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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正确的事。
即便他清楚宫冉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他,即便他对他满心愧疚,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他根本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宫冉,他只想暂时离开、冷静下来,他需要好好考虑宫冉对他的感情、他对宫冉的感情,以及,如何去应对这一串乌龙,弥补自己自以为是招致的连串后果。
多年前就跟怨妇系统发布的任务背道而行,现在在宫冉的要求面前,余幸同样选择了拒绝。
面对主角攻强大的气场,还要跟他唱反调,余幸忌惮宫冉所谓的“手段”,怕自己底气不足,更没敢抬眼看他,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眼神,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的生活能自给自足,不需要你来照顾。”
换句话说,“我不需要你的钱。”
声音嘶哑难听,还忍不住轻颤,时至今日,余幸才发现“路人”跟“主角”在气场的差距有多悬殊。
不过,他记得宫冉在高中时,最讨厌的就是贪权贪钱的人,所以他认为,在不能透露身份的前提下,只要自己表现的对金钱的全不在乎,就能涨宫冉的好感度,让他对他刮目相看的放过他。
就像以前那样。
不过比起从前注重的好感度、长歪值,现在的余幸只求能从宫冉身边离开,仅此而已。
大众设定下,小白花都是讨喜的。
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个能寄托相思情的“物件”,宫冉怎么舍得放手?
现实跟余学长料想中很不一样,小学弟并没在他拒绝后露出丁点儿惊讶或若有所思的表情,更没有做总裁常有的“他跟外面的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的赞叹,只平淡接话道:“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缺钱。”
“还是……它们对你来说,无所谓?”
太清楚宫冉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所以余幸以沉默当默认,他以为这样宫冉就不会为难,谁知那人放大了音量、冲病房外唤了一声,立刻进来一大众脸的青年男子,似乎是宫冉让跟踪他的手下。
大众脸毕恭毕敬的递给宫冉一个黑色盒子,后者放下了水杯,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盒子,并从里面倒出许多大小不一的白色碎片、摆在病房床头柜上。
这……
“这是去年,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倒不是很贵,但我挺中意它。”
宫冉面色如常,眼中却带一丝诡异笑意,“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碎了。”
所以?
“监控录像里,最后一个接触它的人是你。”
——可是余幸清楚的记得,在他遇见宫冉之前,那小盒子被他安置的相当妥当。
难不成是他在跟宫冉纠缠的过程中弄碎了?
余幸咳嗽两声,因为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在眼前,相当缺钱的人犹豫片刻,道:“…所以,你要我赔偿你的损失,对么?”
“是。”
“那……需要多少钱呢?”一个瓷瓶子应该贵不到哪里去吧……
余幸努力维持镇定,就听宫冉继续道:“去零头,四百万。”
作者有话要说:
娇妻,对不起啊。
青蛙的作业昨天才做完,一心想撸个大长章弥补一下这几天的空缺,码字匆忙,导致部分剧情没传达到位,看了大家的评论也很愧疚,短小的青蛙只顾彰显粗长,忘记根本了,实在抱歉。
最终,青蛙在三十七章和三十九章做了修改,至于期间给娇妻造成了阅读上的不快,青蛙发个小小的红包企图弥补QAQ
给娇妻添麻烦啦(鞠躬跪地)
第40章
四百万?
“恩; 四百万。”
呵,区区四百万……余幸现在连四百块都凑不出。
看余幸瞬间脸黑; 宫冉心平气和的解释:“这是两年前的价格。要知道,艺术品的价值永远不可估量。”
意思是; 要这价钱,已经很体恤他、给他面子了?
果然; 不为权财的白莲花人设没那么好做; 人家那需要主角光环加持才行。
余幸抿唇不语,他倒是很想理直气壮的说赔就赔; 可是四百万……他确实赔不起。
以他现在的身价; 只要有地方住、有饭吃、有活儿干就谢天谢地了,而且,就算宫冉真把“万”去掉; 让他赔四百块钱,余幸也要凑两天才拿得出手。
弄坏东西当然要赔,而四百万确实不是小数目,但宫冉既然被设定为“金主攻”,便不会心疼这点钱。
他查过余幸,当然知道他没有偿还能力; 可谁说赔偿方式只有货币这一种了?
宫冉想要的余幸怎么赔; 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至于余幸; 他也明白这个理儿。
那碎了的瓶子可能远不止四百万,亦或者……根本不值四百万,可它的价格根本就不重要; 宫冉只是需要一个数字来威胁他而已,那家伙目的早就明确了。
他不想要钱,他想要他。
而实际上,瓶子是谁摔碎的都不一定。
宫冉办公室铺着厚地毯,瓷瓶又经过包装、放在盒子里,所以恰好碎掉的瓷瓶,有很大水分。
敬酒不接递罚酒,威逼利诱一应俱全,不得不说,宫冉这做法还真有当渣攻的潜质。
两个人的病房里,气氛无限僵持,余幸眼前又被摆上了八分满、冒热气的水杯,“我不喜欢男人,你的身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诱。惑力。”
“可……”
“我喝醉了。”
知道余幸要说什么,宫冉打断他、接话说:“如果你乖乖留下,就抵消着四百万。我也保证不会对你怎样,你只需待在我身边。”
与偿还债务相比,答应宫冉的要求确实比较容易,而且那人的语气也慢慢和缓了下来。
相比强迫,宫冉也更想用和平的方式跟余幸建立他想要的联系。虽然他总有让他答应的方法,但因余幸与逝者过分相似,太残忍的方式宫冉舍不得,也不想费时费力,招麻烦。
只不过,说得再好听也只是承诺。
余幸手上点滴没打完,喉咙还肿的说不出话,身体的后遗症时刻警示着他下午的遭遇,所以,他现在并不相信宫冉。可偏偏,那人又提及了多年前的意外,让余幸愧疚。
宫冉阖眼,声音极压抑:“其实我要的不是你,而是‘余幸’。”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做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见面后始终强势,却在余幸的问题上示了弱,宫冉的语气竟有一种执拗的委屈,他眼底无可遮掩的思念也是对余幸的问责,这让他陷入两难。
是怀着恐惧、坚定拒绝还是干脆答应?
选前者的话,就算找到办法还了钱、宫冉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想脱离他,就必须逃得远远的,彻底与现在他留恋的一切告别。可他不舍得这个城市,这个有他三年记忆的地方,更不舍得康婧、余林,还有……曾经的宫冉。
但……选后者的话,今天下午发生了难以启齿的的事,他又该如何应对跟宫冉的关系?
余幸看着眼前白瓷水杯,热蒸汽已在杯壁凝结了一层水珠,而宫冉捏杯子的手极用力,指尖都泛着白。
他发现宫冉不再看他了,或者,是不再敢看他这张脸了。
“四百万,两年。”
“选择权在你。”
要不要做他的替代品留下,选择权,在你。
条件、利弊都已经说明了,现在只差余幸的回答。
以现在、余幸的态度,完全没有答应的势头,但就算他不答应,宫冉也有一百种方法把他收在身边。
等待的过程很难熬,选择的过程更难熬。
两人都紧绷着身体,最终,在多种复杂情感面前,在宫冉理智断线的前一秒,余幸的天枰倾斜了。
总裁的水杯举了很久,逐步消散的水蒸气似在计时,所幸,在它放凉前,这杯水终于移交到需求者手里。
水变温了。
感受着杯子外壁、残留的掌心温度,余幸垂了眼。
他没开口,可这动作就是最好的回应。
最终,在宫冉的罪责前、感性与理性的较量下,心有所愧和另一种无法形容的情感占了上风,余幸答应了,答应去做自己的替身。
这进展够荒谬。
可他重回这里的最初目的,就是宫冉飙升至一百的长歪数值。
……
喝光了杯中的水,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余幸的点滴总算打完了。
拔针的是个实习小。护。士,针没拔好、出了血,有经验的医者多不当回事的过去了,可实习的人对工作有种偏执的认真,小护士不知该如何是好,被余幸安慰了两句后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只得医者的口气嘱咐他按时吃药。
被子里蒙了一身汗,余幸的烧已经退了。
他按着手上针口静躺了两分钟才起身,可尽管打了消炎药,身后的刺痛感仍未消失。
下床的动作格外缓慢,余幸刚换上鞋,病房门就开了,门口站了个小伙子,“您好,我是明总的临时助理,我姓杜。收拾好就跟我来吧。”
“……好。”余幸应下,缓慢的迈开步子。
两年的计时就从现在开始,宫冉的办事效率够快,没给余幸丁点儿准备或后悔的时间。
临走不忘拿着康婧给的灰色风衣,难以启齿的伤口拖慢了他步伐,那助理倒是很贴心的等着他,电梯直达底下停车场,一辆发动着的黑色商务车就在最近的停车位。
一前一后走近,杜助理帮余幸拉开了车门,后者才来得及说声谢谢,就看见了车内闭目修神、坐姿颇优雅的宫冉。
虽然这时候说不合适,但他那样子,当真是想象中、总裁文里霸道总裁该有的模样。
商务车底盘高,抬脚的幅度大,这毫不意外牵扯了余幸身后伤口。在杜助理的搀扶下,余幸费了好大劲儿才坐进去,他五官狰狞,直到接触到多摞一层的柔软坐垫才平复下来,跟忙前忙后的杜助理道了谢。
整个过程,宫冉眼皮都没抬一下。
而进车之后,空间是宽敞,可再宽敞也就那么大点儿,余幸跟宫冉挨得极近,初春的车厢开着暖气,可莫名冷凝的气氛依旧让余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尽管答应了宫冉的条件,但他对这个人还是有抵触。
调整了合适的坐姿,余幸选择背对宫冉,偏头看着窗外。
八年,这个城市变了许多,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一如宫冉带给他的。
……
车子一路载入高级住宅区,这地方离公司近,偏市中心位置。
这小区面积极大,楼栋却少,清一色的小高层,楼间距大,开发商很是人性化,没有在寸土寸金的地方塞满房子。
“小杜,明天晚半个小时接我。”
“好的,明总。”
“明总,家里已经收拾好了。”
“恩。”
车停在单元门门口,宫冉等余幸下车才迈腿。因那人步伐略显僵硬,宫冉很快越过他,顺手给他留了门。
“…谢谢。”
轻咳一声,这是余幸第一次主动跟宫冉开口说话,毕竟他们今天下午刚见面,他又一直咄咄逼人,现下忽然客气起来,倒让余幸不适应了。
缓步进入电梯,又是两人独处的密闭空间。
从前相处多自然,现在就多别扭。
看宫冉按下十八层,余幸视线一直锁定在逐步上升的楼层数上,可那跳动的红色数字有魔咒似得,他越看,它就跳得越慢。
十分煎熬。
“到了。”
“恩…”
在宫冉瞩目下率先离开电梯,余幸下意识跟他保持着距离,直到宫冉解开门锁才跟上。
开灯、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