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布勤顿了一下,说道。
他怀里的宝宝看到男人进来,就张开手,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想让男人抱。男人将锄头放在墙角,又将草帽挂好,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他却不接过孩子,而是拍了下孩子小小的掌心,然后就掀开帘子,进了厨房。
布勤听到那男人对初五说,“他怎么又来蹭饭了?我不是说过,不让他进门吗?”
“吃点饭又没什么。我还没听说过,谁家有将人拒之门外的呢。你不要总是冷着脸,宝宝整日里看着你,也跟你一样了。”
布勤没听到男人的答话,厨房里安静了一会,才又听到初五有些虚喘的声音,“抽油烟机又坏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去看看吧。”
“今天一点风都没有,外面的扇叶纹丝不动,又怎么能抽出油烟去。”
“那就先吃饭吧。帮我端菜。”
二人的对话到此结束。布勤用眼睛询问甲定漪:你不是说这里民风淳朴,家家户户热情非常吗?
甲定漪自然能看懂布勤眼里的意思,说道,“我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看他卖笑的,随他怎么想。”
布勤赶快捂住孩子的耳朵,“别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
布勤放开手,就见宝宝又抬起了高傲的头颅,鄙视的看着他。布勤哑然,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长大后必是个人才啊。他大名叫什么?说不定是个大人物呢。”
“他就叫宝宝。”
“姓什么?”
“没有姓。就叫宝宝。”甲定漪说,“这里的人,没有姓氏。也没有家族一说。”
就在布勤又一次陷入惊讶之时,初五和刚进屋的男人,一起端着饭菜出来了。
初五一共炒了两个菜,一个老干妈炒土豆丝,一个红烧排骨,又煮了一个丝瓜汤。他给几个人盛了饭,又跑进厨房,端出一小碗南瓜蓉,抱过宝宝,一勺一勺的喂着他。
几个人安静的吃饭,布勤觉得如果他们有姓氏,那这一家应该复姓无言才对。布勤于是又找话说,“初五,这位是你哥哥吗?”布勤会有此猜想,是因为那个男人和初五长得有些相似,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少,那男人不似初五一样满脸稚嫩,骨骼已经长开,显得鼻挺眼长,反而有一种阴狠与沉稳。
初五点点头,“对呀,他是哥哥。他叫中元。”
布勤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他们的名字,来自于他们出生的日子。初五应该是初五那天出生的,而他哥哥中元,应该是中元节那天出生的。
布勤又问道,“宝宝晚饭吃南瓜蓉啊?宝宝他娘呢?”
本来就安静的饭桌,更是静的连呼吸声都不见了。
唯有初五,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是娘啊?”
布勤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解释道,“娘就是生宝……嗷……”
布勤被甲定漪狠狠踩了一脚,正踩在刚才宝宝碾压的那根脚趾上。他委屈的看了甲定漪一眼,却被甲定漪瞪了回来。
“食不言寝不语。”甲定漪说完,就将一块红烧排骨塞进了布勤嘴里。布勤啃着排骨,不再出声了。
初五还想追问,也被中元塞了一块排骨。中元塞完排骨,就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布勤。布勤有些害怕,低下头猛地扒饭。中元收回眼神,又看了甲定漪一眼,像是在与他交流了什么。
一顿饭,就在奇怪的寂静与无边的尴尬中,吃完了。布勤本想留下洗碗作为答谢,却被甲定漪拉走了。
初五倒是一顿饭吃出了感情,抱着宝宝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对布勤招手,“明天还来吃啊!”
布勤敷衍的点了点头,无意中却看到宝宝从初五的怀里探出头来,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白眼都露出了一半。
布勤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拉上甲定漪,踏上了回家的路。
终于出了宝宝的视线范围,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布勤总算松了口气,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宝宝,特别古怪又可怕。”
“有吗?”甲定漪说,“我怎么倒觉得,他还有点可爱?”
那是因为你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谁看小时候的自己,不觉得可爱?
布勤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便四处打量。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炊烟。一阵傍晚的暖风吹过,布勤觉得格外舒服的同时,发现房顶上烟囱中的烟气,突然大了起来,直直的向空中吹去。
“你看,那是……”
“那好像就叫抽油烟机。”甲定漪说,“我曾经看过烟囱底下,连接炉灶的部分,有铁铸的扇叶,中间插着铁管,一直连到上面。我没有上房看过,烟囱上面有没有其他设计,我就不知道了。”
布勤想了想说,“我曾经见过这样的‘抽油烟机’。烟囱上下各有一个风扇,扇叶方向一致,都是向上。只有有风吹过,上面的风扇转起来,就会带动下面的风扇,烟就抽出去了。没想到龙域的人还能想到利用风能。”
“也许是他们没有其他娱乐,只能专心研究这些了吧。”甲定漪说,“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娱乐。每日里不是吃饭就是干活,然后倒头就睡。”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创造力?没有丰富多彩的文化和娱乐,只有复制和压抑,还说什么创造?”
甲定漪见布勤说的眼睛发亮,口水直喷,似乎非常激动,只好拍了拍他的头安抚他。
布勤也觉得自己激动的莫名其妙,平静下来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刚才我问宝宝的娘,为何初五反问我娘是什么?难道他和宝宝都是孤儿吗?可就算这样,他应该也见过别人喊娘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没有姓氏,也没有家族。”甲定漪说,“这里没有婚姻和父母的概念。想在一起生活,就在一起生活。想独自生活,就独自生活。”
布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可是孩子出生后,管自己的爹娘叫什么呢?”
“这也是我觉得最奇怪的。我来这里半个多月了,一个孕妇也没见过。”甲定漪神色凝重,“龙域里的人,似乎不会怀孕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到新一卷的时候就觉得没信心啊~求评啊~这种发展还好吗?
☆、听墙根
甲定漪神色凝重,“龙域里的人,似乎不会怀孕生子。”
布勤目瞪口呆,片刻才合上了长大的嘴,问道,“不会怀孕生子,那些满地跑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刚才那个宝宝,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和那个中元,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说他们不是父子,打死我也不信。”
“他们两个长得像吗?”甲定漪问,“哪里像?”
“眼神啊!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你的私生子。后来中元进来了,你的嫌疑才洗清了。”
“我的嫌疑?”甲定漪不屑的说,“我若是想要孩子,这两年世间出生的孩子里,就大半都是我的了。”
知道你屌大人能干,也不用这样秀你的生殖能力吧?我已经充分领略过了。
“如果没人生,那孩子是从哪来的呢?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布勤问,“你到了这么久,可有何线索?”
甲定漪沉默片刻,才说,“我总不能随便进一家门,就问他们孩子从哪来的吧?”
你都能扯下脸,随便进一家门坐下就吃了,还在乎这个吗?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甲定漪似乎猜出了布勤心中所想,说道,“虽然可以随便去蹭饭吃,但能跟我聊上两句的,只有初五和中元两个人。”
“初五我还相信,中元那个人,会跟你聊天?”
“我们用眼神交流。”甲定漪说,“这里奇怪,就奇怪在这。龙域的人,看上去都非常热情,却从不对我说这里的事。同样的,他们也不询问外面的事。只有初五对外面很感兴趣,中元虽然不问,但总是默许我对初五讲。只是讲到某些内容,他就会打岔,不让初五问下去。”
“就像今天,他问我娘是什么?”布勤说,“可是他们两既然是兄弟,又为何不知道娘是什么?”
“你想一想,刚才你问初五,中元是不是他哥哥时,初五是怎么说的?”
布勤这才想起来,初五说的是“他是哥哥”,而不是“他是我哥哥”。差了一个“我”字,哥哥的意思,就相去甚远了。
甲定漪这才说道,“这里的哥哥,只表示比自己年长几岁的男性。叔叔则是对年岁大的男性的称呼。岁数再大,就叫爷爷了。”见布勤满脸受伤的看着他,甲定漪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初五一直让宝宝叫我叔叔……叫我叔叔……布勤摸了把脸,说,“没什么。我们继续说吧。若中元不是初五的哥哥,那他们又怎么会生活在一起?我看中元像是比初五大了不少。”
“我刚才说了,这里的人,没有婚姻和家庭的概念。他们在一起过日子,就是在一起过日子。”
“你的意思是,龙域的人,从来不那个那个?”布勤左手食指中指圈出一个圆,右手拇指从中进出,以表示“那个那个”是哪个。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布勤说,“为何不想?你既然发现这里没有婚姻制度,又觉得这里的人从不怀孕生育,就该想到,他们有可能根本不知道性事为何物。”说完这话,布勤摇了摇头,自己就否定了自己,“不可能,再单纯无知的人,也会想这个的。”
“为什么?”
“你……难道你就没有需要吗?”
“我有手。”甲定漪言简意赅。
“既然你的手这么厉害,那为何一见我,就将我推倒在床上这个那个又这个的?”
这回甲定漪没有立即接话,而是静默的看了布勤一会。
布勤觉得自己眼花了,竟然能从甲定漪小麦色的脸上,看出一丝红晕来。
下一秒,甲定漪就一脸正色的说道,“想知道他们到底做不做,晚上去听窗户根就知道。”
“你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听窗户根’好不好?这是偷窥狂,被抓到要浸猪笼的!”布勤忍不住说出了心中所想。
甲定漪却说,“我不会猥琐的表情。”
“关键不是表情好不好!是听墙根!”布勤叹了口气,“我们要准备好夜行衣才好,万一被发现了,还有机会跑掉。不过你的衣服大都是暗色,勉强也能当夜行衣了……对了,你准备听谁家的?”
布勤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就看到甲定漪眼神中略带鄙视,正看着他。布勤不会承认,他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赞成甲定漪的想法的。
好在甲定漪没有嘲笑他,而是说道,“就去初五和中元那吧。”
“他们俩……应该没什么事吧?”
明月中天耀,碎星银河照。
甲定漪与布勤二人,身着夜行衣——布勤坚持要在头上蒙了黑布,装作夜行衣。他们沿着刚走过没多久的路,又来到了初五家。不过这次已经不是名正言顺的推门而入,而是躲在他们卧室的窗户下面,猫着身。
毕竟是纸糊的窗户,隔音效果自然不太好。布勤和甲定漪屏息倾听,果然能将屋里人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先是中元问,“宝宝睡了吗?”
“一早就睡着了。”初五说,“宝宝好像很喜欢布勤,他们来吃饭,宝宝玩的太疯了,累坏了。”
才听了两句,布勤就忍不住开口了,“原来死死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