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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 你说我喜欢谁?”
“你不是因为喜欢我姐姐,所以故意来讨好我的?”宋煋眉头微拧; 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沈忘几乎脱口而出; “我跟你姐姐一面都没见过; 怎么会喜欢她?明明我喜欢的是……”
宋煋说:“是谁?”
沈忘深呼吸口气,肩膀微蹋地凑近到宋煋面前,眸光定定说:“你真想知道我喜欢谁?”
宋煋微微睁大眼:“沈忘,你……”
话没说出口,原本干燥的唇上便贴上了一片潮湿的温热。
清淡的橘子香气从吐息间传递,宋煋脑海一片空白,只愣愣地想,橘子吃多了要上火。
沈忘亲的没什么技巧,就是单纯地贴着宋煋的唇,再过火点儿就是小心翼翼舔了一下青年干燥的嘴皮。
宋煋只感觉自己现在就跟上火一样,嗓子热脸也热,打心底儿就跟冒烟似的,浑身热气腾腾地不好受。
亲过了,沈忘堪堪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僵硬与紧张。
“沈忘,你喜欢我?”宋煋抬起眼皮,手指尖无意识在被面上摩擦。
“喜欢。”沈忘喉咙一动,哑声道,“小夫子,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个姑娘,这时候我已经把你八抬大轿娶回家了。”
宋煋说:“我是男人,你娶不了我。”
沈忘手指抹过宋煋鼻尖渗出的汗:“我知道。”
宋煋说,“你知道什么?”
沈忘拧眉认真说:“咱俩生不出孩子。”
宋煋想了想,抿唇说,“那你可能要绝后。”
沈忘动作一顿,眼皮猛地颤抖起来,语气中满满地都是不敢置信:“……小夫子,你说什么?”
宋煋重复说:“你可能要绝后。”
“……你,答应我了?”沈忘颤着声音,紧张与满脸的忐忑几乎是一览无遗,“小夫子,你只说我,可若跟我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宋家的香火怎么办?”
宋煋背后出了汗,难受地推了下男人,慢吞吞说:“我家还有瑾儿。”
“姐姐以后还要嫁人,新许的人家便是再好,对待不是亲生骨肉的孩子也不会太过重视。我想过了,等姐姐从庙里回来,我就把瑾儿过到我的名下……孩子流着我宋家一半的血液,怎么就不算是我宋家的香火了?”
沈忘愣愣地呆了一会儿,哑声说:“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宋煋没说话,只是看着沈忘。
沈忘也看着宋煋,眼底情绪莫名:“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宋煋抿唇,只是答非所问说:“沈忘,我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有些事你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沈忘慢慢抱紧怀里的人,低声道:“对不起……”是他犹豫太多。
宋煋下巴搭在沈忘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在他颈侧轻蹭。
“所以,煋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命运之子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啊!”被猝然关到小黑屋不过几秒钟又被放出来的030被他家宿主从头到尾的表现给惊得下巴都掉了,等命运之子脸上扬着傻乎乎的笑,手里端着凉掉的鸡汤出了屋,他才激动地问了来。
宋煋煋同学在上个世界之前不是根本没有谈过朋友的吗?他的宿主明明是朵纯洁的压根不知道爱情是何物的傻白甜才对的啊!
“系统,我不是傻子。”
宋煋半靠在床榻上,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盛开着石榴花的石榴树。
苍翠挺立的根茎之上,火红的花朵绽放在烈日之下,是宛如从火焰中生出的花团锦簇。
一如男人眼底藏不住的情,宋煋心底慢悠悠地想,嘴角微弯。
有时候,伤口好得太快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几天后,宋煋第三次不自在地动动,想把手伸出来,又被沈忘按住。
“伤口还没好全,别拿这只胳膊乱动。”
宋煋拧眉说,“可我热,热得都出汗了。”
“我给你扇扇风就不热了。”沈忘守在他身边,拿起旁边的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拿在手里扇,“我听四方镇南边儿有家卖冰盆的,晚点我去看看。”
宋煋说,“那家冰盆很贵,不值当。”
沈忘笑了笑,没说话。
宋煋瞥他一眼,没一会儿又不安分地乱动:“沈忘,我伤口好痒。”
“那我给你按按?别自己抓。”
扔了扇子又执起青年带伤的双手,沈忘跟捧着宝贝似地给他揉。
揉了小一会儿,宋煋困得几乎要眯起眼睛,沈忘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抬起身弯腰凑近他。
男人的气息喷薄而来。
宋煋自然而然地微微把嘴张开,迷迷糊糊说:“沈忘,你又吃橘子了?凑我这么近做什么。”
沈忘亲亲他的下巴又亲亲唇角,轻笑出声。
他带着长年练剑而指腹磨出粗茧的手摸进被褥里,探进青年薄衫下的腰背。
“沈忘,你摸的我不止伤口痒,身上也开始痒了。”宋煋睁开眼,语气不太开心地说。
“小没良心的。”沈忘把手伸出来,捏了捏他的耳垂,好笑道,“你不是说自己热?我怕你背上也出了汗,待会儿又要难受,才替你擦擦,你这还怪上我了?”
宋煋拧眉瞅着他,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日子就在养伤的时间里慢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走,等到宋煋胳膊跟手掌完全好全的那一天,沉迷佛法无法自拔的崔氏二人又给宋煋寄来了一封信。
原来山上庙里有高僧要开坛讲座,崔氏觉得这是少有的机会,便希望儿子也同去沐浴一下佛法,若是有幸能得高僧一二指点那就更好不过。
宋煋想着宋连玉与李庆生二人之间的事情已经了结,正好也要上山一趟将崔氏母女接回,于是便回信一封,表示自己会去找她们。
“等到了那日,我同你一起去。”
宋煋刚写完信,沈忘便大汗淋漓地走进屋。
他刚在郊外与沈尧切磋过剑术,浑身都湿透了,手里却抱着几个橘子。
“我进山的时候摘的。”抹了把脸上的汗,沈忘掏出那个最鲜艳也最好看的橘子,剥了皮又把白丝去了,掰出一瓣递到宋煋唇边说,“尝尝看?”
宋煋张开嘴,咬了几口将橘肉慢慢咽下去。
沈忘问他:“甜不甜?”
宋煋说:“甜。”
“那我把这些放在这儿,你先吃这个剥好的,我先进屋换个衣裳,剩下几个我回来再剥给你。”沈忘捏捏快要能拧出水的衣裳,没让宋煋靠近自己。
他知道自己身上不好闻。
看着男人匆匆往屋里去,宋煋目光定定落在零散摆在桌角的几枚橘子上。
“好难吃好难吃。”030哭唧唧地控诉出声没忍住冒出来,“又酸又涩一点甜甜的味道没有,宋煋煋你竟然还昧着良心说甜!”
宋煋又拿起那枚没吃完的橘子,在030惊恐的颤声中平静地跟它达成一个单方确认的交易。
“一枚橘子换东街的一种点心,明天买给你。”
030看着桌上整整七枚橘子:“……”我可以说不吗,恋爱中的人好可怕QAQ。
第68章 我做教书先生那几年
隔一日; 四方镇的东边; 熙熙攘攘的东街一角弥漫着炝锅面、馄饨汤、肉包子的香味儿; 卖木制首饰的商人,挑担的杂货郎,还有扛着草扎沿街叫卖零嘴儿的小贩; 各家都热火朝天地忙活着各家的买卖; 脸上的汗也来不及擦; 只扬着笑脸跟面前人斤斤计较着一两铜板的生意。
木制首饰摊位前; 容貌年轻秀丽的女子正仔细挑选首饰; 她的目光从那些做工简单的木簪上一一掠过; 最后停顿在一支钗头点了朱砂的木钗上,眼底划过一丝惊喜,开心地拿在手里朝身边人比划,脸上蔓着羞意:“松亭; 你看这支木钗好不好看?”
“好看。”孔思柏笑着说,又从摊位上拿起一个雕琢精美的木镯; 轻轻拉过年轻女子的皓腕; 温柔给她戴上,“不过我觉得这个镯子更配你。”
“可这个镯子太贵了。”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恋恋不舍地摘下木镯。
孔思柏笑着摇头:“你戴着好看的东西,花多少钱都不算贵。”又朝老板说,“这支木钗跟镯子一并包起来。”
“好嘞; 一共二十五个铜板。”首饰摊老板把东西放在个木盒里; 笑眯眯地同孔思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秀丽女子还想拦一拦; 却听旁边传来道温文清雅的男声:“松亭兄?”
孔思柏抬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偏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拔高了声嗓道:“秦三儿?你这是从京都回来了?”
被称作秦三的男子一身打扮不俗,但身上却有些风尘仆仆,清秀的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多日路途奔波的劳碌。
“祖父六十大寿便在近日,正好京都的生意也都快告一段落,不用我时刻盯着,便就回来看看。”
秦敬走近,目光粗略从站在孔思柏身边的年轻女子身上扫过,轻笑一声问,“这位可是嫂夫人?”
清秀女子脸颊一红,微微扬头看向孔思柏。
孔思柏也没女人家的羞怯,只大大方方看着自己身边的姑娘傻笑一声说:“秋儿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娘托人看了日子,还得再等上两三月。”
秦敬笑着点头:“那就提前跟松亭兄道一声恭喜了。”
“嗨。”孔思柏难得红脸,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发说,“说起来,秦三儿你这几年在京都就没找个体己人?”
“便是整日的生意就忙的我天昏地暗。”秦敬笑着摇摇头,似是不经意地问:“说起来,文锦如今过的如何?可曾娶妻了?”
“你可别说他了。”孔思柏眉头不经意一皱,“年前听说崔氏有张罗媒婆给他说几家姑娘,结果都被他拒了。到了今年也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人一劲儿的倒霉,前头摔了脑袋在家养了近一个月才好,可后面好了又没几天,他家书童就说人又病倒了,只镇日在家躺着,那药味儿连站在他家隔壁都能闻见。
秦敬脸上的笑隐了下去。
“现在外头传的不大好听,说是文锦读书读坏了身子,现在就是个病唠。”孔思柏叹口气说,“好人家的姑娘都避讳这个,怕好好养大的闺女嫁到宋家守活寡。”
“怎么好好地就磕了头?”秦敬眉头紧锁,“可是宋家发生了什么事。”
孔思柏想着秋儿还陪在自己身边,左右看了看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茶水铺子,便开口说:“宋家的事一时有些说来话长,你这会儿也是刚赶回四方镇,腿脚累,不如咱们去那边茶水铺子里喝杯茶慢慢说。”
秦敬看一眼四周人来人往,索性点头:“也好。”
“所以,公子您是想要把我们店里的点心一样一份打包带走对吗?”点心铺子里的伙计脸上露着得体的笑,看面前表情清淡的青年点头,立刻手脚利索的开始称斤装到油纸包里,“您可以在店里小坐一会儿,点心很快帮您称好。”
“先生,您买这么多点心做什么?吃不吃得完呀。”李三意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坐在凳子上蹬着腿,眼睛盯着街上,看看天瞧瞧地。
宋煋喝了口茶,慢慢说:“三意,回头这些点心你分出一些,送到邻居婶子家,最近几天辛苦人家。”
李三意想到前几天吃喝都是费得邻居婶子的手艺,乖巧地点头:“好。”
点心铺里的伙计手把麻溜,不过盏茶的功夫就把十几包点心全包好了。
付了银子,宋煋跟李三意各提着几分往门外走。
李三意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