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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刻对着还是黑豹形态的里奥产生了那样无法言明的强烈冲动。
“别再说胡话了,”里奥大步走到洛言跟前,用手托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去洗个澡,你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洛言这才注意到里奥的手里拎着一桶热水,在他痊愈后的这段时间里,里奥严令禁止他洗澡,对此,里奥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洛言也没有多嘴询问原因一直听话地执行着这道命令。不过,在某天晚上失眠的时候,洛言发现自己几乎都要变成再世济公了,随手一搓便是一颗救人性命的“灵丹妙药”。
里奥自顾自地走进浴室将热水倒进木桶中,又在里面洒了金黄色的香油。洛言站在他的身后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总感觉里奥在极力避免与自己的视线相接。
“我会呆在外面直到你洗完,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叫我。”里奥边说边站起身来,从墙边的柜子里找出一块淡紫色的肥皂放在浴桶的边沿上。
洛言的身上早就长满一层黑乎乎的垢壳,难受异常。现在有机会可以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他也不想浪费过多时间用来分析里奥的行为是否正常,迫不及待地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不过,他对于领口那些过分夸张的装饰总是无能为力。
“能帮我解开吗?”洛言因为和衬衣纽扣怄气,气急败坏之下竟然不小心抓伤了自己的脖颈,光此刻正火辣辣地疼着。
“笨蛋。”里奥沉着脸冷冷地说了一句,与表情截然不同的是他望向洛言的眼神。他伸长手臂捏住洛言的衣领,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将做工精细的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两个人之间仿佛存在着某种奇妙的默契,在某个时刻不约而同地望向彼此。沉静的金色双眼与澄澈的祖母绿眼眸凝聚交会,谁也没有打破这份暧昧的寂静。里奥脸上的冷漠逐渐消失不见,洛言忍不住又向前靠了靠,薄红的嘴唇不经意间碰触到了对方的下巴。
里奥猛地向后弹开,就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他的后背碰到了墙上镶金边的镜子,发出一声闷响。
“我出去了。”里奥落荒而逃。
难道说他也会害羞?洛言不禁将手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轻轻摩挲,上面似乎依旧残留着那个男人的体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浅笑。
木桶中的水温度适宜,洛言向后仰靠在桶壁上,感受着热水浸泡过自己的胸膛,浑身放松地眯了一会儿。纠缠在一起的金发被洛言用一条粗布巾暂时裹住,他抬起左腿正准备用肥皂刷洗上面的污垢,已经浸过水的肥皂却仿佛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从他的掌心毫不留恋地飞了出去,落到了浴室的角落。
洛言不满地骂了一句,从木桶里站起身来。而守在外面的里奥大概是听到了洛言的自言自语,不放心地推开浴室的木门走了进来。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去捡肥皂。”洛言的一只脚已经迈到浴桶外边,里奥的突然闯入让他在这个姿势上定了好长一会儿。
“别出来,快回去!”里奥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视着洛言湿淋淋的身体。
洛言自然注意听出了里奥声音里的高昂情_欲,也许是想为这些天以来受到的冷漠待遇出口气,洛言以从未有过的无畏精神,坚定不移地违背了里奥的命令。他不仅赤_裸着身体迈出浴桶,更是毫不畏惧地背对着里奥弯下腰,将地上的肥皂捡了起来。
“不要怪我,”里奥在洛言直起身子的那刻,突然间走到他的身后,“这都是你自找的。”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对于洛言来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间地狱。他一次又一次哭喊着想要爬下床,却都被里奥拖了回来。中途,他精疲力竭地昏死过去许多次,每次醒来的时候都发现里奥仍旧不知疲倦地晃动着腰肢。等到里奥终于心满意足了,洛言感觉自己已经被榨成了人干,浑身上下麻痹得没有任何感觉。
里奥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疲倦神色,他抱着洛言走进浴室为他清洗身体,又像喂婴儿般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了些易消化的热粥,最后他靠在洛言的耳边轻声说道:“今天好好休息。”
洛言的身体早已疲累不堪,但因为里奥一句关怀的话,他强撑着精神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无神的双眸怔怔地注视着里奥。
“才有力气应付明天。”毫无疑问,里奥这句过了好久才冒出来的后半段,让洛言心头的千言万语瞬间化作一句凄惨无比的呐喊:救——命——
不久之后,洛言得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消息,原来里奥之前一直躲着他是因为发现自己提前进入了发情期。
☆、第 27 章
淡白的亮光伴随着黎明的到来撒进房间,壁炉中的火苗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块被炙烤得通亮的木炭在灰烬中闪闪发光。洛言从断断续续的失神中醒来,目光茫然地看着前方。昼夜颠倒的纵欲生活让他感到宿醉般的头痛欲裂,□□在被子外的身体满布着对方留下的紫红色印痕。
朦朦胧胧的阴影中,黑豹如同虚无缥缈的幽魂静悄悄地打量着洛言。明亮的赭色兽眼在暗处发出慑人的磷光,嘴角两道深色的花纹微微裂开,露出一个野兽独有的微笑,只是这笑容看上去就像它的利齿那般锋锐而又极不友善。
洛言迎着黑豹的视线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它一会儿,感觉再度恢复野兽形态的里奥似乎变得有些奇怪,而且让他莫名地生出一种对方要将自己生剥活吞的错觉。
“你要是还想和我交_配,就一剑杀了我吧。”撂下狠话的洛言把头靠在柔软舒适的枕头上,尽可能地伸展开了已经被压麻的手臂。
黑豹依旧安静地望着洛言,完全不理睬他刚才说了些什么。这种丝毫不加掩饰的无视显得既粗鲁又傲慢。洛言对于里奥的恶劣品行早已是见怪不怪,他重新缩回到被窝里,精疲力竭的身体在短暂的清醒后,睡意再度涌了上来。
有一阵子,洛言都处于似睡非醒的状态,朦胧中他感觉自己又被里奥压在身下开始了狂暴而激烈的性_爱。里奥英俊的面孔被一团朦胧的薄雾所笼罩,但那双琥珀般的金色眸子却直勾勾地瞪视着他,仿佛可以窥探到他的内心一般。
洛言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后背因为历历在目的梦境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他惊愕不已地望向黑豹刚才蹲坐的地方,就在这时,屋子里响起一个女人舒缓魅惑的声音。
“终于发现我不是里奥了。”不知何时出现的陌生女人正踩在深褐色的厚实绒毯上,兴趣盎然地摆弄着壁炉旁的海怪雕像。她有着和里奥极为相似的颇具棱角的脸型,乌黑如午夜长空的鬈发被涂抹上了玫瑰香油,毫无装饰地披散在背后。圆亮的赭色双眼,肉感十足的嘴唇,蜜色的肌肤比里奥的更加明亮柔和。
“美……美女……”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女人的洛言激动地话不成句,他想要撑着坐起来,但是被过度使用的那处立刻传来一阵酸麻刺痛,让他不自觉地低呼出声。
“我是里奥的姐姐,厄里斯。”陌生女人带着了然于心的浅笑,缓步走到洛言面前,被紧缚在天鹅绒上衣中的傲人双峰随着步伐的迈动呼之欲出。
北郡女侯爵厄里斯,这怎么可能!小说中和安格斯齐名的女变态居然变成了里奥的姐姐!
洛言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不请自来的丰腴美人,他记得自己当初是因为看了一部叫做《德拉库拉女伯爵》的英国恐怖片,所以才在自己的小说里加入了一个喜欢虐杀少女,并用她们的血来沐浴,妄图以此永葆青春的老处女,而她的名字则来源于特洛伊战争中挑起争端的祸乱女神。
“如瀑布般流泻的耀眼金发,澄澈如水的碧色双眸,白皙细腻的肌肤,里奥的眼光不错。”厄里斯说话时的语气神态和里奥一模一样,都是那种贵族与生俱来的高傲腔调。
洛言有生之年第一次被美女如此称赞,但他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厄里斯所说的那些话总让洛言觉得她是在把他当做女人看待。再加上厄里斯在小说中的人物设定,即使如今面对的是一位女神级别的御姐,洛言也不禁有了防备之心。
“里奥是一个刚愎执拗的人,他肯为了你而放下过去,我感到很欣慰。”厄里斯边说边对着洛言伸出右手,女王范十足地向他索取吻手礼。
洛言急忙用双手捧起厄里斯的手,俯首用嘴唇在她的手背上接连吻了好几下。虽然对方极有可能是一条美女蛇,但有免费占便宜的机会洛言也不会白白放过。不过,厄里斯的身上散发出了甜腻的脂粉味,其中好似还混杂着几丝似有若无的腐烂气息,就好像她刚从阴气沉沉的死尸间穿行而过。
“我认得这枚戒指,你是阿德拉家族的人!”厄里斯神经质地尖叫道,“也难怪,你们长得那么像。”
“你们?除了我还有谁吗?”洛言以前就隐约觉得里奥有时候像是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人,现如今厄里斯遮遮掩掩的话语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厄里斯半天没有说话,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洛言,似乎陷入了沉思默想中。长过腰间的鬈发在肩头打着美丽的波浪卷儿,尾端轻轻拂过洛言的指尖。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在洛言考虑要不要装着打听里奥的喜好习惯而借机问些什么时,厄里斯突然开口了,“她叫伊莎贝拉,是你曾祖父的妹妹或者是姑姑,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我也记不清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洛言担心厄里斯开始后悔自己抖落了里奥的秘密,连忙追问道:“就是那位嫁到维罗纳的伊莎贝拉公主?”
洛言在构思小说背景的时候并没有耗费太多心思,当他介绍到维罗纳和皮尔尼亚世代交恶的原因时,曾经非常随意地编造了一个狗血故事。故事的大概就是这位伊莎贝拉公主肩负着政治联姻的伟大使命嫁给了维罗纳国王,结果三个月后这位美丽娴静的王后便因病去世。当然这只是大众们所熟知的版本,事实是这位公主一直有着一位秘密的情人,而且在她出嫁时就已经怀上了那个人的骨肉。后来,公主因为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便向自己的丈夫坦白一切并随之自杀身亡。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八点档的悲情故事,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另一方。不过,伊莎贝拉死了不到半年,两个国家就打得不可开交了。因为维罗纳这边觉得自己的国王被戴了绿帽子有损王室威严,皮尔尼亚这边则怀疑伊莎贝拉是被对方蓄意谋杀。彼此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仇恨经年累月越积越深。
“是,”厄里斯极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里奥的。”
小说中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居然就这样不可思议地联系在了一起,洛言在感到惊讶的同时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毫无来由的负面情绪让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里奥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们是怎样相识的。”厄里斯以一种心痛欲裂的表情看着洛言,仿佛下一刻她就会埋在洛言的胸口为自己弟弟的悲惨经历而啜泣。“我知道他们的恋情时,伊莎贝拉已经在去维罗纳的途中。”
洛言原本还担心厄里斯不是一个絮叨的人,但现在他宁愿厄里斯惜字如金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他。因为现在即使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