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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主点了点头,“好,既然你有这份心思,就同去吧。今夜就住在圣殿里吧,不用回去了。”
龙吟霜走西高台,龙炎至也动了一步,然后不动神色的看着他。龙吟霜侧头看了他一眼,轻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布勤又跟着众人谢了恩,这才走向殿外。他边走边和甲定漪说,“这么快就要走了,我还想回去和中元初五道个别,还有无言……”
龙主忽然眉头紧蹙,那双灰暗无神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布勤他们消失的方向,像是陷入了沉思。
龙吟霜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屋子里——说是屋子,其实就是一个空洞硕大的山洞而已。洞壁上掏了不少空当,杂乱的放置着瓶瓶罐罐。龙吟霜看似无意的从中捡了一瓶,招了招手,“过来吧。”
甲定漪和布勤分别坐好,陆英志则站在一旁观看。他问道,“右护法,不是说待他们完成这个差事,才能正式入教吗?那这龙印……”
“龙主的吩咐,听就是了,谁给你的胆子质疑?”龙吟霜像是正烦躁的很,陆英志正好撞了上来。将手中的瓶子扔向陆英志,龙吟霜气不打一处来,“你去给甲定漪烙龙印,我来弄布勤的。”
陆英志木呆呆的接住了瓶子,“可、可是我不从来没做过,不知道该怎么……”
“将药水涂上去,然后运功,动用真龙之力,打在他后颈上。”龙吟霜说,“就像我当初给你烙印时一样。”
陆英志为难的点了点头,但还是走向了甲定漪。
“这屋子这么大,非要挤在一起?”龙吟霜依然气不顺,“带他去墙角那边。”
一碰上龙吟霜,陆英志就呆头呆脑的,此刻也不例外。甲定漪都难得对他心生怜悯,自己先走到了角落里。
龙吟霜又拿了一瓶药水,倒在布勤后颈上,然后右手运功,轻轻拍在了他后颈上。布勤只觉得后颈上的液体顺着他的掌风,缓缓进入到了身体里。游走到归墟之中,却又被其中的其他力量推了出来。
看了看布勤脖子上反渗出来的紫色液体,龙吟霜皱了皱眉,又多注入了一分墟气,结果却依然不如他所料。龙吟霜沉吟了片刻,伸出指甲修长的食指,在布勤脖子上画了起来。
“哎呦……你干嘛掐我?”布勤疼得直哆嗦。
“别喊。”龙吟霜发觉,布勤刚一叫唤,甲定漪的眼睛就看向了这边。一边在他脖颈上用指甲掐出印记,龙吟霜俯身趴到布勤耳边,低声说,“听着,离开龙域后,能跑多远跑多远,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一辈子也不要出来。朝芩和你们一起去,拿好这个,放在他吃食里。”
布勤手里被塞了个瓶子。他握着瓶子,也轻声问,“这是什么?让他昏迷的药吗?”
“昏迷?他识得那种药。”龙吟霜说,“这药更加厉害,连他都没见过。再说,若是唯独他回来了,龙主定然会派人去寻你们的。我见陆英志与你们倒像是一条心,如果对他不妨放心,到时候也让他吃这个。”
听龙吟霜的意思,这药似乎是剧毒,能置人于死地。布勤先收下了药瓶,才问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虽然布勤还不知道,龙吟霜让他们逃跑,是帮他们还是害他们,但□□都给了,布勤还是默认他是要帮助自己。
龙吟霜没有回答,而是挑起嘴角无声的笑了。有什么能比救了他唯一血脉的恩情更大?大到能让他相许一生?
甲定漪那边也烙刻好了龙印,龙吟霜便吩咐陆英志送他们俩休息。待人都走了,龙吟霜才说,“出来吧。”
龙炎至从洞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面色虽然淡然,但这已经是龙炎至的“和颜悦色”了,“多谢你。”
“谢什么?为了他,你都能背叛龙主了,这个忙我怎么能不帮?”
“我从没有背叛过龙主,也不会背叛。”龙炎至说,“待这事了了后,我会亲自去寻找龙鼎,助龙主大业得以成就。”
“亲自去?你不要命了吗?龙鼎已经找了几百年,总共派去了上百人,死在假龙墓里的护法还少吗?”龙吟霜说,“何况这次万事俱备……去了真龙墓,你以为能有人活着出来吗?”
龙炎至说道,“这是我的命,龙主给了我性命,我就注定要还给他。”
“我不许!”龙吟霜将龙炎至推到墙上,吼道,“我不许你去送命!”
“不是送命,是还命。”龙炎至叹了口气,“苍儿已经还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龙吟霜急火攻心,威胁他道,“如果你要‘还命’……我就将你儿子的命,一并还了去。”
☆、煜火峰
一行人终于出发,只是这次甲定漪、布勤与程颐然依旧是吃了药,昏迷着被朝芩他们带了出去。
布勤这回依然醒的最晚,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掀开帘子,将头露了出来。就见甲定漪悠闲的倚在马车上打盹,反倒是段无颦双手紧紧抓着缰绳,正眉头紧缩的驾着马车。
“那个……”布勤小声的开口。
段无颦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收紧了手中的缰绳。甲定漪瞬间睁开了眼睛,伸手拉住了缰绳,然后又放松力气,将控制权又交到了段无颦手里。甲定漪钻进了马车里,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布勤坐过来。
布勤嘻嘻哈哈的坐过去,用身体微微蹭着甲定漪的胳膊,仰着头满脸阳光的看着他。
甲定漪却看不下去他谄媚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脑门说,“笑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熟悉?就像两年前我们从段府逃出来的时候。”布勤说,“只不过那时候我和颦儿是受你胁迫,我不能走路、颦儿痴呆了。现在比起那时来,我腿脚好了一口气上六楼都不喘了,颦儿也成长为了一个智慧超群的好少年。”
“你的意思是,现在要比那时好上千百倍了?”
布勤道,“是啊。而且,我们两个还……嘿嘿嘿嘿。”
“你贼笑个什么?我和你怎样了?”
“你懂的,就是……嘿嘿嘿嘿。”布勤挤挤眼说,“以前你总是强迫我干事,只有这一件是我心甘情愿做的,而且做了还想做,想一直做……”
“挨打吗?以后会日日满足你的。”甲定漪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到布勤眼前晃晃,“这是什么?”
布勤摸摸自己身上,甲定漪手里拿的,应该就是龙吟霜给他的那瓶□□。布勤掀开车篷侧面的帘子向外望了望,见朝芩等人都骑在马上,似乎没人发现他已经醒了。
布勤这才低声说,“这是龙吟霜给我的。他要我找机会放在朝芩的饭菜里,然后逃走,有多远跑多远。”
“这是□□?”甲定漪也困惑了,“他为何要你逃跑?我记得龙域之中,残杀同门的下场十分凄惨。”
布勤也摇了摇头。
“难道他想借助你的手除掉朝芩?还是他不想让我们带回龙鼎?”
“我觉得他像是想帮我们。他让我有多远跑多远,千万不要被龙主抓到。”
甲定漪面色不善的说道,“他凭什么帮你?难不成……是因为你和有过婚约?”
“什么婚约……我们两个大男人”布勤道,“我只是觉得,他那时的样子不像是要害我。”
“两个男人不能有婚约吗?”
布勤连忙摆手,“那得看跟谁,若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合,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那就……嘿嘿嘿嘿。”
布勤的“嘿嘿嘿嘿”又换来了甲定漪的冷眼。他看向窗外,说道,“牵绊和枷锁而已,真不理解世人,为何都要将自己套进去。”
你不理解世人,世人还不能理你为何不理解他们呢!
正在二人无言以对时,马车停了下来。
朝芩掀开帘子探进头来,“醒了?别温存了,下车吧。”
布勤与甲定漪下了马车,只见眼前已经没有了路。前面就是成片的茂密丛林,布勤虽然生长在北方,但他好歹看过电视,眼前的这片丛林,怎么看都像是热带雨林。
再往远望,丛林之后是像是一座不算高的山,只是看山顶冒出阵阵烟气……布勤心中惊道,难道是火山?
他看了看甲定漪,眼中满是询问的意思。
“我看见了他手中的藏宝图,竟然和我朝暮交给我的一模一样。”甲定漪低声说,“原来他三年前藏宝图就已经到手了,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就此离开雾灵山。只是照着画了一份收好,又将原图藏了回去。朝暮却还以为这东西保存的好好的。”
布勤感叹道,“原来以为朝暮腹黑,原来腹黑的是朝芩啊!这样说来,谁攻谁受还未可知啊。”
朝芩听到了自己和朝暮的名字,便问道,“你说什么未可知?”
“我没说未可知啊,我说的是……味可滋。”布勤装傻。
“味可滋又是什么?”
甲定漪拿起手中的瓷瓶,“这瓶子里的东西就是味可滋,可以让饭菜味道美妙无比,滋味无穷。有机会给你尝尝。”
布勤傻了眼,甲定漪手中拿的正是那瓶□□。你以为朝芩是傻子吗?这种鬼话他也信?
朝芩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有机会吧。”说完,他展开手中的地图,细细的看了一会,才说道,“是这里没错。我们要弃马走路了,穿过这片山林,到达那座山。”
朝芩指的,正是那座冒着热气的火山。
他们纷纷下了马,好在随身带的行李不多,除了朝芩,其他人连件像样的兵器都没带。前行了几步,朝芩就停住了脚步,对着程颐然说,“我说弃马,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啊。你说的是‘弃马’,又没说羊驼也要弃。”程颐然辩解道。
“严格来说,草泥马也算马啊。”布勤小声插嘴道。
朝芩说,“前面路窄,我们要边砍枝叶边前进。你觉得它是等在这里好,还是跟进去好?”
程颐然委屈的撇撇嘴,拍了拍羊驼的脑袋,换来了他高傲的一喷——程颐然抹去脸上的口水,拿出断魂笛来,放到唇间刚要吹响,就被朝芩打开了。
“不要随便吹响断魂笛。”朝芩严肃的说,“我叫你吹的时候,你再吹。”
布勤挤了挤程颐然,对他说,“我教你一首歌:吹笛不是你想吹,想吹就能吹。当初是你不让吹,不让就不让,现在又想用命令,让我吹出来。吹笛不是你想吹,想吹就能吹……让我离开让我学会,不为你吹笛……”
布勤越唱越来劲,挤着嗓子唱出了颤音。甲定漪听不下去,捂住了他的嘴。
陆英志干巴巴的拍了几巴掌,捧场的说道,“布勤倒是有几分歌唱的天分。”
“传说江湖有一种神功,气声之中带着墟气,以歌声杀人。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今日终于可以得见。”程颐然抱拳道,“佩服佩服。布勤不仅人长得美,又练得此绝世武功,真是令人心生爱慕之……”他还没说完,就见甲定漪正半沉着眼皮看着他,眼中仿佛带着阴曹地府里的阴气。
“哈哈哈,但是想想,我还是一心倾慕我的暮暮好了,毕竟他已经以身相许,我若再负他……”程颐然发现他照样说不下去了,因为更加阴冷的气息,从朝芩身上散发了出来。
“啊哈哈哈,身边美人太多了,现在才注意到,英志你五官精致,耐看的很,越看心里越是喜欢……”又一股面积虽小、力量却更强的寒气逼来,程颐然找了一周,才低下了头。
粉雕玉琢、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