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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萧鸣起身,吵醒了贺子哲,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神情迷糊,“师父,该起了么?”
“嗯,你想睡就再睡会儿,昨晚玩那么疯。”萧鸣摸摸他的头。
“师父,明明在下面的是你,为什么第二天都像没事人似的。”贺子哲拍开萧鸣的手,丧气地说:“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季离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帮萧鸣穿衣服。
三年了,季离每天早上伺候他洗漱,中午伺候他吃饭,晚上伺候他洗澡。早前贺子哲还觉得别扭,现在呢,萧鸣瞥了眼裸…奔的某人,时间真的是一位可怕的催眠师。唉,真憋屈啊,再没见过比季离更固执的家伙了。萧鸣原想慢慢疏远他,可这家伙就这么顽固的做着这些事,最后萧鸣也无可奈何了,只能听之任之。
风和日丽,太阳懒洋洋地向上爬着,温热的光洒向大地。露水从叶子上静静滑下,风轻轻摇着花瓣,一只蝴蝶轻轻歇在微微颤动的花瓣上,为这艳丽的花多添了两片彩色的花瓣。一个身影从它们身边擦过,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领头的是一个壮实的男孩,后面跟着七个人,三女四男,最大的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距离相等,速度相仿。连续跑了一个时辰,后头的人渐渐慢了下来,见大家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领头的男孩也停了脚步。
“休息,哑铃。”领头的男孩气息平稳,好似刚才没有剧烈运动过一样。
“虎子,张平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一个脸圆圆,长相讨喜的男孩揉着腿,“他们都出去一个月了。”
“今天,下午。”虎子一板一眼回答,眼神略显呆滞。
“真的吗?柔姐他们要回来了?柔姐说要给我们带礼物的。”花云惊喜的叫道。
“老大,小云,早饭。”虎子皱着眉看她。
“已经送过去了,送去的时候萧老大还在睡呢,我把早饭给离大哥了。”花云回道,相处久了,跟胡虎交流也没什么障碍。
“看,萧老大他们来了。”圆脸男孩跳起来。
“萧老大,离大哥,哲大哥。”大家欢呼一声围上去。
贺子哲上前拍了一下胡虎的脑袋,“虎子,趁哥哥们不在,你们就偷懒?”
“没有,跑完,休息。”虎子急得连连摆手。
贺子哲却不放过他,“什么?没跑完就敢休息?你的屁股痒痒了?”
“跑完,跑完。”虎子更急了,手舞足蹈的。
“哲大哥你又欺负虎子。”圆脸男孩瞪着贺子哲。
“就是,幼稚,明明知道虎子说不好话。”花云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坏人。”
“你再欺负虎子,等刘大哥回来肯定收拾你。”
。。。。。。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附和。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看着他们闹,转头问大个子:“陈雄他们几时回?”
“今天下午。”大个子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说一句:三更的时候,好累。。。
☆、第十五章 山庄访客(一)
经历了青阳县的任务,陈雄他们消沉了一久,回庄之后训练力度加强,接任务的次数也频繁起来。
这些小崽子都是在任务期间捡回来的,大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萧鸣将他们交给虎子训练。
陈雄捡了两个男孩,大的取名石头,小的叫小岩;继花云之后,杨云柔又捡回一男一女,女孩叫花田,男孩叫花树,其实花树是周岭捡的,杨云柔觉得他养孩子不靠谱,给抢了过来;张平捡了一男一女,男孩叫十五,是十五那天捡的,女孩叫小雨,捡到她的那天下了雨。
一年前,刘秉承也如愿娶了胡妈,萧鸣在听竹居为他们办了婚礼,成亲半年,胡妈就怀孕了。
下午的时候陈雄他们果然回来了。
“老大,这次那个老东西又把我们坑了,送货的目的地紧挨着幽冥教,幸亏大哥和刘哥谨慎,不然我们少不得要跟那边的起冲突。”周岭一碰面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有没有动手?”萧鸣吐了口烟,任务里面埋地雷,意料之中。
“没有,奇怪的是,他们很低调。”陈雄回答,这点倒是在意料之外,毕竟江湖有传言,幽冥教教众个个嗜血狂暴。
“风羽山庄跟他们不友好,好几次见着山庄的人跟那些教徒动刀动剑的。”刘秉承沉思片刻,说道:“听说白老庄主的死跟幽冥教有关。”
“老大,咱们在不夜州见过一群披黑袍的人,古里古怪的。”杨云柔突然开口。
“黑袍?”萧鸣挑挑眉,“怎么个古怪法?”
“对,对,我还跟大哥他们说过,那群人可嚣张了,个个目中无人。之前在怀云山也遇到过,就是我们遇上庄主那天。”周岭想起那次失败的问路经历,因为那天遇到了钟非川,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他们从头蒙到脚,看不见脸,只是行动僵硬,看着很别扭。”刘秉承补充道:“二当家还说像是木头做的人呢。”
“木头?”萧鸣越听越糊涂。
“还有还有,我们听客栈里的人说,不夜州与孤竹府今年有不少人失踪了。”周岭拍拍额头,拼命回想,比划道:“失踪的不是小孩,听说是大多是青壮年,还有不少江湖人。”
“呼”萧鸣吐了口烟,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转瞬即逝,没有抓住。随手抓过在书桌上乱爬的小东西,“枣泥糕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只肥东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懒得很。”周岭鄙视在萧鸣手上扑腾的小松鼠。
今年萧鸣的异能已经升到了5级,能量丸消耗快。萧鸣让陈雄他们外出任务的时候带上枣泥糕,希望能够发现新的变异果树。
第二天一大早,林管事来到听竹居,说归一山庄的秦庄主和秦大小姐上门拜访。
萧鸣踏进朱雀堂的一瞬间,热闹的氛围稍微凝滞了。瞧着他们戒备的神色,萧鸣心情大好,笑眯眯地朝钟非川拱拱手,“见过庄主。”
钟非川笑着招呼他,“鸣哥来了,快来见过流云。”
萧鸣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入目的是一个眉眼清正,温润可亲的俊秀男子。第一眼望去便叫人觉得亲近,这就是归一山庄的“玉面公子”秦流云了。
秦流云一怔,微微笑起来,整张脸更加柔和,如小春拂柳般,“久闻萧副庄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叫秦某见之忘俗。”
“哪里哪里,秦庄主也叫人喜欢得紧呢。”没看错的话,刚才瞳孔放大了哟,难道他们之前见过?萧鸣搜索记忆,查无此人,莫非,秦流云认识失忆前的他?
“咳咳”旁边传来咳嗽声,萧鸣抽了口烟,回头,“每次见到高长老都是一副身体欠佳的模样,上了年纪,晚上就要懂得节制。”
“休得胡言。”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高长老气得拂拂衣袖,“光天化日之下休要言语轻浮。”
“呀,我说错什么了么?”萧鸣做作的捂住嘴,那眼底的笑意遮都遮不住,“高长老难道不是因为每晚忙于庶务打理,积劳成疾么?”
说完,意味深长的打量高长老一眼,补刀,“原来是我误会了,无妨无妨,看来高长老宝刀未。。。。”
“啪”高默华重重放下茶杯,“副庄主这是要在客人面前胡搅蛮缠么?”
萧鸣嘟嘟嘴,小声嘀咕:“小气,你前日私下还夸赞我荒淫无耻了呢。”
“咳”钟非川咳了一声,将偏离了主题的对话拉回来,“流云这次拜访,可是有事相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么?秦流云微笑着凝视萧鸣,从胸前摸出一封信,递给钟非川,“前些日子,归一山庄接到玲珑阁的请柬,特邀我们参加十日后的拍卖会。”
“嗯,三日前千叶山庄也收到了请柬。”钟非川拆了信封,翻开请柬看了一眼,“玲珑阁的拍卖会一向都是公开的,这次为何还特意发了请柬?”
“我听闻这次拍卖会上的东西非同寻常,拍卖之前一律对外保密。”秦流云温柔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蓝衣女子,打趣道:“微微之前就天天念叨川哥哥,正好,我们就叨扰几日。”
“客气,无需见外。”钟非川用余光瞄了秦微微一眼,低咳一声,脸微微泛红,“六大山庄本就该互相照应。”
钟非川欲盖弥彰的话惹得秦微微羞怯低头,温润腼腆的男子,羞涩含情的女子,看着倒是很般配。
钟非川14岁便对秦微微动了心,少年情怀总是诗,躁动的情态瞒不过一直关注着他的原主。萧鸣因此偷偷见过秦微微一次,12岁的秦微微与现在相差很大,若说之前是古灵精怪、聪慧可爱,现在就是端庄温柔、优雅大方,与秦流云的气质倒是很像。
想到这里,萧鸣将视线转到秦流云身上,那家伙正好也在偷偷看他,目光中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呼”萧鸣吐了口烟,勾勾嘴角,终于要开始了么?
之后几天,陆续有其他山庄的人上门拜访,一时间,安置客人的秋水居也热闹起来。
听竹居紧靠着秋水居,萧鸣特意嘱咐院里的人,人多的时候行事小心。
不怪萧鸣紧张,这三年他与长老会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大长老高默华清高自傲,山庄的大小任务是他在统筹管理。因不满萧鸣,特别热衷于派给陈雄五人险象环生的任务。陈雄他们九死一生,慢慢地也能独当一面,说起来还要谢谢这个老东西。
二长老周长秋是山庄的“眼睛”,每件大小事务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萧鸣早前弄的训练场也被完全剽窃,用在了长春堂。长春堂是山庄弟子的训练基地,周长秋圆滑谨慎,是只老狐狸,面上从不与萧鸣交恶。
三长老吴衍外在的形象是冲动易怒,管理留春堂,留春堂管着医药和人事。之前萧鸣收留陈雄几人与他产生了分歧,吴衍对此多有怨言。
这两日,萧鸣准备将小树林的训练场升级,寻了些铃铛,吩咐陈雄几人挂在抓麻雀的地方。
到了第四天,果然出了事。
彼时萧鸣正在操练贺子哲,十五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焦急地呼道:“萧老大,张平大哥叫长春堂抓了。”
萧鸣几人赶到长春堂时,院子里面围满了人。张平被捆绑着,跪在院中央。萧鸣上下扫了他一眼,安然无恙,一丝伤痕也无,很好。
周长秋正笑眯眯地坐在旁边喝茶,“副庄主,这种小事随便叫人来传个话就成,怎敢劳烦您亲自过来。”
“天干物燥的,就怕你一个欲求不满把人随意处置了。”萧鸣撩了衣袍坐下。
“副庄主说的这叫什么话?听起来好似周某故意为难您一样,周某也是为了山庄的安全考虑。这段时间山庄贵客多,就怕不长眼的冲撞了他们。这小伙子今天可不就是无故闯了长春堂的书房么?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也不好随意处置了。你瞧,我这不是什么也没做么?”周长秋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说说吧,怎样才肯放人?”萧鸣抽了口烟,也不废话。
“副庄主快人快语,周某想要什么,您不是很清楚么?”周长秋将杯子随手搁在旁边的桌子上。
萧鸣听了反而开心起来,哈哈笑了一声,凑到周长秋面前,“你真的想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周长秋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结合萧鸣对外的形象,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果然,还