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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每晚都会有专人把手,一旦有起火的苗头,都能够将苗头扑灭,但竟然会有让大火起来到无法扑灭的时候。这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烧了多少?”要是没有粮,这十几万人的吃饭问题该怎么办?
“让人估算了一下,估计只剩够大军一个月的口粮。不过,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这是推测。”
即便只是推测,也够呛的了。如果没吃的,这仗还打个屁啊。大家直接回老家算了。
就算现在报告京城,再从京城运送粮食过来,一来一去的时间也耗不起。
陈楠带着押着几个人来面见,他直接越过了就能,就直接来向言采报告了。
“禀告王爷,我把今晚看守粮仓的几个队长叫来了。”陈楠压制不住怒气,“这些混崽子!”
几个小队的队长跪了下来,今晚是轮到他们几队人看守,却没想到在他们手里出了这种差错。
这下子,脑袋要不保住了。
“我、我不知道啊。轮到我们上岗的时候,我们守在外面,一直都没有问题,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都晕了。一炷香过后,轮班的人就过来了,发现了火势。这个时候火竟然已经烧得很大了……”
说着数着,他羞愧地低下了头,感觉自己无法再面对任何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夜晚的轮班是两个个时辰轮一次,所以纵火犯是掐准了时间的,况且这里着火是能够很快被发现的。只是灭火要稍微困难些,这个地方的水源并不充足。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把火仅仅是短短时间内迅速烧起来的。
江满月一直不说话,低头思索什么,这时另一个人来报告。
“找到起火源了。是火油!我们发现了大量的火油……所以火势很快就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扩散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火油?粮仓的火油哪里来的?”这种地方是严禁这些易燃物品的,绝对不会把火油放在这里。
“不、不知道……白天还没有的。”那人支支吾吾,目光都不敢看他们一下,江满月看出不对,冷冷道。
“你在心虚什么?”
只听见扑通一声,那人跪地,声音里都带着哭声。
“我我不知道……求王爷开恩,求大人开恩。今天有个拿着将军令牌的人押了一批东西进来。我听见那桶子里有咣当咣当的液撞击木桶壁的声音,觉得不对,可是他拿了将军的令,说是奉将军的命令,我就让他进去了……”
那人脸色仓皇,现在想想,那木桶里的东西……不正是火油吗?粮仓里的东西本来就容易燃烧,何况在粮仓中间还有一个仓库放着的是棉衣棉被之类,更是能迅速点燃的东西。
只需要轻轻一点,再浇上火油,迅速燃烧不是问题。
晚来一步的刘能刚好就听见了这一句,顿时火冒三丈。
“该死的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送东西过来了!?”
第109章
刘能一番怒怼; 江满月却没有看他。虽然是拿了刘能的令牌; 但是显然不会是刘能做的。
他已经让人盯着古任的行动; 但是派去盯着古任的人却没有来报告任何动静。这表示; 古任那里应该相安无事。
受到无视的刘能很生气,又一心想要洗清自己的冤屈。即使他和江满月过不去; 和这个空降到此的王爷过不去; 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是他来的时候已经听到那人竟然说是拿了他的令牌。
他试着找了找身上的令牌; 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丢失了。昨天明明还见着的——刘能吓出一身冷汗。这表示;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派来的; 令牌却的的确确是他的。
这是他的疏忽,严重的可能还要判处死罪。但刘能不甘愿因此受到连累;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所以他准备先发制人,至少把自己的嫌疑推干净。
然而江满月根本不听他的话; 言采更是直接扭头,皇帝派来的人有一半都让他守在了古任的营帐里面。因为江满月怀疑这个奇奇怪怪的人。
虽然上辈子古任似乎没什么不对劲的,也没有露出马脚后; 但是这个人让人觉得背后一凉; 并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哪怕上辈子没有他的手比,还是将其作为最大的监视对象。在监视的亲卫报告中得知; 这几天古任几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营帐,除了吃饭的时候,而且很多时候; 饭菜都是送到他的营帐当中去的。
古任这个人,和军中其他人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很少有结交的人,整个军营里,除了刘能以外,几乎没有别的交流。
甚至很多时候,他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大多数人都会把他给习惯性遗忘掉,只有提起的时候,才会想起,哦,原来军中还有这样一个人。
明明身处在刘能身边,应该是一个极其显眼的位置,却偏偏没有他的存在感,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只会推测,他是故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低,让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
有个小兵赶过来说是有个消息,见到几个人都在场,有些胆怯害怕。他这个人从来就是胆小的,否则也不会之前就听到了对话却不敢报告
但现在火都着了,他觉得自己还不说的话,就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王爷!我——我有事情告诉您。”小兵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眼神闪躲,不敢看刘能。
刘能气息败坏。他现在还是军中的将军,这小混蛋就敢越过他直接报告到王爷那里去,简直胆子肥了。
“支支吾吾,你想说什么?”
“我!”小兵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地看着刘能。这模样看得刘能以为自己把他给怎么的了!
只有言采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小兵也只敢跟他说话。
“王——王爷,我听见了!那天我听见了,刘将军还有古先生,他们说……”小兵鼓起勇气把憋了许久的秘密一股脑都说了出来,起初还磕磕巴巴,过了一会儿,就流利起来了。
“就是这样。”小兵说完,只觉背后全是冷汗。实在是刘能瞪着他的眼睛都在冒火!锵!刀剑声音,刘能拔~出剑,寒光一闪,小兵脚底一软。
但刘能的剑却被江满月打掉。
“刘将军,着急什么?这么急着杀掉目击证人,你在心虚什么?”
刘能哑口无言,他刚才的行为看起来的确像是心虚想杀人灭口。但事实上,他只是被气急了,只想杀掉这个胡说八道的孬种。
可是现在的证据都在指着他,守卫指认是拿了他的令牌,小兵指认曾听到他说过要烧掉粮仓的一时气话……
他刚才还一时气急想要杀人。
“我没有!这种胡说八道的东西,江探花难道会听信他的蠢话?”
“是不是不重要。我只问刘将军一句话,你身边那位古先生呢?怎么不见他的身影。”江满月没有纠结刘能。不管是不是刘能做的,令牌是他手里失踪的,刘能都难辞其咎。
“他……”刘能皱眉,他急着出来,可没有功夫特地去叫古任起来,但是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古任也不可能睡得着,估计早就被军中的声响给吵醒了。
“你不知道?”江满月反问。
“不知道。”刘能恨恨答应。
江满月扶着言采道:“走,我们去看看,古任在哪里。”
言采感觉得到江满月的手指微微颤动,估计到这件事确实挺麻烦的。但是江满月表现出来的还是很镇定,至少在外人看来,似乎是绝对有解决的方法。
言采相信江满月一定有别的办法。
古任的营帐乌漆嘛黑一片,看起来里面还在睡。把一直悄悄守在外面没让人发现的亲卫兵叫来一问才知道,古任从到里面睡觉一直到现在既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
里面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我们进去看看。”
然而里面的场景却令人惊讶,古任服毒自杀了。他似乎是已经断定自己活不下去,所以很是干脆的自尽。
他的目标已经达成,死是一种光荣。而派全军搜查之前进粮仓送东西的那一队小兵,却没有找到一点儿踪迹。
直到白天,人们发现在烧成灰烬的地方有几具尸体。看样子,是昨天送火油进去的人,一起葬身大火了。
这是存了死志呀。再清点人数,发现后勤少了几个人。
据说,这几人在军营里已经呆了四五年,一直看着都很正常,没有人发现有任何不对劲。
他们说着陈朝话,长着陈朝人的脸孔,没有一丝一毫外族人的踪迹,然而谁也没想到他们真正归属于的身份。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古任很可能是内贼。
于是,刘能慌了。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的军师,结果是个内贼,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且,带来的不仅是其他人的质疑,还将会有处罚——他刚刚得到的将军这个位置,很可能会拱手让给他人。
然而,他不想。这是他争取了那么久才得到的。刘能决定倒打一耙,将一切罪名都推到言采和江满月身上。
粮仓烧毁事大,他已经直接写了信交到朝廷。内容还是那件内容,但由于形容用词不同,看起来已经和刘能没什么关系,而是言采管理不善的原因。
总之怎么能甩锅怎么甩,然而他却不知言采已经决定直接除掉刘能的位置。一点儿都不迟疑!
“这个办法,我原来想过,但是并不是第一方案。”江满月如实道,和言采商量。
虽然言采听不明白这些,也不是很想懂,但是江满月很尊重他,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就把事情决定好,一定会和言采商量。
言采听罢,点点头。
“你想去就去,我支持你。”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的粮食不多,耗不起来,不能和对方打持久战。甚至,我连仗都不想和他打起来。只要打起来,无论输赢,我军伤亡都会很惨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交换我并不是很想做。”
江满月又道,“我们明天混进北荣城。这个办法有点冒险,但是做好了,可以不损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
言采却从江满月的眼中看出一点儿犹疑。
“怎么了?”
江满月露出一个笑容,却让言采看着不是很舒服。
“笑得真难看。”言采摸了摸~他的嘴角,用手将他的嘴巴摆成一个微笑。
“我……你看到了。”江满月抱住言采,向来宽厚的肩膀,这次却靠在了言采身上。言采拍拍江满月的背,感受到眼前这个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的失意。
“我并不是全能的。我有弱点,我也会计算错,我也会有犹豫不决,酿成大错的时候。我应该再果断一点儿,直接将古任拿下,什么监视之类的,都没有用,我……”
“你很好。”言采按住江满月的肩膀,稍稍和他保持一点距离,望着江满月的眼神异常坚定。
他的眼神干净而又纯粹,当他看着你的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你,就好像把你装在了他的心上。
江满月觉得心脏砰砰跳动,为言采而跳动。
“每个人都不是完人。但是你很好。我跟你去北荣,你的计划我听过,觉得可行。”
江满月坐到他身边,两人挨着肩膀。
“真的吗?”
“当然。没有人能够完美无缺,那是神明。”
“你说的对。我还做过挺多蠢事的。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我的记性就不是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