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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讲了一个多小时才挨个评完,夏阳批评的时候毫不留情,把其中两个略差些的姑娘说的脸都红了,但是奖励起来也大方,他略微松了松领扣,道:“你们这次做的不错,等第一批羽绒服上市之后,我送你们去国外走走,多看看才有好创意。”
几个姑娘愣了一下,继而欢呼起来,“老板你说真的啊?哈哈,太好啦!”
顾白蕊怕她们几个耽误夏阳休息,一手一个推着她们出去,笑道:“高兴了吧?还不快走,我带你们吃宵夜犒劳你们去。让老板好好休息吧,他刚从外地回来,可比你们还辛苦呢。”
“白蕊姐你多给小夏老板做点好吃的补补,老板最爱吃你做的那个豆花,素蒸豆腐也爱吃呢!”
“白蕊姐的豆腐只给小夏老板一个人吃呢!”
顾白蕊推着她们走远了,老远还能听见几个女孩嘻嘻笑闹的声音,声音清脆动人。
夏阳伸了个懒腰,身体活动了一下,不经意把领口撑得更开,露出一小截精致锁骨,他起身收拾了饭桌,刚才说了太久,凉面都糊成一团也不能吃了。
蒋东升起身帮他,问道:“还饿?要不我再去给你做点……”
夏阳摇了摇头,道:“不用,白蕊姐说一会还要吃西瓜。”
蒋东升盯着夏阳,半天才道:“爷爷跟我说了几个消息。”
夏阳手指停顿了一下,慢慢哦了一声,“什么事儿?”
“最近大学里活动挺多,你别出去,要是想和同学聚会的话,就让他们到咱们家来,尽量别出去参加那些游行。”蒋东升把夏阳手里的盘子端过来,利落的放进外面的小厨房。
夏阳跟在他后面,眉头微微皱起,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感觉,“我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新疆那边的线跑不长了,军部里面意见不统一,现在几个老头吵翻了脸,藏南那边也不太稳,兴许要缓一缓……”蒋东升在石盆里洗碗筷,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了。“就是给你提个醒,回头你听岳老板的安排,他不会让你冒险。”
夏阳道:“我知道了。”
“还有……”蒋东升的手在水里搅动几下,像是用力捏住了一个碗,黑着脸道:“夏阳,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吃顾白蕊的豆腐?”
夏阳愣了一下,继而脸颊腾地红了起来,瞪他一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总共才吃了三次。”
“那你锦蝶不是挪到津市了吗,又把顾白蕊招回来干什么!”蒋东升瞪回去,问的理直气壮。
“我那是想让白蕊姐回来帮忙管着拍广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就记得吃……”
“我不是给你找了巴海强吗,他以前拍《乡恋》就拍的挺好,这几年又拿了大奖,有他在还比不上一个顾白蕊?!”蒋东升愤愤不平,拿了条干净毛巾来擦碗碟,利落的控干了水放在旁边的木架子上。
“那不一样,这次是广告片,得要有个熟悉商品和销售的人在,这个宣传片预计要拍十分钟,还要投到央视去播,没有白蕊姐我不放心。而且这次请了不少女演员,又是外景拍摄,没个人照应着也不安全啊……”
“有顾白蕊在就安全了?她比那些人还不安全呢,我靠那虎妞……”
夏阳脑仁都疼了,“你别这么说她。”
蒋东升放下最后一个碗,铁板钉钉道:“夏阳,你就是特喜欢吃她豆腐。为口吃的,也太没出息了你。”
“……”
夏阳在京城略休息了几日,果然听到岳老板传来的消息,新疆那边不用再去了。
与此同时,全国的物价再次提升了一次,人心惶惶,抢购之风越演越烈。在南方投资的港商更是有不少返回了香江,两广地界不少富商安排妻儿出国,携家带口一起去加拿大移民的亦不在少数。
骆启明这时却来了京城,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夏阳倒腾了不少玉石,琢磨着夏阳大约是要做珠宝行业,亲自给送来了一箱价值不菲的钻石首饰。
骆启明几年如一日的精神气派,坐在那只是喝杯茶也显出一副贵族式的翩翩有礼,跟一旁宽袖丝绸长衫一起品茶的夏阳放在一起,就像是一副画。画中二人一个英挺,一个清俊,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
骆启明对夏阳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言语温和,指点他商道,“你运气不错,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做风投,我同几个朋友在英国开了一家公司,有些余钱可以拿来试试,我替你看着。”
夏阳笑了,点头道:“有舅舅这句话,那我可就不怕赔钱了。”他是过来人,骆启明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对于后世那些有名的公司夏阳知道不少,有几个还在山窝里琢磨怎么起步呢,找到这些人提供些原始资金,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小剧场:
“争宠”篇:
顾白蕊:这是我给小夏找的吃的!蒋东升你想抢吗魂淡!!
蒋东升:我媳妇我养= =
顾白蕊:有本事你自己去做啊,抢别人的算什么本事~臭表脸!!
蒋东升:你有本事就一直叼着别松开啊。
云虎:东哥,你能别欺负我媳妇了么……差不多就行了……
222
222、风雨同舟 。。。
骆启明跟夏阳谈了半天生意上的事;临走的时候才说出来的目的;“夏阳;要是岳老板找你帮什么忙……你考虑清楚了;再回复。你别担心,舅舅在那边还能说得上两句话;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商量,知道吗;”
夏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舅舅。”
骆启明走到门外,瞧见站在院子里的蒋东升,两个人看了一眼,倒是势均力敌,互不相容。
骆启明一手搭着西装外套,一手提着行李箱站在台阶上,看见他有点惊讶:“在外面等了很久?怎么不进来一起喝茶。”
蒋东升跟骆启明关系微妙,这会儿还觉得是姓骆的拐走了他妈,但是他心里再有不满,这都是他认下的长辈,多少还得低个头,“没,刚到家,听见他们说来客人了这才赶来见一面。前段时间我给外公打电话,听说他老人家又去医院治疗了,现在身体好些了没?”
骆启明点头道:“好些了,还是以前落下的老毛病,调养几天就好了。”
两个人干巴巴的没话说,父子不太像,倒是更像是对手。蒋东升摸了摸鼻子,道:“那个,你那边方便的话,给我弄几箱好酒吧,要度数高点的。”
骆启明听见这个倒是挺高兴,当即就答应了,面上也略微松了口气。比起旁的,他更希望蒋东升问他要东西,他同香江那边的亲人并不常来往,身边的小辈也就是夏阳和蒋东升,这两个孩子跟他要什么他都不会心疼。
送走了骆启明,夏阳忍不住又去问蒋东升:“你要酒做什么?我记得后面库房里还有几瓶茅台,要用的话可以先……”
蒋东升含糊道:“那些前几天就送人了,还不够。”
夏阳更疑惑了,“你这是送哪儿去了?”库房里那些都是陈年佳酿,少说也有小二十瓶的特供,还能一下就送没了?
蒋东升笑笑道:“一个长辈,平时喜欢喝两杯,我送给他了。”
蒋东升没说出具体名字,夏阳只当他送给了军部大院那边其他的老爷子,也没有多追问。
骆启明弄来的酒很快就送到了蒋东升手上,蒋东升瞧着堆在一旁的各式洋酒嘴角挑了个笑。他招手让门口的警卫员穆瑞过来,低声嘱咐道:“还是跟之前一样,都送去小楼那边,你注意点,分开送,别让人瞧见这些都是咱们送去的……”
穆瑞显然不是第一次办这种事,点头应了一声,把地上摆着的那些酒摞在箱子里,搬着出去了。
蒋宏酗酒的传闻不是新鲜事,即便他们不送酒过去,这个男人也会每天派保姆去买酒。他离了酒睡不着,每天都要喝的醉醺醺的才肯放下酒瓶,蒋东升送来的酒对他来说 ,不过是儿子孝顺的一种表达。
这个男人早已没了光鲜亮丽的外表,中年丧子的痛楚像是抽空了他最后的力气。蒋易安死了,但是他那个大儿子蒋东升又莫名其妙的“活”了过来,他一再做错事,部里的差事终于全部丢了,这次连蒋老都不肯再拉他一把,扶他起来。
蒋宏知道自己不再是当年那个被评说“大有作为”的人了,蒋老的放手,让他隐隐觉察出老人的一种态度,他是被彻底放弃了的弃子。
他每天都忙着悔恨自己的前半生,有时会想起蒋夫人,有时会想起苏荷,亦或者那个死了的儿子蒋易安。只有在喝得烂醉不经意看到墙角的那些酒瓶的时候,他才会想起经常送酒给他的儿子蒋东升。
这个从战场上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军官,消失了几年在人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的时候,背着一身军功回来荣归的京城新贵……他所获得的的一切荣誉,都让蒋宏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毫不留情的打了脸。
蒋宏自己一辈子起起落落,但犯了事儿都还需蒋老一力担保,如今更是在外面混不下去,又狼狈回了京城。他自己越是活的不像个人样,就越是排斥蒋东升,他收下蒋东升送来的酒,却放出话不让他来拜访。
蒋宏手里举着剩下的大半瓶酒又开始乱灌一起,嘟嘟囔囔的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懂的嘲讽的话,他开始痛苦,开始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
门口送酒来的穆瑞按了门铃,等保姆一出门就放下酒转身离去。他自始至终没有接到首长的拜访命令,他来这不过是来送酒的。
站在门口的小保姆喊了两声,见来人大步流星的走远了,这才把要说的话咽回去。她还一次都没说成呢,蒋局长说不让他们进门,但是这些人似乎也并没有进门的打算吧。
保姆是新来京城的,对蒋家过去的事儿并不了解,只是站在那摇头叹了口气,很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父子会闹成今天这样。她弯下腰慢慢提起门口放下的几瓶酒,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晃动几下,在阳光下折出一道光。
没出十月,蒋宏那边就出了事儿,他酒驾出了车祸,自己撞翻在了路栏上,前车盖被撞成一堆废铁,万幸人救出来的时候还是手脚齐全的。
蒋老去医院看了他一次,却是发现蒋宏竟然还在病房里私藏酒,人顶着个糟红的鼻子,头发凌乱,见着他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显然已经离不开酒精了。
蒋东升跟在老爷子身后,对蒋宏如今的处境看了个一清二楚。
蒋老当着众多医生护士发作不得,训斥了蒋宏几句就阴沉着脸回来了。
“成天喝酒,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混账!”老头一进门就摔了杯子,显然是被蒋宏气的不轻。“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
蒋东升在一旁不多言语,只是听着。从一个晚辈的角度来说,他做的是没有分毫错误的。他纵容蒋宏喝酒,也不过是孝顺,父亲要什么,当儿子的自然就给什么,不但要给,还要给最好的。
蒋老显然也没往他那里想,蒋宏素日里自己不检点,发生这样的事,老爷子更多的还是在怨儿子不争气,“一把年纪,越活越没个样子!哪里像当长辈的,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一个人要酗酒,自然也不能是别人硬逼着灌下去才会喝成这样的,是蒋宏自己先堕落了,才落得今天这般下场。
“以后你别什么事儿都听你爸的,他再问你要酒,你也别给他!”蒋老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扶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我知道了。不过我爸原本也不想见我。”
蒋东升说的轻描淡写,蒋老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他也有所耳闻,蒋东升每次去送东西,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