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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羽无辜的眨了眨眼,半晌才意识到他是要自己搬回来似的,恍然大悟又带点受宠若惊的表情看着他,“舅舅,你不是说永远不让我进这个家门了吗?”
“你是我亲外甥,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妈?她早不知道在哪儿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任炜没好气道,过了一会又忍着怒气说:“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听话,出去找个工作,别惹事,等有能力了再自己搬出去……
“我跟我妈联系上了。”
一句话把任炜堵住了,愣了一下才说:“怎么可能,你肯定是被骗了,我跟你妈现在都联系不上。”
“哦,我是说,我妈的一个朋友联系上我了,怪我,话没说清楚,把舅舅都吓着了,说起来那位叔叔舅舅也认识吧?姓吴,是个律师。”
北羽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显得很乖巧,他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毛衣,纯蓝的围巾,衬得小脸白得几乎透明,笑容也很甜美,跟那个之前在舅舅家犯中二病的少年简直不是一个人。
但不知为什么,任炜却觉得这孩子说话的时候眼里有种不一样的东西,竟让人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后来才意识到,北羽在说‘妈妈’两个字的时候,那种亲昵又怀念的语气,就像是极度思念自己最亲的妈妈一样,根本不像一个多年来不提起自己母亲甚至还仇恨她的孩子。
“……我不认识什么律师,小羽啊,我看你是被骗了,你想想,你妈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她哪来的朋友还记得你?”任炜其实已经慌了,那个律师他当然认识,当年北羽的母亲就是委托他一起去在那处房产上写上了陆北羽的大名,只是这么多年了,吴律师怎么又冒出来了?
北羽看差不多了,也不再装了。
“吴律师是无意中找到我的。”北羽认真的说:“他说看我也快成年了,所以就去我妈的房子去看看我,还给我买了一堆东西,想尽一下当叔叔的责任,但没想到在那里没找到我,反倒是遇到了舅舅的朋友呢。”
任炜脸色刹那就白了。
“听说舅舅的朋友,跟舅母一样姓林呢,他还以为是您的亲戚,结果一问之下……”
“胡说八道!”任炜猛地站起身来,像是一下子被戳到最不想让人看见的心事,脸色相当难堪,说话时气息都不稳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现在社会上骗子那么多,什么花招都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骗人的?”
北羽欣赏了一会他扭曲的表情,才慢条斯理道:“因为他手里有证据啊,当年的房产证明之类的资料,不只是舅舅这里有吧?吴叔叔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又跟我妈关系那么好,他会想着我这个侄子,我也挺感动的,不过舅舅,那位林阿姨的事情,舅母还不知道吧?”
“你——”
北羽站起身来,他脸上的笑容没变,但眼神的感觉已经变了,就像一只年幼的小兽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所有的怯懦和软弱全都不见了,那种不动声色的锋芒几乎压的人说不出话来,面容却依然天真稚气,目光紧紧盯着养了自己多年的舅舅。
“而且,舅舅这段时间,也没时间应付两位姓林的女士吧?毕竟还有那位姓林的副市长大人呢。”
任炜整个人都僵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他第一个反应是林副市长受贿的证据被曝光了,完全想不到那些证据早就被眼前这个在自己眼里冲动又任性不懂事的孩子到手了。
北羽看了他一会,微微叹了口气,“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舅舅。”
走出书房的时候,北羽微笑着弯身摸了摸趴在门边想偷听却什么也没听见的小表妹的头,和蔼可亲的问:“琪琪,想不想吃糖啊。”
“呸。”小女孩吐了他一口就跑了。
北羽:“……”
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林丽珍见自家老公没出来,疑惑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北羽挡住了她的视线,小声说:“舅母……”
“陆北羽!”
任炜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目光里微妙的恐慌被北羽看的一清二楚,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吧舅舅,那位阿姨的事情我就先不跟舅母说啦,下一次希望舅舅能去我家喝茶哦。”
“什么阿姨?”林舒妍很是敏感。
“你听他胡说八道!”
北羽其实觉得很好笑,任炜这个人很会经营,即便在那边对那对母子那么好,回到家也把妻子应付的舒舒服服的,见人就夸自己老公,从没怀疑过他什么,但是以她的性格,要真觉察出什么出来,那可就有意思了。
从舅舅家出来后,北羽深深吸了口气。
他对这一家子其实还没有撕破脸,哪怕他稍微狠一点,把那个U盘的证据交出去,光是贿赂一个罪名,也够任炜受的了,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他出轨养小三的证据。
他也不担心任炜会对他怎么样,那个叫林乔的小三现在估计已经怀孕,这件事儿要是真捅出去也不是开玩笑的。
北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的心早就在那六年里被磨得千疮百孔,稍微吹一吹风都能听见漏气的声音,但他心软吗?
不见得。
他只是对这一家子早就麻木了。
真正能让他害怕、不想面对甚至于恐惧的,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最好永远也别出现。
……
为了庆祝妈妈的房子即将到手,北羽打算请卫城和他那个黑客的哥们吃顿好的。
“都搞定了,任炜说房子一个月内就还给我……钱?那七万我会想办法要过来,其余就算了吧,也算是不欠他们家的……对了,你那哥们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或者改天?”
北羽跟卫城汇报完,刚要挂电话,突然怔了一下,猛地回过头。
多年的失明早已让他对周遭的环境敏感至极,刹那间他感觉到一股极其逼近的危险,但他还没来得及去看,脖子就针扎似的疼了一下。
糟了。
他下意识的心想。
迷药的起效非常的快,北羽脸上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眼睛已经漆黑一片,整个人软了下去。
也许有人注意到街头有一个穿白毛衣的少年突然倒了下去,被两个黑衣人迅速接住抱到了旁边一辆车里,但即使看见也基本上没有人敢去管这种事情。
祁寒看了一眼后车座上失去意识的北羽,愉悦的吹了声口哨:“哥,你说这个漂亮的小子醒来之后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我都迫不及待想看见了。”
第017章 衣冠败类!
北羽醒过来的时候正一个人待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祁寒祁央这对兄弟手里,当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他曾亲眼见过莫云轻的一个手下将一对姐弟弄到手后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姐姐自杀,弟弟为了报仇险些给莫家带来大祸,莫云轻虽然出生于道上颇有名望的大家族,但因早年家族破败,他也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过,那些年跟着他那帮人骨子里依然带有街头混混的粗野和残暴,这帮人渣一旦对什么起了兴致是可以罔顾伦常违背道德的,有时候法律和道德在他们眼里根本不过是个必要时才需要装装样子的玩意儿。
那时候还是莫云轻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亲自处决了那个手下,否则连北羽也险些跟着受到危险。
莫云轻自己就是个衣冠禽兽,更别说他手下还有一帮子比黑社会好不到哪去的,披着人皮的狼。
北羽只知道这俩兄弟也算是莫云轻的左膀右臂,那几年一直在东南亚管理生意,不过这两个人的手段他也是听说过的。
现在落到他们的手里,后果可想而知……
“呦,醒了?”祁寒刚一推门进来,就见那个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小家伙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似乎还打了个哆嗦,他觉得很有趣,特意放慢了步子走过去,嘴上漫不经心的问:“睡得好吗?床够不够软,房间够不够暖和?”
北羽挣扎着起来,却昏头转向的倒了下去。
“别急。”祁寒温柔的搂住他的身体,“药效还没过去,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还有些发麻?”
北羽额头上全是冷汗,发丝都被浸湿了贴在脸上,脸色非常苍白,但嘴唇却被咬的发红,因为情绪激动眼眶也是湿的,细密的睫毛颤抖着,眉眼间看起来竟有一种让人难以移开目光的艳色。
这种神情简直能勾起男人心里最残暴的蹂躏欲,而他自己却不自知,反而变本加厉的用颤抖的声音折磨着男人的感官,“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寒感觉自己硬了,这种欲望来的太突然,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祁寒捏着他的下巴欣赏了一会他的表情,突然低下头似乎要吻他,北羽下意识的一侧头,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触碰到自己的嘴角,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刹那间北羽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吐了,这家伙肯定不会再这么有‘风度’的对待他,所以只能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咬着牙瞪着他,眼底甚至有泪光涌了出来。
祁寒看着他这样的表情,眼睛越发深沉。
“本来我跟祁央说好了,要等他回来一起,不过我现在改变决定了。”祁寒深深吸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欲望会来的这么快,此时此刻怀里的少年苍白稚嫩的脸比任何的美丽的事物都要吸引他。
祁寒表面上风流不羁,但做事还算稳妥,况且能什么都不做就让他这样亢奋的人几乎从来没有过。
他对北羽笑了一下,英俊的面容温柔到阴森,“我现在就要上了你。”
说完就按住北羽的纤细的腰,埋头重重咬住他锁骨上的皮肉,用力之大让北羽当即倒抽了一口气,“……放手!”
祁寒哪里肯听?
“你如果不怕染上什么病的话,就尽管上吧……”
祁寒一愣,猛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阿瑞斯……你知道吧。”北羽微微喘了几口气,“我在那里上过班,你知道的,那种地方的客人……什么样需求的都有,有时候连套都不戴……我的同事,就是因为得了病才被赶了出去……”
胡说八道!老子连你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怎么会不知道你在那种地方上过班?!
祁寒心里冷冷的想。
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真以为老子不敢上了他?
第018章 戏剧性的相遇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一下。”北羽闭了闭眼,大概是因为迷药的作用,连声音都虚弱的细不可闻,只能无力的倚靠在祁寒的臂膀上:“我跳舞的酒吧……就离那里不远,那里的经理叫Jason,我们喊他杰哥,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我每天晚上跳完舞,就去那里上班……”
北羽也是豁出去了。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会产生抵触,更何况祁寒这样本身就带点洁癖的人。
“好。”祁寒冷笑道:“很好。”
也不知是真的信了还是被扰了兴致,祁寒松开了手,任凭北羽跌倒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点点头道:“我现在就去查,”
转身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祁寒不知从哪掏出一副手铐咔的一声拷在北羽的手腕上,又抬手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脸蛋儿,“你最好乖一点,否则不管你有没有病,我都有办法让你爽得死去活来,听见了么宝贝儿?”
祁寒走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