无人的小子。但此时有事相求,只能忍住。
“这里不方便。我们进去再谈。”
“诶,打住。”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言采冷冷道:“我们家不欢迎外人。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直说吧。”
“你!”这大庭广众人来人往她要怎么说出口,只能拿一双火红的眼睛瞪着言采。
气氛焦灼时,江满星背着书箱下了学堂,手里抓着一个泥人。
老远就能听见满星“柯柯,小叔给你带好玩的了……”
“满星?”傅氏起初一怔,随即便是惊喜,江满星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有他在一旁,就很容易说动了。
“啊!是、是……”江满星下意思顺嘴就想叫母亲,半晌才顿住,只喊了句,“江夫人好。”
傅氏不是很高兴,这个小白眼狼,她养了十几年,回头就叛变了。此时的傅氏倒是忘记自己是怎么双重标准养别人孩子和自己亲生孩子的了。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撕破脸,傅氏也就答应了一句,刚要说话,江满星的注意力就被崽崽张开的手臂吸引走了。
小侄子要抱抱——江满星,觉得心都要化啦!什么傅氏不傅氏的,听不见。赶紧过去接过崽崽,亲了好几口。
软乎乎香喷喷的小侄子,立刻就让江满星忘掉了一切。言采见机,就让江满星带着崽先进去。
江满星犹豫,他怕嫂子会受欺负啊。见他都不走,言采一把把他推进门去。
就一个江夫人,他怕什么。这不懂事的家伙站在这里才碍事。
“你找我是为了你儿子那件事吧。”言采开诚布公道。话一出,傅氏的眼中便有了些急切,果然戳中了傅氏的心思。
然后下一秒,言采就无情击碎了傅氏刚刚升起的希望。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慢慢琢磨去吧。你可真是好算计,也不想想,我们之间只有仇没有恩的,我为什么要巴巴地帮仇人。当我是傻ll子吗?”
“你!你!”傅氏捂住胸口,气得胸口砰砰直跳。
言采扫了一眼,哎哟,这心脏跳得,可别气出心脏ll病来,到时候还要讹上他们家里。就算讹他们家,他也不会给治病的!
“要是换一个人我或许就帮忙了。但是你,我绝对不帮。知道为什么吗?”
言采眨眨眼,见傅氏大约没有什么心情回答,便自己公布答案。
“我家满月小的时候,你欺负过他。他能忘,我也不会忘的。”
怼完傅氏,言采当晚心情大好。于是难得亲手操刀做菜。红玉心惊胆跳地看着言采砍瓜切菜。
她一点儿都没夸张,真的是砍瓜切菜的姿势。满月少爷偶尔下厨房,即使做饭不怎么样,切菜的姿势都是优雅的。但少爷就不一样了。
切冬瓜的姿势,飒飒得像在单枪匹马入十万大军取对方首级。拦腰砍断的鸡身,一刀毙命的鱼,死不瞑目的板鸭……
少爷好可怕。
言采洋洋得意切完,发现——切得不太好看啊。他以前都习惯随便煮煮烤烤,很少很少有机会停留下来,认真地煮菜。那在末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厨艺这种事对他来说……学不会啊。
他也就能够达到煮熟这个阶段。言采悻悻地放下菜刀,往后面退一步,把红玉让出去。
“那个啥,哈哈,红玉,还是你来煮吧,我看看就好,看看就好。”言采不好意思地摸ll摸鼻子,案板上的菜折腾得有些狰狞。
红玉知道她家少爷想亲手煮点东西给满月少爷,便琢磨着有什么简单易上手的菜可以让少爷试着学学。
半晌,她想到可以自己调好糯米粉,让少爷给搓汤圆小球,然后下锅煮就完事了。一点儿都不费劲,前面最麻烦的事情也都她包圆。
果然,一盆已经揉好的糯米粉团子,只让言采搓小球,他就会了。搓的小球并不大,只蚕豆大小。搓出一碗后,红玉就教他怎么下锅煮酒酿圆子。
酒酿冰糖鸡蛋什么的,都是家里有的,直接小圆子下水煮开再依次加酒酿鸡蛋液和冰糖就可以。
言采一上手就试做成功,高兴极了。第一碗喂给了儿子,到江满月到家,便得到了一份特别大碗的酒酿圆子。
江满月眯着眼睛用眼睛测量碗的大小,这一碗下肚,估计也不用吃饭了。
“我做了挺多。你尝尝怎么样吧。红玉说还不错,我自己觉得也就一般般,还不错吧。”
虽然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但是一副急于求表扬的嘚瑟小表情展露无遗。
不怎么爱吃甜的江满月十分给面子地将一碗吃光了。哪怕糖量不适,也面色不改。
“听说,今天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