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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幸不知道他们灌他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反正他喉咙有强烈的烧灼感,外力内力的综合作用下吐字艰难,也恶狠狠的念了声“宫冉”。
没有“主角受的光环”,所以他躲开了齐绍的骚扰,却不想落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说不出话,余幸连借“真相”脱离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心如死灰,包房门把手却忽然剧烈晃动起来,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尝试开锁。
是……宫冉吗?
“罪魁祸首”和“最后援手”是同一个人,真是可悲。
……也很可笑。
冷笑一声,他疲惫闭上眼,因为听见了怨妇吵嚷的电子提醒音,门没开他也知道外面是谁。
书中世界,主角光环的存在是那么明显,宫冉能做到常理中、人们不能做到的事。刚才余幸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撼动分毫的门,他只从外面撞了四五下就撞开了。
“陌生人”的出现在预料之外,何况来者气势汹汹,倒是齐绍,一脸淡然,仿佛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似得。
宫冉的视线落在趴伏在圆桌的余幸身上,那人脸红的很不正常,身上还有粉末残留,经历了什么,一看便晓。
他大跨步过去,借男主的蛮力将阻挡的第一人打到地上后,再没人敢拦。
他拿了余幸外套盖回他身上,而两包药粉效果发挥极快,余幸没了力气,可怨妇系统让他保持着随时的清醒。
感觉到自己被宫冉抱进怀里,紧贴感缓解了余幸身体的不安,而因为一直闭着眼,宫冉好像以为他失去了意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齐绍的声音远远响起,“我早就劝过你,舍不得,就不要拿出来。”
“你知道我最讨厌喂药。而且,我没让你用这种方式。”
余幸感觉到身后胸膛震颤,宫冉哑声回应,声音夹着怒意,可他这话把齐绍气笑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随我处置’。”
齐绍渡步靠近,“决定给我的是你,现在要带走的也是你,你不是要查他底细还要他乖乖听话吗?”
“我对他做什么,过程并不重要,只要结果你满意就行了。”
“说到底,哪有什么你问不出来的东西,舍不得就说是舍不得。”
被齐绍挑衅的看着,感受着双臂重量,宫冉冷脸沉默算是默认,他绕开齐绍想离开,后者也没阻拦,只在他出门前淡淡道:“不过,你舍不得的到底是谁啊?”
早将宫冉渴望维持的“关系”看穿,齐绍声音不轻不重,“你舍不得的,是‘余幸’,还是他?”
闻言,宫冉脚步一滞,顿了身形,像被齐绍的问题给问住了。
他做的这一切,当然是为了逝去的那人……
不、不对。
若是为了离开的那人,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既然他不能忍受那张脸痛苦的表情,就该远离、而不是放不下的赶过来、看一眼。
所以……他赶到这地方来,是为了谁呢?
仔细想想,他做的一切,好像全是为了他自己。
他舍不得过去。
事到如今,怀里的余幸就是他跟过去那人唯一的牵连,他是自私自利的舍不得放开这仅剩的羁绊。
齐绍点了根儿烟,故意把烟盒递向宫冉,在对方反应之前收回,“忘了,余幸不让你抽烟之后,你再不碰了。”
宫冉语塞,两人是多年好友,早跟对方知根知底。
而齐绍,他看得出宫冉在意余幸。过去的不必谈,他指的是现在这个。
多少年了,认回姓氏后一直以“明宫冉”自称,除了旧相识外,明总裁不许任何人直呼其名,偏偏这个“余幸”有跟他们一样的待遇。
不管原因是什么,不管宫冉本人有没有发觉,余幸对他来说都是不同的存在。
所以,余幸受难时,齐绍只是围观,虽然事情是他筹划的,却没有参与的打算,顶多多看几眼罢了。
八年来,因为工作常联系,齐绍远比冯鹏或余林了解宫冉,他知道只要一牵扯到“余幸”二字,这人就能变成疯狗。
“高中时候的那点儿事,真有那么重要吗?”
齐绍挥手让包间里失去福利的手下离开,“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真把你当朋友我才说这些,你喜欢余幸,人家到死都不知道,你把他当什么?他又把你当什么?你浪费的八年,除了折磨自己,还给谁看?”
“我真是看够了你犯蠢,说好听了是痴情,说白了就是有病。”
“这么多年了,差不多得了。”
——“够了。”
而若在平常,宫冉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哪像现在?手里抱着人,舍不得放下才不动手。
宫冉抬头,血红着眼睛、满脸戾气,好像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人似得。
面对他的威胁,齐绍却笑了,他看见宫冉怀中的人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怨妇系统加持下; 余幸听得格外清楚; 只是碍于药效,他难以发声。
他一睁眼; 视线便与齐绍相撞; 对方惊讶他药效发挥后意识尚存; 却没将这发现告知宫冉。
宫冉不想思考,更不想多逗留; 他带余幸离开了包间; 另找人开了间舒适的套房。
以前误打误撞; 宫冉也喝过相似的药,所以他知道该怎么缓解药效。
只不过,现在怀中人没任何力气,不乐意交付旁人,宫冉只能自己下手。
他把余幸放到床上安置好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虽然余幸意识清醒; 却早没了推开宫冉的力气。好在对方没有多占他便宜,只是用手帮他把药效纾解了出来。
齐绍用的药效果不重; 却使了两包; 宫冉给余幸解脱了三次、最后都没什么东西了,他浑身燥热症状才有缓解。
看着余幸事后潮红的一张脸; 宫冉心情复杂。
如果他没来; 或者因为推门前的一刻犹豫而离开,那今晚余幸会遭受什么,再明显不过。
简单收整了凌乱房间; 宫冉在浴缸里放好热水,他把余幸的脏衣衫褪尽,抱进温度适宜的浴缸放好才招来客房服务,让他们给房间换了新的床褥。
服务生动作很快,三分钟就收拾好了一切,可他们前脚刚走,宫冉就听见浴室里发出一阵水声。
他目露担忧之色的疾步跑回浴室,果然看见里面的人因挣扎滑进了浴缸,却因难以控制身体的再没爬起来。
宫冉连忙将人从水中捞出,可余幸还是呛水了。
“你……没事吧?”
余幸头发湿了,宫冉用手掌一遍遍安抚他后颈,却发现这人在咳嗽的同时,身体微微颤。抖,好像仍旧处在恐惧之中,便开口安慰道:“放心吧,没事了,我……”
啪——
余幸憋足了劲儿的一巴掌,把男主的脸皮打的很响。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宫冉。
可尽管如此,他下手也很有轻重,很有轻重的用尽了他能使的全部力气,将那张俊俏的主角脸打歪至一侧。
脸火辣辣的疼,宫冉眼底一片茫然,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受到此番对待,他惊讶回头,刚要发作,就对上了余幸泛红带泪的眼。
余幸倒是没哭,那是被水呛出来的,可他现在很不好受。
意识始终清醒,所以宫冉和齐绍的对话,他听得不能再清楚了。
这画面让宫冉心莫名疼了,他深吸一口气:“你……”
啪——
话没说完,余幸又是一巴掌,这声音响在浴室里,特有的环境让它徘徊的相当悠长。
“……我怎么?难道,要我对你说谢谢吗?”余幸声音哑着,说话有点费劲,“我看你好像很期待我跟你说‘谢谢’呢。”
“想听么?‘谢谢你及时赶到、救了我’这种话。”
余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产生了怀疑,他开始怀疑自己许下穿回来的“愿望”的意义。这个人真的值得他舍弃一切回来么?或者……这个人又真的值得他抛弃他在乎的一切离开吗?
他忽然感觉宫冉无比陌生,除了长相,他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儿他所熟悉的那个少年的影子。
余幸攥了攥手,这两巴掌打的他手心发麻,而宫冉的脸更好不到哪儿去,两边皆肿了起来。
他本以为宫冉会破口大骂,或者以“渣攻”该有的方式对他,可他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打蒙了,蹲在浴缸边再也没动。
良久,余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问宫冉原因,后者忽然迟钝的不知从何开口,他嗓子哑了,被打了两巴掌后,失了底气:“……我出差的第二天,你去了医院,对吗?”
“你去了医院,见了他的家人。”说出理由,宫冉又理直气壮起来:“你为什么去见他的家人?你有什么目的?而且你出现在我办公室的两天前,又去哪了?”
他回家了,去了康婧家。
原来宫冉找人跟踪了他?
原来……他遇险的原因这么可笑。
“我问过你,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身边,你不说,当然……你说了我也不会信,我只相信自己查到的,可从你身上我什么都查不到,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一切,你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身边,我不该防备吗?”
“而且……我已经失去他了,我绝不可能让他的家人有任何闪失!”
宫冉瞪着余幸,若是忽略他被打肿了的脸,这眼神还是够吓人的。
这动机好像说的过去,可余幸笑了,“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当真没告诉过你吗?”
因为怨妇的禁令,余幸攥住拳:“你问的我都说过啊……对你……我从头到尾哪有一句假话?你不当回事、不愿意相信,不代表我骗了你,你有证据吗?你哪来的那么多理直气壮、自以为是?你又凭什么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你?”
“宫冉……我问你,即便你‘查不到’我的身份,这两个月,我可曾做过一点儿伤害你、或者伤害别人的事?”
“我做错过吗?或者……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让你这样对我?既然你不相信我,当初又何必留下我?你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你凭什么把我推给齐绍?你凭什么把我扔给五个男人?你想干什么?轮奸吗?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更干脆?还是说……你已经恨我到想要我生不如死了?”
“去哪里是我自由,你无权干涉,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你、害任何人,我从来……从来没有!”
眼眶酸涩,一口气说了许多,耗尽了余幸恢复不多的体力,他看着宫冉,眼中满是失望,“其实现在想想……你又有什么资格知道我是谁?我又凭什么为了你所谓的‘真相’,去承担坦白的后果呢?”
面对连番的控诉,宫冉一时无法反驳,因为余幸确实不曾做错什么,他所认定的一切都没有可靠依据,全是他单方面的猜测,但今晚发生的事绝非他本意。他只是怕余幸对康婧等人心存不轨,又不舍得亲自动手逼问,才将此事委托给齐绍,让他帮他处理出合适的结果。
“……对不起。”
余幸眼中情绪对宫冉来说远胜酷刑,眼前人的苛责语调早跟从前那人重合了,他绷着一张脸,眼底却有恐慌:“今晚的事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只是让齐绍帮我得出个结果罢了,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余幸冷笑:“你这句对不起真是相当珍贵,说什么不是故意的,可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没说错吧宫冉?好,就算你不知道,那决定总是你做出,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